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李路摆实验
弥漫差一时激动，连本来还算流利的汉语都有些结巴了，“圣王，小郡主是个好苗子，我和我妻子西玛妮愿意把我们的所有学识都传授给小郡主..”一旁的的纳辛.贾巴利塔埃姆则心里不停地吐糟自己的老朋友，不讲究啊，不讲究，你咋能这样无耻呢，就算你妻子也是数术好手，可你也不能为了抢徒弟这么无耻吧？
本来纳辛.贾巴利塔埃姆也有想法收下李秋睿这个小徒弟，可是自己只是一犹豫，徒弟马上要是别人的了，这不能接受啊，“万王之王，我也愿意把我所有的知识传授给小郡主.”
一旁的吕才看到两位老友的动作，他也不管李秋睿是不是女儿身了，这么妖孽，还是王室子女，不抢就是傻瓜，“王上，老夫也愿意倾囊相授.”
能让三位当世顶级科学巨匠看重，这让李路更是对自己闺女十分满意，他看看自己闺女，“小白猫，还不快给你三位师傅见礼？”这三位科学家是各有所长，吕才是个通才，他懂得很多，弥漫差除了天文学之外在数学造诣很深，而纳辛.贾巴利塔埃姆在是一位天文学家的同时还是一位物理学家
李路一句话就让三人高兴地不行，有了这个小徒弟，他们要是想搞点啥研究，见李路要经费也就更简单了不是？“三位大师，孤为会你们和小女办一场正式的拜师仪式的.”华夏人自古讲究尊师重道，李路也不例外。
心愿得了，弥漫差搓着手问李路，“圣王，您能不能把小郡主说的那个数学原本给我等观摩观摩..”
李路站起来走到书橱前，拿出来几年前自己誊抄的那本《数学原本》，然后递给他们三个，这三位都是数术大家，在看到李路剽窃的《数学原本》之后，很快就沉迷了进去，“道古先生的大衍求一术还有正负开方术简直是太精妙了..”吕才在看到李路记录的秦九韶的一次同余式组解法还有任意高次方程的数值解法的时候，忍不住击节而叹，“这样的数术大家为什么不见于史册？那些腐儒真是可恨..商常为正，实常为负，从常为正，益常为负，道古先生这总结的好哇.”
一旁的李路听了吕才的话，心里却在暗笑，“秦九韶的大名，你要是知道了，那就奇怪了，哈哈哈”
弥漫差和纳辛.贾巴利塔埃姆则是对数学原本里的多元多次方程的求解方法入迷很深，“华夏数术果然博大精深..”纳辛.贾巴利塔埃姆叹口气，他揉下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看后李路，“万王之王，您能不能让书局的工匠把这本书出版一下，我们也好..”他很聪明，知道有印刷术，可以省很多事，他才不会傻愣愣的去抄书呢。
“这个可以有.”对于这样的要求，李路自然是允许，吕才他们这才放下了这本数学原本，回到了本题上来，“王上，我们的日心论有个很大的问题，我们解决不了，那就是我们都认为地球是在自转的，可是我们却拿不出准确的证据来..”吕才说了他们的问题。
“是啊，要是不能证明地球自转，那我们的日心论就有很大的瑕疵.”纳辛.贾巴利塔埃姆跟着说道。
“不能被确实的证据证实，那就只能是假说..”弥漫差也说道。
最后他们三个一起向李路行礼，“请您看在真理的份上，帮我们一把.”
怎么证明地球自转？这是个问题，李路沉吟了起来，不过这个问题对他却是不难，因为后世的高中物理课本上写的明明白白，证明地球自转的实验很简单，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傅科摆”，在李路沉思的时候，包括李秋睿在内的几人进展的看着李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恐坏了李路的思路。
李路突然站起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跟我来..”说完李路抱起来了自己闺女，然后头前带路，来到了一间小屋子里，众人就看到在屋子里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李路拿过来了一个奇怪的装置，这个装置很简单，就是在一根水平的铁杆上用绳子挂着一个小球，“我把这个装置叫做单摆..”李路拨弄了下单摆，只见小球就在空中摆动起来..
“几位，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李路笑着问道，只见吕才他们三个都在苦思冥想，纳辛.贾巴利塔埃姆更是拿手拨弄了下这个单摆好多次，良久之后，这位物理学家突然一拍脑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吕才还有弥漫差都看向了他，“纳辛，你明白什么了啊？”
“这个单摆不简单，你们看.”纳辛.贾巴利塔埃姆等单摆停止下来之后，再次拨弄了单摆，“你们看，是不是他们来回运动的时间差不多？”
“还真的是..”吕才和弥漫差仔细观察之后，也发现了这个现象，“纳辛说的不错，我把这个叫做单摆的等时性..”
“单摆的等时性？？万王之王，您总结的真好..”纳辛.贾巴利塔埃姆说道，“我看这个原理有大用，我们可以用来做计时仪器..”
他话音刚落，李路就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要知道在真实历史上第一台精密计时仪器摆钟的原理就是这个单摆的等时性，这个波斯人不简单。
“单摆应用什么的，我们以后再说.”李路笑笑，然后看向三人，“既然地球要自转，那么.”李路拿过一个木球，然后用一支炭笔在木球上画了一条线，“这条线，我把它叫做赤道..只要地球还在自转，那么在赤道以外的其他地方，单摆的振动面肯定会发生旋转，你们同意我的说法么？”
三个人交流了眼神，表示赞同，李路接着说道，“那么我们就可以用这个来验证，地球是否在自转”
吕才他们纷纷表示王上你真是个天才，然后他们协助李路完成了一次实验，他们用一个很重的锤子挂在一个钟摆上，摆锤是一个十斤重的黄铜球，摆线是一根细线。再用另一根线系于末端将其固定好，等到摆锤完全静止，用火镰烧断这根线，让摆自由摆动。按照李路还有他们三个的预想，地球自转时，这一钟摆就会在空间的同一平面摆动。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虽然看见了钟摆的平面摆动，但是却很明不明显，“你们看见了没有？老夫看见了，可是也太不明显了啊？”“是啊，这样的话，那些人会睁眼说瞎话的，这么小的摆动他们会装看不见的.”“原理应当没错，问题应该是出在了精确度上.”
听着他们三个的议论，李路不由得感叹，实在是不能小瞧了古人啊，“你们说的不错，要研究摆动平面旋转的规律，就必须改善实验条件，提高实验的精确程度..”吕才他们三个也给李路点了个赞，他们四个人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在整个碎叶最高的单层建筑，供奉那些伟大人物而建造的“先贤祠”进行一次公开实验。
为了提高实验精度，在四个人多次试验之后，他们选用直径为一尺、重五十余斤的摆锤，摆声长到了十五丈，然后将这个巨大的单摆悬挂在了明显带着古罗马风格的先贤祠圆屋顶的中央，使它可以在任何方向自由摆动。
由于他们这次选用的这种摆惯性和动量大，因而基本不受地球自转影响而自行摆动，并且摆动时间很长。在摆的下面放有直径两丈的沙盘和启动栓。如果地球没有自转，则摆的振动面将保持不变；如果地球在不停地自转，则摆的振动面在地球上的人看来将发生转动。
李路还有吕才他们几个要进行证明地球自转实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碎叶，那些顽固反对“日心论“的人们纷纷表示，愿意前往观看，“地球作为宇宙的中心，怎么可能会转动？”“就是，就是，我等一起前去，看他们出丑.”“我们的这位王上，怎么中了吕才他们几个的毒了？难道他也认为地球是在自转？”种种的言论更是层出不穷。
由于李路在碎叶民望极高，所以不管是学者还普通百姓，当他们得知李路要进行实验的时候，都用脚表示了对李路的支持，在实验当天，先贤祠就被汹涌的人潮差点挤爆。
“王上，托勒密是不可能错误的.”罗洛在见到了李路之后，急急地说道，“几百年来，无数先哲也证明了这一点，日心说根本不成立.”
“是啊，王上，您也是数术大家，您计算一下，就知道日心说靠不住嘛.”这是弗里斯。
“殿下，地球绝不可能自转.”这是李淳风。
这几位是坚决反对日心论的绝对主力，对于地球自转他们更是表示这不可能，这里面以李淳风最为坚决，原因很简单，他正在修正《皇极历》，根据他的观测，地球是静止不动的好伐？
对于他们的质疑，李路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次试验很有可有在多年以后会被人记做“李路摆实验”，他怕个球啊？
第195章实验结果
李路笑而不答，这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意见，弗里斯、罗洛、还有李淳风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把目标对准了吕才他们三个，这三个人试图先辩驳倒吕才他们三个，最后再说服李路，地心说拥护派里首先发难的是弗里斯，他盯着吕才他们几个，一字一句的说道：“尽管你们想证明地球有可能是在自西向东运转，可是只要地球自转，空气就会落在后面，而形成一股持久的东风。可我们都清楚的很，这样的东风是不存在的.”
首先迎战的是纳辛.贾巴利塔埃姆，他站出来说道：“这是因为空气含有土元素，和土地是同一性质，因此逼得空气要跟着地球转动。空气转动时没有阻力是因为空气和不断转动的地球是连接着的。”
罗洛拿起来一块石头向空中抛去，只见落了下来，就听得罗老头指着那块石头说道，“你们看，如果地球自转，那石头就应该地球的转动抛在后面，而落在抛掷点的西面。但是你们瞧，这根本就不对嘛”
弥漫差不甘示弱，立即回答，“由于受到本身重量压力的物体主要属于土元素，所以各个部分毫无疑问和它们的整体保持同样的性质。”
“大家都知道，如果自转必然产生离心力，那要是地球自转，它就会因离心力的作用变得土崩瓦解。如果地球不转动，那么像恒星那些更庞大的星球就必须以极大的速度转动，这一来恒星就很容易被离心力拉得粉碎不可”李淳风说完了看向吕才，那意思就是，老兄，接招吧..
吕才的天文学造诣那也是相当的深，他脱口就说道，“老夫认为离心力只在非天然的人为运动中找得到，而在天然的运动中，如地球和天体的运动中，则是找不到的。李道长，不知道，老夫的解释，你们是否满意呢？”
他们几个的论战都是学术问题，并没有牵扯到政治和宗教上来，所以呢李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但是有人偏偏就想往政治还有宗教上带，就在那几个大学者争论不休的时候，明面上是经商，实际上却是受保罗一世派遣来碎叶传教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的几个基友教传教士冒了出来。
他们之中的头头菲拉列特用不熟练的汉语跟李路说道，“尊敬的大可汗，恕我直言，地球根本不可能自转，世间唯一的真理《圣经》上明确记载，上帝生活在原动天，是上帝的推动才使得诸天围绕地球旋转。位于宇宙中心的地球，沐浴在上帝的恩泽之中，在上帝的意志下，所有的星星都向着地球上的人类闪闪发光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知道，地球是根本不会自转的，您的这个实验必将以失败而告终”
他刚说完就被旁边的百姓给怼了回去，“哪里来的蛮子，敢在我们王上面前卖弄你那点浅薄的知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王上的祖宗是仙人?”
“噢，你们这群异教徒，都是迷失的羔羊”李路看向了薛禄，“大相，他们是从罗马那边过来的？”
“嗯，这几个人都是打着商人的名义进来的”薛禄低声跟李路说道，”要不要把他们驱逐出去？”
“有没有汉人信了他们的说法？”李路问道。
“暂时没有，王上，百姓们不傻，想让他们信他们的那套说辞，怎么也得来个天神下凡什么的吧？这些人只会空洞的说教，拿不出一点干货来..”薛禄这老头跟李路时间长了，也能冒出很多后世才有的名词来。
“加强对他们的监控若是有汉籍百姓信了他们，全部打入另册”李路低声吩咐道，这个基友教可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好。
“老臣明白不过王上，你这个实验”薛禄看了看那吊着的单摆没有丝毫的动静，忍不住有些心急，尽管他也认为李路既然敢实验，那就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不急，呵呵呵”李路笑着说道，薛禄只能叹口气不再说话，那几个传教士见单摆没有动静，就得意了，“大可汗，我劝您和您的子民都尽早皈依我们主的光辉”又是一通又臭又长的说教，他们倨傲的表现惹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尤其是刚才还在互怼的地心说和日心论两派，他们矛头一致对外，对准了菲拉列特他们几个。
“你们祸害的埃及和罗马还不够，还要来祸害碎叶？告诉你们，我们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