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特种兵王 第501节

之前,皇帝赵构多次听信秦桧的话与燕云为难,郑贵妃都有替燕云说项,奈何当时赵构鬼迷心窍一意孤行,都没有听进去,待到后来挨了当头一棒损失惨重,才记起郑贵妃的忠言来,只觉得郑贵妃不仅人美更是贤惠。赵构如今如此宠爱郑贵妃倒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之前郑贵妃的劝阻之举。

第五百六十三章 犹豫不决

赵构来到御书房,此时沈与求、秦桧、慕容彦达三人已经到了,还有那个西夏使者格日朗。四人一见到赵构便躬身行礼。

赵构走到书案后面坐下,微笑道:“诸位不必多礼。”四人谢了,直起腰来。赵构对立在左侧的沈与求、秦桧、慕容彦达道:“三位爱卿,之所以把你们夤夜召来,是因为西夏使者突然来到,想必有什么要事。”三人看了一眼立在对面身着西夏官袍的格日朗,心里都不禁泛起了嘀咕。

赵构又对格日朗道:“贵使,这几位都是我朝栋梁,朕将他们叫来足见朕对贵使的重视!”格日朗躬身拜谢。

赵构问道:“贵使突然来到我朝,究竟有何事务?”

格日朗道:“本使此来是为了贵我两国的福祉和前程!”这西夏使者语出惊人,倒也附和古人一贯说话的风格。赵构心里有所预料,却装傻道:“贵使所言为何?”格日朗睁大眼睛看着赵构,“陛下难道不知道大祸已经不远了吗?”赵构呵呵一笑,“朕有何祸?”

“那陈枭,身为臣下,却以下犯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陛下居然认为无祸?只怕等到等到大祸临头之时,一切都已经完了!”

赵构心中咯噔了一下,虽然有郑贵妃之前的一番忠言,不过对于陈枭,赵构怎么可能没有心病?只怕任何君王在此种情况之下都不可能没有心病!燕云若是另一个国家,或许赵构并不会有什么想法,可燕云却分明是宋国的属下,臣下之属,崛起如此迅速,且已有不臣之心,赵构却不能不心中忧惧。

慕容彦达没好气地道:“原来贵使是来挑拨离间来了!我听说西夏与燕云正在交战,且战事不利,想必贵使是想挑唆我大宋朝廷与燕王内斗,你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吧!”

格日朗看了慕容彦达一眼,笑道:“慕容大人的妹子身为燕王王妃,原也应该为妹夫说话。”慕容彦达心头一惊。那格日朗扭头对皇帝道:“本使也不欺瞒陛下,本使此来自然不会是为了宋国,而是为了我大夏!然而那燕云是我西夏的威胁,难道就不是大宋朝廷的威胁吗?燕云虽为大宋臣下,然而所作所为哪有一点为臣之道?之前大宋朝廷几番北伐,想必大宋朝廷和陛下对于燕云的狼子野心是心里有数的!大宋朝廷北伐不成损失惨重,且连整个淮南都丢失了,只是名义上好听,说是交由燕云统辖,其实与土地沦丧有何区别?”

赵构微微有些动容;慕容彦达心中焦急,可是却也不便说什么,他是陈枭的大舅子,若为陈枭说话平白引来别人的猜疑,看向沈与求,希望他出来说两句,却看见他一副好整以暇仿佛漠不关心的模样,又看了看秦桧,秦桧神情诡异,沉默不语,不知道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格日朗见皇帝一惊有些动心了,于是趁热打铁:“如今燕云主力全都被牵制在陕甘地区,这对于大宋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大宋若是以重兵过长江攻淮南,定可摧枯拉朽犁庭扫穴收复两淮,继而收复中原光复大宋河山!陛下将成为彪炳千秋的一代圣君啊!”

赵构很是心动,不过想到之前的几场惨败,刚刚涌起的热情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凉了大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赵构虽然很想恢复中原,可是却已经被燕云打怕了,双方军队的战力明摆在那里,真刀真枪地干,宋军难以与燕云军匹敌啊,赵构实在是鼓不起这个勇气来!

格日朗见赵构刚才还十分行动的模样,转眼之间却又犹犹豫豫起来,不禁暗骂一句,急声道:“陛下,若不趁现在下定决心对付了燕云,将来我大夏垮了,大宋还能独存吗?以陈枭的野心,能容得下陛下吗?”赵构心头一震,却还是无法下这个决心,看向立在左边的三位大臣,问道:“你们怎么说?”

慕容彦达看了看秦桧,又看了看沈与求。沈与求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西夏使者危言耸听!……”

格日朗眉头一皱。

沈与求继续道:“他西夏与我们大宋朝廷如何一样?燕云会想灭掉西夏,却不会想要灭了朝廷,若燕王真想那么干的话,他手下的将士百姓定然都会反对他!毕竟燕云是我们大宋的城下!刚才西夏使者说什么收复中原,呵呵,中原不是已经收复了吗,还谈什么收复不收复?陛下一代圣君,早已完成了之前所有大宋皇帝没能完成的大业!”赵构听了沈与求这样一番话,十分高兴,觉得沈与求所言非常正确。慕容彦达道:“西夏使者分明就是想要挑拨我们和燕云之间的关系,他们好从中渔利!若说燕云有不臣之心,却为何燕王以臣下自称,礼数甚恭?”

格日朗见他两人一唱一搭,把燕云俨然说成了忠臣义士,把他大夏俨然说成了心怀叵测的卑鄙小人,想要反驳,却又难以反驳,于是朝秦桧投去求助的目光。秦桧却装模作样好似没看见一般,格日朗大怒,暗骂道:这个王八蛋,收了钱不办事,真是个小人!

转过目光,对皇帝道:“陛下,今日大宋若不肯帮助我们大夏,将来若燕云兵锋转向攻打江南半壁,我大夏也决计不会帮助大宋,那是陛下将如何应对?独自面对燕云,陛下难道不惧?”

赵构又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

慕容彦达瞪眼喝道:“贵使如此妖言惑众,真正是居心叵测!”格日朗当即便想反唇相讥,可是一想自己身为使者,责任重大,怎可意气用事得罪了宋庭的大臣?于是强压下怒气,对皇帝道:“陛下乃英明自主,千万莫要迟疑,以致遗恨终生啊!”

慕容彦达抱拳道:“陛下,切莫听信番邦异族的挑唆之言!朝廷与燕云好不容易达成了谅解,若听信谗言前功尽弃,只怕又要兵连祸结了!”

赵构犹豫不定,最后说道:“此事,容朕细细考虑!”见那西夏使者还想要说什么,立刻拦住道:“西夏使者不要着急,请暂回客馆等候。此事事关重大,朕须要好好想一想。”格日朗见赵构如此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躬身道:“本使告退,”看了一眼赵构,“希望陛下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赵构令宦官送客,宦官过来,将格日朗领了下去。赵构看了一眼立在左边的三位大臣,“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三人下拜应诺,退了下去。皇帝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也站起来离开了御书房。

视线转回熙州。

吐蕃军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大军抵近城墙,擂鼓挑战,只见一员皮肤黝黑十分强壮的吐蕃大将策马冲出军阵来到两军之间,勒住马,举起大刀厉声喊道:“汉狗,快快出来送死!”他身后的吐蕃大军齐声呐喊,还是海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统制官宣赞哼了一声,便想要出战,史进按住了他,说道:“我去,你替我守城!”不等宣赞回话,便提着他的镔铁长枪下墙去了。宣赞苦笑了一下,冲城墙上的将士们扬声喊道:“都给我睁大眼睛了,敌人如若冲上来,就给我放箭!”众军将士齐声应诺。

城门打开,随即关上,史进提着长枪策马而出,一身戎装,英武不凡。来到那吐蕃战将前方十余步处勒住马,大声道:“我乃燕云大将史进,你是哪个旮旯缝里蹦出来的蛮子?”那吐蕃战将虽然听得懂汉语,却也不明白什么叫做‘旮旯缝里’,料想不是好话,怒声道:“我是吐蕃大将桑坤!你是史进,那太好了,我正要砍下你的人头!”

史进冷冷一笑,也不跟他废话了,双腿一夹马肚,战马会意,立刻奔了出去。桑坤见对方突然冲来,小吃了一惊,连忙催马迎上。转眼之间,双方交错而过,只听见铿锵一声大响,两人已经拼了一招。

双方战马冲出十来步,立刻调转过来,再一次朝对方冲去,桑坤挥刀,史进舞枪,又是铿锵一声大响。随即史进左手猛地一拽马缰,战马嘶鸣一声,没有冲出去,就在原地调头,史进损失右手挺枪朝桑坤后背刺去。桑坤没料到这一招,吃了一惊,百忙之际赶紧趴到马鞍上,只听见对方长枪的呼啸声就贴着自己的脊梁骨飞过,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赶紧左手一拽马缰把战马转过头来,同时右手挥刀朝史进砍去,大刀撕裂空气呼呼作响。

史进眼见对方大刀劈来,赶紧收回长枪挡架,哐,大刀正好劈在枪杆之上,巨大的力量令史进整个人都是一颤,笑道:“倒有几分蛮力!”随即奋力推开对方的大刀,双手把枪一转,猛地朝对方脖颈横扫过去。桑坤连忙缩头,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他的头盔却被史进的长枪给荡掉了,远远地飞去。

第五百六十四章 重挫敌锋

燕云军将士见史进占了上风,纷纷呐喊起来,声震云霄,士气如虹;而吐蕃军将士却不免有些焦急起来,也纷纷呐喊,不过味道却和燕云军的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在催促桑坤似的。

桑坤恼羞成怒,大叫一声,奋力挥刀攻击史进,一刀一刀虎虎生风,寒光灿雪,威势十分惊人;史进挥舞长枪格挡,将对方攻来的每一刀都给格挡开,枪刀相交,乒乒乓乓之声绵密而刺耳。

双方战了十几回合不分胜负,双方将士的呐喊声如同浪潮一般震天动地,所有人的热血都沸腾了。两人又战了十余回合,桑坤已经流露出力怯之象,再战数个回合,史进一阵急攻,桑坤手忙脚乱,大刀险些脱手,心中惊恐起来,缓慢调转马头逃跑,史进正杀到兴头上,立刻策马追赶。

宣赞在城墙上见了,叫道:“哎呀,要遭!赶紧鸣金!”

就在这时,吐蕃军中号角声大响起来,近万吐蕃战骑嚎叫着奔涌而出,原来吐蕃大将军赞卜太见桑坤危急,因此下令骑军冲锋解救桑坤。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城墙的金钟之声大响起来。

史进勒转马头,策马朝城门奔去,吐蕃骑兵见状,立刻追了下去。

史进骑马飞奔到城门前,城门立刻打开一条缝,史进倏地窜了进去,城门立刻关上。吐蕃军奔到城门前,不得而入,挤作一团,城墙上的燕云军万箭齐发,登时只见下面的吐蕃骑兵人仰马翻。吐蕃骑兵大为惊恐,换忙调头奔了回去,迅速脱离了弓弩射程,却已经送掉了几百人了。

赞卜太怒不可遏,下令大军攻城,吐蕃军潮水般地对熙州城发起进攻。天空中箭如飞蝗,地面上无数的冲城车冲向城门城墙,无数的云梯靠上墙头,蚂蚁般的吐蕃军不断向城墙上涌动,却又不断地坠落下来;燕云军不间断放箭,飞蝗一般的箭矢在吐蕃军的潮水中激起涟漪,滚石檑木轰隆隆坠落城墙,砸在人身上血肉横飞,砸在云梯上轰然断折。

吐蕃军攻了整整一天,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反而损失惨重,城墙下尸积如山,还散落着无数攻城器械的残骸。

眼见天色就要暗下来了,赞卜太只得下令收兵回营。

大帐中,赞卜太十分气恼,“可恶!可恶!攻了整整一天,居然没有任何进展,反而死了几千人!”众将都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今天这一仗打的,大家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却硬是没能攻进去,别说攻进去了,对方的防线似乎连丝毫的缝隙都没能撕开!

朵桑皱眉道:“燕云军固守熙州,这熙州虽然不是什么雄关天堑却也是城墙坚固的城池,硬攻恐怕很难攻得进去,得另外想办法才行!汉人有一句话叫做‘硬攻不如智取’!”

哈克没好气地道:“说得简单!怎么智取?”

朵桑思忖道:“今天一天战斗咱们没有丝毫收获,燕云军怕是得意忘形了。人一得意便会大意,不如我们今晚派一支精锐从城墙警戒薄弱处攀爬上去,夺取城门,或许可以成功。”

赞卜太感觉这是一条妙计,点了点头,扫视了众将一眼,问道:“你们谁愿意率军偷袭?”哈克、桑坤一起出列道:“末将愿往!”都没想到对方也会请战,不由的看了对方一眼。

赞卜太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哈克的身上,“这一次就由哈克去吧!”哈克大喜拜谢,桑坤却有些郁闷,暗道:大将军肯定是见我今天白天输给了史进,因此不看好我,我一定要立下功劳洗刷这个耻辱。

吐蕃军上下烧火做饭,军营中炊烟袅袅,映照着满天的红霞。不久之后,天色全黑了下来,吐蕃军营中一堆堆篝火仿若天上繁星,吐蕃军将士围在一堆堆的篝火边吃喝说话,一片嘈杂。

不久之后,喧嚣的营地渐渐安静了下来,最后就只剩下篝火还在兀自毕噃毕啵地燃烧。

半夜时分,哈克率领一支千人左右的吐蕃精锐身着软甲手持短兵离开了军营,悄悄地往城池东北角行进,在此之前,斥候已经侦查清楚了,那个地方的警戒是最为薄弱的。哈克这一支精兵刚刚离开大营,赞卜太便亲自率领十万大军离开军营,前往北城门外埋伏,只等哈克他们得手便冲入城池。

哈克率领一千精锐悄悄地来到了东北墙角下,朝上面看了一眼,只见城墙上静悄悄的,虽然点了一支火把,不过却是光线昏暗。哈克朝身边几人打了个手势,那几人立刻解下身上的锁钩,把钢钩掉下来,甩了甩,然后奋力朝墙头甩去,钢钩带着绳索呼地飞上墙头,啪啪啪几声轻响。墙下众人摒住呼吸侧耳倾听,见城墙上没有动静,刚才甩出锁钩的那几个人开始缓缓地往下拉绳索,随即感觉锁钩挂住了城墙,拽不动了。几个人小声对哈克道:“可以了。”

哈克打了个手势,军士们当即鱼贯顺着绳索往墙头攀登。哈克站在下面抬头看着,眼见最上面的几个士兵快要登上城墙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突然之间铃铛之声大做,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原来城墙上都被燕云军布置了一条绳索,绳索连接着铃铛,正在偷爬城墙的吐蕃军触动了绳索,绳索连接的铃铛便立刻大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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