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那金刚钻,还是少揽瓷器活吧。
沿着通道像下走。
大约一小时后,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溶洞。
打头一个伙计刚往前迈了一步,一道强光从洞内闪现。
吴墨本能地向右迈了一步,将黑眼镜挡在自己身后。
他知道这死瞎子眼睛有问题,在黑暗中视力很不错。
可是在强光照射下,他却有一段时间什么都看不到。
黑眼镜在这一瞬间只看到了吴墨的背影,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众人一边拿着武器小心戒备,一边用手挡在眼前。
在这种地方出现强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人触发了机关。
光线一开始是白的,逐渐又演变成红的,最后又恢复成黄色。
众人好半天才适应这种强光。
努力睁开眼睛后,就见面前这洞穴里亮如白昼。
洞穴很大,比之前他们休息的地方还要大上一倍。
四周墙壁上挂满人鱼青铜灯,火苗是黄色的。
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燃料,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墙壁内侧密密麻麻全是洞窟,里面坐满了摆着奇形怪状手势的干尸。
粗略估计一下,少说也有几百具。
这些干尸脸上都带着罗刹面具,怀中抱着一个瓷瓶。
瓷瓶样式各有不同,有大有小,有粗有细。
但唯一的共同点是瓷瓶口非常大。
洞穴正中央有一处祭台。
祭台正方形,高五米,宽十米,四周刻满奇形怪状的符号
正前方两个青铜雕刻的罗刹男人。
手捧宝瓶跪在地上,好似在恭迎自己的神。
但是与以往祭台不同的是,这个祭台正中央立着一个青铜杆。
“我去,这是几个意思啊?”
吴墨瞅着祭台上的青铜杆,忽然喊了一句,“不是我说,这罗刹古国的人是不是有点大毛病?”
“前面机关让唱歌,这边更奇葩,摆个破杆子,怎么着还打算跳个钢管舞?”
紧张的气氛,让吴墨一开口愣是给破坏了。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彻不停,仿佛同一时间很多人被口水呛到了。
“你啊…”
尹南风指了指吴墨,无奈地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臭小子长得挺帅,可怎么一开口就坏菜呢?
跟他在一起天天弄得你是哭笑不得。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能给你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尹南风回头对声声慢交代,让伙计们都小心一些。
这里情况不明,千万不要乱碰。
她这边提醒手下,吴墨也想到了王胖子。
急忙回头拉住王胖子的胳膊,叮嘱道:“胖哥,你别怪兄弟磨叽,咱有一说一啊,你可千万别乱拿乱动。”
“你要是真有什么喜欢的,马上跟兄弟说,我帮你看能不能拿?咋样?”
王胖子也知道自己有这老毛病,看到好东西不拿手就痒痒。
如今被兄弟又一次当面指出,他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王胖子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哥今非昔比了,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儿。”
该说的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
众人不能一直搁这干站着,拿着武器小心翼翼地迈进了洞穴里。
走进洞穴。
大家逐渐发现这四周不但有干尸,还有很多壁画。
壁画上的内容,看起来应该是描述当年祭祀过程。
上下几千年。
虽然朝代不同,地区不同,种族不同,可祭祀的邪恶性和残忍性却是相同的。
都是把人残忍杀害。
用他的血肉五脏等,作为祭祀用品供奉给他们的神。
吴斜每每看到这样的壁画都会心生感触。
那些神,值得人这么为它奉献吗?
“哥。”
吴墨走过来,揽住吴斜的肩膀,指着壁画上的图案,沉声道:“哥,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幅壁画与前面的有什么不同?”
“你想说什么?”吴斜扭头疑惑地望着吴墨。
他可不想再随意猜测老弟的想法。
万一自己说东,他一会儿又说西怎么办?
再说这些壁画上可没有什么舔狗海王等一类的事情,他认为还是直接询问比较好。
吴墨这次说的很正经。
他开口道:“你没觉得这些壁画,着重突出祭师跳舞的步伐吗?”
“嗯?”
吴斜刚才只来得及看第一幅壁画。
听完吴墨的话后,又将几幅壁画重新看了一遍。
果然如吴墨所说,这些壁画上的主体全都是祭师跳舞的姿势。
第51章 张麒麟的叛逆心理
秉承着不打无准备之仗的原则,吴墨决定把壁画上的图案全都记在脑子里。
不过教阿宁唱歌的事情,仍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因此吴墨决定,壁画上的图案,得找几个靠谱有潜力的人跟他一起看。
大不了后面哪里忘记了,自己稍后给做个示范也就完了呗。
他想到这开始琢磨选谁更好呢?
随后将视线移向对面查看祭台的张麒麟。
毕竟这老家伙出身东北。
二人转那玩意耳目渲染下,别说农村人,哪怕城里普通人也都能扭几下。
别看他之前不承认自己会,现在看来估计是谦虚了。
这老家伙活了百年,压箱底的功夫到底有多少,谁知道呢?
就像方才,众人不也是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唱歌吗?:
张麒麟从进入洞穴就将注意力集中在祭台,那上面雕刻的符咒给他一种充满邪气的感觉。
他正认真查看时,只感到后背一凉。
好似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猛然回头,正对上吴墨那一双饱含深意的眼神。
刹那间张麒麟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两人四目相对。
就在吴墨刚打算招呼张麒麟时。
这位江湖闻名的北哑,以飞一般地速度转身,蹲下。
双眼直视前方,继续研究祭台上的符咒。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充分展现出张麒麟良好的身手,与极快地行动力。
吴墨手才伸出一半,看见这一幕愣在原地。
他眨眨眼睛,不知道张麒麟这是什么意思?
拒绝?
不能吧,老张一向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不就是跳舞这种小事情吗?也不至于情绪波动这么大吧?
吴墨认为自从下了这个墓,身边所有人仿佛都发生了变化。
首先南风姐由高雅女士变成动手动脚。
平时要么就踹自己一脚,要么就拧自己耳朵。
总之不欺负自己两下,她好像浑身不舒服。
其次花哥和镜哥跟自己告白。
弄得自己措手不及,晕头转向,搞不明白他们抽什么风?
自己有什么好喜欢的?爱不爱的哪有钱实在。
接着是自家老哥。
也不对自己大声说话,也不动不动怼自己几句。
张嘴就夸自己,闭嘴乃是关爱的眼神。
乖巧地十分吓人,搞得自己差点误以为他哪根神经错乱了。
然后是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