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甭说,曹爷一提建厂的事,老子可是头一个响应,把我家那坟给让了出去。”
“这年头只有给钱,别说建垃圾厂,就是在老子祖宗坟头建茅坑,老子也乐意。”
“这叫啥,这叫觉悟?谁不知道咱们黄桥镇,是曹爷的天下,你们呀,还是识趣点吧。”
狗强仰着头,嬉皮笑脸道。
“你个卖祖求荣的败类,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黄石岭上埋葬的可都是咱们丁氏的列祖列宗啊。”
丁勇义愤填膺的大叫了起来。
“勇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看在乡亲的份上,老子一分钱不给你,照样扒你家祖坟!”
狗强啐骂着吐掉烟头,推了丁勇一把。
“狗强,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丁勇青筋暴露,咬牙切齿道。
“哟呵,跟老子耍狠?老子进看守所跟进自家门一样,怕你小子不成?”
“你动老子一根毛,我天天晚上往你家里扔蛇,看谁狠!”
狗强耍起了无赖,手一扬,一个手下拎起个蛇皮袋,里面沙沙作响,分明是藏有剧毒之蛇。
“强子,我就实话告诉你了,迁坟是不可能,要命老子爷孙俩奉陪……咳咳,咳咳!”
丁老爹气急攻心,捂着胸口痛苦的大咳了起来。
“爷爷,你别动气,惊了伤势,我来收拾这帮龟孙子。”
丁勇连忙扶住丁老爹。
“你们两个杂毛,高汤不喝非得吃屎,兄弟们给我剁了这爷俩。打死了,打残了,曹爷有人,管杀管埋!”
狗强可不是讲理的善茬,当先拎起砍刀就要剁人。
“慢着!”
唐骁月娇喝一声,打住了狗强等人。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唐骁月挺着胸口,冷然发问。
“卧槽,城里来的妹纸啊,瞧瞧,多水嫩,这胸!啧啧,美女,你陪小爷睡一觉,我就告诉你什么叫王法。”
狗强哪见过唐骁月这等天仙般的美女,尤其是见她胸口丰满挺拔,更是馋的直流口水,伸手就要去抓。
“人渣!”
唐骁月可是內炼武者,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登时雷霆大怒。
腾空一记回旋踢,军靴完美的吻在了狗强的脸上。
狗强张嘴奉献一嘴的碎牙,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妈的,我的牙啊!弟兄们,把这娘们给我弄住,我要玩死她。”
狗强爬起来大喝道。
“哼!”
面对十几个混子,唐骁月如入无人之境,不待秦羿出手,三下五除二,打倒了一片。
顿时院子里,躺了一地的伤病残将。
“你不是要玩我吗?还想玩吗?”
唐骁月揪起狗强,凛然问道。
狗强哪见过这等狠角色,连忙跪地拜倒:“姑奶奶饶命,我他妈就是嘴臭,跟你开玩笑的呢。”
“开玩笑,看来你很喜欢摸女人的胸,很喜欢打人,今儿我就废了你这对狗爪子!”
唐骁月一发力,咔擦脆响,竟是生生用内力捏碎了狗强的手腕。
“都给我滚,再敢来丁老爹这找事,我下次就踢爆你们的狗头。”
唐骁月呵斥道。
混子们仓皇爬起,夺门而出。
“臭娘们,我是曹爷的人,你敢废我,我看你怎么走出黄桥镇!”
狗强回过头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踉跄而去。
“丁老爹,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唐骁月赶跑狗强等人,连忙过来扶住丁老爹。
“他受了内伤,是被一种奇怪的毒掌所伤,不过也就是雕虫小技,一道灵官符,一颗金创丹调服即可痊愈。”
秦羿微微一笑,指尖一道符光弹向丁老爹的胸口,又拿出一颗疗伤的丹药,让丁老爹和水服了。
丁老爹服下药丸,顿时只觉胸口一股热流,张嘴吐了一口黑血。
霎时,胸口块垒尽舒,浑身清爽,已然是痊愈。
“爷爷,你别吓我,你,你没事吧。”
丁勇紧张的问道。
“通,通了……”
“先生真是神人!”
丁老爹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自从中了曹家武师的害手以来,尝遍各种草药,均是不治。没想到先生一服药,便解了天下闻名的害手,简直就是华佗再世啊。”
丁老爹捂着胸口,大喜作揖拜道。
“丁老爹,你就别感激来感激去了,这些混子是怎么回事?”唐骁月急问道。
“说来话长,都怪这杀千刀的秦侯啊!”
丁老爹抹掉老泪,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了一声。
“秦侯?”
秦羿与唐骁月同时莫名其妙,惊诧出声。
第二百零一章三刀有难了
“什么?”
“丁老爹,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秦侯派来的?”
唐骁月与秦羿面面相觑,惊问道。
丁老爹进了屋,给他们倒了茶,点了一锅子烟,抽了几口,满是皱纹的脸上愈发的沧桑了。
“他们都是镇上恶霸曹天华养的走狗!”丁老爹徐徐道。
“可这跟秦侯有什么关系?”
秦羿端到嘴边的茶碗放了下来,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皱眉问道。
秦帮有很严格的帮规,地方堂口弟子不得任意扰民。
秦帮注册门人上万,他不确定这个曹天华是否秦帮之人。
但即便是,他也不能违背帮规做这种丧尽天良,欺压百姓之事。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地方堂口弟子良莠不齐,而秦帮张大灵的刑堂也不可能监察到这种偏远之地。
“秦先生,你们不晓得。”
“曹天华鱼肉相邻,哪来的本事?仗的全都是他表哥,市里一个叫吴三刀的势。”
“吴三刀又仗谁的势,不就是这位江南之主秦侯的威风吗?”
丁勇怒气冲冲道。
“丁老爹,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唐骁月刚要辩解,秦羿眉头一沉,吓的她把话咽了下去。
他此次来南州正要考察吴三刀,如今民声在耳,正好做个真实的摸底。
“你们可以报到当地警局,或者市里有关部门的,不就是一个小混混吗?”
唐骁月话锋一转,岔开话题道。
“唐小姐,你是东州人,不懂我们南州的局势。”
“吴三刀是秦侯在南州的代理人!在南州称王称霸,连市委一把手都得敬着他。”
“听说省城的一把手尹先生,跟他的主子秦侯是拜把子弟兄。”
“你说有秦侯这把伞罩着他,谁敢动他?”
“甭说吴三刀了,就说狗强吧!前几天一耙头把蛮子他爹脑浆都打出来了,被抓到看守所,呆了没两天,这不就被曹天华给保出来了?”
丁勇越说越气愤,气的青筋暴起,一掌拍在桌上。
“他娘的,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取了秦侯的狗头,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你……”
唐骁月见他越说越过分,生怕秦羿发飙,好不担忧。
“丁兄弟说的对,这个秦侯,耳目不清,用人不查,手下走狗仗势欺人,是该清醒清醒了。”
“来,丁兄弟消消气!不瞒你说,我认识一个人,正好能治吴三刀,你们有何委屈,尽管说来。”
秦羿淡淡一笑,端起茶碗与丁勇碰了碰。
“真的吗?还有人能治吴三刀?秦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老祖宗的坟地能保住了?”
丁老爹激动的拱手就要作揖。
“丁老,公道自在人心,吴三刀、曹天华等人的恶行,天必惩之!”
“只要我在,这块地,没有人能动!别说他吴三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秦羿扶住他,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
“这话说的痛快,秦兄弟,我以茶代酒敬你。”
丁勇如遇知音,怒容一收,举碗大喜道。
“唐小姐,这,这位兄弟是……”
丁老爹琢磨过味儿来了,见秦羿器宇轩昂,又医术通神,小心翼翼的把唐骁月拉到一边嘀咕问道。
“丁老爹放心,我这位朋友呀,手眼通天,就是吴三刀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