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当即继续摇动着那台放映机,于是墙壁上画面有在继续维持着。
这个时候镜头又似乎再次拉近了,但是随着拉近之后却发现情况又不对劲了,这原本十分清晰的画面居然开始模糊了起来。
这种模糊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一样,画面上开始出现了一点点残缺,逐渐变的不完整了。
似乎那个祠堂里隐藏着未知的恐怖和灵异,阻止了这台诡异的放映机窥视那周围的情景。
但是,画面依旧在接近,虽然受到了干扰,明显可以看到,祠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
随后整个场景飞快的朝着棺材接近,在接近的同时,画面便越发的残缺起来,影像也是在不停的消失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冷不防的,棺材里出现了一个人。
那张人脸的样子和苏远一模一样,然而诡异的是,画面里的苏远却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身上穿着一个蓝色的袍子,袍子的款式和寿衣完全类似,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蓝色的寿衣一样。
然而画面里的苏远一脸安详,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双手交叉的握在胸前,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
而在他的胸口出,似乎正插着一枚什么东西,只是到了这里,却有些看不清,隐约只能看到一点金黄的色彩。
毫无疑问。
那副棺材里的人就是苏远。
他死了。
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他死在了棺材里,成为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不得不承认,这种待遇可是比岛国除灵社的那几位要好的多了。
不像他们,死的那么凄惨,最起码苏远还是一脸安详的,而且连棺材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此刻,
画面到这里突然一闪,消失不见了。
未来的死亡信息停止了,这台诡异的放映机只能放出这么多。
“这就是苏远先生的死亡画面么?简直无法理解。”
先前那个叫金川的男子沉吟了起来:“没有看见鬼,也没有看见如何被杀的,甚至都没有看见苏远先生是哪里受到了伤害,感觉就好像是大限到了,自己给自己举报的葬礼。”
“难道是寿终正寝?”
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不由得全都呆住了。
正常来说,驭鬼者是很难活到那个时候的,不是死在了灵异事件中,就是死在了自身厉鬼复苏的问题上。
寿终正寝,这几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难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逆天吗?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行了,不管怎么说,苏远先生都没有和我们遭遇同样的下场,画面之中那只鬼没有出现过,这是一个好消息!”另外一个人开口说道。
苏远的死亡结果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了。
他们一开始还以为苏远会和他们的死因一样,也有想过他会死于厉鬼复苏,或者是某件灵异事件当中。
但是却没能找到,画面中的苏远会死的那么安详,而且看上去似乎还是自己给自己准备好了葬礼。
而苏远此刻脸色很平静,最后自己那尸体躺在棺材里的情景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干扰。
他反而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躺在棺材里。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是他对于美姨的祠堂可不陌生,甚至于那口棺材,他也没少躺。
那口棺材很重要,不管是对楚人美,或是苏远,亦或是系统而言,都是如此。
苏远能感觉的出来,这口棺材多半是一件灵异物品,或许还承载着系统的某种能力。
无论是将捕获的厉鬼拼凑在自己所驾驭的鬼身上,还是合成出新的厉鬼,都得要用到那口棺材。
所以那口棺材非常的不一般。
如果自己躺在了那里面,绝对是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需要用到它才对。
而且苏远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插在自己胸口位置的东西,是棺材钉。
错不了的!
就是自己身上的这一枚!
那另一端的位置,因为生怕妨碍自己驾驭的厉鬼拿起棺材钉,他还特意融了一些黄金将其进行包裹,只留出了尖锐的部位。
所以那枚棺材钉绝对是自己手上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一个惊人的猜想出现在了脑海里。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自己会躺进那口棺材里呢,而且从姿势上看上去,棺材钉还是自己给自己钉上去的。
为什么自己要用棺材钉钉住自己?
这是为了压制自己身体里的鬼么?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难道那个时候,自己遇到了危险?
思来想去,苏远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的思绪很快就拉回来了。
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画面呈现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至少现在苏远还是活着的,人就是要活在当下,想的太多,只会充满烦恼。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并没有被那只鬼给盯上。
“看样子让有些人失望了了,我的死亡情况似乎有些特别,并没有和大家一样。”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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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应该不会觉得失望吧?”
“没有和你们一样的死法,可以证明这台放映机没有坏,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试试我说的,把炭治郎做掉试试看呢?”
苏远收回了思绪,脸上笑嘻嘻的说道,只是笑容很冷,没有感情,丝毫看不出任何说笑的意思。
而炭治郎的脸色是彻底阴沉了起来。
显然,刚才的画面没有让他感到满意,同时苏远不一样的死亡画面也足以证明了,他远远领先于在座的所有人,这样更加凸显了他们的无能。
尤其还是对方半句不离说要做掉自己,这已经激起了他的杀心了。
“远君,你一定会有事的,。”
似乎是目睹了刚才的画面,苏远回到座位上后,千水有些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角低声说道:“远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或许吧。”
苏远看了看她道:“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我又怎能例外,但我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在灵异事件里。”
然而在两人交谈的同时,三岛社长却是一脸的忧愁。
因为社团的几位骨干成员都笼罩在了一层死亡的阴影之下。
虽然目前仅仅只有几位,可剩下的那些人没有使用放映机,却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遭遇相同的境遇。
万一都被那只鬼盯上了呢?
那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也许一个月之内从炭治郎开始,在座的成员就会陆陆续续的死去,如那死亡画面之中播放的一样,死于同一只鬼的袭击。
忽的,炭治郎莫名一笑,带着某种诡异的阴森感,缓缓说道:
“我注意到了细节,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发现,苏远先生刚才的死亡画面和杀死我们的那只鬼并没有关系,也就是说,苏远先生有对付那只鬼的方法,或者是避免被那只鬼干掉的办法。”
“虽然接下来在下有些失礼,但还是希望苏远先生能够大发慈悲,将这个方法传授给我们。”
“毕竟您刚才也说了,看在人类共同体的份上,请帮我们一把,除灵社全体上下将感激不尽。”
说完,他阴翳的眼神盯着苏远,透露的神情却不是恳求,而是一种危险的警告,脸上还带着某种得意之色。
这就是他的反击。
对于炭治郎而言,他已经上了死亡名单了,那只鬼是第一个盯上他的,要想改变这个结果,办法估计就在这个苏远的身上。
但是以他对苏远的了解,对方肯定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说出来的,因为将心比心,换作是自己,也不会这么随意的就将方法说出来。
所以他干脆将想法挑明,同时将所有人都拉上了战船,这样一来,除灵社的其他人就会站在自己这边了。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再次将目光聚集在苏远身上。
是啊。
他没有被鬼盯上,一定是有抵抗厉鬼袭击的方法。
对于这种情况,苏远也并不意外。
毕竟兔子被逼急了也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个驭鬼者。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有意思,自从我成为了驭鬼者之后,你还是头一个敢威胁我的人,你想知道抵抗鬼的方法?但是我不说,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苏远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从神情上来看,似乎是觉得这一幕很有趣。
这家伙果然难缠。
原本以为拉上所有人就能够让这家伙退让,了是他看上去好像毫不惧怕的样子……
真是个危险的家伙!
想到这里,炭治郎脸色变得格外难看起来,神色阴晴不定,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间笑了起来道。
“阁下的胆量真是令人敬佩,若是您不想说,当然可以不说,毕竟我们这些将死之人也奈何不得您,但是死到临头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很难说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似乎也有家人吧?”
说到这里,炭治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意:“当然,这并不是威胁您,而是因为我同样也有家人,要是让家人知道自己死去的话,恐怕也会很伤心,很难过呢,您说对吧……”
虽然炭治郎并没有说完对付苏远的亲人,但是话语里头透露出来的毫无意义就是这个意思。
他是奈何不了苏远没错,但是也完全有能力,在死的时候,抹杀掉对于苏远而言重要的亲人。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苏远不拿出办法来让他规避那只鬼的杀人规律,那么在临死之前,他就会拉苏远的家人垫背。
这种做法无法说是对是错,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但错就错在,他威胁存了对象。
如果这个炭治郎在偷偷摸摸的暗中行事,那么说不定苏远短时间还无法确认敌人,或许真的会有让他成功的可能。
可是他偏偏现在说了出来,并且拿这个威胁苏远,那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苏远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得很嚣张,很张狂,似乎眼泪都笑出来了。
看着他这疯狂的笑容,在座之人都莫名其妙了起来,同时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因为在炭治郎说完那些话之后,苏远给他们的感觉就变了。
从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下子变成了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在场的驭鬼者们几乎不约而同的都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危机,如芒在背,深入骨髓。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炭治郎先生。”
突兀的,苏远的狂笑戛然而止:“既然如此的话,你猜猜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宴会呢?赌赌看你会是像放映机那样显示的在不就得将来后死去,还是在下一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