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唐做可汗 第215节

赵远辉失声叫道:“啊,可惜,让她跑了。”

李定国微微一笑道:”她跑不了。走,我们回府衙,看看圆通道长的尸体。”

秦升傻傻地看着李定国,他不明白案子查到了这种程度,怎么这位太子突然又要离开。等李定国和秦升一行人来到了路口,李定国停住了脚步,“升阳,你觉得圆通道长是怎么死的?有头绪吗?”

秦升摇摇头。

“那我给你提示一下。前去探访胡松阳身世的巡警打探到,胡松阳原来有个结拜兄弟,他们一同来到了我们大英,从事开矿的活计。自从那个矿采光之后,胡松阳一直在探访新矿,他到这里来的之前,那个结拜兄弟忽然全家都失踪了。你觉得是不是很有趣?”李定国说道。

“您的意思,是指刘三刀的老婆是胡松阳结拜兄弟的老婆?那为什么还不抓他们?”秦升的嘴巴张成了O形。

“是啊,所以我要带着你再赶回头呢。”李定国带着一干人突然又回到了赵远辉家门前。

赵家仆人打开院门,见到是李定国一干人,眼睛瞪圆了,他想拦,可是又没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李定国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

屋里,赵远辉和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喝茶。

“好计,果然是好计呀。”那个男的没看到李定国他们进来,还向赵远辉伸出了拇指,以示自己的赞叹敬佩。

李定国进来后一挥手,十几名巡警一冲而上,那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捆绑起来。

赵远辉拼命挣扎着:“这,这,这是做什么?”

李定国冷哼一声,“赵远辉,你死到临头,还故意装糊涂。既然这里蒿粪土的事出自圆通道长嘴里,你听到圆通道长来找我,岂不是害怕他吐露了实情?试想一下,秦升告诉我圆通道长来找我的时候,有几个人在我身旁?那不就是你吗?”

见赵远辉低下了头,李定国继续说道,“有女人见圆通道长,可道长又是被掐死的,你敢说不是他吗?他扮成女人,蒙了面,又搽抹香料,目的就是糊弄小二,让小二误以为是女人杀了圆通。他一个道门高人,牵扯上女人,为死者讳,你肯定以为我不会查下去了。”

李定国说着拿手指向刚才说话的男人,然后他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你这个如意算盘可真是打得精啊。实话告诉你,在你说不清楚胡松阳的来历时,我就怀疑你,你既然见证了胡松阳和刘洎同的契约,又岂不会过问一下胡松阳是何方人氏?你一个小小里正,哪来这么些银子,高楼宅院,仆役婢女,你赵远辉既不经商,也不劳作,你哪里来的这般丰厚的财产.就凭地方官府给你的每年三百块英元的工资?”

赵远辉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半句话说,只得慢慢地耷拉下了脑袋。

三个人被带回到府衙审问。果然,这事是赵远辉策划的。赵远辉见证胡松阳和刘洎同的契约之时,认出了胡松阳和自己远房亲戚胡春明在一起挖过矿,于是,就把这事告诉了胡春明。胡春明一听这话,就恨恨地说道:“他胡松阳真是个卑鄙小人,从圆通道长那里找到了新矿源,竟然不告诉我。”

赵远辉意外地得知刘洎同那十亩地下竟然是矿,顿时就起了歹心。他趁着胡春明对胡松阳一腔怒气,就出了一个毒计。要想干掉胡松阳,赵远辉是不能出面了,必须在村子里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于是,刘三刀就进入了他的视线。

胡春明在里正三番两次劝说下,把妻子成功地嫁给了刘三刀。接着,胡春明又以刘三刀妻子娘家兄弟的身份进了村。这天下午,胡松阳决定停工一天,胡春明在傍晚时分,就和刘三刀一起找到了胡家篷子。

胡松阳嗜酒,遇到了以前的结拜兄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然喝得酩酊大醉。胡春明呢,乘着入夜时分,钻进了胡家,打晕了胡家几口人,又找到了胡松阳藏存折的酒罐,他让刘三刀把酒罐搬回了家,这才放起火来。可怜胡家五口人无一幸免。

秦升做好口供笔录,递给了李定国,黯然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言不虚啊。对了,这赵远辉家的财富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李定国忽然叹了口气,“权力。里正虽算不上什么官职,可是在这里,已经足以吓唬百姓了。三年小知府,十万雪花银。就连小小的里正都能盘剥百姓,谋到横财,长此以往,我大英,离灭亡还远吗?”

李定国很是聪明,他从自己老爹李路治下的盛世景象里看到了隐忧

第385章动荡的努比亚(上)

在阿克苏姆的东南边,是努比亚人建立的穆库拉王国和阿罗亚王国,自打英军进入埃及之后,英军的远征队就一路南下,灭亡了这两个基友教国家,把古老的努比亚变成了英国的殖民地,由于是殖民地,加上李路的英国还处在原始资本积累阶段,所以在李路的授意下,英军和驻努比亚的殖民政府都加紧了搜刮力度,用李路的话来说就是一群不肯接受汉化的河马,不好好榨下油水,这怎么可以?

很快在英国人的残暴统治之下,田野荒芜,百业凋敝,百姓在殖民官府和英军的双重盘剥下卖儿鬻女,背井离乡,而首都索巴的英国殖民者与他们的狗腿子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血红的落日斜照在尼罗河中的赛莱迪岛上,暗蓝色的尼罗河水奔流着,带着它那低沉悲苦的歌声。

一个叫巴拉那.詹尼斯的努比亚青年从岛边走来,低着头,左手拎一柄利斧,肚子里憋了一股子闷气。走过一家小酒店的时候,店主人连招呼他两声,他都没有听见,店主人又大喊了一声,他才猛地抬起头来,向熟识的店主人萨霍鲁丁一笑,便回身跨进了小店。店主人切出一盘熟羊肉井打出两碗酒来和他边吃边唠。

店主人萨霍鲁丁是个五十挂零的老头,他对巴拉那.詹尼斯一直另眼相看,认为他是个出众的青年。萨霍鲁丁先前有个漂亮的女儿,本来准备嫁给巴拉那.詹尼斯的,后来她被英军驻扎在努比亚的天竺士兵侮辱并打死了,但老人内心一直把巴拉那.詹尼斯当女婿看待。巴拉那.詹尼斯也知道老人的心思,也就常来帮老人干点活计。

两人没唠几句话,巴拉那.詹尼斯只是长吁短叹。萨霍鲁丁呷了一口酒,说:“你们年轻人,火气盛。现在这世道是没有办法的了。你看,就我这么个小店,不光是当官的来白吃白拿,那些英国佬也来白吃白拿。

你看看,我前天才买的五头羊,今儿被他们白牵走了三头,我说了一句话,反倒吃了几枪拐子。喏,你看我胳膊上,心门口..”巴拉那.詹尼斯一看,只见几处淤血的印迹,便用手指蘸了一点酒,给老人涂抹了一番。

“萨霍鲁丁大伯,”巴拉那。詹尼斯说,“您不知道,我被英国佬抓去造船,在水里干了三个多月的苦活,最后不但不给我们工钱,反而骂我们是一群河马!”

“喝酒喝酒,算了算了。”老人一笑说,“我们是河马,他们是白猪。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耳闻目睹的白猪们干的坏事多着哩!哎,我们有什么办法?除非是伊赛亚降临人世,才能拯救百姓的苦难。”

老人无意中的一句话,突然拨亮了巴拉那.詹尼斯的思想火花,他想:“伊赛亚,伊赛亚.我们努比亚人的先知巴拉那曾预言过,他的家族中将出现一个叫做巴拉那.伊赛亚的人来伸张正义,铲除暴虐,为百姓解除苦难呢!而今已是末世降临,这..”

巴拉那.詹尼斯他们信奉的是基友教的分支教派,由于最早在努比亚传教的人是巴拉那,所以巴拉那在努比亚人心中的地位那是相当的高。

巴拉那.詹尼斯想着想着,他便霍地站起来,把斧子别在腰间,向老人告辞。临出门时,撂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就是伊赛亚。”

老人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年轻人已远去了。

巴拉那.詹尼斯回到自己那棕榈叶覆盖成的极筒陋的居室中,躺在乱草上,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琢磨如何利用关于伊赛亚的所谓先知的预言来动员并组织群众,思虑了一通宵,终于想出了办法。

这天一清早,他便骑了骆驼,摆出十分威严的样子,到了白尼罗河上的赛莱迪岛,他知道岛上有一个部落。他找到部落首领奥斯曼.迪克纳,告诉他说:“我就是救世主伊赛亚。今日降临你们部落,是你们的荣耀和幸福。”

部落首领听是救世主伊赛亚降临,急忙高举双手行礼,而后匍匐在地。巴拉那.詹尼斯一抬手,示意让他起来,而后说:“从今以后,你们部落就不要向殖民官府交纳捐税、粮食了,也不要向英国佬交任何东西了。”

部落首领斯托克斯.迪克纳听罢,随即令人吹起长号,召集部落成员,转眼间,几百名男丁都拿着长矛、鱼叉、弓箭集中过来。在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巴拉那.詹尼斯骑在高高的骆驼上大声说:“我,救世主伊赛亚,今天来了。从今后,你们就是我的臣民。记住,对殖民官府和英国佬,我们的信条是:宁拼千条命,不交一粒粮!”顿时,赛莱迪岛上沸腾起来,鼓声动地,吼声震天。

巴拉那.詹尼斯跳下骆驼来,对斯托克斯.迪克纳说:“选二百名身强力壮的男子,由我来指导练一习一攻守方法,以备随时调用。”

斯托克斯.迪克纳说:“遵命。”

巴拉那.詹尼斯在赛莱迪岛及其附近传教并组织人马的消息传到李路派驻阿罗亚的总督海明的耳中,他竟然说:“非洲蚊子飞起来了,让我去捏死它。”

于是,他派出两连正规军摸黑到赛莱迪岛来捉伊赛亚。早有准备的奥斯曼.迪克纳亲率二百多名手执长矛、鱼叉的兵丁从灌木林中一涌而出,一举歼灭了这两个天竺土兵连队。

由伊赛亚领导的赛莱迪岛的战斗,终于揭开了努比亚百姓武装起义的序幕。赛莱迪岛战斗后,伊赛亚率领起义军向地势险要的西部卡迪尔山区进发,黑色的战旗迎风招展,伊赛亚骑着黑色大象,手执长矛,腰别利斧。

紧随其后的是二百名骑黑象的斗士,人人手执长矛,腰佩弓箭。再后是一千名骑骆驼和三千名骑马的战士。沿路的努比亚百姓听说伊赛亚过来了,纷纷献水献粮,选派壮士参军。伊赛亚在卡迪尔山区建立了根据地,并且宣布:“所有反对伊赛亚使命的人,不论他是基友教或异教徒,都将遭到毁灭。”

马赛马拉省高官辛格,在阿罗亚总督指令下,率领一千四百多名“讨伐军”偷袭卡迪尔山区,陷入伊赛亚伏击圈时,被全部歼灭。由于战事不利,李路撤了海明的职位,新任阿罗亚总督盖青德派三千五百人攻击卡迪尔山区,伊赛亚趁这支疲惫不堪的军队宿营时进行夜袭,又全歼了这支敌军。

由于战事不利,英军埃及军团的副司令张腾亲自率领一方一千名主要由埃及土著组成的远征军,携带着几十门门大炮,五百匹战马,五千五百匹骆驼,气势汹汹扑向刚被起义军攻克的乌拜伊德。阿罗亚新任总督盖青德随军督战。而伊赛亚仅有三万人马,情形十分危急。

当英军来到赛莱迪岛附近宿营时,张腾在军营前望着赛莱迪岛怒气冲冲地说:“听说那个什么伊赛亚就是从这里闹起来的,我看他是一个不要脑袋的东西,让我把他的脑袋摘下来,扔回这岛上吧!”

这时,一个当仆役的阿罗亚人罗克都正要进入将军营房收拾,听到张腾这番话,便双膝跪下,说:“将军,何必发怒。”

张腾本想踢他一脚拿他出气,但因他是一个忠实的男仆,便强压怒气低头问道:“罗古都,有什么事?”

罗古都现出奴颜说道:“小的自然有事禀报,将军阁下。”

“那还不快说!”张腾把眼一瞪,不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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