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八爷那可是活神仙,老夫怎受的起,受不起啊。”焦太公诚惶诚恐,连忙起身,谦让了一番。
“太公客气了,你家焦爷那才是活神仙,太公好福气啊!”使者客气道。
“哎,我哪来的福气,你看看嘛,这一个个的不是送丧,就是要杀我,你们要不来,我们这一家子只怕就见阎王爷了。”焦太公委屈的垂泪道。
“就是,父亲一把年纪了,要这两个犯了错事的女娃儿伺候,这过分吗?这个泰山派的杂种,仗着有点本事,就敢上门撒野,太可恨了!”焦大作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焦爷,燕使,太公何等尊贵,这口气不能忍,得出头啊。”
“不行,我曹清明忍不了,你们稍等,我这就调兵来灭了这帮刁民。”
一旁的来宾,见堂堂华夏顶级巨头燕八爷都跟焦家攀关系,焦家怕是要上天,入顶级家族了,此前还吓的想溜,想躲事的宾客,赶紧纷纷出言,站在了焦太公这边。
“哼,一帮刁民敢到这来撒野,都给我跪下!”焦文学猛然爆喝一声,顿时如同晴空响了一记霹雳。
李老爹等人吓的腿一软,不自觉的哗啦啦跪了一地。
孔平师兄弟自然也是受不了这股威压,焦文学的宗师罡气外放,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抵挡得,在强撑了两秒后,孔小北也咬着牙跟跪了下去。
“乡亲们,我焦家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以往你们闹事,我看在乡亲一场,从不深究,但今天有必要给你们一个教训了。”
“谭军,这几个泰山派的人,全都按家法处置了!”
“给这些刁民看看,得罪我焦家的下场!”
焦文学扶着老爹坐定后,对身边的弟子吩咐道。
“你们两个贱货,愿不愿伺候太公,不愿意的话,我的刀子可就不认人了。”
一个面目阴鸷的壮汉,从腰间拔出一把两尺长寒光闪闪的片刀,森冷问道。
“我愿,愿意,求求你,别杀我!”张茜看向孔小北,后者跪在地上,眼中虽有万千怒火,却是无可奈何,她心知希望已经破灭,唯有低头泣然领命。
“好孩子,来,让太公瞧瞧。”焦太公见她答应了,心花怒放,老眼绽放着炙热的狼意,已是迫不及待了。
张茜拖着沉重的脚步,流着眼泪,强颜欢笑走到了太公身旁,还没站稳,就被太公一把拖了过去,抱在腿上。
“嗯,还是城里娃娃香啊!”焦太公凑在张茜怀里一顿乱耸,美色当前,毫不顾忌形象。
他知道,这时候就算是要在座这些衣着光鲜之徒的媳妇来陪他,这些自认高素质,高品味的权贵也会答应的,谁让他有个牛逼的儿子呢,所以也就无所顾忌了。
“你呢?”谭军又问。
“能够伺候太公,是,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我求之不得。”苗红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舔着脸自觉走到太公面前,昧着良心道。
“好娃儿,识趣,来,一块儿坐着!”
太公一手抱着一个,冲焦大作喊道:“老三,快去给两娃儿打个大红包,哎呀,真是讨人喜欢啊。”
“爹,今儿你大寿,只要你高兴,你就是天王老子,慢慢享受吧。”焦文学负手环视众人,冷傲一笑,犹若帝王般高高在上,微微一扬下巴,示意谭军可以动手了。
谭军快步走向孔小北二人,揪住他们的头发,拖到了院子光亮处。
刚刚还占据迎面的孔小北师兄弟,这会儿就像是两只死狗一般,完全没了生气。
没办法,宗师当面,人如蝼蚁,他们已经无法再掌控自己的命运。
谭军一把抓住孔平的脚踝,片刀精准一划,但听孔平发出一声惨叫,双腿脚筋尽断,倒在地上翻滚、惨叫着!
谭军得理不饶人,又是一把揪住孔平的头发,让他的脖子直挺挺的现在了乡亲们面前,片刀缓缓的架了上去,只待最后割开咽喉的那一下。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从现在起,谁要再敢撒野,这个废物就是你的下场。”焦文学背着双手,冲着众人道。
大堡村的乡亲们一个个低着头,吓的六神升天,李老爹等人虽然同情孔平,但面对神一般的焦文学,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他们还有儿孙,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压根儿就惹不起。
原本敢来,不过是仗着有秦侯撑腰,如今秦侯连个人影都没有,苍天也难救他们啊。
“人是我喊来的,要,要杀……”
雷烈已是双眼热泪,刚要起身同死,李老爹与李铁牛一把抱住了他,怒喝道:“阿烈,你想死吗?你要死不打紧,可别忘了还有凤香和肚子里的孩子呀。”
雷烈一口钢牙咬碎,泪如泉涌,最终还是恨恨的叹了口气,跪了回去,呜咽着拼命的用头磕地,发泄心中的痛苦与怒火。
是啊,他不再是那个孑然一身,浪迹天涯的浪子,他死了不打紧,但要是连累了凤香与雷家唯一的血脉,他雷烈又怎对得起泉下的父亲!
“师兄,对,对不住,是我害了你,我要早听那人的,不来趟浑水,也不至于害你丧了命。”
“不过你放心,咱们兄弟俩黄泉路上一起走,十八年后,再来报今日血仇。”
孔小北跪爬到孔平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咬牙恨道。
孔平由于经脉断裂,失血过多,浑身直哆嗦,脸上挤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双眼翻朝苍穹,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吼道:“小北,师父待我如子,咱们兄弟不说这种话,只恨今夜手软,未能杀贼除害,恨啦!”
“杀!”
焦文学一挥手,谭军的屠刀抹向了孔平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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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章给我扇他
“师兄,我随后就到!”
孔小北头埋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乡亲们问心有愧,也全都跪地不敢再看,唯有以眼泪为他们的勇士送行!
在场的宾客更是齐齐别过了头,哪敢看这血腥场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唯有风声呼呼作响!
对于孔平来说,更是一秒万年,他在等待死亡的召唤,然而这一刀迟迟没有落下,陡然间,他只觉像是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在了面门上,咸腥无比,是血!
呜呜!
谭军手心无力的松开了孔平,口中发出一阵呜咽之声,鲜血沿着他的眉心直下,他这一辈子杀人无数,唯独没有尝过自己的鲜血,那是一种充满了恐惧、死亡的味道。
他的双眼瞪的滚圆,一脸的错愕与无辜,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没有机会了,谭军强壮的身躯如同朽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巨大的响动声,打破了沉寂!
孔平如做梦一般,看着倒在地上的谭军,与所有人一样,一脸的错愕。
“妈的,这,这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
焦大作一捂额头,跟见了鬼似的,尖叫了起来。
“文学,不,不会出事吧。”
焦太公也没心思玩弄女人了,惊的站直了身,两条老腿瑟瑟发抖,很是不安!
焦文学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谭军是他的得意助手,修为达到了内炼中期,竟然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击必杀,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焦文学连对方在哪,是怎么出手的,在这一眼可全的院子里,他竟然没能发现。
“是谁,给我出来!”焦文学压住内心的恐惧,罡气一扬,大喝道。
他在今年开春,得师父宁中华强行炼体,突破成为了宗师!宗师之身,傲视四海,他自问天下还是少有敌手的。
“我!”
秦羿微微一笑,从角落的一张席子上站起了身,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了焦文学身前。
焦文学一双寒瞳骤冷,死死的盯着秦羿,少年在月光与灯光辉耀下,那雪白、英俊的脸庞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仿佛九天下凡的天神一般,高不可攀。他每走一步,看似轻盈缓慢,但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了焦文学的胸口上,待他走到面前时,焦文学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他自问一生见过不少高手,哪怕是燕八爷与自己的师父,都没有这般强大可怕的气场。
更可怕的是,这种压力并非少年刻意释放的气场,而是浑然天成一般!
见到少年,大堡村的乡亲们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股子力量自脊梁骨而起,每个人同时站起了身,看向了少年!
“哪来的小杂种,瞎了你对狗眼……”
焦大作见秦羿年轻,从后面冲了过来,就要大骂。
话音未落,秦羿手掌一挥,一道紫色的真气长刀沿着焦大作的喉咙掠过,焦大作的头瞬间平颈而断,由于惯性,他的无头尸身仍是往前冲了几步,这才踉跄栽在地上,鲜血撒了一地。
这!
焦文斌与众嘉宾同时傻了眼!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轻描淡写的杀了两人了。
“以气成法,你,你到底是谁?”
焦文学少有的脸色大变,慌然问道。
“江东秦侯!”秦羿冷冷道。
“秦侯!”焦文学如遭晴天霹雳,身子一晃,失声叫道。
要说当今天下,他太公门最怕的人,唯有这位江东新晋之王了。
宁中华在北方上与武神交好,下有政首等顶级权臣攀附,可谓是在北方呼风唤雨。
但终身不过东江,为何?就是因为宁老参破了天机,南来必死,躲都躲不及。
如今秦侯势大,宁中华担心应在了他身上,不曾想他师父没应,他先应了这一劫。
“你,你们竟然真的请来了秦侯?”
“苍天,焦家完了!”
焦文斌望着那群乡巴佬,郁闷的快要死了,原本以为雷烈是打着秦侯的幌子吓唬人,哪曾想这位高高在上的江东王,真的跑到山里来给一群土老百姓出头。
“太公门焦文学,见过侯爷!”
焦文学收起畏惧之心,主动示好道。
“你没想到我会来吧。”秦羿笑问。
“侯爷,我师父是宁中华,风水第一人!还请侯爷看在我……”焦文学想要搬出师门。
“打住!”
“孔小北,你过来!”
秦羿冲呆呆看着他的孔小北招了招手。
孔小北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激动的走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泪,“原来你,你就是秦侯,我……”
说到这,孔小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一心念念想要见秦侯,没想到头来,竟然就是让给了他一碗面的少年,亏他还扬言要揍人家,真是丢死人了。
“扇他,把他们兄弟说的话,全都奉还回去。”秦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曹清明见风使舵,识趣的端了一杯清茶奉了过来。
“他,他可是宁中华的徒弟,是宗师!”孔小北有些紧张道。
“这点勇气都没有,我岂非看错了你?”秦羿接过茶杯,扬眉笑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