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鬼书生淡淡说了一个字。
“咔嚓！”
金刀崩碎。
“经脉寸断！”鬼书生再开口。
“噗——”
钟镇当即吐出一口鲜血，经脉寸断，从空中摔落。
这，便是儒家二品！
三品虽然可以言出法随，但很难直接对敌人造成很高的杀伤力。
但二品，却可以如此。
更何况，鬼书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已经不害怕任何反噬。
钟镇和长公主，也是头一次见到儒道修行二品的高手。
“咳咳……”
钟镇咳嗽两声，擦去嘴角的鲜血：“你确实是个天才，但可惜，走错了路。”
“哈哈哈！临死前，能看见钟指挥使凄惨的模样，倒也算是值！
还有你，疯和尚！”
鬼书生将目光投向李修善：“刚才，就是你搞鬼，让本状元跪下了吧？
你也跟本状元，跪下！”
跪下！
天空中，一道恐怖的威压落下。
即便不是对钟镇施展，此刻他，也感到双腿变得沉重无比，整个后背，更像是有万斤之重。
“你说什么〃〃 ？”
然而，李修善却站在原地，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你再说一遍，和尚我没听清楚。”
鬼书生一惊。
他提气，凝聚所有才气：“跪下！”
这一声，震天动地。
整个风杞县，都听的一清二楚。
可李修善，却冲着他竖起耳朵：“你没吃饭，大点声，再说一遍。”
“这怎么可能？”
鬼书生瞳孔猛颤！
他现在氪命，暂时是二品境界。
就算是眼前的家伙再厉害，可以减免效果，也不应该像这样，完全免疫啊！
这根本不可能。
“我不信！”
鬼书生抬手，再次说道：“天雷滚滚来，电霆轰人魂！”
“轰隆——”
天空中，变得乌云密布。
雷霆滚滚，蓄势待发。
也就在这时，李修善说道：“没了。”
没了！
又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天空中，重新变得晴空万里！
“为什么？”
鬼书生已经怀疑人生了。
“风暴将至！”
他再次言出法随。
龙卷风旋转而来，搅碎一切。
“没了。”
李修善头也不抬，擤着鼻涕说了句。
再次风平浪静。
鬼书生：“？？？”
“也该和尚我，说两句了。”
李修善摇着蒲扇：“佛说，你说话像放屁！”
佛祖何时说过这句话？
鬼书生继续使出招式：“暴雨如剑！”
当他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
他说出来的不再是语句，而是“噗噗”的声音。
“暴雨如剑！”
鬼书生赶紧又试了一遍。
还是“噗噗”的声音。
就像……
放屁一样！
言出法随？
比他还强？
不等他思考其中缘由，李修善看着天上，说道：“佛说，你站那么高，非得摔死不可。”
空中。
已经是二品境界，完全可以御空飞行的鬼书生，忽然失去平衡，从高空坠落。
过程中，他感觉无穷无尽的力量，压制着他，将他拍在地面。
“咚——”
如同天外陨石坠落。
地面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凹陷。
鬼书生浑身颤抖，鬼气溃散不断……
只此一记，他强行为自己提升的境界，竟然直接消散了。
反噬开始。
鬼书生痛苦万分。
哀嚎中，他魂飞魄散。
“不可能……不可能！”
这是他临死前，最后发出的声音。
【相似度提升3%】
钟镇和长公主，哪怕早已经见识过李修善的通天本领，此时此刻，仍旧止不住的满是疑惑。
最开始，他们以为，李修善只是用法术，抵消了言出法随的效果。
可后来，那两句“佛说”。
才让他们反应过来，这也是言出法随！
可李修善，修的明明是佛法！
不是儒道！
“……”
许久之后，两人才从震撼当中回过神来。
“圣僧……”
钟镇说道：“事到如今，老夫该如何是好，还请圣僧教我。”
“造反，把皇帝老儿杀了，不就行了。”
李修善说的极其轻松。
“这……”
钟镇哪怕险些被皇帝杀死，也还是难以下这种决心。
至于长公主，就更不用说了。
那可是她一直当成父亲的人。
但现在看来，或许还有蹊跷。
“李修善。”
长公主的声音如玉石碰撞：“你先前一直说，父皇不是我父亲，是什么意思？”
“先爬山，爬完山，你就知道了。”
李修善说着，自顾自地往前走。
“爬山？”
现在是爬山的时候吗？
长公主和钟镇不明白，但也只好跟上。
至于温台两人，留下来善后。
——
灵雾山。
穿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走出山洞，潜龙寨映入眼帘。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山，如果不是圣僧带路，这雾恐怕谁来了都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