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末建的关注度在李路那里立即下降了下来!他和狄青商量之后立刻分兵3万,由苏定方,李大同,何金三人率领,星夜出发,追击康亚曼哈托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定要把这些祸根铲除!
萨末建城之战也随即展开,然后迅速落幕!或许是康亚曼哈托他们这些粟特人的王族逃跑起了作用吧?如许坚城,守军也不算少,居然只支撑了两天。第三天夜里,掌握了局面的康米来,直接发动了兵变,突袭了那些图兰人,并且打开城门,放坚昆军入城,在坚昆军入城之后,充当粟特人雇佣军的图兰人只好放下了武器投降,那些还在顽抗的粟特人此时也只好放下了武器,都这个时候了,树倒猢狲散那是一定了!
康国的都城就这样陷落!不,准确说,是坠落了!它的失守比之历史上北宋末年时面对金军的开封城差得太远了!当然,开封的抵抗也远不是那么的英勇,跟李路拿下的萨末建相比,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第70章昭武九姓的覆灭
康亚曼哈托他们这些粟特人的上层贵族跑了,只要这些人活着,就始终是个祸害,所以李路才让苏烈,李大同,何金他们兵分三路,直扑火寻的王朝希瓦,上路的何金横行千里,连下数城,所过之处粟特人辛苦建立的城池尽皆瓦砾,粟特人的上层投降的投降,不投降的或死或被俘,至于普通的粟特人也被坚昆人成建制的迁走,留下的只有遗弃的荒城。下路的李大同也大同小异,基本上没碰到什么困难,他的推进速度也很快。
而中路的苏烈才是最有风险的,他统帅一万骑兵主攻中路,打的都是硬仗,他先是强攻中曹的迦底真城,两天后城陷,苏烈以降卒开道,随后直扑西曹瑟底痕城。在这座城里,他们遭遇了康国三王子康摩柯!
康摩柯先是率军在城中死战,不敌之后带一千粟特精锐退守泽拉夫善河中的一个岛屿。这座岛离岸不远不近,刚好在箭程之外。苏烈他们仓促间找不到船,附近也没有大片的胡杨林可供苏烈他们造船使用,老苏治好选择了围困,这样一来时间一长,孤岛上给养物资消耗殆尽,康摩柯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逃亡!
于是康摩柯他们登上早就准备好的七十条船,满载伤员辎重,顺流西走坚昆军夹岸追击,很快超越了船队,在河上游设下拦河铁索,控扼住河道。可这并不能阻止康摩柯!他斩断铁索,继续西逃!直到河水变浅。不得不在泽拉夫善河上游的拜耳城登岸。
当他们一登陆,康摩柯就发现情况不对,大麻烦降临了,陆地凡能骑马处即是坚昆军的主场!坚昆军主将苏烈那颜终于得到了机会,他率军追上康摩柯一行,在追杀中不遗余力,可仍没能达成愿望!随同康摩柯的粟特士兵在追杀中被杀戮殆尽,苏烈只是抓住了康摩柯的五弟还有康摩柯的妻儿,而那个康摩柯却单人独骑,冲出重围,逃入图兰平原深处这个人注定会卷土重来,苏烈在得知逃走了康摩柯之后,只能长叹一声,“这厮太能跑了!”
最好玩的一幕发生在希瓦城,当李大同和何金率军抵达城下,却发现希瓦城一点防备,两人皆是胆大包天之人,他们们一合计,架起云梯,坚昆士兵从四面八方蚁附攀登,居然一点抵抗都没有遇到,就冲进了城里!在后来的史料中有记载,希瓦城的居民居然“对坚昆人用来攀登城墙的方式感到惊奇”,他们在惊奇中丢掉了自己的城市!坚昆人则信守了诺言,只要不反抗,那就好说。
李大同和何金拿下来了希瓦城,却发现根本没有康亚曼哈托和他的那些粟特上层权贵的踪迹,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亲兵来报,康亚曼哈托他们逃到中亚最古老的城市,他女婿治下的安国王城萨卡城,苏烈已经在拿下瑟底痕城之后,直扑该城了,李大同还有何金一瞧,原来情报有误,他们俩扑过头了,得,掉头就是!至于希瓦城,不好意思,我们的马蹄来了,那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就在苏烈他们三个准备进攻萨卡城的时候,李路他也在忙,他忙着重建萨末建,为了彻底抹去粟特人的念想,他毁掉了粟特人的宫殿、扒掉了萨末建的城墙、直接推平了自康居时代就存在的历代康国国王的陵墓,更过分的是李路还是驱赶着那些粟特俘虏干的这些好事。还有就是最让李路接受不了的就是“唯妻其姊妹,及母子递相禽兽”的血婚习俗,因此他借着“神之子”的名号一块给禁止了.......
那么问题来了,粟特人咋就不造反呢?这换了华夏人,早就揭竿而起了,可粟特人不仅没造反,而且还痛痛快快的挖起了这些粟特先王的陵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解释这个现象,那就得从民族上来解释,粟特人和其他的西方蛮子民族一样,都是神权民族,在他们民族的记忆里,神要比祖先重要多了,还有这些陵墓大都是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奴隶主的陵墓,和他们普通粟特人一毛线的关系也没有。
更重要的是,很多粟特人都知道,眼下他们的新王是一位东方大神派下来统御他们的“神之子”,听“神之子”的话准没错。至于他们的新王发布的那些命令,像什么学习汉话了,什么不许再信摩尼了,最重要的不许比近亲结婚更过分的血婚了......反正只要是“神之子”的诏谕,他们这粟特人都听从了......
不信摩尼教,那信什么?这还要问啊,自然是信“神之子”的所在的道门啊,什么,你说汉语难学?难学,那你就继续说你的胡语吧!反正我们只要改信了草原道,学会了汉语,再换下祖宗,那我们就是高高在上的汉人老爷了,我们交税一个银币,你却要缴纳十个银币!啥,还有这说法,学学学,就是再难,也要啃下来,至于“神之子”说的不许血婚,呃,这个既然是深得旨意,那我们听从就是......
没多长时间,康州(就是原来的萨末建)城内,生硬的汉话遍地都是,就连那些粟特商人们也学着汉人束发而冠,穿起来了汉家衣冠。原本的阿胡拉大神也被他们抛弃到了天外,一座雄伟的道观在原本大光明寺的基础上开始修建,好多已经改信草原道的粟特人是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这让跟着李路来到康州非得老杜很是惊奇,“这些归化胡人怎么如此痴迷教门?”
李路好笑的说道,“杜相,这才是真汉人与假汉人的区别!你来西域这么久了,也听说了不少胡人的神话传说了吧?他们也有上古时代大洪水的神话,咱们是女蜗补天,大禹治水,可你听听那些胡人的上古洪水神话,除了逃跑,就不会别的,他们的神厉害着呢,哼哼,您说在这样的环境一代代相传,能不对神迷信?”
就在李路打算和老杜探讨一下大洪水神话背后的秘密的时候,他的亲卫来报,“阿热,前线来报,康亚曼哈托一行人被困在了安国王城萨卡城,唯一走脱的只有康国三王子康摩柯........”
在得知康亚曼哈托被困在安国都城之后,李路马上回到自己的居所,开始研读有关萨卡城的有关资料,“知远,这安国老夫也略知一二,前隋炀帝的时候,司隶从事杜行满出世西域,就到过这安国,还从那里得到了五色盐.......”
杜如晦一提醒,李路倒是想起了自己前世在《隋书》看到的有关安国的记载:“王姓昭武氏,与康国王同族,字设力登。妻,康国王女也。都在那密水南,城有五重,环以流水。宫殿皆为平头。王坐金驼座,高七八尺。每听政,与妻相对,大臣三人评理国事。风俗同于康国。唯妻其姊妹,及母子递相禽兽,此为异也。国之西百余里有毕国,可千余家。其国无君长,安国统之。大业五年,遣使贡献,后遂绝焉。”
娘的,怪不得老家伙会往安国跑,这安国的国王不仅是他很近的同宗,还是他的女婿啊。在听说这萨卡城是摩尼教的一大圣城之后,李路决心亲临萨卡,他要彻底毁掉粟特人最后的根基。
当李路君临萨卡城的时候,苏烈他们已经对萨卡城发动了攻击,坚昆军向最后的粟特据点里的粟特人们展示了他们新造的围攻武器,三弓床弩、抛石机,这些器械作为武器,它们不仅能投掷出石头和火焰,还能射出燃烧的液体、爆炸装置和燃烧物质。凶悍的坚昆人调来了装在轮子上的三弓床弩,而大队大队的人马则带着可伸缩云梯攻上塔楼,从塔楼那里,他们能够击中内城中的守军。从萨卡城池上空进行攻击的同时,坑道工兵们开始在墙底挖地道。在展示空中、地面和地下令人生畏的技术威力的同时,某些情况下坚昆人还逼迫已被俘的内堡守军的同伴去攻城,有些囚犯冲锋在前,尸积城壕,有些则推着武器活着冲入到城堡之内,通过这种方式,李路和他的将军们加剧了粟特守军的心理紧张。
“陛下,我们投降吧,实在抵抗不住啊!你看看,黠戛斯人的地狱之火,被泼洒进来之后就像炽热的火炉吸收了坚硬的木头,火势这么大,简直是从炉腰将火花射向空中一样.......”跟随康亚哈曼托逃亡而来的康卑弥惊恐的对坐在王座上的康亚哈曼托和他的女婿安刺里斡说道。
“投降?哈哈哈.....”康亚哈曼托仰头笑了起来,“老宰相,你难道还没看出来,黠戛斯人就是打算彻底灭亡我们粟特人?就是投降了也免不了一死,都是死,为什么要屈辱的去死呢?”
就在这时,一个超大号的火药包被抛石机投到了他们所在宫殿的不远处,剧烈的爆炸的气浪,直接震死了不少人,“传令下去,不论男女老幼,都要拿起弯刀,跟万恶的黠戛斯人抗争到底!”粟特人的共主,康亚哈曼托下了最后一道旨意之后,拿着自己的黄金弯刀,亲自上城墙了.....
康亚哈曼托打算死扛到底,可是有人不愿意死扛,康卑弥活了一把年纪,他还没活够呢,他为了自己能活下去,狠了狠心,一咬牙干脆背叛了自己的国王,做了二五仔,在他的接应下,坚昆大军杀进了萨卡城......
虽然康亚曼哈托和安刺里斡等坚昆贵族带人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他们终究不是坚昆人的对手,最终,李路完全占有了粟特人的圣城,在他们的哭泣声中,一把火烧掉了萨卡城,也烧掉了粟特人最后的自尊。
第71章开犁大典
萨卡城的毁灭,标志着粟特人主导的中亚两河流域彻底变了天,什么突厥人,什么粟特人,还有图兰人和吐火罗人,都在李路的一波流攻击下,做了古!从今往后,这片被李路命名为河中的沃土就游来自东方的汉人执掌。从萨卡回到碎叶之后,李路就把后世的阿姆河和锡尔河的名字由现在的乌浒河和药杀水改成了羲江和娲河,来纪念华夏民族的老祖宗,这样才是正儿八经的华夏名字嘛,除了羲江和娲河之外,几乎所有山川平原和城池,就连沙漠都被李路废除了胡名,全部换上了汉名。
山川地理要换汉名,这居住在这里的民众也要换,他们要换的是信仰,是族群,是祖宗,总之一切跟坚昆汉人冲突的地方都要改,必须向这些坚昆汉人们看齐,若是梗着头不换的,不好意思,奴工营等着你。若是玩二皮脸,人前一套,人后另一套的,也不好意思,断头台等着你!
李路在吃掉西突厥的西部汗庭还有粟特人的昭武九姓之后,他一口吃成了个胖子,当他打开系统后台的时候,发现自己系统行政等级变成了地级市的市长,这折折腾了六七年,有系统这么逆天的玩意做辅助,李路才得到了一个地级市的头儿的头衔,很丢穿越者们的脸呐。
在系统后台里,李路看到,自己控制的地域,东起外兴安岭西侧;北包贝加尔湖;西至世界上最大的湖泊,里海;南边抵达了兴都库什山,这地盘够广袤,但就是治下的民众太少,包括自己召唤的系统人还有拿呗被贬为奴隶的人在内,总共加起来不到五十万户,男女老幼合计起来不到三百万。就这么点人,还零星分布在这么大的疆土之上,要不是自己的几大总督区的首脑都是系统人,自己与他们可以实现网络互联,能实时与他们保持联络,要不李路真的就是对东边的贝加尔,西北的里海这么远的地方一点影响力也没有了。感谢万能的系统,让李路对自己的地盘实现了有效控制。
别看地盘很大,但是很可惜这些地儿要么水热不同期,要么干脆一年里大半年下雪,要么就一年里见不到几个雨点,就算农业生产条件最好的羲江和娲河两岸,那也比中原差了许多,要不原来的那些粟特人能逼得做起了商人?虽然商人能获得不菲的利润,但同时也要承担着巨大的风险不是?要是能安安稳稳的收获农作物,谁特么愿意背井离乡啊?
李路在仔细的研究之后,他觉得自己必须出手了,有万能的文明征服者系统在,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李路已经想好了,他准备拿出两样东西来,作为对自己活了两世,才结第一次婚的奖赏,至于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容某人先卖个关子。
没错,他要结婚了,李路要完成他对月里朵,也就是何月的诺言,他要在碎叶城迎娶她。贞观六年正月十五,李路在新落成的碎叶城迎娶了月里朵,并立其为左夫人,也许有人要问,为啥不是王妃呢?不好意思,李路的爵位还是郡王,他只能有一位正妃,当初离开长安的时候,李二还有长孙两口子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要给他选一门汉家良媛,李路虽然很喜欢月里朵,但他也能委屈一下月里朵了......
好在月里朵知道自己男人的难处,她也知道长安那边会嫁过一位汉家贵女来,人家的娘家比她横,她月里朵无力对抗这个事实。再说了她早就明白自己的男人绝不可能只娶她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是绝不可能不存在于王族之中的,到了李路这一辈,坚昆嫡系王族几乎死绝,坚昆王室想要继续延续,就要求李路多娶媳妇,多生娃子。
月里朵是个聪明人,她很明白自己的优势与劣势,优势就是她是李路的第一个女人,还是自家男人的初恋,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要她能在长安那边的那个女人之前为李路生下子嗣,那即便李路有了正妃,她月里朵的位置也是牢固的,何况在西域自己还是自己的主场,就算长安那位来了,她也有可以抗衡的实力。女人的心思很复杂,作为月里朵的丈夫的李路根本没去猜,就是猜,估计也猜不透。
他眼下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一件事,那就是春耕,没错就是春耕,虽然李路的地盘上适合耕作的地儿不是很多,但是要像突厥人那样只靠放牧是不行的,李路准备在二月初一那天举行个盛大的春耕祭,把自己花费了不菲的文明点买出来的神物还有为春耕准备的利器,拿出来好好地震慑一下,刚归附自己的突厥人和粟特人。
咱们华夏人,自古以来就以农业立国,农业讲究时令气节,春种、夏长、秋收、冬藏,一概以时令为转移。时令的更换,一般民众只能凭借物候的变化来判定,有天文知识的巫师则能借助观测天象来确定。上古观象,通常在天刚昏黑时进行(称为“昏见”),被观测的星被称为“大火”,西方天文学名词为天蝎座a。古代“大火”星昏见时恰好在春分时节,火正在这一天观察到大火星位于南方正中的位置,于是向民众发布春分已经到来,可以春耕播种了。楚人的先民大约曾任古代的火王,这是神融得名的由来和火正的第一项职责。
上古的农业大抵实行刀耕火种,一年的农事始于烧荒,人民为劳作而紧张,因憧憬而激动,把烧荒看作是丰收的前奏,要举行欢快而隆重的仪式。《礼记·郊特牲》说:“季春出火,为焚也。”说的就是古代出火烧荒仪式。由谁把妥善保存了一冬的火种引到野外,点燃烧荒的第一把火呢?当然是那位责无旁贷的火正。到了秋季,大火昏见之后,还要举行“纳火”的仪式,把火种收藏起来。
然而,古代的火正主要还不是从事农业的实际官员,而是从事祭祀的宗教大巫。古人对天象的有规律运行感到不可思议,总是觉到有一只“上帝之手”在操纵着自然和人事活动,大火的运行也不例外。况且自然界有风雨雷电,人世间有丰歉祸福,为了祈求上天赐予人世以永远的福祉,于是有祭天的仪式。祭天时要杀牲,贡于柴堆之上,将柴点燃,让牲肉的焦香伴随着清烟飘上云天,天帝闻到人间烟火和肉的馨香,就会大发慈悲,赐给人世以和平安乐。火正的任务,就是布置、点燃和守护祭天的柴堆,完成燎祭的仪式。
李路是汉人,他不遗余力的推行汉化,这样一来他旗下的不管以前的黠戛斯人还是突厥人,亦或是铁勒人和粟特人,也不管是黄皮肤还是皮肤,也不管黑发黑瞳还是金发碧眼,他们都自称汉人,既然是汉人,那就按照汉人的办法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来了,作为他们这些汉人的头儿,李路要在碎叶城西北的神农坛举行开犁大典,让这些刚迈入文明,脱离了野蛮的新汉人们见识下东方农耕文明的魅力!
到了二月初一这天早上,整个碎叶城就开始响起来连绵不绝的锅盖声,连李路的王宫也不例外,李路亲自抄起一面锅盖使劲的敲击,表示自己要送走懒神,他把科工署早就给他造好的农具装模作样的检查一遍,看哪些要维修,哪些要更换,看看是不是那些工匠偷工减料了?
就连刚升级成为小主妇的月里朵也跟着自己婆婆,亲自动手把头天浸好的粟米,用磨子磨好,并用去年立冬时候腌制好的干菜和腊肉剁碎粘和成香喷喷的馅心,包在粟米粑中间,做成阳春粑,用芦苇叶垫好,放在锅里蒸熟后,坚昆国地位最高的一家也像国中的普通百姓一样,围坐在一起,痛痛快快地饱吃了一顿“阳春粑”。
在吃完自己母亲还有媳妇儿做好的“阳春粑”之后,李路带人抬着纸扎的春牛、犁,由碎叶王宫出发沿迎春路一直走向城西北的神农坛,沿路的百姓们,家家鸣放鞭炮,并将粟米、黄豆抛向耕牛,表示他们在新的一年里将会五谷丰登。春牛抬到神农坛后,李路亲自焚香祀奠皇天厚土,仪礼三伏三拜,李路领头,坚昆国的各界代表们跟随在后依礼参拜,而后道门作为主祭,由草原道的掌教张君宝上前念祭奠天地神的祈祷告词,最后才是李路亲自扶犁,跟随春牛之后,演试用牛犁田,以示开始春耕。围观的百姓们尤其是那些归化的前胡人百姓们更是看了觉得新鲜,他们的吆喝声响彻云霄。李路试犁后,官差将纸扎的春牛抬起游街,提示着人们新的一年开始了,五谷待种,百业待兴,六畜待牧,大家应该送懒,迎接大闹春耕生产开头日的到来,游完街巷后,官差们把纸扎的春牛抬到王宫殿前的广场之上,由李路亲自点燃,这就算春耕开犁大典完成了。
作为李路的国相,杜如晦也参加李路的开犁大典,老杜很有眼力,他一眼就瞧出来了,李路的犁跟中原的不一样,这犁只需要一人一牛就办得到,而中原那边至少需要两头牛才能办得到,刚才李路开犁的时候,老杜俯下身查看了李路耕过的土层,好家伙,比自己知道的要深不少,这犁有古怪,不行,得好好问问这个小妖孽,看看他的犁里藏着什么秘密!
第72章科技兴农
“知远,你今天开犁大典伺候的那犁不错啊,比老夫在中原见到的长直辕犁要先进不少啊.......”别看老杜出身京兆杜氏这样的世家大族,但他可不是后来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虫,对于农活和农具,老杜算得上一把好手,要不然在李路扶犁的时候,他就瞧出李路的犁比中原的犁好很多了。
“杜相,你还懂这个啊?”见老杜竟然懂得农具,李路大为惊异,“知远,你这是拿什么眼光看老夫?告诉你,每年开春,陛下都是率领文武百官亲自下地耕作的,就连孔颖达那样的老者也要下地......老夫怎么可能不懂农具?”老杜有些不满的说道。
“噢噢,我知道了,杜相,你说的那犁啊,它的名字叫曲辕犁.......”李路笑笑说道,“曲辕犁?这名字还真够想象的......”老杜说道,“知远,你这犁是不是在农圣贾思勰《齐民要术》中记载的长曲辕犁和蔚犁的基础上改进而来的?”
“厉害啊,杜相!我们坚昆人以以前用的就是你说的长直辕犁,一用用了几百年,我师傅来到西陵后,看到这长直辕犁耕地时回头转弯不够灵活,起土费力,效率不很高;经通百工的他就在贾圣书中记载的长曲辕犁和蔚犁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这才有了曲辕犁的诞生.......”李路把曲辕犁的名号套在了子虚乌有的师傅身上。
李路弄出来的这个曲辕犁,在华夏农业史上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从小在东北山村长大的的他,对曲辕犁一点也不陌生,上辈子李路在小时候就跟着爷爷,爷爷一人扶犁,老黄牛哞哞的在前面拉犁,是李路记忆里永远忘不掉的情形。
曲辕犁这样东西,在原本的历史上,应该是从唐朝末年开始出现,然后迅速的风靡了整个华夏大地,直至清朝乃至二十一世纪的华夏某些贫困地方都仍旧能够看到它的身影,李路年少时代生活的小山村里的山地,拖拉机耕不了,只能由这种曲辕犁耕得了......
最令人叫绝的是,这曲辕犁自从出现一直到被机械化彻底取代为止,它的形状和结构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工艺的进步让材料变得更好,也更加耐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