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栀,走吧!”
“蒹葭这一走,林家还不知道会闹成啥样呢。”
林重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趁着乱,拉着林梦栀与众宾客从偏门赶紧离开了。
芳草萋萋,初夏的河风清凉!
秦羿与林蒹葭并肩躺在草丛中,懒懒的晒着太阳,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无名,整个世界安静了,这种只剩下你我的感觉真好。”
“我真怀疑,这会不会是一场梦!”
林蒹葭趴在秦羿的胸口,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幸福。
“当然不是!”秦羿抚摸着她的秀发,淡淡道。
“你带我走吧,咱们一起去浪迹江湖,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只要能在一起,这辈子也就足够了。”林蒹葭道。
“蒹葭,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另一个人,你还愿意跟我吗?”秦羿坐起身,把她抱在腿上,认真的问道。
“我的世界早已没有黑白,没有是非,你是谁不重要,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无名!”
“我这些年有很多事也早已看透了,相信我,我内心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林蒹葭认真的回答他。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秦羿笑道。
他很犹豫要不要把真实身份告诉林蒹葭,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名是属于林蒹葭独一份的,这个身份就留给她吧,也不枉她痴心无悔。
“无名,你看这大红喜袍多漂亮,别人都说,人这一辈子最好只着一次红妆,苍天为证,大地为媒,不如你娶了我吧,好吗?”林蒹葭搂着秦羿的脖子,满怀期待的问道。
“好,我以无名之名向苍天发誓,娶林蒹葭为妻,此生无悔!”秦羿站起身,拉着蒹葭的手,向苍天明誓!
两人拜了天地,以大地为席,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洞房云雨的,蒹葭初尝人事,幸福的快要晕死在秦羿的怀里,两人倒是做了一双快活鸳鸯。
城里这会儿却是闹翻了天!
八爷遇刺身亡,林蒹葭随刺客而去的消息,很快在燕京城传遍了。
原本还令人羡慕,喜气洋洋的林家,此刻死气沉沉,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燕家在这事上丢尽了颜面,虽然燕四爷等人知道八爷是有心寻死,以向武神示威,但这么重要的人物死了,他们必须给世人一个说法。
于是林蒹葭就成了祸害八爷的元凶,红颜祸水!
燕家一怒,林家就像是大象脚下的一只小小蚂蚁,随时都有可能化为齑粉。
林天南这个家主更是惶惶不安,不仅仅把燕八爷送来的彩礼全部退了回去,还赔上了三十个亿的安葬费。
这对燕家来说,一文不值,但却是林家最后的一点资本了!
林家族人,纷纷自请退出家族,叛离祖宗,一下午的时间,已经有一大半的族人退族躲难,逃出了京城。
林天南也想走,但他走不了!
没办法,祖宗传下来的这份基业姓林,谁都可以走,唯独他不可以。
此刻,他像是苍老了十岁,坐在大椅上,连连嗟叹。
底下坐着的几个族老,也是一个个拉着脸,唉声叹气。
“家主,林家还保不保得住,你给个说法,要实在保不住了,让剩下的人都散了吧!”良久,族老林公道。
“我已经向燕公、武神、燕家四公子发布了请罪书,走是走不了,大不了我自去请死就是!”
“林某已经愧对祖宗,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在这宅子里做最后一个林家人了。”
林天南望着大厅内那沧桑、古老的图雕,怅然叹道。
“小姐回来了!”林重与林梦栀并肩走了进来。
“小栀你过来。”林天南冲女儿招了招手。
林梦栀走了过去,她知道林家算是亡了!姐姐逃离了这间囚牢,而她却无处可去。
“父亲!”林梦栀走到近前,喊了他一声。
“啪!”
“贱种,跟你娘一样的贱种!”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煽风点火,唆使蒹葭离开的。”
“林家马上就要亡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林天南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指着女儿的鼻子大叫了起来。
“你,你打我?”
林梦栀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个狰狞咆哮的男人,泣然问道。
从小到大,林天南都没打过她,没想到今日这般侮辱,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林天南是真的爆发了!
他何尝不是苦了一辈子,当年救了那个女人,收养了她的孩子,最终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而她却不辞而别,再也没了踪迹。
那个女人从骨子里瞧不起他,只把他当做一块安身的踏脚石!
林天南被她困了一辈子,伤了一辈子,如今唯一的家族,也因为这个女人的女儿给毁了!
他恨透了这母女俩!恨透了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收留那个该死的女人!
“林重,给我盯死了她!”
“在林蒹葭没找回来之前,绝不允许她走出林家一步!”
林天南雷霆大喝道。
“家主,大局不利,赶紧让小姐走吧。”林重苦苦劝道。
以燕家的威势,灭掉林家,只需一朝一夕的功夫,林梦栀留下来,怕是难有活路。
“呵呵,那就让她死在林家!”林天南面无表情道。
正说着,门外一个林家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来了,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林天南没好气问道。
“燕家的人来了,他们把彩礼,还有八爷前后给的款子,都给咱退回来了。”
“东阳公子就在门外呢!”
林家弟子激动的结结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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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两年,我必得到你
“什么?彩礼都回来了!”林天南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钱,一听彩礼回来了,与众长老都是拍案大喜。
“是啊,燕东阳就在外面等着要见你和梦栀小姐呢。”那人激动的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钱回来了,燕公子也来了,这回谁还敢说我燕家要亡啊?”
林天南激动的热泪盈眶,扶着大椅的手背,冲那些长老痛声道。
“家主,我这就去通知族人,传达这个好消息,让他们都回林家!”
林公起身刚要走,林天南抬手打住了他:“别,弃我去者不可留,他们看不起我林天南,退族去了,就别想再回来,老子还不稀罕养这群废物了!”
林公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另外几个族人也是纷纷打岔:“林公,你急什么啊,那些人不能同甘共苦,回来了除了分羹,还会干嘛?”
“不说这个了,众位随我一同出去迎接燕公子,人家不计前嫌肯上门来,是我等的福分啊。”林天南抚须欣慰一笑,然后看向了林梦栀脸色旋即又沉了下来,“你也一块去吧,人家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不过,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再要出什么岔子,你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林梦栀看着父亲,就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以前的父亲对自己尚且算是关爱,如今林家为难之时,林梦栀才发现原来在父亲心中,与林家的这份家业相比,她不过就是一文不值的废物罢了。
刹那间,林梦栀的心彻底伤透了!
爱人无期,家无暖意,她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吧!
“小栀,走吧!”林重同情的看着她,林梦栀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门口,燕东阳一身意大利手工名制白色西装,里边的衬衣线条也全都是以金丝线勾勒而成,那一头黑发经过京城最好的发型设计师打理,垂刘海,微微带点蓬松感,让这位燕家第一少神采动人,比起电视里那些小鲜肉要英俊、贵气百倍!
林家的人站在院子里,一个个战战兢兢的陪着笑脸,而燕东阳连个正眼都没看他们,仿佛他们只是空气罢了。
“燕少,您,您怎么来了,实在是受宠若惊,我这还等着上门专程给您赔罪求死呢。”林天南三步并两步迎了过去,拱手恭敬拜道。
“八叔的事,我已经替你们消了,人死了也就死了,你们不是凶手,犯不着为难你们!当然,你们得把那个林蒹葭清除出族谱,也算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燕东楼淡漠道。
“多谢,多谢燕少!天南代林家百十口多谢燕少的救命之恩啊,以后但凡您有差使,无敢不从!”林天南与众族人皆是长舒了一口气,欢颜大喜。
“燕少放心,林蒹葭那小贱人早已经被我们清除族谱,以后但凡发现她,我们一定押她送往燕家请罪。”林公附和道。
“嗯,你们心里有数就好。”燕东阳点了点头道。
“燕少,要不进去喝杯茶?”林天南抬手敬请道。
“喝茶就免了,我来这是想见她的。”燕东阳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微笑看向林梦栀。
“这,这是小女梦栀,今年十九岁,燕京大学念大二,不知燕少今年贵庚……”林天南从燕东阳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一些什么,眼皮一翻,惊然问道。
“我今年二十九!”堂堂燕京第一少,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隐私说了出来。
“二十九,成熟稳重,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啊,梦栀,燕少特意来看你,你还不赶紧打声招呼?”林天南笑眯眯道。
“一个鼻子两个孔,我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燕少是过来欣赏我脸上的巴掌印的?”
林梦栀冷冰冰道。
“放肆!”
“注意你的口气,别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
林公在一旁呵斥道。
“燕少,我不过就是这家族最卑贱的贱种罢了,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是不是该离我远点呢?”林梦栀凄然笑道。
“你,你……”林公没想到平素乖巧的小栀,公然敢跟他们唱对台戏,一时间气的胡须乱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闭嘴!”
“老匹夫,再多嘴一句,我割了你舌头,都给我滚出去!”
燕东阳冷面一沉,眼中闪烁着森寒的杀机,吓的林公等人赶紧闭嘴,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林小姐,我是谁就不用介绍了!”
“我到这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看上你了,两年后,我正式接管燕家之日,就是我迎娶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