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古代圣手真迹,也有个价,这幅画有这么值钱吗?”
胡太一向来有收藏雅好,对古玩字画,颇有研究。
就算是这位云中居士名头再大,他人还活着,画能卖到百万起,便已是了不得了。
无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这幅画已经不只是画这么简单,它更是一张护身符!”
“静之、素梅,毫不夸张的说,你把这画挂在大厅,就是省委一号来了,也得对你客客气气的!”
“黑的、白的,见了它,都要退避三舍,拱手以拜。”
“尤其是在东州,你拿着它,几乎可以当圣旨,没有做不成的事!”
范仲明羡慕感叹道。
“仲明,真有这么神吗?”温静之完全蒙圈了,他甚至怀疑范仲明是不是喝多了,在说胡话呢。
“是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吧,都急死老夫了。”
胡太一听的入神,急的差点没把胡须捋没了。
“这张画除了本身艺术价值外,更在于云中居士的身份。”
“云中居士,就是秦二爷,江东秦侯的亲叔叔!”
“各位,明白了吗?”
范仲明神色肃穆的揭开了谜底。
“吁!”
“仲明说的半点没错,这幅画是无价的。”
胡太一神色一肃,站起身恭敬向画鞠了一躬。
温静之夫妇虽然对武道界的事不了解,但在东州,秦侯起家的大本营,自然也是听过他的威名与事迹。
关于这位爷,传闻更多是杀人魔王、地下之王等比较惊悚的说法。
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跟这样的大人物打上交道。
“那,那个乡巴佬,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跟秦侯是什么关系?”
“雪妍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素梅心思重,这一想胸口更是痛的厉害,顿时脸色煞白,险些跌倒。
“夫人!”
温静之无比心痛的扶着李素梅坐了下来。
“是老夫之误,倒忘了给夫人看病。”
胡太一赶紧把脉确诊,以他的医术稍加探查,便已心中有数。
“胡老,怎样,素梅不会有事吧?”
温静之焦急问道。
“哎,夫人心力憔悴,乃是长年累月积下的老病,五脏失调,阴阳不济,已是不堪重负啊。”
“这种老病,不比急病,可用急药猛攻,现代医学攻克。如今,唯有静下心服食汤药,少虑心事,或许可保一时平安……”
胡太一叹道。
人的心脏负荷能力是有限度的,若是长期处于焦虑之中,过于走心,会损伤心脏本元。
本元一损,寻常药物难以滋补,反而增加毒性,是以,常法难治。
“这!”
温静之深知爱人,心思太重,小妍的事更是个大包袱,她怎能静下心来?
“这样,我改天给你去医药厂找万小姐申请回春丹指标,看能否有希望。”
“若有回春丹,此病不在话下,断可痊愈。”
胡太一想了想道。
“对了,送我画的人还拿了两颗丹药,胡神医能否查探一下,是否灵药?”
温静之骤然一拍大腿,赶紧端了纸盒上桌。
既然那少年能弄到秦二爷的画,也许这药也不一般呢?
胡太一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惊的站起了身:“温先生,你真是折煞老夫了。”
“胡神医,何出此言,静之岂敢?”温静之一脸不解的连忙拱手道歉。
“你有两枚回春丹在手,哪里还用得着求老夫看病啊!”
胡太一哭笑不得道。
同时,他暗自心喜,看来结交温静之,还真是找对了人。
回春丹有价无市,温静之居然拥有两枚,简直不敢想象。
“这就是回春丹?”
温静之扶着桌椅,惊的险些晕倒。
他们家好歹也是有些人脉的,如今回春丹在上层圈子,已经成了长生的神药。
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用金山银山换取一枚,求而不得。
这药来自大秦医药厂,每一颗药的来头、出处,都会做详细的登记。
不管再有钱,再有势,若是机缘不合,这辈子也只能白想。
温静之、李素梅两口子,彻底晕头转向了,这个土气的少年,这份礼也太重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五百六十六章大兵封路
“静之,这到底是何人送给你的贺礼啊!光这三样的价值,只怕是给一座城池,都换不来啊。”
胡太一长身而起,神色愈发恭敬了。
要知道他为了进大秦医药厂,可谓是历经波折,最后天可怜见,秦侯在岭南才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至少得在医药厂扎扎实实干上五年,还得是有杰出贡献,或许才能分得一颗。
温静之手握两颗灵丹,只这份尊荣,便已是少有人能比。
这送礼之人,来头不是一般的大啊。
“胡神医,这,这么说来,温某是得到宝了?”
温静之大喜之余,激动的声音直是发颤。
“何止得宝,你与夫人服下这两颗药丸,病痛全消,若辅以养身之法,至少可延年十载啊!”
胡太一咂了咂嘴,满脸羡慕道。
“静之,快,快让素梅服药,见见疗效啊。”范仲明也是眼馋的很,催促道。
温静之刚要起身温水,李素梅拉住了他。
“我这病也不差这一两天,有劳胡神医了。”李素梅摇头婉笑道。
温静之望着老伴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没有确定那孩子的身份前,这么贵重的东西,又岂能随便擅动?
李素梅虽然有结交富贵之心,那也全是为了孩子,不代表她的本质就是贪婪成性。
范仲明二人还以为他们不想当面现宝,眼睁睁的看着李素梅原封不动的把药丸装盒收了起来,馋的眼都快直了。
“静之啊,你们这是遇到了贵人啊,我咋没这个好运呢,哎,羡煞死我喽。”
“却不知这份绝世厚礼,是何人相赠啊,静之也为我等引荐一番啊。”
范仲明毫不掩饰自已的羡慕之情。
温静之干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是我女儿的一个朋友!”
谁能想到那个吴县的朴素少年,会有如此大的手笔,想想白日的奚落,夫妻俩更是无地自容。
温静之稍微形容了一番,范仲明与胡太一面面相觑,两人瞠目结舌,连声呼道:“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试问在江东如此少年,能有几人,唯独上尊罢了。
不过,秦侯没表露身份,料想这中间有隐情,二人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起身要走。
“仲明,胡老,这,这是何意,酒都还没喝完呢。”
温静之见两人神色怪异,不解的留请相问。
“静之、素梅,你们有个了不起的女儿!”
“生女当如温家雪妍啊!”
两人不再多言,拜别而去。
“素梅,你看……”
温静之老俩口互相望了一眼,再看着桌上的画轴、丹药,一时无言。
“素梅,这孩子好大的手笔,这么说来,今日他并非大放厥词,而是却有来头?”
温静之背着手来回踱步,沉思道。
“这个不好说,吴县穷山恶水多刁民,自民国起就多‘草上飞’,他要真有来头也罢,不算辱没了咱家闺女。”
“倘若这东西来路不正,只怕咱们温家要大祸临头啊!”
李素梅幽幽叹了口气,柳眉蹙的更紧了。
她打心眼里还是有些瞧不上秦羿的。
家境不好,偏是狂妄无比,清高自傲,说话做事太冲,极不圆滑。
这种人她这辈子见得多了,要么是真有本事,来头大的绝对上位者。要么就是骨子里自卑到极点,刻意披着清高的伪装,以作自辩。
她更愿意相信,秦羿是后者,而这些礼品,也来路不明。
她绝不允许女儿跟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一起!
明天!
你到底是龙,还是贼,就该现真身了!
李素梅望着窗外的灯火,喃喃道。
……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