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容却已经变的异常恐怖。
接着她走出了舱门,向舱门外的灯塔走去。
灯塔的塔身已经出现了完整的门。
那扇门的后面,便是血河文明。
在音乐结束后,疲惫、痛苦几乎将苏辰淹没。
他只能死咬牙关继续坚持。
最后十分钟了,扛过去就能离开。
在坚持中,苏辰还保持着观望。
但他的目标没有停留在潜艇外面。
而是鬼姬刚刚转身离开的地方。
鬼姬就像是一分为二,又像是脱去了壳,将原来留在潜艇,将未来带走了。
潜艇中多了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蹲在地面上哭泣着。
“这是鬼姬最后一丝873人性吗?”
“她将软弱全部留在了S-21号潜艇内。”
苏辰看着地面哭泣的人影。
他终于知道鬼姬和雅姬的区别了。
鬼姬是化为鬼的雅姬,她不存在任何一丝人性,变的异常恐怖,坚信人性本恶,世界绝望。
雅姬是鬼姬留下的最后一丝人性,她没有了坚强的外壳,露出了真正的软弱,独自留在潜艇哭泣。
最后这十分钟,S-21号潜艇变的极为安宁。
时间又过去三四分钟,生锈破败的潜艇开始消散。
苏辰看见了阳光,看见了蓝天,也看见了战争与死亡。
他站在战舰中。
战舰被击重,冒着浓浓黑烟,即将下沉。
而不远处,穿着军装笔直站立的雅姬,正在安排士兵进入逃生潜艇。
看到苏辰不动,她急忙喊道:“士兵,还愣着干什么,过来。”
“没有意义的死亡,是没有价值的。”
苏辰看着朝自己大喊的雅姬,他陷入沉默。
这是雅姬,是鬼姬最后的一丝人性。
她最后的一丝人性留在了S-21号潜艇,然后无止境的循环下去,经历没有尽头的死亡轮回。
因为,这场绝望,永远没有尽头,雅姬将永远困在S-21号潜艇,困在当时的炼狱中,不断轮回,不断经历。
那是鬼姬的过去,也是鬼姬仅存的一丝人性。
而真正从潜艇走出去的,不是雅姬,而是鬼姬。
怪不得说,万米海底的死船,无人生还。
真的是无人生还,因为最后走出去的是鬼。
最后的几分钟结束了。
空间开始扭曲,苏辰可以离开船长日记了。
雅姬站在不远处,依旧在喊着苏辰快点进入潜艇,否则就来不及了。.
354:离开船长日记(1 / 1)
坚持了十五天,准确来说是二十七天。
苏辰回到了最初的船长日记。
疲惫、困倦、饥饿、崩溃等各种负面情绪将苏辰彻底笼罩。
他的实力在恢复,他的身体在崩溃。
这种崩溃的速度很快。
或许当苏辰还没有回到最巅峰的状态,身体就彻底崩溃了
最后的六天,不睡不眠。
最后的44个小时,以凡人之躯跳着仪式舞蹈。
所有的负担,此刻全部爆发开来。
“假死状态。“
苏辰不得不开启假死状态。
身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这种负面情绪才开始消退,苏辰才能舒服一些。
但假死状态无法让苏辰的实力恢复,他依旧要回到正常状态。
雅姬又出现在潜艇的一角。
她的模样变的清晰。
此时抱着骨灰罐,安静的看着苏辰。
欲言又止,好似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苏辰没有时间理会雅姬。
他快速离开了船长日记。
连船长日记的任务奖励都没时间查看。
他需要食物,需要睡眠,需要休息,需要放松。
“辰哥已经离开27天了。“
空瞳坐在楼顶看着越来越完善的阳间鬼城。
唐怡成为寒月神后,实力的确恐怖。
她无法攻略大型副本,但很多小的副本都被攻略了下来。
阳间鬼城的玩家越来越多了。
因为苏辰在这里,唐怡也在这里。
他们是玩家的桥梁,也是世界的桥梁。
于是,这些零散的玩家开始相互交流,相互信任。
他们不再独自一人进入副本,而是会选择联手共进退。
期间也发生过一些极为恶劣的事件。
但田岛惠子以血腥之手镇压,杀的其余玩家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是苏辰默认的,也是田岛惠子需要做的。
田岛惠子是玩家排行榜第三的顶级玩家。
她在玩家眼中是高不可攀,恐怖至极的。
但田岛惠子背后还有唐怡和苏辰,那两位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尤其是苏辰。
这27天,阳间鬼城发展的速度很快。
地球第二次迁移人口达到了百万之众。
这百万人进入阳间鬼城,也不显得阳间鬼城拥挤。
等阳间鬼城达到县级,就可以开始全部迁移地球的人口了。
就在空瞳喃喃自语时。
苏辰突然出现。
苏辰足足消失了27天。
如今出现后,骨瘦如柴,瞳孔凹陷,嘴皮开裂,头发乱糟糟,眼中藏不住的疲惫和疯狂。
没有人知晓,苏辰这27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恐怖,居然让这个头顶天脚踩地的男人以这副狼狈的模样回来了。
“吃的,我需要吃的` .。”
“需要大量的食物。”
苏辰一回来,就寻找吃的。
他就像是饿死鬼投胎,饿不择食。
看到食物的眼神都在发光。
吃起东西来极为疯狂。
他不像是吃东西,更像是给胃里塞东西。
空瞳、鸭蛋、赵娣、干将、王胖胖等鬼全部都担忧的看着苏辰。
石建林、张翰林也来了,他们也没敢打扰苏辰。
苏辰就这么一直吃,一直吃。
吃着吃着,苏辰就睡着了。
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咀嚼完,手中还捏着食物。
就这么睡着了。
他太疲惫了。
滔天的疲惫,几乎将苏辰淹没。
“辰哥怎么了?”空瞳、鸭蛋等鬼不敢靠近苏辰。
苏辰睡的很熟。
哪怕睡着了,眉头都紧紧锁着。
“我不知道。”
“但辰哥,好像很累。”空瞳、鸭蛋、赵娣等鬼眼中出现了心疼。
其余活人也沉默了,甚至有种哽咽的冲动。
石建林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