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特种兵王 第1004节

洱海东岸,天竺大军还未到,段至纯麾下将士在海边忙得是热火朝天。原木便被源源不断运进军营,军营中,刨木板的刨木板,组装的组装。段至纯并不打算制作什么精美大船,只是将木头拼接成巨大的木筏。已经制作好的几块木筏漂浮在旁边的水面上,真是十分巨大,边长都在三十米左右。如此巨大的木筏,漂浮在水面上,人置身其上,如履平地,可以完全发挥出战斗力。

段至纯在热火朝天的工地上视察,脸上的神情十分满意。

耳边隐隐传来轰鸣声。段至纯心头一动,抬起头来,循声看去。只见一支数千人的骑兵部队正从西北方向奔涌而来。段至纯不由得一喜,喃喃道:“他们来得好快啊,比我预料的还要快!我还以为他们要到更晚的时候才能到呢!”

眼见那数千战骑奔涌而来,速度极快,好似一片迅速飘来的黑云一般。

段至纯突然心头一动,奇怪地道:“奇怪,怎么,怎么天竺人有这么快速的骑兵?而且那股子气势让人不由得心寒!”

神情悚然一遍,高声叫道:“不好!是敌人!”他发现那如黑云般涌来的敌军气势极其彪悍远非天竺人可以相比,而且他们的战马他们的装束也完全不是天竺人的模样,而更像是燕云军,看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那奔涌而来的数千骑兵绝非天竺军,而是敌人,燕云战骑!不过那燕云战骑却与他曾经见过的燕云战骑完全不同!

段至纯慌忙冲身边的几个部将喝道:“敲响警钟,准备战斗!”几个部将反应过来,连忙奔了下去,顷刻之间警钟声叫喊声大做,段至纯将士纷纷扔下了手头的工作,抄起兵器,准备迎战。

然而那黑色的骑兵来得实在太快,大家还没准备好,那黑云一般的战骑便冲入了营地。如同虎入羊群,杀得段至纯军尸积血飞,惨叫声响成一片,大营中一片混乱,许多段至纯军将士丢盔弃甲亡命奔逃;有段至纯的亲信部将组织将士反击,然而那黑色骑兵的攻击却是难以置信的锐利,只见他们如狂风一般席卷而过,闪烁的寒光之下只见血肉横飞,反击的段至纯军顷刻之间便被杀得七零八落了!段至纯军将士惶恐不已,只感觉这些黑云一般的战骑简直就不像是人类,简直就是从地府来到人间的恶魔!

段至纯军的兵力虽然十倍于对方,却被杀得魂飞魄散,纷纷奔逃,处境十分不利,眼见就要抵挡不住黑色战骑的冲杀了。段至纯焦急之下看见那些可怕的黑色战骑是由一名彪悍的战将率领的,心中立刻蹦起擒贼先擒王的念头来,当即指着那个正在己方兵丛中大杀四方的敌军悍将吼道:“杀了那个敵将!”身边众将顺着段至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那个凶猛的敵将,当即呐喊着催动战马冲了上去。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汉奸的情报

段至纯眼见麾下众将冲上去围攻那个敵将,一时之间气势汹涌杀气纵横。噼噼啪啪兵器的撞击声响成一片,紧接着只见己方的一名战将被对手于刀山枪林之中挑飞了出来,接着只见那燕云悍将横枪一扫,己方又有两名部将惨叫着溅血落马!随即,那燕云悍将纵马冲杀,手中马槊左挑右刺,己方数员战将接连滚落下马!冲上去的众将转眼之间竟然就折损了大半,那燕云悍将于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当!残存的几个战将心头大骇,纷纷调转马头,四散奔逃了!

段至纯面色苍白,流露出无限惊恐之色;而众军将士再也抵挡不住那黑云般战骑的冲杀,如同堤坝一般彻底崩溃,四散奔逃了。

那可怕的黑色骑兵追杀了一阵,便折回营地,纵火焚烧营地以及正在赶制的木筏和已经制作好的木筏。顷刻之间,烈焰绵延,熊熊燃烧,几乎将整个洱海都映红了。大理城内的百姓望着东边火红的天空,不由得惊疑不定。

段至纯等亡命奔逃出数十里,见敌人确实没有追来了,这才陆陆续续地停了下来。段至纯惊魂甫定,看身边的兵马,发现只剩下几百个残兵败将了。段至纯估计大部分人应当是被打散了,当即派出十几名亲兵往四面八方收拢溃兵。

不久之后,四散奔逃的溃兵陆陆续续地汇拢过来。

远处马蹄声响,只见巴讼领着一队人马奔来。两人相见,恍若隔世,不由得感慨不已。段至纯眼见巴讼身上血迹斑斑,急忙问道:“你受伤了?”巴讼脸上流露出惶惧之色,道:“一点伤倒也不算什么?总算是在那个魔头的手上逃得性命了!”巴讼口中的魔头,指的自然就是杨再兴了。他们十几名战将围攻杨再兴,满以为可以一举将其斩杀,却不想却被其斩杀大半,对手的勇猛彪悍深深的震撼了这些大理军的将领,在这些人的心中,杨再兴简直就不是人,而是个嗜血的魔神。在他们的观念中,人怎么可能如此可怕!

段至纯也不禁感叹了一声。

远处又传来马蹄声。段至纯等抬起头来看过去,看见是段江带着一队人马来了。段至纯不由得心中欢喜,他原本还担心段江会不会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了。

段江奔到段至纯前方,勒住马,翻身下来,奔到段至纯面前,激动地拜道:“大将军!”

段至纯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扶起段江,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对了,你有看见孟佗吗?”

段江的脸上流露出悲愤之色,道:“孟佗他被敵将砍杀了!”段至纯心头一惊,叹了口气,喃喃道:“孟佗追随我十多年,没想到今日竟成永诀!”随即皱眉道:“那支黑色的骑兵真是太可怕了!我们先前在大理城外遭受过燕云军的伏击,可是今日遇到的这支黑云一般的骑兵似乎比那些燕云军都要厉害得多!”

两名亲信部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段江心有余悸地道:“这些黑云一般的战骑,就好像从地府里来到人间的恶魔一般,气势如同魔神,攻击锐不可当!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世间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军队!”段至纯和巴讼深有同感。巴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对段至纯道:“大将军,先前有情报说,突袭了天竺人粮草的就是一支规模不大,但却十分彪悍的黑色骑兵,想必就是这支战骑吧!”段至纯思忖着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被打散的兵马基本上都汇拢了过来。段至纯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还有差不多两万之众。看来那支黑云一般的燕云战骑虽然彪悍无敌,但目的并非是要歼灭或者重创己方部队,而是要摧毁正在打造木筏的场地。一念至此,段至纯推测燕云军方面应当是早已经料到了己方渡海攻击的企图了,这一番突击行动的目的显而易见,是要迟滞己方的渡海攻击行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应当是要为他们正在进行的什么行动赢得时间。

段至纯想到昊天不久前传来的情报,说燕云各主力部队正在调往南边,难道燕云军竟然是想故技重施,首先解决掉蒲甘人?

段至纯想到这,只感到难以置信,喃喃道:“难道他们有信心凭借二十几万人马歼灭蒲甘五十万大军!?”段至纯惊疑不定,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暂时将这个念头放下,觉得既然燕云方面想要迟滞己方的行动,那么尽快进行渡海做战肯定是正确的。一念至此便下定了决心。

段至纯让兵马在树林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洒出所有斥候,同时大军返回了先前驻扎的营地。只见营地已然变成了一片废墟,那些花了老大力气运来的圆木和已经制作出来的木筏全都烧成了残骸。临近岸边的水面上污秽不堪,营地里许多地方还冒着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气味。

段至纯军的将士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感到无比郁闷。巴讼气愤地道:“几天的功夫全白费了!”

段至纯对段江道:“你立刻率军往周围警戒。挖掘堑壕,布置拒马,一定要小心在意!”段江应诺一声,率领一支兵马奔了下去。段至纯又令巴讼等将收拾残局,准备重新开工制作木筏。

不久之后,天竺大军来到。眼见现场一片狼藉,不由得惊疑不定。随即从段至纯那得到了报告,刹帝利以下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惊道:‘又是那支恶魔一样的骑兵!’然而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嘴巴上却完全没将那支燕云战骑当回事,还说若是让他们碰见了,顷刻之间就叫他们飞灰湮灭。段至纯军的众将很不服气,暗想:‘说得好听!当初还不是被这支战骑给突袭了腾冲府,烧毁了粮草辎重!’

视线转到另一边,莫昊天派出的信使匆匆感到蒲甘人的营地,向蒲甘国王蒲立鹏报告了燕云主力全部调往龙尾关的消息。

蒲立鹏毫不在意,笑道:“燕云军能有多少?二十万还是三十万?倾巢出动也只有我军一半!我正愁他们躲在关内难以在短时间内消灭他们,他们既然主动来送死,我求之不得,正好趁此机会一举歼灭他们!”众将纷纷兴奋地叫喊起来,个个都说要一举将燕云军歼灭了。这段时间一来,蒲甘大军强攻龙尾关,损失不小,却始终未能取得任何进展,蒲甘军并不认为是燕云军有多厉害,只认为是地形太过险峻的缘故,人人都憋着一股气,恨不得将燕云军都给碎尸万段了才解恨!

蒲立鹏对那个信使道:“你会去替我感谢你们公子,他的情报很重要。”信使躬身应诺,离去了。

蒲立鹏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屯巴,问道:“屯巴,你怎么不说话?”

屯巴皱眉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站在屯巴对面的那个气质十分强悍的大将,嘲讽似的道:“恐怕屯巴将军又要为汉人说话了!”这个大将名叫乍仓蓬,前文已经说过了,是蒲甘最强的勇将,有人魔的称号,地位与屯巴相当,两人素来不和。

屯巴哪里听不出乍仓蓬的嘲讽之意,登时怒火上涌,没好气地道:“不要将汉人的儒生等同于汉人,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燕云军绝对是强悍的,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乍仓蓬嘴角一挑,脸上满是讥讽之色,嘲笑道:“你居然被懦弱的汉人吓破了胆,真是没用!”

屯巴阴沉着脸道:“轻视敌人的结果最终只能吞下苦果!”

蒲立鹏不悦地喝道:“屯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你希望我们战败吗?”

屯巴心头一凛,连忙道:“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蒲立鹏哼了一声。屯巴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什么了。而乍仓蓬的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朝蒲立鹏大声道:“陛下,汉人既然要来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将他们一举全歼!”众将纷纷附和,脸上神情兴奋,士气十分高昂。

蒲立鹏站了起来。大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人人注视着蒲立鹏,等候他的命令。

蒲立鹏大声道:“我们蒲甘人是神佛的后裔,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民族,注定要入主中原,成为天下的主人!今天,便是我们蒲甘人走向辉煌最重要的一步!”众将情绪激动,纷纷呐喊起来。看到这里,让我不禁想起了我们的被儒家反复教导的一个所谓传统美德‘谦虚’,别人都是涨自己志气灭别人威风,儒家倒好,教导我们‘谦虚’,这分明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结果弄得凝聚力向心力认同感迅速流失。

记得朋友跟我说过一个笑话。说一个留学生在美国的事情,那个留学生为人很谦虚,有一次在一个聚会上,他和一个同学以及几个刚刚认识的美国朋友闲聊,同学夸赞他的本事,他习惯性的谦虚,结果那几个刚认识的美国朋友便认为他的同学说了假话,而他本人其实一无是处,从此对他十分鄙视。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鏖战

这个误会最终得到了澄清。那几个美国朋友就奇怪了,问那个留学生:“你既然有本事,为什么却要说没有那个本事?这岂不是说谎吗?”留学生说这是中国的传统道德,他也是习惯成自然了。几个美国朋友面面相觑,对这种所谓美德感到莫名其妙,一人说:“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美德!你这样与我们说话,我如果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会以为你真的没本事;如果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则会认为你这个人实在虚伪,在这件小事上都要讲假话!”

这个故事说明什么呢?说明儒家在编出‘谦虚’这个东西之前,完全搞不清楚别人的心理,想当然的希望给人一种谦退有涵养的感觉,却其实往往适得其反。比如这种美德用在国家层面上,你谦虚,恐怕别人就真的以为你怯懦了,从而得寸进尺,反而令后面的事情更加难办。所以还是那句话,这个伟大的民族要真正崛起,只有扔掉那些儒家加在我们身上的所谓传统美德!那是美德吗?

扯远了,言归正传。

蒲立鹏等都认为这是歼灭燕云主力的大好时机。蒲立鹏传下号令,令大军继续进攻,以免燕云军起疑,同时命令各军做好迎战的准备。

大理城的夜晚十分宁静,傍依着苍山洱海,在月华的映照下,美轮美奂,仿若天宫仙境一般。然而大理城的气氛却显得十分紧张,以往热闹的酒店青楼,如今是门可罗雀,街道上行人寥寥,仅有的几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面有忧色的模样。司行方视察了城防,返回行营,只感觉整座城池的气氛十分讶异,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好像总是有人躲在暗处冷笑着看着自己似的。

司行方回到行营大厅。一名留守的军官立刻迎上来,抱拳道:“将军,刚才又有百姓送还了地契!”

司行方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他们以为我们输定了,害怕战后被那些个贵族算账!妈的,真气人!”

军官忧心忡忡地道:“这也怪不得他们,当前局势也确实十分不妙啊!”

司行方眼睛一瞪,“狗屁!我们燕云什么时候打过败仗了!眼前局势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最终的胜利肯定是属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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