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子孙,却为了娱乐,为了赚钱,将这位英雄搬上荧幕,然后肆意消费。
闹出了霍去病与匈奴王子抢女人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更编出了什么‘我觉得不合理,所以应该怎样怎样’的说辞。
想到这里,张越心中,十万头草泥马都在狂奔不已。
不过,现实很快就将他拉了回来。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匈奴人将他在弓卢水以南的所有地方全部放弃了。
他们龟速在弓卢水北岸的祷余山以南的草原地区,与汉军隔河对峙。
于是,张越就只能有两个选择。
要嘛,渡河去打垮他们!
要嘛,想办法将他们引出来!
渡河,很显然是下策。
故而,唯一的方案,便只有引他们主动出来,与汉军会战!
可是……
匈奴人又不傻,应该不可能上当。
除非……
“我能找到一个他们不得不主动出来救援的地方……”
“而且,必须是一个连碰都不能碰的地方……”
“就像龙之逆鳞……人之禁脔……”
那有什么地方,在这附近,具备这样的战略价值?
张越的眼睛,越过河川,越过山峰,一路折向西方,然后,直抵余吾水的上游。
毋庸置疑,余吾水就是匈奴的命脉!
然而……这一条路,却相当危险。
一旦,匈奴人不管汉军,而汉军就只能撤回来。
那就等于做了无用功。
所以,张越知道,自己得想一个办法,让匈奴人知道,自己会去攻击余吾水,而且是一定能得手!
但问题是……
怎么让匈奴人知道呢?
“郭戎……”张越回头,对身后的郭戎道:“立刻请姑衍王以及军中司马以上军官来山巅议事!”
这个事情,必须群策群力,借助群体的智慧来给匈奴人制造一个陷阱!
第九百六十五节 祷余山之战(1)
祷余山下,奢离高卧于王座上。
“屠奢,赵信城刚刚传来的消息……”一个亲信跪在他面前,禀报着:“大单于已经率军撤回涿邪径……”
“先贤惮被消灭了?”奢离立刻站起身来,看向那亲信,有些不太相信。
“没有……”那人答道:“据赵信城那边的消息说,单于闻卫律大败,惊怒攻心,于是与日逐王议和,封日逐王为左贤王,依然命其领有西域,然后才率军北撤……”
“有消息说,单于如今似乎抱病在身……”
奢离听到这里,眼中猛然放射出无穷光芒!
“果真?”他踱着步子,按捺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匈奴的继承制度,在尹稚斜后就有些紊乱了。
原本,冒顿大单于和老上大单于定下的制度是左贤王为储君,也兼匈奴左部首领,负责西域、河西以及一部分的漠南牧场。
而右贤王则负责控制和监视漠南地区和汉匈边境。
这个制度有效的保证了匈奴的内部稳定和这庞大帝国的管理、统治。
然而,尹稚斜单于却用暴力将这个制度撬开了一个角。
其以右谷蠡王,发动政变,篡位夺权,逼得原本的合法单于继承人左贤王于单流亡汉朝,并客死异乡。
自那以后,单于本座,就再非左贤王的禁脔。
句犁湖单于以左大都尉夺权。
且鞮侯单于亦差点重蹈覆辙,还好当时的右贤王在已经即位的情况下主动退位,不然,当时匈奴就要内战!
现在,狐鹿姑病了……
这可就真的是……病的太好了!
奢离忍不住的握紧拳头。
在匈奴,单于是不能生病的。
因为,一个生病的单于,一定会导致其王帐原本忠心耿耿的贵族们疑神疑鬼。
然后,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寻找一个保险!
儿单于‘暴卒’,句犁湖单于‘病逝’军中,都是这一心理和传统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