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蹩脚的口才，林帆直接无视。
跟着走进云霄车内，一路上虽然血腥味满满，但是明显的肉碎都被清扫干净了。
依稀还能看到几位试炼者，正在打扫大堂，有的正为客户制定车票。
其中一位试炼者，因为看到有人类从正门出现，却活了下来，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手指下意识多划了一笔。
随即只见他的脸色刚一变，周围的场景之力便如弯刀一般，将其切成八块！
面前的客户冷哼一声，便将一块块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而一旁打扫卫生的试炼者，再见到那人死时，表情也难看到了极点。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的身子也被大卸八块。
和上一人不同的点就在于。
他死后，不是献给客户的，而是给工作诡异们享用的。
给林帆带路的无脚诡异咽了口口水，眼里对人肉十分渴望。
奈何工作不能停滞，它只能将本能的欲望压了下去。
继续赔笑带路。
“他们看上去，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了。”
老头看着那两位试炼者身死之后，周围的试炼者都懂事地规避连锁反应。
从而得出这个结论。
林帆也发现了这点，他们像是将这里当成了工作场所，来打工赚取冥钞。
本以为这需要到诡异后期，才有人开始这么做。
没曾想到了中期，就有人不惜涉险。
“等出去后，看看这附近的势力是否有归顺或同盟的打算。”
如果可以，林帆并不想人类与人类之间还有斗争。
可人类与猩猩是仅有的，会对同类发起种族灭绝的生物。
林帆不得不防。
老头赞同。
像猎诡团这样的势力，并非少数，这类人可不会因为同类而避免杀戮。
“人类…客户？”
无脚诡异将其领到制票处时，试炼者愣在原地。
她并非第一次参与试炼，见过不少人类模样的破道诡异。
可是想林帆这样，外貌毫无瑕疵，还有呼吸的，是第一次见。
而且还是三位。
无脚诡异脸色不悦，双眸紧盯试炼者，吓得他连忙低头。
“几位是要去哪。”
只是她一边问，一边忍不住多瞧了林帆几眼。
“湘域，距离洞湖越近越好。”
试炼者轻轻点了点头，嘴里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话想要传达。
林帆瞥了一眼无脚诡异道：
“如果客户让试炼者开口说话，会违反规则吗？”
无脚诡异一怔，眼里闪过不满，但也只能堆笑道：
“顾客就是上帝，你们问，肯定不会违反。”
老头纳闷道：“诡也信上帝啊？”
无脚诡异嘿嘿一笑道：“只是借你们人类的名言一用，我们诡异是不迷信的。”
“你是有什么想说的？”
林帆无视老头耍宝，转头询问试炼者。
“我出不去了，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可以把周围所有的恐怖场景规则，全都给你。”
出不去了？
林帆眉头微皱，没有理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按理来说，试炼规则只分两种，要么可解，要么死。
出不去倒是新奇。
而且，明明出不去，那试炼者脸上却没有半点绝望和恐惧。
“这场景的试炼规则是什么。”
这句话，林帆是问无脚诡异的。
随即还不忘掏出100冥钞，作为询问的小费。
“嗐，给什么冥钞啊，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就好了。”
无脚诡异心里的那点不悦瞬间消散，一把夺过了冥钞，忍不住放鼻子里深吸一口。
“我们规则很简单的，只要能在岗位上不出差错的劳动，就能获得对应的冥钞。”
“像这制票员，一张票就有整整200冥钞！”
林帆心中冷笑，一张票就有200，确实不少，但林帆看清楚了，那票上必须严格按照规定落笔，相差一毫米，就算是失败。
像是手抖一下，命就没了。
“然后呢，只需要24小时内，能做出10张票，每一张票的花费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即可通关试炼。”
“24小时后，若是没有接到10张票，则票数重置，从零开始。”
等它介绍完，林帆好奇问：“那为什么，她出不去呢？”
无脚诡异冷笑道：“人类就是喜欢自相残杀，有人给冥钞，让我们将客户带到其他制票员那边去。”
老头忍不住问：“那为什么你会带我们过来？”
“我就一扫地的，他没给我冥钞。”
“……”
第578章 我五千冥钞一次
尽管它嘴上不说，但可见心情是非常不爽。
不过也正常。
无脚诡异负责的只是卫生，并没有接待客户的工作。
会带领林帆等人进来，完全是因为它不知道这三人是客户。
得罪之后，试图讨好回来罢了。
这让林帆开始对面前的女试炼者，有了些许兴致。
伊乞乞敌视一眼试炼者，作为正宫的警惕，她不满道：
“你怎么不求我，不求老…爷爷，就求他了？”
试炼者一边回答，一边拉开旁边的地图，一笔一划地画出一张车票。
“因为他是你们老大，虽然你们说话平起平坐，那重心都下意识地面向他。”
一般试炼者，在制票时，都会小心谨慎，生怕落笔错了。
而她却丝毫没有这层担心，除了一开始见到林帆时的惊讶，导致手上功夫慢了半拍外，就没有其他影响了。
“还有，我不是求你们，而是一场交易。”
试炼者强调这一点，是清楚如今世道，求这个字是最没用的。
仅排在道德绑架前面一位。
要真想活着出去，就得等价交换。
“怎么救？”
“只需要一次性买十张票即可，你们放心，我调查过了，买了票不一定要坐。”
老头一听，眼睛瞬间瞪大，身上的天赋被瞬间激活。
“呵，十张票至少二万冥钞，我们辛苦大半年才赚了这么点，兄弟这是亏本买卖，咱不做。”
老头这番话说起来丝毫没有草稿。
试炼者都禁不住一愣。
她看了眼手中的车票，从这里去湘域，得经过十三个站，光这张票就要花费2.6万冥钞了。
怎么现在连二万冥钞，都得辛苦大半年？
老头瞄了一眼车票的价格，故作惊讶道：
“妈呀，真就大半年收入没了？”
试炼者眨了眨眼睛，善于观察细节的她，第一时间竟然判断不出他是不是在故意抬价。
反观老头以外的两人，也是一副自然淡定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一点信息。
“三位，我所知道的恐怖场景规则，至少有十个之多，不说别的，就是你们卖给江海市，都不止二万冥钞这个价。”
试炼者皱着眉头，差点因为这次发愣，把车票给写错了。
“什么江海市？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问问这只诡异，你听过江海市吗？”
无脚诡异没想到自己还有戏份，呆滞地摇了摇头。
老头双手一摊道：
“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市，也不知道你说的恐怖场景是不是真的，这笔买卖风险大，收入还尚未可知，不行不行。”
术业有专攻，在这方面上，林帆自认比不过老头。
也就让他自由发挥。
其实二万冥钞，换取十个恐怖场景的规则，十分划算。
而且也不需要太过费事，到时候派人过来一探真假就行。
然而老头并不怎么想。
他认为，一个这么懂得观察细节，又开口十分精明的人物，身上肯定还藏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