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得到,也绝不允许旁人得到,只能有一个下场,毁灭。
所以,他重重的罚了燕八爷,处以了宫刑,令他像条狗一样的带着仇恨而活。
对楚瑜,他同样丝毫不留情!
那时候楚瑜已经与傅登杰在一起,傅登杰对她无比深爱,两人相敬如宾,傅登杰虽然未染指半分,亦无怨无悔。
那时候的楚瑜刚刚生下了傅婉清,为了掩人耳目,傅登杰把孩子认作了自己的亲女儿,默默的承受了这一切。
楚瑜为傅登杰所感,两人以夫妻名义生活着,日子倒也太平。
然而,燕九天是不会让楚瑜如愿的。
他亲自南下,当着傅登杰的面,一掌封杀了楚瑜。
他永远忘不了,楚瑜临死前嘲讽他是一个懦夫的样子。
从那以后燕九天彻底疯狂了,他把楚瑜的尸体封在这个洞天福地,每平定一方霸主,宏图霸爷每扩张一分,他都会上昆仑冲这块石碑怒吼。
他想让楚瑜知道,他燕九天是天底下的唯一的王者,绝不是懦夫。
如今经历了生死,霸业将成,他对这个像梦魇一样缠了他一生的女人,终于释然了。
“楚瑜,天地无情,你死了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如今又怎样?这天下它就是姓燕,我就是唯一的王,世人见了我都要俯首称臣!”
“让你失望啦,我这个懦夫变的越来越强,而你的诅咒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继续恨我吧,嘿嘿!”
燕九天看着楚瑜的尸体,狰狞的笑了起来。
“你,你快让我母亲活过来,你说过的,你答应我的。”
傅婉清怒吼道。
“好啊,我成全你!”
燕九天冷冷一笑,双手一拢,冰棺自石缝中飞出,落在了地上。
“楚瑜,别了。”
燕九天眼角弥漫着浓烈的杀机,猛地打开了冰棺。
沙沙!
楚瑜那绝美的身姿与容颜,带着燕九天梦魇的痛苦记忆,如同石像一般,瞬间一点点的沙化,变的陌生,变的虚幻缥缈,最终成为了一堆粉尘。
“活了,楚瑜永远的活了,哈哈!”
燕九天双手扬袖,像疯子狂笑了起来,笑的泪流满面,然后揪着头发冲出了山洞。
“燕九天,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骗子!”
“母亲,母亲!”
傅婉清捧着棺材里的尘土,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
万般红尘,皆为云烟,当燕九天决定起开这座棺材的时候,他就彻底的泯灭了人性。
他是王权机器,他是武道疯子!
他是至高无上的神!
傅婉清知道,她犯了一个不能饶恕的错误,那就是太高估了亲情、血脉,以至于错过了属于自己最珍贵的爱情。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狼骑夜袭
狼门烽烟四起!
“吁!”
随着一声长喝,数百光着上半身,浑身坚硬如铁的漠北大汉同时扬缰拽马,在大漠上停了下来。
领头的青年汉子,额角宽广,虎目如剑,微卷的长发披肩,头戴着紫金箍,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如虬龙般鼓凸着,充满了令人胆颤心惊的爆发力。
此刻,他眺望着远处血红的落阳,眼神一凛,神情愈发的坚毅了。
他正是漠北昔日第一高手,狼神的儿子拓跋寒。
拓跋寒今年三十出头,是狼神中年所得之子,自幼被送往狼谷,与狼同生共舞,并得早已不出世的太师公指点,修炼漠北天狼神功。
此前天下评选武道十少时,世人并不知道拓跋寒的存在,便是整个漠北、狼门,知道他存在的也是寥寥无几。
狼神在天山为秦羿所杀后,漠北第一大势力瞬间瓦解,漠北本土武道界的匪帮、萨满等派纷纷脱离了狼门的控制,甚至反攻。连北边俄国、中亚的武道古契丹蛮族、波斯拜火教等也趁机参与掠夺,原本很多狼门控制的资源与地盘,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正是这危难之时,拓跋寒横空出世,以一颗证明自己身份的狼牙,在狼门长老的支持下成为了门主。
起初北漠各部并没有把这位少主放在眼里,就连狼门弟子都不抱重振的希望。
然而,拓跋寒的表现令众人刮目相看。
他训练处了一支狼军,采用狼群一类的血腥管理,令行必从,指哪打哪,就凭这支不到三百人的军队,拓跋寒先是奇袭了古波斯拜火教总坛,亲手斩杀拜火教教主。
旋即又在北漠中拦截了古契丹蛮族,三百余骑一人不损,亲斩蛮族族长,长刀所向无人能敌!
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拓跋寒便在北漠成为了赫赫有名的杀神,与他父亲狼神不同,狼神是真正的武道中人,一生志在修炼,追求长生。
而拓跋寒则是追求宏图霸业,讲究的是权术,但凡他掠过之地,必定是屠杀,无论老幼一概血洗。
凭借着凶残之名,拓跋寒在漠北被人称之为“杀神”,杀神所至,寸草不生!狼门非但没有衰落,反而实力与威望空前暴涨,原本还心存反意的萨满等教派,纷纷归降。
“少主,今夜就南下吗?”
拓跋寒身边的是他的堂叔拓跋烈,也是这支狼军的副统领。
“必下!”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眼下咱们狼门刚刚恢复元气,你这时候南下对大局不利啊,而且这风是燕家透出来的,咱们漠北武道南下并不合适。”
“燕家这是想拿咱们当枪使打头阵,可不能上这当啊。”
“我知道你想给老门主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势力巩固了,待日后实力雄厚了,再报此仇也来得及啊。”
拓跋烈皱眉道。
“燕家是拿咱们当枪使,但咱们必去不可。燕九天与我一样都是狼,狼群只能有一只头狼,而现在头狼不是我,而是他。无论咱们去不去,他都会去南方杀掉秦侯,如此一来咱们在他眼中就没有丝毫的价值了,到时候狼门必受灭顶之灾。”
“此是其一,另一点,秦侯藏在南方不出,必定是元气大伤,甚至是残缺之身。如果我此时不拿他,他的实力就会与日俱增,到时候再想杀他就难了。”
“你放心,凭借咱们的机动性,就算有意外,也能安然而退。”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
拓跋烈还想说话,却被粗暴的打断了:“我是狼门门主,一切听我的,你要是怕死,就留下来镇守狼门吧。”
“余者狼骑,随我连夜南下奇袭。”
拓跋寒不容置疑,长鞭一挥,当先而去。
“哎!”
“少主还是冲动啊,你哪知秦侯的厉害可与天比高,我倒宁可与燕九天在北方血战,也不愿你南下啊。”
拓跋烈望着远去的群雄,黯然长叹道。
……
血月谷内。
已经整整四十八天了,秦羿依然在沉睡之中,身上结出的蚕蛹已经犹如小屋子大小,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如何了,众人唯有提心吊胆的选择等待。
“风族长,上次血月临空,天降异象,怕是惊动了各方,这些天一定要多加防卫。”
“在秦侯出关之前,他的安危只能交给三苗的弟兄了。”
张大灵走出密室,对外面等待消息的众人道。
“张理事放心,潘宝已经令三苗弟兄在各处设防,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山谷。”
风族长道。
“那好,这些天大家也累的够呛,早点回去歇息吧。”
张大灵吩咐道。
待众人退去后,张大灵又对一旁的房修叹了口气道:“房先生,你说侯爷不会出事吧,这都快七七十九天了,按理来说七七之数,甭管生死也该有个结果了。”
“你看这月光茧,一天天的在增长,该是灵气所致,但总的有个准儿的吧。”
张大灵说到这,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倒不这么看,这茧子每一丝每一华,都是至纯阴气,侯爷沉睡的时间越长,对月华的吸收就更精纯,我倒是盼着他能呆上个九九八十一天才好。”
房修抚须笑道。
“话是这么说,如今陈松祸害江东,燕家独霸天下,每拖一天,情况就会对大局不利啊。”
张大灵感叹道。
正说着,村子里陡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响锣声。
“怎么回事?”
张大灵面色一变,急忙奔到了门外。
“张理事,有数百人闯进了山谷,来人修为了得,我的族人正在抵挡,赶紧护着秦侯走吧。”
风灵儿匆忙走了过来,催促道。
“秦先生他们呢?”
张大灵问道。
“已经正在向后山秘密转送,对方的修为实在太高了,训练有素,族人抵挡不了多久!”
“而且他们已经似乎知道封魔洞的存在,那边已经不安全了,只能从后山走了。”
“我已经联络上了鬼市的杜老板和楚先生,他们来救估计是来不及了,只能在江边汇合,后山有河,那是最快的逃生路线了。
风灵儿道。
“好,秦先生和老爷子他们就拜托你们了。”
“快,叫上张掌教、萧天师,咱们护着侯爷先走。”
张大灵知道事情紧急,只要保住秦羿就有希望,四人合力肩扛着月光茧,拔足往后山狂奔而去。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今夜以血正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