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阁下,因为查士丁尼陛下死了,碎叶方面认为提比昂乌斯是谋朝篡位,您也知道,我们帝国的大长公主伊琳娜是英皇的宠妃”他的部下帕潘森斯说道,“她是希拉克略家族的人,她怎么会不为自己的侄子报仇?还有那位英皇陛下想来也等着这样的机会好久了吧?”
“哎..若不是查士丁尼那混小子太混账,何至于此?”提比略长叹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昔兰尼加又不能不救..帕潘,我把迦太基城交给你,你能守得住吗?”
“总督阁下,守得住要守,受不住也要守”帕潘这样说道。
“好,我把迦太基交给你,你可要替我们看好后路”提比略说完了就任命帕潘森斯为迦太基城防指挥官,然后率军从迦太基出发前去解围,结果中了苏庆节的围城打援之计,双方一场大战,东罗马人损失惨重。
当提比略带着残兵败将退回迦太基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迦太基城已经改旗易帜了,原来此前一直主张抵抗的帕潘森斯竟然是埋藏极深的英国秘谍,他把提比略护佑走,就为了全面掌握迦太基城,好让自己人进城做主人。
提比略被端了老巢,他又不肯向英军投降,最后这位罗马总督竟然掉头去柏博尔人那里,苏庆节在得知提比略的去向之后,果断向柏博尔人进攻。
世居此地的柏博尔人与英国人同样好战易怒,他们在东罗马人的帮助下(此时东罗马帝国也面临着英国人咄咄逼人的扩张势头,甚至就连提比略这样的罗马总督也落荒而逃到了柏博尔人这里),依托山地地形进行了激烈的抵抗。
但英军依靠先进的武器和组织,还是一步步地取得了成功。英国人在北非不仅取得了军事上的胜利,清除了东罗马人在北非的势力,而且取得了宗教上的胜利。
苏庆节向柏博尔人派出了不少道门传教士,他们一手拿刀枪,一手拿着《道德经》,本来柏博尔人就有不少人信仰了道门,随着英军武力的胜利,道门在这里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北非沿海地区完全最终归属大英帝国。
随着英国人在北非的统治逐步稳固,苏庆节将战略眼光投向了直布罗陀海峡的对面——西班牙。
在5世纪的时候,北非的汪达尔人北渡直布罗陀海峡来到伊比利亚半岛,并称之为“汪达卢西亚”,意为“汪达尔人的地区”,随后西哥特人也进入伊比利亚半岛并建立了西哥特王国。“汪达卢西亚”在英国人口中发生了音变,成了安达卢西亚,也称安达卢斯。
西哥特人的统治并未如之前的西罗马所建立的官僚制度般,在社会上形成广泛的影响;他们更倾向于维持一种松散的温和的野蛮人统治——毫不关心国内局势和经济发展,只为个人利益着想。西哥特人最重要的影响是造成西班牙城市的衰落,因为他们大部分都迁居至农村
尽管和此时处于饥荒中的法兰克王国和日耳曼农村相比,西班牙的农村享有一定程度的繁荣,但西哥特人对于他们的人民和国家在公共福利、社会稳定和基础设施建设上的贡献依然是微不足道的,这也导致了他们的垮台,当英国人跨越海峡到来时,他们已经无法获取臣民们的忠诚。
有一位名叫齐亚德的皈依道门的柏博尔人,因其出众的才能,被英帝国北非总督苏庆节任命为副官和先锋,准备渡海进攻西哥特人。
在跟碎叶取得了联系之后,苏庆节决定趁西哥特人内乱的良机,派遣齐亚德率领约7000名英国与柏博尔裔士兵,渡过直布罗陀海峡。
在直布罗陀登陆后,齐亚德旋即学习项羽烧毁所有的船只要进行一场决死战斗,并且他对他的士兵发表了演说:
“太上道尊在上,我,齐亚德,你们的指挥官,我在这里向太上道尊起誓,我将激励你们使这场战争充满荣耀,让我自己站在这场光荣战役的最前端。
当两军正面交锋的时刻,你们将会看到我,绝对不要怀疑这一点。如果太上道尊愿意,找到罗德里克,西哥特百姓的暴君,向他挑战,与他战斗。
如果我在这场战争后死亡,我至少为我能解救你们感到满足,而你们将会发现军中已充满经验丰富的英雄。你们可以自信地给他们布置任务,他们定能完成。
但我应该在我见到罗德里克之前倒下吗?燃烧你们的激情吧!进攻并征服这个国家,终结罗德里克的性命。一旦他死亡,他的士兵将不再对抗你们。”
事实也正如齐亚德所言,英国军队与西哥特军队在瓜达雷特展开决战,得不到人民支持的西哥特军队尽管人数占优,但武器装备与组织制度极为落后,面对披坚执锐武器精良且杀意正浓的英国军队,被打得满地找牙。
被揍的哭爹喊娘的西哥特军队彻底崩溃了,御驾亲征的罗德里克国王在撤退时溺水身亡,西哥特王国后继无人,而大英帝国便趁着西哥特内部的混乱而开始扩大其控制范围。
很快英国人已经完全占据了西班牙南部,他们乘胜追击,齐亚德和他的上司苏庆节共同作战,得到增援后,率领英国人和柏博尔人的混合军队,席卷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合力消灭了西哥特人的大部分力量。
伊比利亚大部分的土地已经落入大英帝国的掌握,西哥特人的残余势力退入西班牙的北部山区,只能借地形优势抵挡英军潮水般的进攻,但是无奈,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加上英军从北非调来了一支受过专业反游击作战的山地部队,所以西哥特人的反抗被无情的剿杀了。
英国人并没有停下征服的脚步,他们翻过了比利牛斯山,开始进攻四分五裂的法兰克王国。
第382章蹊跷案(上)(修)
就在北非战事如火如荼,碎叶方面也在积极准备插手君士坦丁堡那边乱局的时候,大英帝国的皇太子李定国,再次离开了碎叶,前往天竺那边的青阳府担任提刑官,去进一步磨练自己的执政能力去了。
李定国没想到的是,他这位提刑官刚上任,就遇到一个大案子。府城外玛莲镇的胡松阳家建新房,刚夯好地基,两天前的夜里突然地基上燃起大火,正在地基旁搭篷居住的胡松阳一家五口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如此重大命案发生,李定国不敢怠慢,他急急地带着继续给自己当帮手的秦升和一干巡警赶到玛莲镇,地方上的里正赵远辉已经得到消息,赶忙前来引路。
面对青阳府司法方面最高官员,这位李提刑官的诘问,里正赵远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火起得确实奇怪。胡松阳那个篷子,离地五尺五,全部都是由土砖垒成。篷顶上拉了几十根竹条,上面盖的是小瓦。”
李定国听了半天,也没明白赵远辉说的那奇怪在什么地方,于是淡淡地打断了。他在破案前,不想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
到了火灾现场一看,李定国立即明白了赵远辉嘴里的“奇怪”指的是什么。火灾现场一片瓦砾,几具尸体烤得乌焦,已经难以分辨原来面目,硕大的绿头苍蝇绕着尸体飞来飞去,现场的气味令人作呕。可令人吃惊的是那些篷顶竹条虽然被火熏黑,却是完好无损。那顶上瓦片遇火受热,飞落得满地都是。
李定国慢慢地走向胡松阳家的新房地基,只见土沟挖掘深有数米,成堆的大片石立在不远处。李定国了解到这里的建房工序都是先挖地基,然后用片石垒起,灰砖码在地基的片石之上。
如今地基刚刚挖好,建房工序才完成一道,除了片石,其他材料还没有运到,怎么会就遇到了火灾呢?
再返回数十步之外的篷子,李定国听到有巡警嚷了声:“直娘贼,脚都陷到土里去了,真要命,这可是家里婆娘刚给做的。”
李定国走进篷内一看,只见那年轻的巡警脱了一只鞋,人靠在土砖墙上,不停地掸落鞋上的灰尘。那新纳的千层底鞋前面已是黑漆一团,根本看不到布色。
李定国刚要说什么,那土砖墙受了力,轰的一声倒塌下来,篷顶随即向这一侧倾斜,跟着”咔嚓”一声,竹条齐齐折断,几十片瓦哗哗地往下掉,正朝着巡警和李定国砸来。
一旁的秦升见势不妙,忙扑了过来,想救李定国。可是他哪里来得及,倒是那目瞪口呆的巡警如梦初醒,一下扑倒了李定国。残留在篷顶的几十片瓦夹着灰尘悉数落到了巡警身上,其中一块,砸中了巡警的后脑,那年轻的巡警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命丧当场。
案子还没破,手下的巡警却死了一名。一向自傲,认为天下第二聪明人的李定国十分懊丧,他一把推开秦升的手,嘴里说道:“今天我非得要在这里寻出个蛛丝马迹出来不可,你不要担心我的安全。听着,让仵作还有马大山他们几个留下,你带两个人,把他抬回去,好好抚慰他的父母家人,并妥善安葬。记住,多给他家人一些钱,嗯,告诉他们爹娘,我会替他们儿子作为优秀公务员上报的。”
秦升见到李定国动怒,没敢再说什么,他招呼着两名巡警抬起刚死的那名巡警尸体,正要离开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向李定国说道:“头儿(因为李定国是化名来做的提刑官,所以秦升没喊他太子),今天是圆通道长来衙门见你的日子,您看?”
李定国哦了一声,他一拍脑门道:”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这样,你接待一下,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圆通道长,替我赔个不是,最好能请他留下来盘桓几日。”
李定国在其母亲长乐公主的影响下,酷爱书法,这没来青阳之前,他就得知青阳有座三清观,观里的观主圆通道长是个治印高手,于是亲赴三清观,请圆通道长为他治几方印。圆通道长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和李定国约定了交印的时间。这个日子,恰好就是今天。
秦升离开后,李定国继续留在现场。巡警们在仵作的指挥下,把尸体一具一具地往外搬。往篷里一迈,几个巡警走路的姿势就变了,他们仿佛不是走在平地上,而是踩在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地上升腾起的灰尘飘得四处都是。
这一情形,把李定国看得目瞪口呆,他回过头来看着里正,里正显然也没有见过这等情形,张大了嘴巴,“这,这可是八月天,晴了二十来天。难道地都被火烤化了?”
地怎么可能被火烤化呢?李定国摇了摇头。可是这事的确令人费解,现场虽说有些没有烧尽的木橱木柜,可就算是它们全部燃烧起来,也不足以令胡家五口全部毙命。
还有,火起的时候,胡家五口人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们就没有一个能从睡梦中醒来往外跑吗?李定国向刚刚走过的玛莲镇村子回望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村子和胡家的新房中间,竟然还隔着一座土丘。现在他根本看不到村子的一点影子。
赵远辉看出了李定国心里的疑惑,解释道:“这胡松阳是从大唐来的外地人,他不知怎么就看中了这里,买下了这里的十亩地,准备盖了新房之后,举家迁往这里。”
李定国哦了一声,这时候仵作告诉他,这几个人的确是被火烧死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收获。
李定国吩咐里正,多了解一下胡家的情况,看看死者有没有什么其他亲属,让他们尽快前来料理胡家后事。胡家是从什么时候开挖地基的,村里的哪些劳力前来帮过忙,这些人要一一记录下来。发现死者的是谁?火起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村里人有没有前来救火,务必一一查清楚。
李定国说到这里,苦笑着告诉赵远辉,他要带着巡警住进玛莲镇,务必要给他找一处住处。
赵远辉早有准备,现在终于等到提刑官问话了,他拿出一张纸来,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定国。
这十亩地原来是玛莲刘洎同家的。刘洎同原来是大户人家,可他嗜赌如命,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这十亩地也是因为长期没有找到买主,这才卖给了胡松阳。卖地给胡松阳时,赵远辉还出面为他们具结。
胡松阳是外乡人,他建房时请的是村里的劳力。可他的做法却很怪,每天请的劳力都不一样,今天请这帮人,明天请那帮人,每天日落收工,劳力们在胡松阳的篷子里喝一顿酒,胡松阳现场派发每人三块英洋。
五天过后,玛莲镇的劳力差不多都被他请过了。胡家停了一天工,晌午时分,胡松阳的父母和他的妻子孩子全到了这里,中午一家人坐在一块儿饮酒。因为有个村民刘三刀下午出来到附近的土丘上打猪草,被胡松阳请到了篷子里吃了顿晚饭,还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