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三个不仅向周国贩卖过封魔国的情报，还暗中害死过不少封魔军民。
“原来是他们！这三个狗东西！”
林墨啐了一口：“在封魔害完了人，就来半鬼魔窟的深渊作威作福，还暗中发展自己的实力，他们想的可真美！”
不过既然是封魔的仇人，那就更该杀了。
可是经过刚才一遭，他发现恶老人在深渊养精蓄锐一百年，实力现在强的恐怖。
首先连他的真身在哪都不知道，而且光是六佛鬼气中蕴含的五六百鬼气外壳，就非常棘手。
五六百鬼气外壳，再加上两百实力强劲的教徒，即便是他带着万骨水域的众人硬拼，都不一定能是对手。
“这可怎么办呢！”
林墨摸着下巴沉思道。
思量了一会，他喃喃道：“难道还得故技重施，让教徒们反水？”
“这样的话，千名野鬼加两百教徒鬼一起合围恶老人的六佛鬼气，就问题不大了。”
可如何策反教徒，就成为了一大难题。
身为教徒的鬼都忠心耿耿，要想策反他们难度甚大。
“除非，让教徒发现恶老人的真正嘴脸！”
“而且他的善良人格...”
林墨眉头愈发锁紧。
他忽然想起了恶老人在除去他契约鬼前说的那番话。
表面口口声声帮你除去恶鬼，帮你出去杀气，而内心却是为了一己私利。
“他的善良人格，其实是伪善！”
林墨一拍大腿道：“终于讲得通了，八个人格为什么会有一个善良人格，其实这个’善良‘人格就是伪善！”
“八个人格全都是负面人格！”
如此一想，瞬间明了很多。
只要自己将恶老人伪善人格曝光给教徒们，那他们就容易被策反了。
不过想要曝光找个“德高望重”的恶老人，他需要实打实的证据，否则不足以让教徒们相信。
“看来还得进一次虎穴呀！”
林墨长舒一口气：“而明天的布道，就是最佳的时机！”
当然这一天他也没闲着，在密林中操纵契约鬼打猎，训练自己的操控力。
毕竟契约鬼越来越多，操纵力不跟上可不行。
一天下来，他操控契约的磨合度以及默契程度，都增加了不少。
尤其是美女蛇鬼，在和其他鬼不断配合当中，逐渐融入其中，有了一种归属感和家的感觉。
她的忠诚度更是直接飙升到了90。
当然收获也颇丰，一只冬眠的灰熊，几只野兔，还有水蛇以及鸟蛋若干。
烧灰熊和水蛇，让众多契约鬼分食了。
林墨自己则持着烤野兔和鸟蛋，比压缩饼干和牛肉干好吃多了，同时体力也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当夜幕降临，低沉的洪钟声音从盆地中传出。
那些为凿建石窟的劳工们，开始汇聚在了盆地中间。
他们都统一解开了身上的绷带，有的解开手臂上的，有的解开腹部...
有的伤口都是血淋淋的，有的伤口刚长出新肉，
他们都整齐地拿起了小刀，在自己的伤口上剜着肉。
“这！自己割自己的肉？”
密林内暗中观察的林墨，惊得目瞪口呆。
第395章 取证！
“这比毒老人还恐怖！”
林墨有点头皮发麻。
毒老人把人养成人俑，然后宰杀吃掉。
可眼前的恶老人，竟然把人洗脑，让这些人在白天当苦力，晚上心甘情愿地割掉自己的肉供给他吃。
“难怪只有手臂大腿之后，以及腹部臀部有伤口！”
“因为这些部位多肥肉，即便割掉也不太会影响他们白天劳作！”
血瞳鬼都看不下去了：“被割掉的部分就用绷带绑着，等到新肉长成再进行下一轮切割！”
“我虽喜欢人肉，不过也是杀了之后再吃！”
“恶老头刺活人的肉吃，简直不是东西！”
就连电锯鬼都吐槽道。
“这人连鬼都不如，还特么自称善良人格？”
林墨冷笑一声。
他继续朝盆地方向看去，那群人在割掉肉之后，再次用绷带缠上伤口，一个挨着一个进入石窟内睡觉。
因为天一亮，他们就要继续凿建石窟干活。
人们散去之后，佛首内的铃铛声和佛音再度响起。
声音扩散极广，一直传播到整片迷雾林。
迷雾林中游荡的野鬼们，闻声朝着盆地行走而去。
他们拖着身子，如同百鬼夜行在盆地中央汇聚起来。
那群鬼中间，一个心魔鬼尤其醒目。
她的裙摆时而漆黑，时而变得洁白，且她脸色极为憔悴，每走一步都挺艰难。
当野鬼们全部聚集在大佛之下，虔诚地跪拜下去。
“阿弥陀佛！”
“世间多苦厄，当鬼难逍遥！”
“施主们不幸化魂成鬼，虽摆脱生老病死，却又遭受着鬼气惑心，心魔缠身的磨难！”
“想要解脱需要习得佛法清心寡欲，逐渐解开心魔除去鬼气，重新步入轮回获得新生。”
大佛的佛首中传出那苍老的声音。
那声音在佛音的衬托下，显得慈悲无比。
“特么的，要不是我见识过你的真面目，还真可能被你骗了！”
林墨啐骂了一声。
他转身对契约鬼们道：“大伙吃饱喝足，待会干票大的，把恶老人罪证记录下来。”
大佛前的布道一直在持续，下面的野鬼越听越着迷。
有的鬼竟然痛哭流涕，懊悔自己化鬼后杀过了不少人，有的鬼捶胸顿足，忏悔生前做过的恶事。
紧接着，他们身上的鬼气，都奇迹般地消散了一点。
这些鬼气聚成一股，最终汇入了佛首的口中。
“我鬼气真的少了呀！”
“折磨了我几十年的心结，好像也想通了不少！”
“恶老人慈悲！”
“...”
众多野鬼都叩头感谢道。
“真的有用唉，邪恶人格被彻底压制住了！”
高诗诗惊奇地看着自身。
裙子变得白亮如雪，心中也清朗无比。
那种压抑沉重的感觉，也都荡然无存。
“谢谢！”
高诗诗对着佛像虔诚一躬。
她相信只要再布道几次，就能彻底摆脱邪恶人格，超生入轮回。
“善哉善哉！”
就在这时，佛首中再次传出恶老人的声音：“贫僧深知诸位空腹，特地准备了人鲜肉，尔等可吃完之后再听佛法！”
“有肉！有肉！”
众鬼立刻瞪大了眼睛，口水直流。
佛莲座下的一条条肉，鲜嫩无比尚有余温。
面对这种诱惑，众鬼们毫无抵抗力，全部争先恐后地奔去，开始争抢生肉。
众鬼中，唯有高诗诗伫立在原地。
虽然已然成鬼，那种鬼的本能可以让她闻到人肉的奇特香味。
即便极度渴望吃肉，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抗拒且厌恶的。
在强大的意志力下，她化鬼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吃过人肉。
“佛法高僧，却哪里弄来的人肉？”
高诗诗颇为疑惑道。
没十几秒，那些肉都被众鬼吃得一干二净，他们还意犹未尽地摸着嘴巴。
“可惜啊，你们都没有通过考验！”
佛首中恶老人的声音有些失望：“克制住吃人肉的冲动，才是你们除去鬼气的关键！”
“你们都没通过考验，所以还需要继续聆听佛法，直到对人肉无动于衷！”
他话锋一转：“唯有那身白衣的心魔鬼，你通过了考验！”
“你可以入佛首来，我来帮你除去最后的心魔和鬼气，帮你超度入轮回！”
“我？”
高诗诗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