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扇他一嘴巴。”陈笑咧着嘴说道。
“不行!”邹先生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别耍花样,把你那个恶心人的笑容收回去,不然我就一枪嘣了你!“
陈笑丝毫没有在意,而且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他笑的更开心了:“好啊,只要让我打他一下,你们就开枪,把我崩个稀巴烂!这很公平!哈哈哈哈”
这一下邹先生好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这个人表现的观察能力的确很不错,但是怎么现在像是有点神经质一样。他紧皱着眉头说:“不可能,按规定警卫的头盔此时是摘不下来,死了这条心吧。”
他不想跟这个家伙多耗下去,时间快到了,得赶紧让他们进到那家孤儿院里。想到这,邹先生看了一眼陈笑,想:“这家伙感觉怪怪的,一会觉得不对劲,就直接启动炸弹!”
不料这时,陈笑又说话了!
“没关系,我隔着头盔打他也行!”陈笑说道。
“啊???”邹先生又是一脸懵逼,这种表情他很久没漏出来了。
“好不好。之后我会好好的按照你们的话去做,当一个乖宝宝。”陈笑做出一副祈求的表情,可怜巴巴的说道。
邹先生有些无语,他扭头瞅了一眼他所指的警卫,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出,此刻他也是一脸懵逼。
“真是有病,好吧,虽然理解不了你这种奇怪的嗜好,但你得快点!我们没时间陪你胡闹。”邹先生无奈的说,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提醒他只要耍花样就启动炸弹,又对那个警卫投去了“你就当哄小孩了”的眼神。
陈笑才不管那些,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是疯狂的想要打那个警卫一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自己的疯狂。
所以此刻他很开心,兴奋的跑到那个警卫面前,抡起手,凶狠的扇向防暴头盔,带起一阵风声。
“让你丫当玻璃!”陈笑一声大叫。之后“咣当”一下,血肉之躯的手掌重重的砸到防弹头盔上。所有人都能感觉出这一下得疼的要命。
“让你丫骂我废物!”紧接着,又是一下。
“让你丫用枪怼我!”手掌撞在头盔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们都露出了有些不忍的神情。这是在自虐啊。
陈笑很讲信用,真的就是扇啊,咣咣的,就这样自虐了一分钟。终于停下了,之后握着自己肿的跟馒头似的右手,发出“嘿嘿啊啊”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但此刻,他心中的那种疯狂好像渐渐的消失了。
......
“好了,闹够了就快点干活。”邹先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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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孤儿院
陈笑的手很疼,火烧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小指骨头好像断了。不过好在,心里的那抹疯狂已经消失了。
刚刚的那几分钟里,他的意识一片混乱,还有一种被无限放大的偏执和癫狂。这种感觉让他……额,也说不上害怕,反而隐隐的有种熟悉。
虽然知道了自己的长相,但是对于过去,陈笑还是一片空白。
“嗯,看来下一步就是搞清楚我到底是谁了!”陈笑想到。
这时,邹先生的声音传来:“嗨,小子,时间到了!”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这个合同搞定啊!”陈笑耸耸肩,走了过去。
……
为了免去凑字数的嫌疑,这里省略一些无关紧要的描述。
现在,四人站在孤儿院的门前,手里都除了一个手电筒外,还各自在领口佩戴了一个微型摄像机。
“我再次提醒你们,进去后一切都要按我说的去做,否则……你们懂的。”邹先生礼貌的向四人说到。之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特意盯着陈笑又强调了一下:“特别是你。”
四人鱼贯进入了孤儿院的大门,因为建筑前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所以需要先走一段距离。壮汉走在前面,四眼仔和他并排,但是稍稍往后面站了一点,之后稍远一点的是陈笑,而那个叫贾任良的大叔,特意的一直走在他身后视线的盲点里。看来他对之前陈笑的那种“当众揭伤疤”的行为很有意见……废话,人家没当场跟你拼命已经很不错了好么。
不过陈笑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习惯性的开始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
整个大院泛着一种破败和荒凉的空寂,四周的娱乐设施也是朴素的灰白色。地上已经长出了野草,带一层清灰在风中摇曳,四周用破旧的铁条围成一个栅栏,上的漆皮已经翘起和脱落,露出爬满铁锈的铁杆。纵观整个孤儿院,都透着一股朴素和老旧的感觉。
这时,耳机里传出邹先生的声音:“请各位加快脚步,进入建筑后不要遮挡摄像头,保持彼此都在视野范围内!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呃......毫不掩饰自己很着急啊。”陈笑想着。之后走向了一旁的跷跷板......,坐上去开始一上一下的自己玩了起来。
所有人停下脚步,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过了大概5秒钟......
“陈笑!你他妈在干什么??”耳机里,邹先生咆哮了起来。
陈笑紧皱着眉头,明显被这一嗓子震得不轻。他离开跷跷板,又揪了脚旁的一撮野草放在眼前,一边看一边说。
“两旁的座位下的海绵已经腐烂了,上面的灰尘很不均匀,是一次又一次被雨水拍散后留下的,支架上全是锈迹,靠背脏的要命,这个跷跷板已经最少半年没有人坐过了。”
一阵沉默......
之后邹先生又开始咆哮了起来!
“废话!这破跷跷板一看就好久没人碰过了好么,你非要坐上去晃荡两下么?”
陈笑被耳机里的声音震得呲牙咧嘴,之后丢下手里的野草,说道:“这个跷跷板被移动过!而且是经常移动!”
这回邹先生的声音没有再响起,而一行的其余三人也都皱了皱眉头,显然都在等陈笑解释。
“轮轴的锈迹已经脱落,活动一点都不费力,跷跷板两旁的野草长势差不多,如果它长期保持一边翘起一边落下的形式,会有一小块地区接触不到充足的阳光,甚至因为常久的压着长不出草来!”陈笑说道。
其实他很不愿意解释这么多,毕竟自己想到这些只需要一瞬间,但是解释起来却挺费劲。但是现在必须解释,原因有三点,第一点,当然是因为耳朵里有炸弹啊兄弟,总作出奇奇怪怪的行为,人家一生气直接“砰”一下,脑浆到处飞了啊怎么办!至于其二和其三,稍后再说。
这时,大家也都陷入了思考,这所孤儿院一看就很久没人来了,谁会来移动这个跷跷板呢。
突然,就在这时,陈笑又做出了一个行为......
他把跷跷板一头的坐垫给拆了!
是的,拆了!徒手撕的,里面得海绵碎布满天飞,从背影看上去异常凶残。
“你这他妈又是在干嘛!!!”邹先生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是这回不是咆哮,而是隐隐透出了一点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