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林凡的心理素质有多好，林凡向来相信成功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既然准备充足，那就何必去惶恐，只需静等就好。不过想想林凡还是有些自得的，前世马云将光棍节打造成了天猫的双十一购物狂欢节，而今他将楚楚的生日做成了购物节。
“我没有想到林总会在这个时候和我见面，说实话我以为林总现在已经忙的把我忘了。”来人是王晓川，轻车熟路的做到林凡面前。
“咖啡已经帮你点好，看看合不合口味。”
王晓川笑了，“很羡慕徐盛，秦俊拥有林总这么贴心的老板。”
“这点王总不用羡慕，很快你也会有的。但现在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解答你的问题。”林凡一脸认真，“对于人才，我记性好的很。”
好吧，王晓川有些感动，当放下与林凡的成见，客观地与这个人交流，每个人都会被林凡的魅力折服。他听说过马云，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靠着自己的侠义和激情将自己的合作伙伴征服，但他更喜欢林凡这种，和风细雨，润物无声，你即便很难喜欢上他，但也绝不会讨厌。
“凡人商城的第一仗声势这么大，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林凡笑了，“王总，其实这对于凡人并不是太大的阵仗，你从凡人的兴起一路看来，哪一次凡人不是在万众瞩目中成功？”
王晓川不由叹了一声，好像真是这样，他在心中给自己提个醒，如果将来进到凡人，一定要习惯凡人的办事风格。
“是我多虑，不然林总怎么会有时间走亲访友？”
林凡不由乐了，“走亲访友，我喜欢这个说法，有咱们华夏的人情味。不过我这个人懒得紧，倒是不常走动，我的目标性很强的。”
王晓川听出了林凡的话中意思，半是自豪半是满足的笑了笑，“那看来林总不知道雷总即将带领公司上市的消息吧？”
“雷总？”
“金山软件的雷军雷总。”
这一提醒，林凡有关雷军的记忆瞬间醒来，雷军在金山工作十六年，期间数次带领金山冲击IPO，就是在今年金山上市成功，也是在今年雷军辞职，成为自由天使投资人。
“是我疏忽了，都在中关村这一亩三分地，我竟然不知道。”
王晓川竟一副不意外的神色，看来他相信林凡确实不知道，林凡不由露出了好奇神色，“我有些感兴趣你的这副神情。”
王晓川却不紧不慢的端起咖啡，悠悠的喝了一口，竟然卖起了关子，不过也没有让林凡多等，“按照我对林总的观察，如果林总知道雷军带领公司上市的消息一定会施以援手，需要帮忙绝不含糊。”
“哦？你这么肯定？”
“林总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从徐盛到秦俊，再到刘强东，凡是人才林总都是不遗余力的信任和帮忙，我就不信林总看不出雷军的优秀，更何况有传闻雷军带领金山上市后就要辞职，我不信林总会不动心。”
林凡顿时愣了，“有这么明显？”
看着林凡的反应，王晓川忽然笑了，这笑是开心，是对自己做出的决定的开心，“也许林总不知道，外界早已对凡人系做出各种解读，比如凡人院线的总经理张乔峰，这是华影老总韩三苹的推荐，你就能直接将一个价值数亿的公司交于对方打理，完全放权并不干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林凡被王晓川说的有点不自然，他有这么高尚？“其实我只是相信术业有专攻，毕竟我不懂院线经营，再说我对韩总推荐的人信得过。”
“那凡人安全呢？林总一手创立却将徐盛任命为CEO？”
“我是懒的处理公司琐碎事务。”
好吧，这些解释王晓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在他心里林凡就是一个适合一起做事业的老板上司，想到这里，他不由开口了，“凡人安全浏览器在国外的数据挺好的。”
王晓川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林凡一愣，这是林凡赢王晓川的底牌，却被王晓川轻易说出。林凡看向王晓川，他从王晓川眼中看到了很多，他看到了王晓川的决定，也看到了王晓川的内心。
两人忽地笑了，林凡顿首，“其实我很佩服王总，你竟能投靠一个曾经的敌人。”
王晓川眼睛亮的很，“其实我更佩服林总，你敢任用一个曾经的敌人。”
“看来我们是一路人。”
“好像是的。”
......
正文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瞩目
人都是这样，在做出某件事情前其实更在乎的是能否达到自己期待的结果，至于因此而引发的其他后果并不在乎。其实每个人都和路易十五一样自私，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说出‘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这样’的话，也不是每个人说出这句话都会被世人铭记。
就比如此刻，林凡远远没有想到自己让利一个亿会掀起多么大的波澜，比起后世动辄周年庆各种店庆活动，林凡这种大规模，在全国各大城市投放广告的促销活动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对于普通百姓的冲击，对于商户的冲击，对于经济学家的冲击，从林凡喊出这个口号开始，无数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凡人商城的身上，失败找经验，成功则是开创了一个新的经营方式。
“也许你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昨天老张也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对你可关注的很。”
林凡此刻正在樊刚家里，可这个国内首屈一指经济学的话却令林凡有些惶恐，老张？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张维迎？自己不就是个小鬼嘛？
林凡不自然的笑了笑，“樊老，张院长估计是因为我是北大的学生，才会对我这么关注的吧？”
樊刚没有直接解释，反而说起国外的电商经济，“电商这个模式其实早已出现，在欧美国家已经成熟，比如零售巨头亚马逊，比如贝宝，就是类似你的凡宝宝。可华夏的电商是2000年以后才逐渐产生，国内的电商甚至扳着手指头都能说完，当当，卓越，阿里巴巴，可是真正让全国人都知道电商这个词没有一家能做到。”
“所以我是先驱者？”
“不对，你是一个探路的。”说到这里，樊刚笑了笑，“不是谁都有资格能做探路者，人们往往都羡慕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却没有想过吃螃蟹人的勇气和信心。你拥有这个资格，倘若你这次成功，不仅仅意味着你在电商领域的霸主地位，更意味着你带来了更多可能。”
“更多可能？”林凡不由咀嚼着这四个字，很快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樊刚见状笑了笑，“如果这次你取得的成绩足够好，这就证明群众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够强，同样也意味着将来互联网普及，电商的规模会扩大。而这更意味着互联网经济和实体经济可能产生的矛盾，成本，铺面，运输等等等等，这背后将会意味着许多新兴产业的产生，很多旧产业的没落，两种经济模式的矛盾将会取代所有制经济的矛盾.......”
当林凡走出樊刚屋子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有点懵的，他不知道自己这随意举动的背后在这些经济学家的竟会有这么多意义，他可以想到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他更知道樊刚的猜测在未来都会成为现实，他无力改变这一切，他只能做好眼前自己需要做的，可真的突然有了压力啊......
漫步在北大的校园里，看着旁边夹着书本来回走的学子，林凡忽然有一种陌生之感，大一他还每星期来抽自己喜欢的课来听，大二第二期他来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了，唉，吕明天他们怎么样了？林凡忽然想去看看他们......
“咱们逃课不好吧？”这是曾光心虚的声音。
“咋？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舍不得逃课？”这是吕明天在说话，“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我回来是要搞艺术创作的。”
“去你的。”
林凡靠在寝室外面的墙上，不由乐了，看来这三货离开自己依然欢乐很多，略微整理一下，推门而进。
空气安静了一下，下一刻呼喊声震天，“卧槽，有没有眼瞎，老林回来了？”
“小健健，快来掐我一下，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喂，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吕明天不屑的眼光扫向张健二人，两人被吕明天的语气一惊，但下一刻吕明天就蹿到了林凡面前，一把将林凡拉到床上坐下，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笔当作话筒放到林凡面前，“林总，我可不可以采访你一下，对于你豪执一亿为女朋友过生日做购物狂欢节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但张健二人呆了，林凡也呆了，但想着不能辜负吕明天的心意，就勉为其难的答两句吧，想到这里，林凡解开衬衫的两个扣子，表情尽量淡然，“其实也没什么，想这样做就做咯。”这样说着，还风轻云淡的将目光看向远方，即使前面是吕明天如猪窝的床铺和被蹭黄的墙。
“哇，林总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