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路的要求,驻守不列颠的英军部队,开始了反抗军势力的扫荡,在进行扫荡的同时,英军为了割裂不列颠人和不列颠反抗军的联系,开始进行“集村并寨”,原本不列颠人散居在各处,地靠自己的血汗开垦荒地,从事农耕放牧牲畜,维持着生活上的安定。
然而,当英国侵略者进入不列颠的时候,打破了村民们的这种生活,英军将散居各个村庄的人们统一到一处居住,美其名曰“集村并寨”。
集村并寨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好听,实际上他们建立的新村就是一座集中营,被赶入新村的不列颠人在新村内受到严格控制和监视,毫无人身自.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消极抵抗王师,还抵制汉化,李路和他的英军对于这样的刺头手段多的是,只要他们一日不接受汉化,那这种管束就一日不停歇。
不列颠的殖民当局为使匪民分离,对新村居民中十二到六十岁的男子采取指模,进行指纹登记,新村内无论男女凡十二岁以上者都发给居住证、通行许可证、携带物品许可证、购物证等,随时受到军警特务籍贯的检查,无证件者则以通匪罪惩处。
在英军建立的新村,三五人不许结群行走和谈话,夜间不准插门、点灯、说话,警察特务昼夜逐家清查;外出来客必须到警察署报告,经批准后才能外出或留宿客人;同时规定新村内居民日出群集一起外出劳动,太阳偏西英国太极旗帜落下之后必顺归宿。
赛文河畔的斯托尔波特,是个有林有河有草原的好地方,不列颠人靠林靠草原有柴烧,靠河可打鱼,难舍家园不愿搬迁。主管这里集村并寨工作的英国殖民官员每次都领七八个警察,多时达三四十个,一次又一次强令不列颠人拆房搬,有一回他们看见不列颠人不愿搬迁,就把房子放火点着了。警察走后不列颠人才把火救住,全屯才幸免烧光。
不列颠人看硬抗不行,以后就采取软磨慢拖的办法对付。人们见警察来了,就上房一起动手拆的拆扒的扒,等他们走了,还是不动弹。房盖拆没了,剩下房框,不列颠人再摞上椽子,苫上草,草房变平房,就是这样只挡风不挡雨的小墙框,不列颠人依然不愿离开。每到下大雨,满屋是水,苦不堪言。
后来警察在一旁监督,不搬不行,不列颠人就假装搬家,实际只把破烂东西放在村外丛林里,等警察走了,又搬回来。以后不列颠人就干脆不给面见,探听到警察要来,就全藏到村外的丛林里去。
由于斯托尔波特人的不配合,英国派来了一个新的殖民官员,在他到任之后,立刻带步兵、抬着火油,扬言不搬就烧光杀光,来撵不列颠人搬家。
不列颠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吓坏了,全都叫苦连天,把好点的东西全搬到村外林子里,人也都吓跑了,剩下个空村子。幸亏那些天下起了大雨,屯子地势洼,四处全让水泡上了,没道可走,殖民官员才没有前来。
斯托尔波特的不列颠人采取这种拖、搪、躲等办法,一直拖到数九隆冬,警察才不来了。不列颠人你帮我,我帮你,好歹把残房破屋修一修,又对付住下去了。
但是绝大大部分不列颠人未能幸免,抛家舍地被迫迁入了英军重兵看管的移民新村。若是被并到大一点的新村还算幸运,租房靠友还能对付住,特别是被迁到野外新村的不列颠人,他们只好在指定的野地上重建家园。盖完自己的房屋,还得出苦工在新村的四周修围墙,挖壕沟,靠山地方就砍木头夹障子。
为了进一步控制不列颠人。英国殖民当局继而在不列颠推行“保甲连坐”制。以每十户为一牌,村或相于村的区域为一甲,一个警察所区域内为一保。
每个保都配有一处警察分所和一部分保安队,保下设多个联合甲,下又管辖多个分甲,各保及甲都设有警备人员,并掌握户口等。住户外出和采客都要事先报告登记,并实行十家连坐,如果每出现“扰乱治安”的人,各户负有连带责任,或处以不同刑罚,或罚以不等的“连坐金”。保与甲还负有组织保安队的义务,年满十八到四十岁经过审查的不列颠男子,除公务员和残废者外,均负有保安团的义务,受殖民当局的驱使。
由于存在斯托尔波特这样的不稳定势力,姜臣干脆利落的让自己的部下,发动清洗行动,只要不列颠人不听从英军的统治,就被认定是反抗分子,杀无赦。
在清洗行动中,英军实行一人反,杀全家;一家反,杀十家;十家反,杀全村的恐怖政策,偌大的不列颠血流满地,不列颠人的起义之火就被姜臣给扑灭了。
由于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英军手段又老道狠辣,所以不列颠人的反抗是那么的弱小无助,英国驻不列颠的殖民当局,只用了不到十年,就把不列颠人刚发芽的民族意识给抹掉了,不列颠也成为了英国的模范殖民地之一........
第402章钓碑(上)
英国本土,青阳府城里“潘记旧货店”掌柜潘金盛忽然贴出一张告示:高价收购旧墓碑。只要碑上的书好、刻好,年代久远、做工精巧,特别是由名人书写并落了款的墓志铭,哪怕是残碑也行。收购价由店里聘任的高人秦友善先生视墓碑品位而定。
告示贴出后人们议论纷纷,说潘老板收购旧墓碑是淘古董。于是,凡家里有旧墓碑的就送了去卖。头几天,秦友善收购到了几块大小不一、造型别致的旧墓碑,可惜,没有古董。
这天午时,有个中年妇女赶着头驴子送来了半块墓碑,而且是下半截,没有碑座,正中间刻的字剩下“山大人之墓”五个字;落款处看不到立碑人的名字,也只有“五年三月立”五个字。店员叶新见了先是一愣,跟着就去把秦友善请了出来。
秦友善仔细地看了残碑后,惋惜地对中年妇女说:“大嫂,虽然这是一块残碑,年代也不久远,可碑上的墨宝却像是大家手笔。可惜只有下半截了,要是上半截还在的话,那就好了。”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祖坟上的这块碑是俺娃他太爷的,也不知是哪个仇人要毁俺家风水给砸断了。俺男人弄回家后放在了猪圈的土墙边,因为是块砂岩碑,俺男人就把上半截当了磨刀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搬走了磨过刀的那上半截。我男人说,那人肯定是搬了去磨刀的,不然,谁会偷一块不值钱的断碑呀?”
秦友善知道了女人叫马桂枝,是青阳府城西十里处飘渺殿村人。之后,秦友善给残碑开出的收购价是十英元。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柜台里边收购的那块墓志铭说:“这块碑上书、刻也还不错,但不如这块残碑。所以我只给了四英元。如果大嫂送来的是块完好的墓碑,我可以出一百英元”
太阳快落山时,马桂枝骑着驴子急匆匆地回到了旧货店,对叶新说那半截碑她不卖了,说罢将十英元放到了柜台上。叶新愣了一下,马上放出笑脸说:“大嫂,是不是觉得卖便宜了?要不,我去给秦师傅说说,再加一点?”
马桂枝说不是,就是不想卖了。这下叶新不高兴了:“大嫂,东西是你自己卖的,又没人强迫你。哪有刚卖了又退还的道理?寻开心是吧?”
马桂枝慌忙说:“不是不是!大兄弟,这半截碑是我背着男人卖的。我回到家里时,外出送货的男人正好也回来了。一听我说把半截碑卖了十英元就大发脾气,说那半截碑是爷爷的灵碑!别人要偷走那上半截碑俺没法儿,可留下的半截碑不该卖掉呀!当即就要我赶回来,说退不回去的话要打死我呢!求大兄弟帮帮我。”
“不行!”叶新也恼了,“你卖的残碑眼下虽不值钱,可万一那个从你们家里偷走了半截碑的人也来卖碑呢?俺们店可就发财了!不能退!再说了按照大英合同法,我们已经钱货两清,就是去碎叶告御状,这玩意也不能退.........”
马桂枝见叶新不肯退碑就开始撒泼,一屁股瘫在地上呼天抢地、拍掌捶胸大哭起来,旧货店前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
“想退碑?”听到哭闹声,店里的秦友善出来了,“大嫂,你俩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不过,你男人要你把碑退回去,你也用不着闹到这地步呀?莫非,这块残碑不是你家的?你男人怕我们收购到了上半截,那碑的主人会告你男人偷了他家祖宗的灵碑?”
“啊!不是不是”马桂枝赶忙说,“秦师傅,我对太上道尊发誓,这半块碑确实是俺家的。邻居们可以作证,被人偷走的那上半截碑,也是乡亲们见到过的呀!”忽然,马桂枝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想起来了,俺太公叫王松山!俺卖的这半截碑上不是有个‘山’字吗?”
秦友善想了想:“那我就干脆好事做到底。请问这位大嫂,你会钓鱼吗?”
“钓鱼?”马桂枝莫名其妙。
秦友善一笑:“钓鱼时先在窝子里撒点儿米,鱼儿闻到米香就被引来了。我只要用这下半截碑,就可以钓到上半截碑。明白了吗?”马桂枝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秦友善又说:“果我真的‘钓’到了上半截碑,一定连同下半截碑一起退还就是了。你看行不?”
马桂枝简直不敢相信:“秦师傅说话算、算数?”秦友善指天发誓说是一定替他们夫妻解困。
马桂枝见到自己的男人王春秋,忙将潘掌柜和秦友善帮他家用下半截碑钓上半截碑的事说了。
一见男人直发呆,女人又说:“秦师傅说到时候只收回买上半截碑所花的本钱。潘掌柜也答应了!”
“啊!”王春秋暗吃一惊,他心想:爷爷碑上的字是谁写的谁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打从大唐来到大英,这墓碑都是在镇子上定做的。镇子上的刻碑人不都是普通的石匠吗?他们会请名人写碑上的字?这里必有隐情!看自己婆娘肯定不是在撒谎,是人家在骗她。
那就等姓秦的“钓”到了上半截碑再说吧旧货店为啥要钓那上半截碑?谁又会去卖那上半截碑?晚上,躺在床上的王春秋翻来覆去,他失眠了
天亮后,王春秋的邻居杨吉山从城里回来,告诉他一件稀罕事:潘记旧货店门口摆放了半截碑,他认得正是王家那块。要不是古董,人家为啥用一百英元悬赏那块上半截碑呢!
如果收购到了,潘老板就发财了!杨吉山问王春秋,几年前他家的上半截碑被贼偷走了,可见那贼是个识货的,他会不会去卖碑呢?
“有那样蠢的贼吗?”王春秋闻言很不耐烦。
“也是”杨吉山又疑虑地说,“春秋,你不觉得有点儿怪吗?那贼一定是知道了你家的墓碑是古董,这才起了盗心。可当他想再偷下半截碑时却又被你家里人发现了,这才罢手,是不是?那贼肯定是咱们青阳本地人。既然是本地人,他能把一块当时并不值钱的残碑藏在家里提心吊胆过日子?只怕早就扔了”
这个晚上没有月亮。在王春秋家所在的飘渺殿村西边的一处水塘边,有个人下了水,约摸半个时辰后,从水里捞上来一件东西。
当他穿好衣服要把那东西扛走时,忽然从树背后转出两个巡警把他铐了。一个巡警说:“送货郎!你终于露面了!“
这个人,正是王春秋。
原来,在青阳充任提刑官的大英太子李定国,有天带了两个叫李泗、王武的随从微服私访。当他们来到城外一个叫飘渺殿的村子附近的一个大水塘边时,看见一个老汉在收网,忽听老汉一声大叫,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李定国忙赶过去看,也着实吃了一惊:网里是一颗骷髅头!他对老汉表明身份,说这骷髅头只怕是个冤魂,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
老汉是邻村的韩老三,李定国问他近几年地方上有没有人失踪过?老汉一个劲儿地摇头。水塘约三亩水面,西面是山。山下边的水域较深,一看就知道是山洪冲击形成的低洼处。
骷髅头是韩老三在离深水区较远的地方网到的,肯定是被山洪冲去的。深水区还有没有尸骸?李定国命令李泗王武下到深水区去打捞。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二人便打捞上一些骨骸,还有半截墓碑。李定国给韩老三叮嘱了一番后,就和李泗王武包好骷髅、残碑走了。
第403章钓碑(下)
回到自己在青阳的住处之里后,李定国开始分析起案情来,:断碑下压着尸骨,肯定是一起杀人沉尸案!
断碑并不大,在山洪冲击的深水区,尸体是很容易被冲离断碑的。看来断碑和尸体是用索子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索子、尸体和衣服腐烂后,只剩下了胸骨和断碑,而那些被断碑压住的尸骨却被山洪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