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张越在心里摇了摇头。
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张越还真可能被这些渣渣坑了。
但既然知道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
“尔等大约是忘记了,鄙人的绰号是什么了?”张越咬着牙齿,面目狰狞的想着:“也可能是我在官场上没有用力,让有些人产生了错觉!”
汉家社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简直就是真理!
像太子据,就是一味忍让、妥协和退避,结果,连家奴都敢骑在他头上拉翔拉尿,扬武耀威。
就连身边的人,都敢背着他搞私活,各种拿着他当挡箭牌。
所以啊,张越知道,必须给那些渣渣一点颜色瞧瞧了!
金日磾却是看着张越的样子,轻声提醒:“子重不可冲动行事,此番参与者中,有背景来历者,比比皆是!”
以金日磾的了解,这次敢下手的人,几乎都是实权的大人物。
每一个人背后几乎都站着一个权贵。
有外戚,有列侯,甚至还有天子身边的宠妃家族的人。
在他看来,张越只需要警告他们,让他们收敛一下,就差不多可以了,没必要同时树敌这么多。
但张越怎么可能妥协?
他知道,这其实只是一次试探。
倘若他不能做出坚决回击,一下子打疼一些人。
恐怕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层出不穷。
就像课本上说的那样: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人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
伟大的领袖,曾经教育过张越: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亡。
这个世界,只有表现出勇敢捍卫自己的利益的人,才会被人尊重!
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好欺负,好忽悠。
一次又一次,蹬鼻子上脸!
若让别人这么搞,新丰和张越的未来,都将惨不忍睹。
所以,张越笑着道:“晚辈听说:以利事人,犹抱薪救草,薪不尽火不灭!”
“故子产曰: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
“晚辈德薄,不能以宽服人,唯以猛服人而已!”
不打疼几个渣渣,别人岂会知道他的厉害?
第五百四十二节 金日磾眼中的张越
在金府又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张越和金日磾‘深入’的交换了一些对于内政外交的意见。
总的来说,金日磾的想法和张越的想法,有些地方非常相似。
大家都是大诸夏主义的拥护者,也都是认同,西域对汉室的战略意义无比重要的。
自然,也有了许多收获。
只是,天色渐晚,张越也只好起身告辞。
金日磾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将张越送到家门口。
同时,还将侄女也送到了张越车上。
虽然说是‘以奉侍中枕席’,但金家还是很看重的,婢女和下人,跟了足足十几个。
这都不用说,等于是送给张越的了。
当然,在法律意义上,他们是属于‘金少夫’的私人财产。
但事实上,连金少夫都是张越的财产,何况他们?
此外,什么金器珠玉,也送了许多。
几个金家的女性,则亲手扶着金少夫,坐到张越的马车上。
一个看上去,似乎是兄长的男子,握着金少夫的手,嘱托着一些事情。
而张越则站在门口,与金日磾和金赏告别。
“承蒙明公厚爱,不以毅卑鄙,谆谆教诲,授之以义,晚辈铭感五内,必当深思教诲,以警自身……”张越对金日磾辞拜。
“侍中言重了……”金日磾扶起张越,道:“只愿侍中能常来寒舍,与侍中多论经学……”
这确实是他的心愿。
虽然现在汉室,依然是武将赛高。但文臣士大夫的地位,也在稳步攀升。
再说了,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是那种‘不读书’的纨绔子弟。
而张越是现在最好的年轻学者了。
几乎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