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打个哈欠,装作很疲惫的样子,“晚上出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一会就着火了呢?”
“或许是这几天天气太干燥了,所以着火了,既然几位老板都在,那我就放心了。”
云彩说完,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好似要将这里情况跟自家阿爹做汇报。
吴墨关好门,一回身,就看见王胖子像是望妻石一样,想要透过门缝看云彩。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吴墨白了王胖子一眼,走到窗边,往远处着火地方望去。
“或许是***期到了。”
黑眼镜咧嘴一笑,凑过来,揽着吴墨肩膀,好奇地问道:“乖,跟哥哥说说,你这汽油哪来的?”
“什么哪来的,老子从京城背过来的。”
这些汽油是吴墨在解家老宅无所事事时候,特意配置的。
比传统汽油燃烧程度高很多倍,绝对是居家旅游的必备品。
“你他娘的,出来旅游带汽油?你是不是肚脐眼里点眼药--心里有病?”
王胖子斜撇了吴墨一眼,又指着黑眼镜说道:“黑爷,你完蛋了,你把老弟教坏了,回头花爷肯定扣你房租。”
别看王胖子跟吴斜和张麒麟关系很好,俗称铁三角。
但论起使坏,他还是跟吴墨和黑眼镜两人更配合。
三人颇有臭味相投地感觉。
十来分钟之后,吴斜和张麒麟匆匆赶了过来。
吴斜一推门,一股浓重的烟味夹带着脚味扑面而来,差点将他呛死。
“天呢,你们房间里这都是什么味道,也太难闻了。”
吴斜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走了进来。
此时他还不是十年之后,那个每天以烟度日的邪帝。
张麒麟面无表情跟在吴斜身后,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脸上略有些不平静。
门一关,吴斜冲过来,抓着黑眼镜胳膊,压低声音问道:“黑爷,你老实跟我说,火是不是你放的?”
黑眼镜:“......”
没等黑眼镜回答,吴斜接着说道:“我刚才跟小哥想要再去看看,刚到附近,就看见木楼起火。“
我们两人怕被人误会,就躲了起来。
刚藏好就见一个塌肩膀的男人,以极快地速度冲了进去。”
说到这里,吴斜看了看小哥,又接着说道:“我们两个怕打草惊蛇,又等了一会,那个男人很快钻出来,站在那里等了片刻,才消失不见了。”
“塌肩膀?难不成是照片里面那个吊死鬼?”
王胖子当初看过照片,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
他摸着下巴分析道:“看来我兄弟说的没错,这一把火,果然烧出不少妖魔鬼怪。”
“等下,你兄弟?”
吴斜诧异地看着王胖子,又将目光转向吴墨。
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是说,这火不是黑爷放的,而是小墨放的?”
“我说小三爷,瞎子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黑眼镜有些无奈,三番两次被吴斜误会,他也很郁闷的好不好。
“小墨,你放火肯定是有理由的,跟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吴斜看都没看黑眼镜。
略过他,拉着吴墨走到一旁,低声询问道:“你是不是察觉有什么问题?”
“我感觉这里除了我们,最少还有三组不同派系的人盯着这里。”
吴墨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但是此刻他没有明面证据,只能以推断这个理由来提醒吴斜。
“盯着这木屋?小墨,我有些想不明白,他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早把东西拿出来呢?”
吴斜想不通,这伙人守着张麒麟的木屋,却不拿东西,那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呢?
“小三爷,或许他们的目标不是木楼,而是在等着木楼主人出现呢?”
黑眼镜不甘心被忽略,愣是挤进兄弟俩之间插了一句。
第15章 谁说做贼心虚?
几人正在谈论事情,楼下突然传来说话声音。
只见一楼大厅有几个当地人,正在跟阿贵说些什么。
视线却时不时往楼上看。
山里人声音很大,这几个人好似有恃无恐,故意扯着嗓子问阿贵,楼上几人晚上有没有出去?
那语气,那态度,简直就差明说这把火是几人放的。
“他们在怀疑我们。”吴斜有些担忧。
“我们刚来就放火,还是有些冒失。”
王胖子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当时情绪一上头,也就忘记这件事了。
吴墨撇撇嘴,“怂什么,人说做贼心虚,你们心理素质太差,等着,看哥们我的。”
说完,直接拉开房门,大踏步地走到二楼栏杆处。
斜靠在扶手上,站在那里往下看。
“他要做什么?”吴斜一脸惊恐。
刚才就差一步,他没拉住吴墨,此时看见吴墨的样子,一种不好预感从心里往外涌。
“行了小三爷,稍安勿躁。”
黑眼镜往嘴里扔了根烟,拍拍吴斜肩膀。
脚一勾将旁边椅子拉过来,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坐在上面,笑眯眯地望向吴墨。
“我去看看。”
王胖子手刚碰到门上,吴墨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贵叔,你们这地方挺有意思啊。”.br>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下面几人目光全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阿贵,这就是你家客人?”
其中一个领头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杆烟枪。
斜着头看向上方吴墨,冷哼一声,说道:“小子,我问你,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嗯,我放的。”
吴墨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没想到这一句话,就像是将天捅了个窟窿。
下面几个本地人脸色大变,全都恶狠狠地盯着吴墨。
吴斜差点被口水呛死,不敢置信地看着吴墨。
想不通,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这么诚实了?
就连黑眼镜,都差点被烟呛到,捂着嘴咳嗽半天。
张麒麟身体绷直,手本能地摸向身后黑金古刀,却摸了个空。
原来为装成游客,黑金古刀被吴斜拿东西包裹起来,特意放进皮箱里。
“老,老板,你,你说这火是你放的?”
阿贵一脸惊讶,诧异地看着吴墨,心里有些焦急,觉得自己或许是惹到麻烦了。
“我还没说完呢。”
吴墨摆摆手,脸色一板,开骂道:“我放你大爷,老子来这里旅游,不是来这里受气的,你们这着火关老子屁事,怎么着,你媳妇生孩子,也是老子的功劳被?”
他那嘴骂起来,别人是轻易插不上话。
一连串不带重复的话语,愣是将下面几人骂懵逼了。
领头中年男人脸色铁青,紧握拳头实在忍不住,想要上楼动手。
“怎么着想动手?”
吴墨冷笑一声,在几人戒备地目光中掏出一个小本子。
冲着下方晃了晃,“看见没有,老子有证,弄死你们不用判刑。”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这小红本上,只见上面写了九个大字“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证。”
“,大哥,这家伙是精神病。”
另一个男人拽着领头男人说道:“阿土之前提过,说有个傻子在这里,好像是家里人带他来寨子找媳妇,估计就是这小子。”
这里虽然有些偏僻,但也不是可以随便杀人的。
“呸,晦气,跟个傻子耗半天,走。”
男人深深地看了吴墨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转身就走。
好似多待一分钟,就会被传染到什么疾病一样。
阿贵脸色也很不好看,本以为这几位老板是大户,谁知道居然还有个精神病?
而且那几个人对话,让他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家两个姑娘。
看着吴墨得意洋洋地走进房间,吴斜简直恨不得将脸埋在被窝里。
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觉得人生活到这么大,就没像今天这么丢脸过。
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和吴墨两人,到底当年谁被抱错了?
黑眼镜手速极快,从吴墨手中将本子拿了过去。
当他看清上面照片之后,撇了一眼张麒麟,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身下椅子都愉快地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
“啥玩意,笑成这样?”王胖子将本子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