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不愧为名将之后,有气魄!”武松不禁赞叹道。
朱武道:“将军自然不惧一死,可是将军甘心吗?将军难道不想重现祖先的荣光,甚至超越他?”
呼延灼没有说话,不过眼睛中的光辉分明表示出他内心的想法。
朱武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将军渡过这一场劫难!”呼延灼看向朱武,流露出倾听的神情。朱武继续道:“将军可知道上京留守羽林卫大将军?”呼延灼点了点头,双眼中流露出敬仰的神情,朝空抱拳道:“陈大将军力挽狂澜横扫十六州,是我辈的楷模!”
朱武道:“实不相瞒,我们两人都是陈大将军的兄弟。”呼延灼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连忙抱拳道:“失敬失敬。”朱武继续道:“将军如果愿意,我们可以给将军一封荐书,将军可持书前往上京投奔陈大将军。只要将军能够立下战功,陈大将军定然会为将军向陛下讨一纸赦令。将军以为如何?”
呼延灼思忖片刻,说道:“能效命大将军麾下,是我辈的荣幸。可是我的妻儿老小……”
朱武道:“这件事将军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即刻去接取将军的妻儿老小赶赴上京。”呼延灼双眉展开,抱拳道:“那就多谢了。”
朱武和武松大喜,朱武当即问店小二要来笔墨,写下一封荐书,交给呼延灼。呼延灼接过荐书,看了看,当即就要离开。朱武和武松扯住了他,三个人喝了一顿践行酒,呼延灼才离开。
与此同时,阳谷县的陈家山庄外,一个落魄的路人牵着一匹马沿着官道行进着。这阳谷县城外的官道两侧非常繁华,酒楼、餐馆林立,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孟州的旱灾早已经结束了,不过城外那座用来安置难民的镇甸却依旧还存在,绝大多数来自孟州的难民都不愿离开了,愿意生活在这里。
那个落魄的人来到一家烧饼摊前,摊主立刻眉飞色舞地为自家烧饼广告:“我这烧饼可是得到武大郎真传的,别处绝对吃不到的!客官来几个吧?”
那个落魄的人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烧饼,不禁咽了口口水,抱拳道:“在下想请问老板,当今羽林卫大将军的老家是否在此地?”
摊主闻言,立刻指着对面远处半山腰上的一座山庄道:“咯,就是那里。”落魄的人顺着摊主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片掩映在苍翠山色中的屋宇楼阁,双眼一亮。连忙回过头来向摊主抱拳拜谢:“多谢老板。”随即便牵着马朝那座山庄走去,而那卖烧饼的老板继续吆喝着自家的烧饼,当然不忘打武大郎的旗号。其实现在阳谷县卖烧饼的几乎都打武大郎的旗号。
一身绫罗绸缎娇媚动人的潘金莲和李瓶儿从侧门走进大厅,一个隐杀立刻抱拳道:“外面来了一个模样落魄的大汉,说要投奔主人!”
潘金莲犹豫了一下,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隐杀应了一声,离开了,片刻后引领着一个落魄的大汉进来了。那大汉虽然形象落魄,不过却难掩那股子英武之气,体格高大,一看就是那种勇武之人。
隐杀指着潘金莲道:“这是主母。”
大汉赶紧拜道:“见过陈夫人。”
潘金莲打量了他一眼,暗赞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恭敬地道:“小人史文恭,原是曾头市的枪棒教席,因梁山贼寇攻破了曾头市,现在无家可归。听闻陈大将军一代英雄且礼贤下士,因此特来投奔。”
潘金莲微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来错地方了,我家相公不在此地,而在上京的留守府中。”
“小人自然知道。冒昧前来,主要是想向夫人讨要一封荐书。还请夫人成全。”
潘金莲微微一笑,“你倒是挺聪明的。”顿了顿,“我听过曾头市,你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你应该是有本事的。我就给你一封荐书吧。”史文恭大喜拜谢。
片刻之后,翠儿便将潘金莲写好的荐书转交到了史文恭的手中。史文恭看了看,再次拜谢。
潘金莲道:“好了,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至于相公他收不收你,我就不得而知了。家里只有女眷,恕我不便留客!”史文恭躬身告辞,退了下去。
……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临近春节了。此时,整个燕云十六州大雪纷飞,处处银装素裹的景象,放眼望去万里江山惟余莽莽。
陈枭坐在书房中靠近火盆看着公文,潘金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进来了。潘金莲和李瓶儿,还有武松、林冲等人的家眷,都是一个多月前来的。如今燕云十六州已经稳定了下来,因此陈枭便派人把她们都接了过来。至于阳谷县的山庄产业都交给了孟玉楼代为打理。
潘金莲将参汤放在陈枭的面前。
陈枭抬起头来,看见了潘金莲,潘金莲嫣然一笑。潘金莲披着一身雪白的带风帽的披风,这一笑,就好像雪地里绽放的梅花一般,娇艳欲滴。陈枭不由的食指大动,伸出手臂一把将潘金莲抱了过来,放在大腿上。潘金莲勾着陈枭的脖颈,双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陈枭把脑袋埋进她的芳怀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气,甜甜的馨香直入五脏六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在那沟壑中拱了拱,轻轻地吻了一下。潘金莲不禁情动了。“相公,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陈枭抬起头来,看到那双动情的双眸,调侃道:“昨晚那样都没够吗?”潘金莲幽怨地看着陈枭。陈枭看到她这个样子,恨不得就在这里大战三百回合,不过一想到还没处理的事情,所有的欲望和激情都烟消云散了。轻轻地拍了拍潘金莲的美臀,柔声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潘金莲很失望的样子,站了起来,端起案桌上的那一碗参汤,递给陈枭,“相公趁热喝了吧,奴家刚刚熬的呢!”
陈枭笑了笑,接过参汤,喝了一口,扬眉赞叹道:“真好喝!”潘金莲听到陈枭的夸赞,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神情。
陈枭三两下就喝光了参汤,把碗还给潘金莲。潘金莲叮嘱道:“相公也别忙得太晚了,早点回来休息!”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潘金莲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陈枭收拾了心情,拿起一本公文看了起来,眉头渐渐地皱起。放下公文,喃喃道:“这个孙同可真是个大麻烦啊!”
与此同时,监军府里,监军孙同披着一件外套急匆匆地来到后堂,看见了一名正在等候的亲信,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吗?”那亲信连忙将一封散发着女人体香似的清香的书信呈给孙同,急声道:“大人,有人密告陈枭!”
孙同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一把夺过书函,取出信纸看了一遍。整个人兴奋起来,“好好好!总算让我发现证据了!”扭头问亲信:“告密的人呢?”亲信道:“投下书信就走了,不只是什么人!”孙同皱了皱眉头,随即道:“不管他!你立刻去集合队伍,我们赶去玉河县。”“是。”
孙同怎么能够调遣军队?原来,身为监军的孙同有一支跟他一起从东京过来的三百人规模的禁军队伍,做为他行使监军权力的支撑和保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机立断
孙同率领手下的三百兵马连夜出城,顶风冒雪赶往玉河县。
一个时辰之后,队伍抵达了玉河县城门外。孙同命手下军官叫门,军官扬声喊道:“燕云十六州监军孙同孙大人,要进城,快开城门。”守门的校尉见状,扬声道:“开门的时辰已过,恕下官不能从命。”
孙同大怒,以马鞭指着城头上的校尉喝骂道:“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敢对抗本监军的命令,可知已犯了杀头之罪!即刻打开城门,本官还可既往不咎,若再迟疑,本官便以藐视军令的罪名制裁你!”
“对不起监军大人,大将军有命,过了黄昏,任何人没有大将军的命令都不得进出各地城池。军命在身,下官不敢违命!监军大人若要进城,请天亮再来吧!”
孙同气得要死,却又无从发泄。
旁边的亲信小声道:“大人,对方如此刁难,显然那告密信上所言属实!”孙同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狠声道:“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进城!”扭头对手下官兵下令道:“来啊,给我把门撞开!”三百官兵齐声应诺,奔到城墙下开始撞门。这些官兵个个都非常愤怒的样子,因为对方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敢不把监军大人放在眼里。
城墙上火把人影疾晃,随即出乎孙同等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竟然把滚石檑木投下来,还用弓箭射击!三百官兵没料到对方竟然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死伤了许多人,剩下的人慌忙逃离了城门,奔回到孙同周围,全都惊魂甫定的样子。孙同无比气愤地喝问道:“你们难道要造反?”
那校尉道:“我们自然不会造反,不过军令如山,任何人胆敢对抗大将军军令就是造反,格杀勿论!”孙同气得要死。
正当孙同不知所措之时,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顶风冒雪从上京方向奔来。城下的人纷纷扭头看去,来的近了,看见是陈枭率领千多名骑兵赶来。
陈枭率领骑兵来到孙同旁边,问道:“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孙同指着城门口的许多尸体,愤怒地质问道:“陈大人,我倒要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城头上的人不仅不放我们进去,而且还公然攻击我们!这是什么行为?这是造反!”
陈枭道:“这一片地面虽然收复了,不过却匪盗横行。因此我下令各处城池,过了黄昏,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许进出。想必是守卫城门的官兵不放行,孙大人仗着官威便想硬冲进去,因此才起了冲突!此事我手下的官兵并无过错!”
孙同冷声道:“陈大人真是巧言令色啊!既然陈大人下了这样一道命令,却为何上京的城门守军并不阻止我们离开?我看分明就是这玉河县里有鬼!陈大人,实不相瞒,我接到密报,说你将从上京缴获的绝大部分物资全部藏在玉河县。本官今夜就是来查访此事的。陈大人,对于此事,你如何解释?”
陈枭暗自震惊,淡淡地道:“这分明就是流言,孙大人怎么会如此轻信流言?”
孙同冷笑了一下,指了指玉河县,“既然是流言,那就请陈大人下令打开城门,我们进去细细查看一番,到时是真是假自然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