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咧嘴笑了。
他拍了拍吴坤的肩膀道:“你现在也算是黑煞帮的元老了,今后好好干,争取让黑煞帮再次壮大!”
说完,他就继续往里面走去。
一处收拾干净的房间,安焱正躺在床上,一个大夫拿着听诊器,正在医治。
一旁的安然一脸愁容,紧张地直搓手。
“怎么样?”
安然看见大夫拿起听诊器,连忙问道。
“经脉全部断裂,本来就难以输送营养给全身!”
“再加上在潮湿且细菌充满空气的密闭房间内关押太久,导致各个器官营养严重缺乏,并被细菌感染!”
大夫痛惜地叹气道:“多器官衰竭,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要!”
安然眼睛通红,拉着大夫的手哭哭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唉!”
“我只能想办法给你妈妈消炎,可多器官衰竭无法逆转呀!”
大夫长叹一口道:“恐怕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就算去大医院也没办法吗?”
林墨忍不住问道。
大夫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摇摇头道:“真没有!”
“你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
林墨眼睛微眯道:“又什么你尽管说出来,不要隐瞒!”
“这种病情江省只有一个人能治!”
大夫无奈开口道。
“谁!”
林墨和安然异口同声道。
“南山的牛郎中。”
第229章 毒医
大夫叹息道:“可他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
林墨嘴角抽了抽。
他不甘心问道:“这个牛郎中有什么徒弟,或者把自己的医术传给他孩子?”
“唉!没有!”
大夫脸上浮现起悲哀:“这事说来话长!”
接着,大夫就讲起了南山牛郎中的故事。
牛郎中本名牛岁,原本是南山有名的赤脚医生,以善于医治疑难杂症著名。
就连当时好多城里的人,也都去南山找牛岁看病。
牛岁是个怪才,他之所以能医治别人治不了的病,是因为他敢用猛药,敢用毒药。
“我二叔当年脖子长了个恶性肿瘤,眼看没有几天活头了!”
大夫神秘道:“你们猜牛岁怎么治好了吗?”
“怎么治?”
林墨好奇道。
“牛岁在深山里抓了一条黑蜈蚣,每隔三天就让蜈蚣在我二叔脖子上咬了一口!”
“就这样咬了半年,谁知道那黑蜈蚣的毒,竟然一点一点把肿瘤给压了下去!”
“最后竟然痊愈了!”
大夫赞叹道:“他善于以毒克毒,人人都叫他毒医圣手!”
“然后呢?”
林墨跟听故事会一样,又催道。
“十年前的冬天,南山村子的一家进山吸入了瘴气,全部得了咳病!咳嗽吐血个不停!”
“他们就请牛岁来医治!结果那家六口人在服用完药之后,第二天全死了!”
大夫恨恨道:“村子一个学医的学生,拿过草药一看,就声称这药里全是毒草药!”
“那家人的亲戚也找了其他大夫,都证明了这草药有剧毒,便笃定是牛岁下毒害人,带上村民去找牛岁闹事!”
“他们不由分说,一下扒了牛岁的土房子,还用木根殴打牛岁!”
“牛岁的儿子不忍老父亲被人殴打,便上去理论,结果被那伙人失手打中了太阳穴,没救过来死了。”
“那牛岁后来咋样了!”
林墨好奇问道:“他是不是真的下毒了?”
“当然没有!”
大夫继续解释道:“牛岁下的是猛药,草药中确实有不少具有毒性,可那是牛岁根据那家人的病情精心配出来的!”
“服用之后,那家人体内的瘴气之毒就会和毒药草相冲,郁结在胸口,这就会导致病人出现呼吸极度微弱,并且心跳停止的假死现象。”
“在牛岁儿子死后,没过多久那家人全部苏醒过来,一阵猛吐之后病情就痊愈了!”
“原来如此!”
林墨沉重地点点头道:“可牛岁在南山行医这么多年,救过的人也不在少数,难道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牛岁的房子被扒,儿子被打死吗?”
“问题就在这!”
大夫痛惜地拍着大腿道:“在刚开始得知牛岁治死人后,那些之前受过牛岁医治的人,也都纷纷指责牛岁起来,当时扒房的好多人都曾经被牛岁治好过病!”
“世态炎凉,人性凉薄啊!”
林墨感慨道:“可这个牛岁的死有什么关系!”
“牛岁房子没了,儿子死了,等于家没了!”
“他悲痛欲绝,再加上村民们之前的冷漠,让他彻底死心!”
“牛岁在村里的井里投下了慢性毒药,十天之后全村人都死了!”
大夫无奈地摇头道:“处理完一切后,他就去了天禅宗寺庙,跪拜在佛像面前,服毒药身亡!”
“可惜啊!一代名医就这么没了!”
林墨惋惜道:“这么说来,唯一能救治安焱病的人,也没了?”
“妈妈!”
安然拉着安焱的手,抽泣道。
“小安,妈妈走后,你要好好的!”
安焱伸着枯瘦的手,婆娑着安然的头。
“天禅宗!”
林墨挠了挠头。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仔细一想,上次大比决赛的时候,李元钱为了活命拖时间,曾告诉过他钱家奖励子弟的鬼珠,就寄存正南山的天禅宗。
“我看安然妈妈不一定没得救!”
林墨凝重道。
“嗯?你有办法?”
安然眼眸闪烁地看着林墨:“不是说牛大夫已经死了十年了吗?”
“没错!可死了就不代表不在这世上了!”
“说不定,他化成了鬼!”
林墨思忖道:“即便他没化成鬼,我们去之前他住的地方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他遗留下来的医书!”
“可是,这希望也太渺茫了吧!”
大夫开口道。
“只要有一息尚存,就不能放弃!”
林墨正色道:“去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有道理,我这就去南山!”
安然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
“我和你一起去!”
林墨也道。
说罢,两个人就要走出房间。
这时安焱开口了,她伸着手:“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妈妈,你要和我说什么?”
安然转身走到床边道。
“我想和他说!”
安焱侧着脑袋看着林墨,眼眶再次湿润。
“阿姨,您有什么话请讲!”
林墨也走过来,礼貌道。
“小然,你能和大夫先出去一下吗?”
安焱微弱地开口道。
“我,出去?”
安然微微一愣。
她大脑快速运转,可依旧想不出什么原因,母亲有话对一个没见过两面的林墨说,却不让自己听见。
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