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就叫倚天。”
“却不是金老爷子书里写的那把。”
“在历史上确有其名的”
看着那些弹幕,陈爻忍不住笑了笑。
将镜头拉近,落到剑柄处,让他们也能清晰看到那两个小篆字形。
“还有,看过三国的话,你们就应该记得一个剧情,曹操刺董失败,持剑夜杀八人而逃,当时他用的便是倚天剑。”
“准确的说,应该有两把佩剑,一为倚天,二是青釭,并称绝世双剑。”
“只不过青釭剑被曹阿瞒赐予了夏侯恩,长坂坡之战时,赵子龙单骑救主,硬生生从他手里夺走。”
往后就再没了这两柄古剑的记载。
即便是他,也没想到曹阿瞒竟然将倚天剑随身带入了棺中。
要知道,之前在葬马坑里见到绝影和爪黄飞电两具宝驹骸骨时,他还曾想过,曹阿瞒会不会带了兵器随葬。
如今方才得见分晓。
最关键的是,如今他正好缺一把攻伐利器,倚天剑的出现,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还真有倚天剑?”
“我尼玛,所以是金老爷子不厚道,被他骗了二十多年呗?”
“听说当年他在明报上连载小说时,为了报纸销量,更新速度夸张地惊人,一天写几万字,估计随手就拿来用了。”
“等等……一天几万字?这应该是三叔一个月的量了吧。”
“大胆点,最少半年。”
“亏我还天真的以为倚天剑是老爷子自己想出来的,原来也是个伸手怪啊。”
听完他一通分析,观众们才恍然大悟。
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谁想得到,金老爷子当年随手一写,竟然直接封神,名头更是把真正的倚天青釭双剑彻底压下。
“爻哥,我刚查到个有意思的,说倚天剑和青釭剑,是曹阿瞒用吕布的方天画戟炼化来的,这真的假的啊?”
“哪里看到的?”
看到这条弹幕,陈爻顿时一头问号。
这踏马不会是哪本玄幻三国文里的剧情吧?
“好像叫大话三国。”
“这……”
看到那书名,陈爻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三国时,群雄并起,猛将谋臣,算是几千年来最为璀璨的一个时代。
不知道演化出了多少版本。
出现这种言论似乎也不足为奇。
不过他还是认真解释了一句,“青釭剑不清楚,不过倚天剑却是古来有之,战国时宋玉就曾写过长剑耿耿倚天外的诗句。”
“说的就是倚天剑。”
“不过青釭倚天既然并称双剑,想来也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一番话刚落,又有观众脑洞大开。
“战国……不会是欧冶子铸造的吧,就打制出龙渊的那位。”
不过,仔细沉思了下,陈爻却是摇了摇头,对于两把古剑的由来,史书上并无明确记载。
不过若真是出自欧冶子大师,那这把倚天剑,可就堪称神兵了。
“爻哥,别说了,先试试倚天剑还能不能用。”
“对,听说倚天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到底是真是假,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观众们急切的道。
陈爻又何尝不是如此。
手握如此神兵利器,怎能按捺的住?
但毕竟在这座地宫内埋了一千多年,至于铸造时间更是可能要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
能不能再如李白所愿的那般跨海斩长鲸。
他也没有把握。
“试试不就知道了!”
第54章 千年蒙尘、锋芒毕露
手握倚天剑。
陈爻沿着四周找了片刻。
本是打算找几件金银器物,试一下这柄古剑,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削铁如泥。
可惜转了一圈,也没能见到陪葬之物。
曹阿瞒临死之前,留下遗诏不许厚葬自身。
不过曹丕明显当时没听全乎。
估计一心想着总算能登基称帝,结束几十年‘太子’生涯,所以并未完全听从父亲遗言。
古墓修的如同洞天,富丽堂皇。
但在陪葬上,却又显得太过凄凉了些。
一路走来,除了曹阿瞒随身之物,兵马女人外,几乎没有见到什么明器。
想来那时天下未定,东有孙吴、西有蜀汉,大敌环伺,手底下又有数十万大军要养。
简单的说就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能省就省。
也算是遵从父亲遗诏了。
最后,陈爻无奈,只能从墙角搬来一尊侍女铜俑。
呈现出跪地捧灯之相。
雕刻技艺极高。
身穿抹胸襦裙,头上扎着灵蛇髻,细微处毫无错漏。
尤其是那种发式,据说是汉末甄后所创,因为灵活生动而且饶有风韵,为神女以及未出阁的名贵女流所好用。
不过三国后。
礼崩乐坏。
原本只有那些贵族女子才能扎的发髻,流入民间。
一时间,凡少女皆以灵蛇发髻为风尚。
以前他读到这句话时,还特意去网上查过,本来是想着以后生了闺女,能够天天给她编头发。
没想到那个梦没做成。
眼下倒是在曹操墓中见到了原汁原味的灵蛇髻。
虽然只是一尊侍女捧灯铜俑,但却雕琢的栩栩如生,要是放到外面,应该也能值个几万块。
但眼下,手边也确实没有其他物件。
“不要啊爻哥。”
“我靠,这么奢侈吗,直接拿明器试验。”
“实在不行搬块水磨石砖吧,那玩意不值钱。”
“铜俑和倚天剑,哪个更有价值,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么说吧?”
没理会弹幕那些争论,陈爻屏气凝神,在无数期待的目光里,没任何犹豫,握着倚天剑的手直接朝铜俑斩下。
要是连它都破不开。
那也就是一把普通古剑了。
用来收藏或许可以,但要随着他斩妖镇尸破邪驱鬼,就太过儿戏了。
手腕平稳。
似乎没有半点波动。
嗤~
一道寒光掠过。
剑刃划过铜俑的刹那,更是有着一道惊人的铮鸣之音响起。
回荡在陈爻耳边。
以及数万正瞪大眼睛看着屏幕的观众心头。
“咦,爻哥失手了吗?”
“怎么感觉没有砍到铜俑,这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这是试了个寂寞吗?”
一剑斩过,仿佛只是从空气中穿过,镜头下,那尊捧灯的侍女铜俑,似乎没有半点变化。
“急什么?”
和他们截然不同。
陈爻却是一脸自信,目光中更是有激动之色涌起。
这句话仿佛是个征兆。
话音才落。
咔嚓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而后,众人就看到让他们无比震撼的一幕。
侍女铜俑眉心处,忽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而后,半边头颅竟是斜着三十度角,直直的滑落下去。
切口处。
平滑如镜。
仿佛打磨了无数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