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说不定已经死光了。
毕竟这是禁区，不是什么游乐场，普通人扔进来，分分钟被吃得渣都不剩。
“幸好当初没有轻易离开诊所，这外边太危险了。”
李非感受着周围恐怖的气压，暗自窃喜。
幸好有这鬼影分身，自带“鬼气”作为掩护。
刚才街对面过去几只小鬼，只瞟了自己一眼，就各走各路了。
看来，它们是把这鬼影当成了同类。
既然是同类，那就好办了...
“站住！”
李非大喊一声，一溜烟跑向街对面的小鬼们。
“各位，请留步。”
“我是平安诊所的李医生，这是我的名片。”
“诊所就在这条街背面，刚开业，价格优惠。”
“小到感冒发烧，大到缺胳膊少腿，都可以来看看。”
“童叟无欺，价格不贵。”
小鬼们先是被吓了一跳，本以为有一场恶仗要打。
刚要动手，却被对方噼里啪啦一顿推销，还塞进了几张名片。
几只小鬼你看我，我看你，搞不清状况。
“医生...”
领头的小鬼率先反应过来，喃喃念着名片上的字。
“平安...诊所...”
“好...我们知道了...”
接着，不知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它将名片吞下后，带着几只傻乎乎的小鬼离开了。
李非猜测，他们虽并不知道诊所是什么，不过对“缺胳膊少腿”这种词，还是有概念的。
目送小鬼们离去后，李非满意的拍了拍手。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他明白，再好的医术，没有病人上门，也是白搭。
推广，是一个诊所能否做大的关键。
换句话说，就是客源。
之前的三个病人，已经分别囊括了永夜街的三个主要地区。
荒坟的肥肉鬼，鬼校的裂口女，以及住在安息小区的僵尸一家。
治疗完成后，李非都发给了他们名片，让他们帮忙宣传诊所。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大量病人上门。
到时候，李非可能会忙到飞起。
所以今天的采购，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能买到优质的原材料，就能做出品质更好的药剂，来应对后面的一大波病人。
“差点忘了...”
李非从兜里掏出一叠纸，是关于诊所的小广告。
这是他出门前特意准备的，上边写有诊所的位置和介绍。
他左手拿着广告，右手捏着胶水，边走边贴。
电线杆，墙壁，行道树…
只要是目光所及之处，李非全都给招呼上了。
“反正这里也没有城管，再说，我也是为病人好嘛。”
很快，李非手里的几百张广告就贴完了。
同时，循着地图上的方向，他来到了两条街外的超市门前。
与诊所的封闭式大门不同，这超市采用落地窗设计，从街道上就能瞧见里边明亮气派的装修。
就像他记忆中，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一样，干净亮堂。
不过在这诡异的街道上，有这样一间格格不入的超市，也挺渗人的。
“便民超市...”
“永夜街...分店？！”
李非念着招牌上的大字，有些意外。
想不到这禁区里的超市，竟然还带分店的。
他并不多想，理理大褂，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第15章 除了这个全都打包
永夜街。
便民超市内部。
“叮咚~”
门铃声响起，自动玻璃门刚隙开一条缝，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窜了进来。
正是“鬼影李非”。
值班店员很快反应过来，热情问候道：
“欢迎光临~”
“这里是便民超市，有什么需要吗？”
李非循声看去。
收银台后边，站着一个纸人。
没错，就是那种葬礼上烧给死人的...
纸扎人。
那纸人脸色惨白，不带一丝血色。
瘦削脸颊上，涂着两大团鲜艳的腮红。
似笑非笑的嘴角，更是显得格外诡异。
更可怕的是，它正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李非。
尽管这纸人的五官都是画出来的，表情也很僵硬，但李非能感觉到...
对方正在尽力挤出一个...
灿烂的笑容？
这是在欢迎我吗？
妈的更诡异了好吗！
这笑得比哭还恐怖！
李非暗骂一句，稳住心神。
离开诊所，脱离房产证的保护后，他本能的谨慎了许多。
对于这种鬼怪，多少还是有些心悸的。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现在自己只是分身而已...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李非大步来到收银台前，从兜里掏出一叠名片，微笑说道。
“你好。”
“我是隔壁诊所的李医生，这是我的名片。”
“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来找我，给你优惠。”
李非未经纸人同意，就将名片插到了收银台前的盒子里，继续说道。
“这些名片，先放在收银台这里。”
“如果有客人需要，可以随手取走。”
“你每替我介绍一个病人，我就给你一份提成。”
李非将名片摆好后，还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每个进入超市的人，都能发现名片。
这些名片可是他精心设计过的。
正面是他自己的介绍，背面则是诊所地址。
简单有效。
保证每一个收到名片的人，都能准确找到诊所。
而把名片塞给超市前台，其实是李非刚才临时起意。
一个优秀的医生，要懂得见缝插针推销自己。
毕竟诊所刚起步，客源就得这么一点点挤出来！
“欢迎光临...”
纸人手里握着李非递来的名片，声音直接尬住。
脸上的笑容更僵硬了。
在这超市站台几十年，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客人。
东西一个没买，钱一分没花，上来就逮住自己打了一波广告...
还擅自塞了一摞名片到收银台！
这是什么情况？
没把哥们当鬼看？
“欢迎光临便民超市...请问有什么要买的吗？”
这一次，纸人的语气没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