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唐做可汗 第243节

丸子从鼓面上弹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一口装着黄色药粉的大碗里,接着他又往鼓面上砸了第二颗丸子,大声叫道:“龙体安康!”李定国是未来的皇帝,也是一条龙,所以这话不犯忌讳。

待第二颗丸子稳稳地落入碗里,第三颗又伴随着道士的“多福多寿”在鼓面上弹开了。做完法后,道长将丸子从药粉中取出,叫太子殿下沾上白糖吃了,病就好了。

道长叫这解药为“聚元丹”,说他将真气都聚在药里了,李定国一听“聚元丹”这名字就喜欢,再看颜色,本来白色的丸子此时全身已经裹上了黄粉,道长说这是“黄袍加身”,李定国更是满意,但不知丸子里边可有“肠子”?他闭着眼一狠心咬了下去,哪知里边是实心的,什么也没有,味道也不像药,他心中一喜,把三个丸子全吃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李定国的病全好了。他下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秦升去拜访周家,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两人换好便装,马不停蹄地赶到周家店子,哪知店子已经大门紧闭,周家人早已走了。

李定国和秦升正准备回去,突然发现不远的店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这两个人一个是在周家元宵碗里吃出头发的客人,另一个是算命的瞎子!那客人变成了小二,正忙着上菜,瞎子此时胡子没了,眼也不瞎了,正扒拉着算盘算账呢!秦升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派人将二人捆了去,李定国想到自己为此得了病,道长煞有介事地炼丹,更是哭笑不得。

原来这“瞎子”开饭店不景气,见周家生意好,就想方设法想挤垮他们,一边派店小二去闹事,一边由自己装成神算去吓唬顾客,其实他什么也不会,见每一个从周家店里吃完元宵出来的客人都这样说,那天看见李定国气宇轩昂,衣着华丽,想必是有钱有势之人,所以想借他的手来打垮周家。

“瞎子”被斩首之时,周祥贵一家正风尘仆仆地赶往老家,在路上,周祥贵问装成道长的叔父那是什么神奇的丹药,叔父淡淡一笑,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说:“你叔父我一辈子只会做馒头,哪会炼什么丹药,所谓的药其实就是糯米做成的团子,黄色的是黄豆粉,太子殿下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关键要把架子摆像,意思做足,至于到底吃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后来周家人到了曲州府,再也不敢卖元宵,但他们的这个故事被人们记住了。若干年后,曲州乃至天竺的很多迎宾楼门前都有迎宾鼓,客人来了店主就敲三下,每敲一下就说一句吉祥话,这样主客皆喜。

周家后人中有聪明的,将“聚元丹”做出来卖,为了吸引顾客,鼓被击三次时声音越洪亮越好,就跟英军使用的大炮一样,遂改名为“三大炮”,变成了闻名世界的名吃

第437章巧改数字

在李路西征之后,作为大英太子的李定国坐镇碎叶,替自己的老爹处理折政务,由于有薛希若和武媚等这样的政务高手辅佐,再加上李定国自幼聪慧,所以倒也得心应手。

这日,李定国正坐在书房之中,仔细查阅着各地呈报上来的财政账目。突然,他在一本账册中发现了一个非常细微的问题:一本账本上“十万英元”被人为地改成了“五万英元”,也就是在“十”上加上三笔便成了“五”。

李定国看后倒吸一口凉气,一字之差便使国家面临亏损五万元的危机。同时他也暗暗佩服改账目的人,如果不仔细查看,是很难发现的。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擅自修改政府财务账目?其目的何在?贪污,一定是贪污。李定国想到钱这个字,牙根都疼。

李定国虽然是出生在富贵之家,但他受李路影响极深,加上他小时候就被自己的老爹交给罗洛培养,罗洛带他深入民间,所以深知老百姓的疾苦,因此对贫苦百姓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悯,对贪官污吏怀有一种异常强烈的仇恨。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把此事调查清楚,并严惩作弊贪污的人。

就在他生气的时候,他的妻子薛玲珑抱着他们的孩子,陪同长乐公主还有武媚和月里朵等几人走了进来,心思缜密的武媚一瞧李定国的模样,就知道这些折子里出幺蛾子了,所以作为大英帝国内阁宰相之一的武媚就开口问道,“定国,怎么了?”

见是武媚相问,李定国把这本账册往武媚面前一推,“三阿娘,您瞧,这些混蛋,真是气死我了..”

武媚一愣,然后仔细一瞧,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她拿着账册也十分气愤,“定国,这本账册应当是户部左侍郎郭桓呈报的,可以叫他来,我们问个清楚.”

武媚说完了之后,然后对李定国小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对李定国说道,“定国,这事儿,一定要个水落石出,不能你阿爹在外出征,却让那些贼子挖我们帝国的墙角我呢,还有事,就不在这里看你斗贪官了”

李定国点点头,然后他在武媚她们走后,郭桓到来前,按照武媚的交代也效仿郭桓在“五万英元”中间狭窄的缝隙里加了一个“十”字,“五万英元”立即变成了“五十万英元”。

不一会儿,郭桓腆着大肚子来了,见过李定国后,乖巧地立在一边。

李定国强压怒火问郭桓:“郭侍郎,孤来问你,这个账本是你呈上来的吧?”郭桓接过账本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回道:“启禀太子殿下,此账本正是下官所呈。”

“那呈送的时候,你是不是仔细核对过呢?”李定国继续问郭桓。

“启禀太子殿下,下官已核对属实,请太子殿下明察。”郭桓说。

“好,那现在孤让你重新核对一下,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李定国说完,把账本扔给了郭桓。郭桓接住账本,心里惴惴不安,他猜不透李定国的本意。可当他细细看过账本后,后脊梁骨上马上透出了一股股凉气,想不到自己的细心还是露出了马脚。他怔怔地看着刚刚被李定国改过的数字,许久没有缓过神来,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问李定国:“启奏太子殿下,该账本被人改过。”

“噢?说说哪里被改了。”李定国一脸惊讶。

“太子殿下,这是信度行省上缴的税费,不过五至十万英元,而这个账本上却是‘五十万英元’,而且其中的‘十’是后填上去的。”郭桓仍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是吗?不过不止这些吧?你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被改的地方。”李定国进一步说道。

“没有了。”郭桓回道。

“真的没有了?”李定国加重语气问道。

郭桓一激灵,意识到李定国马上就要发威了。但他依然强装镇定地说道:“恕下官眼拙。”

李定国一听此话,火往上撞,一拍桌子,用手指着郭桓大声训斥道:“好你个郭桓,吃着皇粮,拿着俸禄,却贪心不减,明明你在账本上做了手脚,还在这里信口雌黄。你说,账本上那五万英元去哪里了?”

这下,郭桓便没有了辙,一下子瘫在地上。李定国即刻命令将郭桓押进大牢,然后他亲自去了一趟大理院,要求帝国首席大法官、大理寺尚书狄仁杰和廉政总局紧密合作,查清郭桓贪污一案。

没错,本来应该是在大唐那边扬名的狄仁杰,却因为狄仁杰的父亲狄知逊跟随李路西行,狄仁杰在碎叶长大求学做官,所以本时空的狄仁杰就变成了如今的首席大法官,大理寺尚书,成了大英帝国司法部门的一把手。

在狄仁杰的部署下,有关部门紧密协作,一桩惊天大案浮出了水面。郭桓勾结刑、礼、兵、工等六部小官员及各省官僚贪污税粮及鱼盐等,折算现金一千五百万英元,此外还侵吞大量黄金白银。

发生了这样的惊天大案,李定国武媚他们不敢怠慢,赶紧把消息传给了西边指挥作战的李路,李路看后自然是龙颜大怒,他下令把郭桓等六部的十二名高官及左右侍郎以下同案犯几万人都判处了死刑,还有很多同党被发配到那些新拓之地做了奴隶.

经过这桩大案,李路一下意识到数字在财务账目上的重要性,也感觉到目前现行的数字极易涂改,如果继续沿用下去将贻害无穷,于是远在安纳托利亚的他果断出台了一个规定,把记载财务数字的汉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改为大写,用“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佰、仟”来代替。

这个决定传到碎叶之后,李定国还有武媚他们自然是对李路更加敬佩,这样一来,某些还想在数字上做妖的贪官,就不敢明目张胆篡改数字了。

第438章巧断家务事

李湛这小子是李路与长乐公主的小儿子,和大英太子李定国是一母同胞,这小子从小聪慧,深得李路和长乐公主的喜欢,在李路其他几个儿子纷纷就藩的时候,李湛也到了该就藩的时候了。

李路建立的大英帝国的藩王权力很大,为了让李湛这样的未来藩王熟悉军政事务,他们在成年之后,先是去军中服役两年,然后在地方上干上一段时间的地方官,作为皇子、将来要在潘帕斯草原就藩的李湛也不例外。

李湛在李路西征之前,被自己老爹安排到了天竺行省的威州做了提刑官,来到这威州没几天,李湛就喜欢上了这里。这威州虽说地处天竺可却有几分江南的味道。威州虽然是在天竺,然而此地的百姓却尽是汉人或者汉化胡人,在这威州地界,倒有那么几分中原城市的味道的样子,这让多次去过大唐的李湛很是喜欢。

这天上午,李湛进了衙门,看看没什么事,就把惊堂木一拍,刚想说“退堂”,却有人击鼓告状来了,他不由皱皱眉头,说道:“将告状的带上来。”

这告状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他两边一手扯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进来就冲李湛嚷道:“大老爷,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呀。我要告这两个不孝之子。”

李湛放眼看去,只见这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再看那两个年轻人,一个个哆哆嗦嗦,浑身发抖。老汉状告他们,他们也不辩解,一副听天由命的态度。李湛想了想,就把手摆了摆,说:“你们既然是来打官司的,就一个一个地说,本官我断案,也有官府的规矩,不能和你们在家里那样随便。”

这三个人听了,一一跪下来。那老汉还是一手拽着一个,生怕他们跑掉了似的。李湛笑道:“你放下他们,在我这大堂之上,谁敢跑掉?谁跑,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那老汉这才松开了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老汉我姓王,叫王大可。这两个都是我那不孝的儿子,一个叫王长河,一个叫王之江。老汉我辛辛苦苦拉扯他们长大成人,又给他们娶了媳妇,本指望他们能好好孝敬孝敬我,让我老汉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谁知他们个个都是白眼狼托生的,自从娶了媳妇,就不把我老汉放在眼里了,钱也不给我老汉花,肉也不给我老汉吃,光顾着他们自己快活享用。大老爷啊,还望你老人家给我老汉做主啊。”

李湛听了,沉吟片刻,转眼去问王长河和王之江,为什么要虐待自己的父亲。这两个只是泪水涟涟把头低了又低。王长河说:“老爷啊,我们虐待父亲,犯了大罪,还请老爷给我们兄弟二人一人一顿板子,把屁股打个皮开肉绽。这样我父亲他老人家兴许就会消消气了。别的我们也都不说了。”

李湛哼了声,问王大可道:“你这两个儿子都承认自己不孝,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现在我要打他们每人三十大板,把他们打个半死不活,你看行不行?”

王大可忙说:“这样好,这样好。这样一来他们就会牢牢记住了,看他们以后谁还敢再虐待我老汉。”

李湛本来是在试探王大可的心。王大可这么一说,倒也出乎意外。自古父亲都疼爱儿女,没有不护着他们的。这王大可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打死了才甘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单单因为不给钱花就巴不得让儿子挨一顿板子,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再看王大可那两个儿子,还是垂着头,李湛心里动了动,把手里的惊堂木轻轻放回桌子上,说道:“你看这天也快到晌午了,你们的肚子一定饿了吧?”

王大可听了,紧跟着说:“可不是么。我这肚皮都快贴到后背上去了。”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这案子一时半会儿只怕也审不出个头绪来。我看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人一百文钱,你们出去先找个饭店把肚子填饱了,回来咱们再继续审,如何?”说完,也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李湛吩咐公差取来三十英元,分给他们每人十英元,让他们出去吃个饱饭。这三个前头走,李湛忙叫过一个公差,让他换上一套便服,悄悄跟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王大可父子返回了大堂。他们回来之前,李湛派出去的那个公差已经先回来了。他把嘴附在李湛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李湛点点头,从桌子后面的座位上下来,站在大堂中央。见他们进门,李湛脸上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你们吃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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