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再次指着下一处怀疑地点，问道：“这里是藏尸体的地方吗？”
这一刻，图谱上各项指标再次显示异常，姜南和李观棋二人惊讶地看向李立军。
姜南咬紧下唇，眉头皱起，又指向几处怀疑地点，结果生理指标再次出现异常。
她不停地转换怀疑地点，而测谎仪就像失灵一般，不停显示李立军各项生理指标出现异常，这说明李立军在不停撒谎，如果每一处地方都有一具尸体，难不成他除了埋藏张乔外，还埋藏了几十具尸体？
直到这时候，二人才发现事情似乎出现偏差。
李观棋搓着额头，沉声道：“这怎么可能，难不成他将张乔分尸了，可分尸埋在这么多地方，那被发现的几率不是更高？”
就在姜南、李观棋二人苦思冥想时，节目组搜查人员传来消息，在第一个李立军出现指标异常的地点发现异常，即刻准备动手挖掘。
第122章 尸体出现，它就叫张乔
直播间观众们瞬间惊呆。
“嘛情况这是，又白担心一场呗，好家伙，看个综艺节目，这整的跟去嘎人一样惊心动魄......”
“我去，不会真藏了几十具尸体吧，难不成李父还是连环杀手不成？”
“应该是将张乔分尸成了几十份，尸体碎片遍布在李家沟村周围，这么做可能有利于尸体分解，再说了，万一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也便于李父提早察觉。”
“不对，应该是李立军利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骗过了测谎仪，郝顾问不是说过嘛，有三类人是对测谎仪无效的，难不成李立军就包含在内不成？！”
“郝顾问的确说过，可怎么看李父都不像，首先特工不可能吧，李亦菲一家可是正经人家。惯犯的话就更不可能了，还有你看李立军像精神病吗，不像吧。最后就只剩下皮肤病患者了，可刚刚在测试准备阶段，大家都看到李立军露出来的皮肤很正常啊。”
与此同时，节目组搜查人员那边也有了发现。
在怀疑地点，果然挖出一具尸体。
看着这具尸体，大家傻愣半晌，不知道该说啥。
这是一个小恐龙玩具，不过小恐龙脑袋明显被刀具切割过，搜查人员手中小恐龙的头和身子就只连着一点点。
看着耷拉下脑袋的玩具小恐龙，网友们懵逼过后都笑了，这可不就是一具尸体嘛！
难不成测谎仪检测出来的几十具尸体，就是这东西？
这时候网友们精神也放松了下来，开始调侃着。
“真是万万没想到，搜查人员找到的竟是这玩意？！”
“咋着，你没见小恐龙脑袋都掉了吗，昨天我儿子把他心爱的小乌龟玩具，头给摔掉了，结果哭着给埋院子里了。”
“没错，别拿掉了头的小恐龙玩具不当尸体！”
“要埋的都是这玩意儿，别说几十具，上百具都有可能。”
“周爷考虑的够周全啊，这一点都提前想到了，又该侦破七组头疼了。”
姜南不停地来回走动着，现在他们已经能断定，这绝对就是周游的案子。而李观棋对这种被耍的感觉，也非常熟悉。
不过，
让二人奇怪的地方在于，即便掉了头的小恐龙算是尸体，可李立军的指标反应也不应该这么大才是。
毕竟埋藏的不过是玩具而已，不应该有心理压力。
李观棋心中一惊，朝姜南低声道:“小南姐，你说这......这个小恐龙玩具，会不会是李立军从哪里偷来的，心理波动不会是来......自做贼心虚吧？”
“有这种可能。”
姜南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当然，除了是偷来的，还有可能是从一些不正当渠道得来的，毕竟只要能对他造成心虚，那么目的就达到了。”
“当我们问，有没有埋藏尸体时，他说没见过尸体，这时候就说谎了，他明明埋了小恐龙的尸体。”
李观棋挠挠头:“不应该啊，玩......玩具尸体怎么能和人的尸体相提并论，该不会是周游对李立军，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吧，不......不然估计他做不到。”
姜南点头:“我们再试一次。”
再次拿出地图，对着其中一个地点朝李立军问道:“这里埋着张乔的尸体是吗？”
“不是。”李立军答道。
然而图谱上生理指标再次显示异常。
接下来，姜南又指了几个地方，李立军的回答依旧是‘不是’。可测谎仪图谱上的生理指标做不得假，李立军一直在说谎。
“周游到底怎么给他训练的？”
李观棋的脸色，像吃了翔一样难看，“难不成他......把小恐龙的尸体，当做了张乔的尸体？！”
姜南叹息道:“周游要是能这么厉害，都能去培训特工了。”
这可把直播间的网友们激动坏了。
“瞧瞧，还是周游技高一筹吧，就这训练技术，不去干特务头子可惜了。”
“真的很好奇，周爷是怎么做到，让李立军将小恐龙玩具当做张乔的。”
“一次行，次次都当做张乔的尸体，就有点搞不懂了。”
掉了脑袋的小恐龙，如今已经到了姜南手中，她望着小恐龙百思不得其解。
在之前没有问到尸体时，测谎仪一切正常，说明李立军并不能随意控制意识去骗测谎仪。
自打出现小恐龙玩具尸体后，一切都变了，李立军像是能控制生理反应一般。只要提及张乔和尸体，测谎仪必然显示指标异常。
李观棋‘啪’地一拍脑门，指着姜南手中的小恐龙，激动道:“我知道了，它......它就叫张乔。”
姜南被李观棋这突然的举动搞得一愣，随即眼睛瞪得溜圆，明白过味儿来。
直播间的网友们懵圈了，不明白李观棋在发什么神经。
李观棋还在继续说着，
“他一定是给所有的玩具，都起名叫......叫张乔，之后再将记忆强化。”
直播间观众们，嘴都合不上了。
“给小恐龙玩具取名叫张乔，还真别说，这办法绝了！”
“厉害了我大棋神，这都能想到，不愧是你啊。”
“我觉得还是周游厉害吧，周游特么绝对是拥有副脑的人类，不然没这么大脑洞。”
“这办法绝对是可行的，半个月前我告诉小侄子，我家宠物狗叫可乐，昨天小侄子来我家，进门就问我，小狗狗可乐在哪里。你们看，小侄子没强化记忆都可以，这要是李立军对张乔这个名字，进行了记忆强化，同样可以做到。”
第123章 七组快崩溃了，破案宣告失败
解说室内众人，也注意到观众们的议论。
横沟小五郎惊奇地看向郝晴，不解问道：“郝顾问，这是可行的吗？”
“的确是可以做到的，说白了就是自我心理暗示。”
郝晴点头，接着又解释道，“李立军这种记忆强化，是在心理暗示的基础上，再次加深了一层，他为小恐龙取了张乔的名字，经过特殊的方法加深记忆，之后又真的将它埋藏起来，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要比心理暗示骗过测谎仪简单许多。”
测谎室内，姜南、李观棋二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但除了继续测试外，如今他们想不到其他办法。
两人咬咬牙，第三次对李立军进行测谎。
姜南没有再提张乔的名字，而是拿出他的照片对李立军进行询问。
然而，
令二人想不到的是，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望着地图上新增的几十处埋尸地，李观棋欲哭无泪，感觉浑身力气被抽光。
姜南同样也没好到哪去，头皮一阵发麻。
直播间观众们，也搞不懂如今的状况了，一脸懵逼、二脸懵逼地望着测谎仪旁面露无辜的李立军。
“额......，金陵警方确定送来的不是假的测谎仪？！”
“警方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况且直播间几千万人看着呢，之前测谎时，你们说侦破组挂逼，现在又怀疑测谎仪是假货，咱不能哪头都占理吧！”
“测谎仪没毛病，问题就出在李立军身上，这老小子不会具有多重人格分裂症吧？！”
“不对劲啊，这不科学啊，之前提到的是尸体和名字，现在改换照片，应该已经能锁定张乔这个人了，可尼玛在李立军的意识中，张乔怎么会是那么多东西？！”
观众们不明白，张国志等人也不明白，姜南李观棋二人同样想不明白。
姜南、李观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闭眼选出一个异常地点申请搜查，尸体再次被挖了出来，但大家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一只小乌龟的尸体，小龟头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张乔’这个名字。
直播间观众们再次傻眼，风中凌乱。
“周游是真损呐......”
“就一王八，还起个名儿，这把你能的。”
“我叫张大海，我的巴西龟宠物就叫张小河，咋了，不行吗？！”
“这次好像比上次强点，毕竟小乌龟是有生命的，起个名字也说得过去，对着小龟强化记忆也说得通。”
“妈呀，这又是玩具小恐龙，又是小乌龟尸体的，下次是啥，不会是一块石头吧，就算是石头，我也相信它是可以被称为张乔的。”
姜南十几岁就跟在院长身边，经历过的案子不计其数，还从没被这么戏耍过，一时间被气的脸色张红。
在几年前的一起案子中，姜南也见识过用心理暗示来骗测谎仪的，不过人家可没周游玩的这么花。
“继续测谎。”
李观棋憋着一口气，沉声道。
二人继续进行测试，尝试将这些具有代号性质的“张乔”，从李立军的意识中剥离出来。
最终他们还是失望了。
二人将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给张乔加定义，加标签，谁谁的儿子，嚣张跋扈的性格等等，结果是再次多出几十处埋尸地。
李观棋、姜南二人欲哭无泪。
李观棋双眼无神，低声呢喃：“毁......毁灭吧。”
从测谎开始到现在，出现指标异常的地方不下两百多处，难不成将这些地方一一搜查吗？
先不说这现不现实，哪怕搜查二十分之一，其中耗时也不是侦破七组二人能承受的。
小恐龙玩具和小乌龟尸体等，不过是在外围混淆视听，张乔真正的尸体必然藏在一个极难察觉的地方，想要将其找出来，难度太大了。
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这个办法已经走到尽头，必须放弃掉，另寻他法，兴许还能有一线转机。
经过商议，
两人调转枪头，再次对准李亦菲一家的不在场证明，梳理了一遍又一遍，但这一家人证据简直太足了，想要找出破绽难如登天。
姜南沉默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无论人证，还是口供、监控、票据，都无懈可击，找不出丝毫突破口，不在场证明这块儿简直完美。其实即便我们找出破绽，对他们也形不成威胁，拿不出证据，就不可能在不在场证明上撕开口子。”
“不在场证明如此完美的情况下，我们依旧对李立军进行了测谎，结果仍找不到尸体或碎片，尸体不出现，就无法证明被害人死亡，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空谈，就像漂在水中的白纸，一冲就散了。”
李观棋脸上同样满是苦涩，点点头说道：“时间不多了，再......这么拖下去也没意义，向节目组申请一下，以走剧本的形.......形式搜索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姜南苦笑：“好，这样也省得浪费大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