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太过分了,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焦太公气的脸颊发抖,指着李铁牛等人颤声问道。
“我呸,你个老杂毛,吸血鬼,你喝尽了大堡村民的血,吃尽了我们的肉,欺男霸女,你仗着三只凶犬,无恶不作!老天就算要劈,也得先劈了你这老不死的玩意!”
李铁牛指着焦太公,痛声疾首的喝骂道。
“你,你!”焦太公白眼一翻,惨叫一声,直接气晕过去了。
“老三,看你的了,不用留手,给我往死里整。”焦文斌一把扶住焦太公,按人中施救的同时,发出一声雷霆大喝。
“弟兄们,操家伙!”
“他娘的,没多大事啊,唱戏的继续唱戏,都别停,看我怎么弄死这帮玩意。”
焦大作早就想动手了,得到大哥的允许,一帮土狗从院子里操起砍刀、甩棍就奔了过去。
“李铁牛,上次老子要山里那片林子,你作死挨了顿打,看来是好利索了,皮又作痒了是吧?”焦大作捞了个甩棍,在掌心拍打着,咬着香烟走到李铁牛跟前,恶狠狠的威胁道。
“呵呵。”
“他皮不痒,是老子一身皮痒了,想找你个不痛快。”
“识相的赶紧把血灵芝还回来,要不然我连你家老子一块给揍了!”
孔小北知道出头的机会来了,拨开正在叫阵的李大牛,抖了抖外套的衣领,背着手走了出来。
“你,你谁啊?”焦大作见孔小北面生的很,不禁心神一紧,以为是遇到了秦侯。
“他是谁?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孔近南先生的儿子孔小北,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认怂?”严松哪能错过这种露脸的机会,也抢了过来,得意扬扬的介绍道。
焦大作、焦文斌等人一听不是秦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当今华夏,除了京城燕家、昆仑山,就只有江东秦侯能入焦家人的眼了,什么泰山派跟背靠宁中华的焦家比起来,简直就是渣。
“老子还当是谁,我去你二大爷的泰山派,就你们这群垃圾,也敢在焦家撒野,给老子打!”焦大作一听,哈哈大笑了两声,招呼道。
“瞧不起小爷,今儿整不死你。”
“都给起开!”
孔小北丢了颜面,恼羞成怒,脱掉外套往地上一砸,拨开要上的李铁牛等人,如同愤怒的野马照着焦大作就是一记泰山铁拳。
砰!
焦大作哪想到孔小北这般犀利,应声中招,百八十斤的人就这么飞了出去,满嘴大牙掉了一半,啊呀吐了口血水,冲地痞们叫道:“打呀,养你们吃屎的啊。”
地痞们卖命冲杀了过去,这些人孔武有力,彪悍凶猛,都是敢见血的主!
但毕竟是没有武道根基的,纯属蛮力乱劈,惊的四周的来客纷纷躲闪、尖叫,数十个人围着孔小北在院子里打杀,竟是连人家一根皮毛都摸不着。
泰山派的功夫并不以速度见长,拳法刚猛雄劲,孔小北与真正的高手比起来,论速度算是下流,但对付这些地痞,那是绰绰有余了。
好一个孔小北,脚踏玄步,那双铁拳不避刀枪,一拳一个,跟点萝卜一般,但凡挨着了那千八百斤重拳头的地痞,没有不伤筋动骨,横飞倒地的。
一时间,院子里的桌子、椅子被砸了个稀巴烂,数十个打手,一盏茶杯不到的功夫,就全栽在了地上,哭爹喊娘,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逃之夭夭。
“还有谁,我就问一句还有谁!”
孔小北右手往前一探,摆出一副宗师派头,傲然问道。
他平素在学校里也打架,但哪有这么痛快过,而且干的还是行侠仗义的大事,一想到待会秦侯来了,看到自己这般威武,这印象分是妥妥有了。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
满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焦文斌举着手枪,阴森森的走到孔小北跟前,“年轻人有点本事是好事,但是太狂了,那就是自寻死路!你要找人玩是吧,好啊,我陪你玩个够!“
焦文斌动真格的了,原本喊打喊杀的乡亲们也全都怂了,焦大作在村里横行霸道,大伙不爽了,还敢跟他斗一斗。
但焦文斌不同,他代表的是鲁南县明里最强的实力,掌握着公器,民不与官斗,锄头把斗不过烧火棍,万一被抓进去了,来个牢底坐穿,那就有理也没地方申了。
“该死,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李铁牛暗自叨咕了一句,看向雷烈。
雷烈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早已不是东州的雷三爷,区区一个平民罢了,能有何法?毕竟天底下不是每个人都像秦侯那般,视权贵如粪土。
“焦先生,他可是孔近南的儿子,你想清楚了!”雷烈往前一步,提醒道。
“没错,敢动我小北哥,回头有你……”
严松的话音还没落,啪!焦文斌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严松只觉大腿一热,低头一看血如泉涌,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直是打滚。
“孔近南算个屁,就是他来了,见了老子也得乖乖叫声焦爷。”
“小子,他们没告诉你,我大哥是太公门的焦文学吧。”
焦文斌阴笑道。
“焦文学?莫非是宁老的首席高徒,掌控鲁东的焦神爷?”
孔平有些坐不住了,从走进院子来,他就觉的有些不大对劲,好多省里的实权派熟面孔怎么会出现在乡村野地?没想到,竟然是惹到了焦家这尊神。
以焦文学的地位,无论是在武道界还是在政界,泰山派确实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坏了人八十大寿,还打伤了人,今儿这梁子怕是不好解了。
第九百九十七章爷们不能怂
“鲁南还有几个焦文学啊!”
“就你们这些小瘪三,凭擅闯民宅伤人一条,我就能枪毙你!”
焦文斌一挥手,摆起了官威,乡亲们更是被压的连气都喘不过来。
“李文韬,这就是你说的乡巴佬,老子被你害死啦,谁送我去医院啊,呜呜!”严松一听惹了这么大岔子,恨不得生吞了李文韬这臭小子。
李文韬满脸愧然,他认识的人就数孔小北来头最大了,原本以为多少有点用处,现在却成了倒打一耙,害了他们,此时也是后悔莫及。
“焦先生,我师弟鲁莽无知,今天的事我们泰山派都认了,改日一定厚加赔偿,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孩子计较。”孔平硬着头皮求饶道。
“呵呵,他打掉了老子一嘴的牙,坏我父亲八十大寿,打伤几十个人,你一句厚加赔偿就想结了,这传出去,我们焦家以后还怎么立足啊?”
“二哥,决不能饶了他们!”
焦大作走了过来,恨意森然道。
“这……要不焦先生开个条件,只要不杀我师弟,一切都依你。”孔平道。
“好说,你们这些贱命我还真不稀罕,我呢,只想老爷子安安稳稳的过好晚年,你们全都跪下来,一一给老爷子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结了。”焦文斌道。
他毕竟是鲁南最有权势的人,站得高,看得远,还真懒的跟这帮贱民费神,再者老爷子在城里住不惯,他也不可能天天回家盯着,万一哪天老爷子被人半夜摸上门,有个三长两短也说不好,还是和平解决些好。
“二哥,他们打伤了咱们这么多人,就磕三个响头了事了?”焦大作急了。
“闭嘴,就按你二哥说的办!”焦太公经过下人抚胸喂药,这会儿又缓过了气来,今儿这阵势是真把他吓着了,要没有老二,他这条老命指不定就搭上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是真怕了。
“怎样?你们想好了吗?是要去坐牢,还是磕头?”焦文斌喝问大堡村的乡亲们。
李铁牛等人无比愤慨,但深知以焦家父子的为人,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算了,打人的也不是他们,我还没死,磕头就免了!”
“乡亲们,大伙儿都省省心别闹了成吗?我一把年纪了,受不起折腾。算我怕你们了,山上的药田我分一半给你们,占你们的地,我也一分不少的退给你们,有什么恩恩怨怨的都过去,大伙儿看成吗?”
焦太公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走到众人跟前拱手道。
“爹,你,你干嘛……”焦大作觉的很没面子,想要唠叨几句,却被焦文斌狠狠的瞪了一眼,吓的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哪懂,焦太公这叫以退为进,借着这次闹事占了赢面,再晓以利害,安顿了这帮刁民。
说真的,以焦家的地位,还真不缺那点地,那点钱,这些年圈的也不差多了,不能吃的太狠,是该吐出点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
“太公说这话可当真?”李老爹等人面色一喜,惊然问道。
村里人单纯的很,无非是为了那一亩三分地不饿死,有口吃的谁愿意闹事?更何况眼下还能全身而退,连头都不用磕了。
这无疑达到了他们预期的目标,当下都是欢欣鼓舞,如在梦里一般。
“当然,文斌明天就去给大家把合同、土地确定下来。”
“咱们说到底都是吃的同一方水,一个村的人,我也不想跟大家闹僵啊。”
焦太公故作一副慈悲之相,又是拱手拜道。
“太公要这么做,我们以后还是乡亲,谁也不为难你!”
“乡亲们,那我们就谢谢太公,祝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吧。”
李老爹带头鞠躬致歉,村里人纷纷跟着行礼道歉。
“乡亲们,今儿没备你们的酒水,你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吧,改天我再好好宴请大伙儿。”焦太公下逐客令道。
“好咧,乡亲们,走吧。”
李老爹等人拿起花圈,锣鼓等家什就要走。
“小北,走吧!”
孔平生怕焦太公变卦,赶紧招呼还在生闷气的孔小北快走。
“等等,乡亲们可以走,你们得留下!”
“老夫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来这大闹了一通,要是就这么全身而退了,以后岂不是谁都敢在我焦家头上拉屎撒尿了?”
焦太公干笑了一声,阴沉的双眼在苗红与张茜的身上来回的扫荡。
焦大作一看老父那眼神,就知道他看上了这两个城里妞,这会儿别说是他爹,他也一样馋的直流口水。
尤其是张茜那张精致、粉嫩的网红脸,还有那修长白皙的美腿,火辣的身段,怎么看着都勾心窝子的痒,绝非村里那些土货能比的,这要不吃了她们,这亏岂不白吃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孔小北冷冷问道。
“好说,我父亲年纪大了,想找几个人伺候,我看这两位小姐不错,不如留下来给他老人家颐养天年吧。”
“你们要愿意,她们留下,你们走!”
“不愿意,后山缺几个开荒的,我不介意多你们几个。”
焦文斌淡淡道。
“啥!”
“你,你要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伺候这糟老头?那还不如死了得了!”
“孔少,平哥,我还要回学校读书,拜托你说几句求个情吧。”
张茜一脸错愕的看着孔小北,快要晕了。
“是啊,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打人的是孔小北,凭什么拿我们女人出气,我们又不欠你的。”
苗红也是一脸不爽道。
“呵呵!”
“不愿意?”
“砰!”
焦文斌走了过来,照着严松的另一条腿又是一枪,啊!严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满脸冷汗的跪在地上,向苗红磕头道:“两位姑奶奶,我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就从了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