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笑了笑。
当天下午,陈枭回到了上将军府,把还留在上将军府你的隐杀和女卫士全部召集了起来,对他们道:“我过两天就要返回上京了,你们跟我一起走,做好准备。”众人流露出欣喜之色。陈枭问张大牛:“我要你招募的仆役,都招募进来了吗?”张大牛抱拳道:“二十几个仆役都招募完毕了,都是东京本地人。”陈枭点了点头,又问女卫士队长蒋丽:“我让你到外地找的粉头歌女找来了吗?”
蒋丽抱拳道:“都已经找来了,一共七个人。”
陈枭点了点头,“很好。就按我之前交代的那样交代他们。”“是。”
陈枭回到书房中,写起东西来,他在写给小豆儿的教材,内容主要是古今中外各种重大的政治事件,以及影响深远的战争,像之前一样,陈枭把这些故事中的角色都换成了所谓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国家和人物。
正当陈枭聚精会神书写的时候,一缕香风飘进了鼻腔。闻香识女人,陈枭立刻知道谁来了,一边写一边笑道:“你的伤好了吗?居然到我这来了!”原来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救太子而负伤的颜姬。
她穿着黑色嵌银线的武士劲装,体态火爆性感,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妩媚风情;一头秀发束了一个马尾垂在脑后,显得格外清爽干净,与她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妩媚气质形成了奇妙的反差;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张温润红唇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她绝对是一个尤物,男人遇见她就死定了。
颜姬走到陈枭身边,好奇地看他写的东西,绝美的容颜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写的字吗?”原来陈枭写在宣纸上的那些文字,虽然算不上东倒西歪,不过却根本谈不上书法,很多十一二岁小孩的字都比这好。
陈枭抬起头来看了颜姬一眼,笑道:“你这副表情很打击我的自尊心啊!”
颜姬美眸流转,嘲弄似的道:“谁能想到,被人称为文武双全的大宋上将军,写的字居然这么,这么让人吃惊!”
陈枭呵呵一笑,“人总要优点缺点才行,否则太完美了就天妒英才了!”
颜姬冷笑道:“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陈枭继续写起来,边写便问道:“你怎么到我这来了?伤好了吗?”抬头看了颜姬一眼,笑道:“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大碍了!”随即继续写他的东西。
颜姬道:“娘娘要见你。”
陈枭边写边问:“什么事?”
颜姬摇了摇头,“不知道。”
陈枭放下毛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扭了扭脖子,“好长时间没写字了,写了这点时间就腰酸背疼的!”颜姬瞥了一眼宣纸上那很有气势却完全谈不上优美的字迹,调侃道:“看得出来,你平时不常写字!”
陈枭笑道:“你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会把身体憋坏的!”
颜姬妩媚地白了陈枭一眼,真是风情万种销魂蚀骨啊!嗔道:“难道在上将军眼里,奴家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陈枭一脸惊讶地看着颜姬,“你,你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没事吧?”
颜姬幽怨地道:“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走得是猫步,一步一摇臀,勾人眼球,陈枭呆呆地看着。
颜姬走到门口,回眸一笑,“快点,别让娘娘久等!”陈枭回过神来,眼角跳了跳,喃喃道:“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摇了摇头,赶紧收拾了一下,离开了书房。两个人一起回到太子宫中。
与此同时,有官军突袭了姹女宫在京城的据点,可是当他们冲进院落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蔡京得到报告,气得抓狂,可是暂时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化装成脚夫模样的陈枭要离开京城了,来太子宫向皇后和小豆儿告别,这母子两人依依不舍。陈枭将这两天连夜写成的新教材交给小豆儿,叮嘱道:“要仔细阅读,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和见解写下来。太傅下次来,可是要检查功课的。”小豆儿抱着教材使劲点了点头,小模样非常认真的样子。
“好了,我走了。你们都不要送我,不要引人注意。”
小豆儿连忙上前来拉扯着陈枭的衣角:“太傅太傅,你什么时候再来看小豆儿呢?”陈枭把小豆儿抱了起来,笑道:“不会很久的,小豆儿要听母后的话知道吗?”“嗯!”小豆儿使劲点了点头。
慕容飞花叮嘱道:“太傅在上京也要万事小心啊!”
陈枭点了点头,看着慕容飞花,慕容飞花也看着陈枭,陈枭的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来。慕容飞花突然娇颜一红,垂下臻首,捋了捋鬓角的秀发。颜姬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眸中流露出十分惊奇的神情,好像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似的。
陈枭放下小豆儿,“我走了。”转身离去了。大家看着陈枭离去的背影,皇后母子的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陈枭的身影消失在了后门。
陈枭迅速出了东城门,在数里外的树林中与先期出城的张大牛等几十个隐杀及蒋丽等女卫士会合了。跨上马,大声道:“回家!”一群人策马朝北方飞驰而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方腊之祸
就在陈枭他们一行人离开东京后不久,突袭了太子宫的那十几个刺客被押赴菜市场斩首示众。这天太阳很大,围观的百姓万人空巷,都翘首以待行刑时刻的到来。当午时正刻,监斩官宣读罪状,掷下令箭,十几个侩子手一起挥刀,血水喷涌中,十几颗人头滚落地上,现场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人群慢慢散开,议论纷纷,很多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兴奋之色。几个穿着锦衣却匪气十足的男子迅速走进一家茶楼坐了下来。小二过来询问几位客官要点什么,为首的那个男子要了几样点心和一壶热茶。小二应诺一声,下去张罗去了。其中一人满脸愤恨地道:“可恶!居然就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被杀!我们替蔡京卖命,居然就落得这个下场!”这几个人是谁呢?
原来就是李血屠和他的两个兄弟。李血屠坐在靠北边的座头上,另外两人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边,左边那个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人,名叫周凯,右边那人名叫孙成,周凯是一个气质莽撞的大汉,那孙成皮肤白净干干瘦瘦像个读书人,不过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危险感觉,就像一条择人而噬的蝮蛇。
孙成皱眉道:“蔡京这个人完全不讲情义,我们几个人迟早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李血屠沉声道:“我打算离开东京。”
两个兄弟连忙看向李血屠,周凯问道:“大哥是打算离开蔡京吗?”
李血屠点了点头。
周凯兴奋地道:“太好了!早就该离开这里了!”孙成问道:“大哥打算去哪?”
李血屠望向窗外,“我听说方腊在南边已经打下了一片江山,麾下能人异士极多,势力如日中天,朝廷谈之变色,将来定成大业,又听说方腊此人礼贤下士,不如我们去投奔方腊!两位兄弟以为如何?”两人一起点头,周凯道:“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离开蔡京那老狗就行!”这时,小二送上来了点心茶水,三兄弟吃喝起来。
就在这十几个刺客被正法的同一天,宋庭复派赵良嗣做为使臣出使金国。宋朝皇帝已经应允了金国皇帝提出的条件,赵良嗣这一次是去复函的,这样一来,两国的盟约便算正式确定了。
以上这些事情,陈枭暂时还不知道,一行人正在加紧赶路。
傍晚时分,一行人进入一座村甸中,徐徐在村中行进。这个村子很大,房屋依着山势向上蔓延,鳞次栉比,一层叠着一层,然而却显得非常萧条的样子,还只是黄昏时候,村子里居然格外安静,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老者立在自家的屋檐下用警惕的眼光看着陈枭他们这一行旅行者,偶尔传来几声鸡犬的鸣叫声。
蒋丽皱眉道:“这里距离京城不过六十余里,以前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是很繁荣的,怎么仅仅过了不久的时间居然变得如此萧条了?”
一行人来到一所民居前,那屋檐下立着一个拄着拐杖须发雪白的老者。陈枭勒住马,俯下身子问道:“老人家,这里怎么变得这么萧条了?”
老者打量了他们一眼,警惕地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客商,准备去北边上京做买卖。”
老者听闻是客商,警惕的神情立刻消失了,叹了口气,“还不都是被花石纲、草木纲,这个纲那个纲闹得!朝廷不让我们活,还有土匪三天两头地来闹腾,哎,大家都活不下去了!”说到伤心处,不由的老泪纵横。
陈枭翻身下马,“老人家,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老人呢?”
老者悲伤地道:“年轻人都到别处逃难去了,剩下我们这些走不动的老骨头在这里等死,捱得一日算一日吧。”
陈枭朝蒋丽使了一个颜色,后者会意,立刻翻身下马,从挂在马鞍边的皮囊里取出一锭银子过来递给了陈枭。陈枭将银子交给老者,老者慌忙摆手:“不敢要不敢要!”陈枭将银锭塞进了老者的手中,“老人家买些米粮吧。”老人握着银锭泪流满面,跪下来就要叩头,陈枭扶住了他。转身跨上了马,一行人继续朝前面行去。那老者站在屋檐下感激不尽地看着陈枭他们一行人。
来到村甸中唯一的那家客栈外,小二和老板见有生意上门了,连忙出来迎接,非常热情地将陈枭一行人迎了进去。客栈里面也是冷冷清清的,除了陈枭他们之外,居然就没有别的客人了。
陈枭泡在澡盆中,脑袋搭在澡盆壁上,闭着眼睛,脑海中正在思考着事情。
房门吱呀一声响,随即关上了,接着轻柔的脚步声传进了陈枭的耳朵。哗啦,有人进入了澡盆。陈枭睁开眼睛,只见女卫士蒋丽只穿着一条轻薄的肚兜立在面前的水中,浑身湿漉漉的,轻薄的肚兜贴在肌肤之上,好像一层薄纱一般,里面的诱人风情一览无余,那模样比赤身裸体还要迷人;一头秀发已经完全撒开披在脑后,娇颜上放着醉人的红晕,美眸中荡漾着妩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