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双目一寒,双手持尺作剑,自上而下,没有任何虚招,长劈而下。
霎时!
天地无光!
紫光如电!
那一斩,惊破了苍穹,震碎了人心!
就像是泰山轰然倒塌!
人如蝼蚁,如何能挡!
那一道道血衣大法,在这一剑之下黯然无光,如蚂蚁撼象!
剑起!
剑落!
哗!
整个大地轰鸣,演武台上硝烟弥漫,余威不绝,大地接连颤动着。
刺眼的紫光,与巨响夺走了众人的五感!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众人才惊然回神!
小心翼翼的往台上望去。
但见秦羿神剑,劈出一道鸿沟,硬生生把演武台从中分割开来!
秦羿在左,单秋田在右。
两人默然无语!
场中,清风徐徐!
一青一红,就像是两道落寞的风景!
谁也不知道,这惊天一击下,到底谁输谁赢。
“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功法,为何如此厉害。”
单秋田喃喃道。
“你想知道?”
秦羿笑了笑,负手潇洒而行,走到了象征着两江王的宝座上,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两江王?”
“可笑!”
秦羿拿起那顶珠光宝气的皇冠,真气一吐,顿时化作了一抹金粉,轻轻一吹,随风而散!
第四百二十二章凡间不许有王,你服吗?
单秋田依然站在鸿沟之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座、自尊被那个人撕成粉碎。
那又如何呢?
除了这么看着,他有反抗的机会吗?
没有!
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剑法,便是他的主子也没这般本事!
这一剑摧毁了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信。
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看着自己的哥哥坐在家主大座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是何等的威武霸气?
没有人知道,秦候这一剑,破掉了他的***衣功不说,还毁掉了他的丹田、经脉!
他现在虽然活着,却比死还痛苦。
便是眼前这道鸿沟,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那一道道残存的剑气,在他的血液中流动着。
单秋田知道,只要秦羿勾一勾手指头,他的生命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他站在那,泪流满面!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人生是何其可笑?
“凡间不许有王,单庄主服吗?”
秦羿笑问。
“我服!”
单秋田“娇容”失色,笑的比哭还难看。
“服了,过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秦羿满意的点了点头。
“父亲,你,你没事吧?”
单洋的声音在颤抖。
只要眼不瞎,谁都知道秦羿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已经夺取了大势。
“洋儿,过来,背我过去。”
单秋田苦笑道。
单洋越过鸿沟,当握住单秋田的手时,冰寒刺骨。
他背起单秋田,越过了鸿沟!
噗通一声跪在了秦羿跟前。
败就是败,没有任何理由可言!
“单庄主,告诉我,单冬野在哪?”
秦羿问道。
“你要找他?”
“你是他请来的?”
单秋田眉头一凛,颤声问道。
“无底渊的秘密是该解开了,可惜你已经没有资格去见证了。”
秦羿笑道。
“哎,苦心积虑,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过,你以为单冬野会告诉你无底渊的地图吗?”
“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单秋田长叹了一声,在说出封印之处后,冷笑了起来。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彭连虎何在?”
秦羿朗声问道。
“侯爷,彭某在!”
彭连虎此刻再次扬眉吐气了起来,单秋田被败,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单秋田交给你了!”
“我想你会好好‘招待’他的,对吗?”
“侯爷放心,我保证一定会好好伺候单庄主!”
彭连虎吐了口血沫子,张开五指插入自己的肌肤,硬生生在惨叫声中,把身上那八个大字的肉皮全给撕了下来,解恨的扔在了单秋田跟前。
“秦侯,我不称王了,我不称王了。”
“我宣布单家从今天起,臣服于你,还请侯爷放我一条生路。”
单秋田一见彭连虎咬牙切齿的狰狞样,知道落在他手上只怕会受尽耻辱折磨,登时吓的跪地求饶。
“你宣布,你拿什么宣布?”
“二叔,你修炼魔功,勾结庄中高人,偷袭我父亲,并称他是犯了疯病,囚禁了十年,赚了家主位。如今当着天下人,你还不交代自己的罪行吗?”
在众人惊讶中,丑女单洛水从府中走了出来。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族中的长老。
这些人原本就是单冬野的旧部,只是因为单秋田做了家主,不得不压抑屈服。
如今单秋田被秦羿所废,立即拥立单洛水,代表了单家。
单秋田原本还想仗着单家在西江的影响力,在秦羿这讨个巧。
但看到这个架势,他知道大势彻底已去,今日便是他的末日。
“我,我承认!”
“十年前,是我囚禁了家主,谋权篡位,我该死!”
单秋田紧闭双眼,痛叹道。
“告诉我,那个人在哪?”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秦羿冷冷道。
单秋田沉默不语,他的瞳孔微张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活下去,对他来说,已经比任何事情更重要。
咬了咬牙,单秋田就要开口,陡然间他的瞳孔急速的放大,手指着人群中!
“他!”
“她!”
下一秒,噗通!
单秋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板上,已然气绝。
秦羿往人群中扫去!
黑压压的人头,饶是神识外放,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