可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争吵的同时,狄青的大军却正悄悄地从峡谷那边折返了回来,正朝着向他们进发。
原来,水源被瘟疫污染只是他们放出的流言,他们杀了不少的战马是为了营造军营得了瘟疫的假象,他们还把己方阵亡士兵的尸体化妆成瘟疫病死的样子,因为波斯士兵不敢近距离检查瘟疫尸体,所以根本没有检查这些尸体,更没有发现上面的刀伤剑痕。
狄青知道,聪明的巴耶赛特一定会仔细侦察他们的行踪,所以他真的率领大军向碎叶方向退去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埋伏。此次快马加鞭回来偷袭的,是由薛钦陵带领的一支精锐轻骑兵,他们在马蹄上包上布,来了个衔枚疾走,由于坚昆士卒军纪甚严,所以在行军途中只能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听不到一句话语,在一片沉默之中,薛钦陵带领的五千轻骑兵趁着夜色赶到了他们原来的营地。
就在波斯士兵欢庆胜利之时,坚昆人的轻骑兵围困了波斯人的辎重部队,这令巴耶赛特措手不及。但是薛钦陵并没有继续进攻,他们的力量远不如波斯军队,他们只是先声夺人吃下了波斯人的辎重,然后等待大军的到来。
天亮之时,狄青亲自统领的大军已经全部回来,他们将波斯军营团团围住。此时波斯军队的大部分粮草物资都已经薛钦陵他们给搬走,坚昆人成功切断了波斯人的粮草供应。
不仅如此,波斯大军还没有足够的饮用水,因为他们不敢饮用此处“被瘟疫污染”的水,战斗力一日不如一日。巴耶赛特的军队本来非常强大,但是缺水可以轻而易举地瓦解士兵的战斗力,巴耶赛特在被围困的情况下感到自己纵然是智谋过人也是无力回天。
波斯军队内的许多将领见势头不对,就都纷纷投降,来换取求生的机会,这其中也包括此前猖狂无比的那位波斯驸马爷库马吉。眼见波斯军队支撑不下去了,狄青下令攻入营地,他轻松地俘虏了大量波斯士兵。不过巴耶赛特这位波斯宿将并不妥协,他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仍坚持抵抗到最后一刻,最终还是和拉夫桑贾尼一起,做了狄青的俘虏。
第129章兵临呼罗珊
“什么狗屁不死军,一点也不顶打,老子一个冲锋,他们就作鸟兽散了.”看着被吓成了惊弓之鸟的波斯俘虏,程处嗣吐了一口唾沫,“不过说起来,他们波斯人真特么有钱啊,你看那个什么波斯的驸马,光他那几匹宝马就值不少.”
“嗳,我说哥几个,你们谁知道那几匹马是什么马种啊?我怎么没见过啊?”作为李唐皇室在碎叶混资历代表人物之一的李崇晦,看着那几匹宝马良驹,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他是河间王李孝恭的二儿子,家里巨有钱,什么的马没见过,可今儿的这几匹马他还真就没见过。
在古代,宝马那就跟现代的豪车一样,是男人的最爱,程处嗣、李崇晦、还有李复这些来碎叶镀金的家伙们看到库马吉收藏的宝马,眼珠子都红了,“娘的,这库马吉还真特么富裕.”李复嘟囔了一句然后对李崇晦说道,“小王爷,老大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一切缴获要归公不好,要是谁抓到是谁的,那这几匹宝马早就是我的了”
“切,就你?小复子,你丫一个管粮草的文官,能拿得起刀枪?”李崇晦不屑看了李复一眼,“栈哥这条太狠了,要不我早就把这几匹马给扣下了,哎.”李崇晦无奈的叹口气,这里不是中原,不是在长安,坚昆军也不同于唐军,他们的军法酷烈无比,触犯了军法,那根本不管你是谁,所以李崇晦还有李复这样的纨绔,也收起那份纨绔之心,到目前他们做的还不错。
“子路兄,子路兄,你来得正好,你去过波斯的泰西封,你跟我们哥几个说说,库马吉的那几匹好马是啥品种啊??”程处嗣眼见,看见大特务叶目夷,就连连向叶目夷招手,这个叶目夷可是高级系统人,他前几年可是奉李路的命令,以经商的名义去波斯的都城泰西封呆了两年,对波斯他可是熟悉得很。
“你是说那几匹马?”叶目夷拿手一指,几个纨绔连连点头,叶目夷笑了,“那两匹大一点的枣红马是贝都因马,那两匹小一点的花斑马是柏布马,都是产自西方大漠的良马,比咱们现在骑的那突厥马好不少,在西边,那些蛮子把马种看的比家人还重要,我之前去波斯的时候,也试图带回来一两匹贝都因马,可是那边查的严,根本没办法..”
“好马啊,好马,不行,等回到碎叶,我得跟栈哥好好磨磨,见到了好马,我就跟见到了美人一样.”李崇晦不由的说道,其他的几个纨绔,也露出了同样的意思,“哈哈哈,照我看们你们哥几个很有可能愿望会落空,那几匹马我都看了,公马没有去势,母马也神骏无比,要是没有意外,这几匹好马,应该会当做种马对待,行了,你们就别这个表情了,上等好马只认一个主人,你们就没注意到这几匹好马格外亲昵库马吉那厮”叶目夷给他们几个泼了一盆冷水。
让几个纨绔眼红不已,被叶目夷称作“贝都因马”和“柏布马”的那几匹良马是什么来头?贝都因马其实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阿拉伯马,在这个时空波斯人把这种良马称作“贝都因马”,因为它们由帝国的附庸生活在内夫德沙漠中的贝都因人驯化而成,这种良马在沙漠气候中演化成长,被贝都因人视为珍宝,经常会被带到居家帐棚中安置保护,正因为与人类有紧密的关系,造就它们性情和蔼、聪颖及乐意讨好,它们同时也俱有高度精神力与警觉性,适合用于袭击和战争,由于这种复合了自发与敏感的特性,贝都因马的主人就必须付出足够的能耐与尊重来驾驭它们。
跟其他的马种想要上战场需要训练不同,这种贝都因马是天生的战马,在接近敌人战马时不会嘶鸣,不会暴露目标,在战斗中冲锋陷阵,英勇无畏,而且有着迅捷的速度和持久的耐力,因此成为战马的最佳选择。
长久以来,贝都因马都以美丽、聪颖、勇敢、坚毅和浪漫而闻名于世。因为上千年来它们接受着人类的驯化,和人类亲密地生活在一起。它们懂得怎样和人类相处。事实上,它们的智慧早已被屡屡证实。它们驯良、温顺、友善,有时甚至到了使人苦恼的地步。就拿贝都因小马驹来说,它们根本就不怕人,对突然发出的声响也漠不关心。
至于柏布马,它们和贝都因马都是沙漠热血马的代表,它们虽然不如贝都因马那么活泼、漂亮,动作也不够轻快、流畅;性格也不如贝都因马那么温柔亲切;但是一样的是强壮,能吃苦耐劳,使得照顾它们的工作很容易,还有就是柏布马比贝都因马要好养活。
这两种良马,是可以与李路目前手中能拿得出来的汗血马相提并论的超级良马,自然是受到了极大地重视,库马吉的这几匹良马更是纯种良马,锦衣卫早就盯上这几匹良马了,它们将被送往夷播海(巴尔喀什湖)畔的马场,由专业的育马师进行马种繁育改良工作。
这次乌坎之战,狄青他们缴获甚多,光来自波斯的战马就有五万匹之多,几个纨绔,在无法获得那几匹纯血马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从负责战利品计算分配的司马那里弄到了几匹上好的战马,这个家伙立刻撇下了自己的突厥马,骑上要比突厥马高一头的波斯马。
就在他们几个在欣赏着自己的新坐骑的时候,狄青的帅令下来了,说是开会研究下一步战略方向。在大帐之中,狄青手执指挥棒,在沙盘上指点千军,“诸君,呼罗珊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只要拿下呼罗珊,向西可以威胁波斯人的核心区域,向南翻过开博山口(就是阿富汗的开博尔山口)就可以长驱直入天竺.”在战前动员会上,狄青对将领们分析了一下呼罗珊的重要战略地位,“目前波斯人的呼罗珊总督巴耶赛特已经被我们俘虏,整个呼罗珊群龙无首,正是拿下他们的最好时机”
“大帅,您就下命令吧!!”
“是啊,大帅,我们的战刀都饥渴难耐了”
众人纷纷对狄青表示,他们战意高昂,狄青一看军心可用,立即下达命令,
“全军开拔,拿下呼罗珊的首府木鹿城!!”也是,波斯人的呼罗珊总督都被俘虏了,如今呼罗珊是群龙无首,门户大开,这样的好机会要是不抓住,那狄青会后悔一辈子。
呼罗珊在波斯人说的巴列维语里的意思是“太阳升起的地方”的意思,大致的范围是后世的波斯东北部,土库曼东南,和阿富汗北部地区。自然疆界从东到西依次是东南以兴都库什大雪山,东北以阿姆河为界,正北边要到卡拉库木沙漠。正南是锡斯坦-卢特荒漠,南邻克尔曼。正东是里海边的厄尔-布尔士山脉,东南是卡维尔盐漠,东北是里海-咸海间的荒漠。
这片广大的区域是天竺-波斯雅利安民族的故乡,说波斯语民族的大本营,从阿赫美尼德王朝时代那时候起,就是波斯王国的一部分,被称为东波斯,是波斯人防范阿姆河外的斯基泰人和突厥人的第一道防线----就跟华夏那边的河套阴山地区差不多。
波斯人在呼罗珊有四个中心城市,他们被称作呼罗珊四郡,最东边的城市叫做巴里黑(大约在后世阿富汗的马扎里沙立夫城附近),最南边的城市叫做赫拉特(这个赫拉特就是阿富汗的赫拉特),最西边的城市是萨普尼尔(离着后世伊朗的马什哈德不远),最北边的城市就是呼罗珊总督驻地,也是狄青他们的目标,木鹿城。
当狄青他们兵临木鹿城下的时候,果然整个呼罗珊就跟狄青他们预料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会想到得到强大的不死军协助的波斯帝国军队会败,而且还是败的这么惨,连总督都被人家生擒了,整个呼罗珊陷入了慌乱之中,这是自沙普尔大帝以来从来没有碰见的事情,波斯人不敢相信有外族军队能杀到木鹿城下,就是以前强盛的嚈哒人和突厥人,都没能做到这一点,这个名为坚昆的外族是怎么做到的?
失去了统一指挥的呼罗珊很快就四分五裂,面对坚昆人的入侵,有的主张投降,有的主张抵抗,但更多的是想逃跑,甚至还有一些波斯贵族直接就被这个震惊的消息给吓傻了.....
狄青他们到来之后,给呼罗珊四郡都发去了最后通牒,要求他们无条件投降,但是四个城市的波斯贵族认为狄青他们是蛮族,有坚城做盾牌,有阿胡拉大神的护佑,所以他们拒不投降,木鹿城这边甚至还杀掉了狄青的使者,这可惹恼了狄青他们,敢说爷们是蛮子,还敢杀死使者,你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第130章寻一条活路
呼罗珊是波斯人的祖地之一,尽管有少数的波斯贵族愿意开城投降,但是绝大多数贵族和平民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就反应过来,他们不愿意接受狄青的最后通牒,想凭借着四座坚城顽抗到底,所以狄青在杀进呼罗珊之后,遭遇了顽强的抵抗,尤其是在木鹿城,波斯人在木鹿城的城主伊思马伊的带领下,杀掉了坚昆人的劝降使者,并且把使者的头颅挂在城墙上展示给坚昆人看,来表示他们的死战到底的决心,却不想这极大的触怒了从狄青往下的所有坚昆军战士们。
狄大帅一声令下,数不清的投石机还有云梯等攻城工具北欧建造出来。数不清的火药包,石弹,甚至是装满了火油的陶罐这些东西都铺天盖地的砸向了打了木鹿城的石墙,尽管这给木鹿城的守军造出来重大伤亡,但石墙太厚了,波斯人躲在石墙后面,多次杀退了坚昆人的攻城。
“这是第几次被他们给赶下来了??”狄青看着久攻不下的木鹿城不由得有些焦急,“大帅,这样不行啊,我看咱们应该把工兵送到城墙下面,用大量的火药炸坍城墙才可以”薛钦陵刚才亲自带人攻击了一波,好不容易登上了城墙,却又被波斯人赶了下去。
“行,钦陵,你拿着本帅的手令,去投石机那儿,拿五百斤,不,拿一千斤火药,然后用盾车掩护你们到城下.”狄青想了想说道,“另外告诉兄弟们,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木鹿城的顽抗惹恼了狄大帅,他们不是信奉黑暗之神安赫里曼么,他要用木鹿城的毁灭告诉波斯人,坚昆军比安赫里曼更加的可怕,更加的恐怖。
“大帅,我军可从来没有破城不封刀的说法啊,你这样做,会不会对我们以后占领波斯不利啊?这样以来就变成血仇了啊?”薛钦陵想了想还是准备劝阻自己大帅不要做的太过。
“钦陵,不是老夫不想网开一面,实在是这些波斯人太不识抬举了,丫不知道不斩来使这条国际惯例么?杀了咱们的人,要是不立威,他们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狄青说道。
就在此时,程处嗣来找狄青,“大帅,我抓到了一个波斯奸细.”说着他带进来了一个波斯人,“你丫不是找我们大帅么,他就是我们大帅!!!”
“尊敬的元帅阁下,我是玛兹达克的使者弗里斯,我是为城里的十万普通人来祈求元帅阁下的,希望您和您的军队能放过我们木鹿城的普通人.他们都是被伊思马伊还有祆教的祭司科里曼逼着和您还有您的大军对抗的看在我们玛兹达克和你们坚昆的国教有些渊源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些可怜人吧.”那波斯人一口却是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话,这让众人都是一愣,啥时候波斯人也说汉话了?
“你说什么,你是马什么克的使者??”狄青也愣住了,丫自己正准备破城之后,屠城立威呢,却跑出来个什么玛兹达克的使者,什么玩意?
“元帅阁下,我叫弗里斯,是玛兹达克教会派来与你们联络的使者”弗里斯见狄青有些听不懂他的汉话,就有些急了,急了之后,忍不住说出来自己的母语,“弗里斯,你说你是玛兹达克的使者,有什么凭证没有?”叶目夷这时候正好过来,他去过波斯,也曾经与一个名叫查拉杜史特.阿达特的玛兹达克领袖见过面,他们还曾经探讨过一下世界起源和其他的哲学问题,所以被被波斯人视为异端的玛兹达克他并不陌生。
弗里斯一愣,没想到坚昆人这里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教派,他很是欣喜,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五芒星,递给了叶目夷,“这位将军,这是我,弗里斯在玛兹达克的信物,请您查看”
叶目夷接过红色五芒星,一瞧,哎哟,这家伙看来还真是玛兹达克的人,他于是还回了弗里斯,并问道,“弗里斯,你说你是玛兹达克的使者,那我问你,你知道查拉杜史特.阿达特是谁么?”
“将军阁下,您,您竟然认识我们的玛兹达克?”弗里斯兴奋了起来,玛兹达克是一个宗教,他们的历代首领均以初代首领玛兹达克为名,这个就跟墨家的历代首领被称作墨子差不多是一回事。
“啥,你说啥,阿达特是你们的首领?我的个三清道尊啊,老家伙瞒我瞒的够深啊”叶目夷也是一愣,他没想回到当初在泰西封碰到的睿智老人竟然是玛兹达克的首领。叶目夷顿时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个弗里斯说他们玛兹达克与坚昆的草原道有些渊源呢,叶目夷是个虔诚的道教徒,他当初去泰西封,跟查拉杜史特.阿达特论道的时候,就跟老头提到过道家的阴阳五行理论,还提到了许多奉行入世的草原道的做法,什么救济贫苦,什么救死扶伤啊,什么教化百姓啊,阿达特那老头当时的时候就认为他们和草原道契合度很高,甚至他还认为草原道尊奉的太上道尊与光明神阿胡拉.玛兹达在人间的使者密拉特是同一个人......
这个玛兹达克教派是祆教里的一个分支,他们的理论都是在原本祆教的基础之上改良而来,他们认为世界上存在着善(光明)与恶(黑暗)的斗争;宣扬人人平等,要求实现土地、水源和其他财产的公有。历代玛兹达克都在在下层民众中说教:最高存在为所有的人在地上准备了维持生活的资料,让人们平均分配。必须把富人所占有的物质财富和妇女分给穷人。他们主张节欲和苦修,戒绝肉食,鼓励友爱互助而防止贪欲与争斗。
跟他们出身的祆教一样,玛兹达克教派也强调善行,善行的目的是为了厚生,即要使生活富足。而要生活富足,就必须努力农耕和畜牧还有做工,这些都是高尚的职业,也是无上的功德。初代玛兹达克甚至提出的理想生活应该是“成家立业,牲畜、妻室、子女都兴旺。耕作的旱地要灌溉,洼地要排水;作坊里能源源不断的生产出人们必须的物品。”他们反对跟祆教有些教派那样去斋戒禁食,理由是“吃不饱就不能完成玛兹达交给的艰巨任务;吃不饱就不能拼命劳动..宇宙以食而生,以不食而死。”
他们提倡善行与抵制恶行,向邪恶作斗争,是该教的伦理指导思想。其具体伦理道德标准是虔信善神,行善,不欺诈,守信用等,其善行亦具有该教之特色,主要善行是农耕与手工、生儿育女、与邪恶作斗争。
看看,这玛兹达克够先进的啊,世纪上了,李路创立的草原道就吸取了玛兹达克不少理论,要不然阿达特也不会跟叶目夷论道之后,认为双方契合度很高。
可能是玛兹达克有些过于先进了,他们触怒了波斯的王权贵族还有祆教的祭司阶层,在一百多年前,波斯的卡瓦德一世召开了一场神学会议,由其子库斯老一世部署埋伏,当出席会议的玛兹达克教派包括玛兹达克本人出现之后,全部被抓捕格杀。此后卡瓦德一世把玛兹达克教派宣布为邪.教,禁止传播,但是玛兹达克教派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狄青叶目夷他们眼前面的这个弗里斯就是玛兹达克教派在呼罗珊的祭司长。
弗里斯是查拉杜史特.阿达特的亲信,他从阿达特哪里知道了在河中地区,有一个叫坚昆的国家,那里的人民信奉着和他们玛兹达克很是相像的一种叫道门的宗教,在来到呼罗珊之后,他从一些曾经去过碎叶还皈依了草原道的波斯商人哪里了解到了真实的草原道,正当他想跟碎叶这边的道门取得联系,争取道门的支持的时候,没想到波斯帝国抢先出兵坚昆,结果装逼不成反被揍,信奉草原道的坚昆人不仅击败了巴耶赛特,而且他们还杀进了呼罗珊,他们这些玛兹达克是主张与坚昆人和平共处的,可是因为他们不被波斯政府所容纳,再加上当地的波斯贵族又围剿他们,所以这种意见根本就没人会在意。
当狄青他们攻城的时候,那些信奉玛兹达克的普通波斯百姓们,在得知自己的城主伊思马伊杀了人家的使者之后,都深怕城外面的坚昆人在城破之后屠城泄愤,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在古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不杀使者,这是国际惯例,可伊思马伊这个蠢货杀了使者,还自鸣得意,殊不知这是招来了滔天大祸啊,百姓们都不是傻子,那些被逼着守城的百姓看得清清楚,对方只要发狠,大量使用那种跟打雷一样可怕的武器,就算木鹿城的石墙在坚固,也经不住坚昆人的轮番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