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不想再去了解秦羿的目的,也不想去猜测他是否真心,她只想好好的拥抱这个受伤的男人,用自己微薄的温暖,给予他些许的力量。
或许这就是爱吧,不计生死,不计得失、真假!
在黑珍珠的旖旎声中,两人彻底交融在一起。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卫士如玉兰、胡静身居高位却心甘情愿的与奴隶相好。
有些快乐,只有女人知道,也只有男人才能给。
自从这岛上有了男人,女儿国便注定要走向堕落的深渊。
黑珍珠此刻什么也不想,只想在这种快乐中永远的沉溺。
两人就像野兽一般,从床上翻滚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彼此交融着,直到彼此精疲力竭,云雨方消。
“珍珠,你知道这纹身的意义吗?”
秦羿搂着绵羊一般的黑珍珠,轻抚她胸前的刺青,轻声问道。
“三岁那年母亲给我刺的,应该是怀念那个男人吧。”
“羿哥,你见过这个纹身,你是不是知道我父亲是谁?”
黑珍珠陡然坐起了身,惊然问道。
“他抛弃了你和母亲,你还想见他吗?”秦羿皱眉问道。
“想!”
“我想问问这个男人,他还记得女儿国的白玫吗?”
“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他能认出我吗,他能……”
“羿哥,我是不是很没出息,我居然一点也不恨他,真的,一点都不恨,我只想知道父亲是什么,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拥抱我……”
黑珍珠扑在秦羿怀里,已是泣不成声。
秦羿心头一阵刺痛,黑珍珠太单纯了,她哪知道燕九天狠如豺狼,此人为了名声逼死了傅婉清的母亲,杀了傅登杰,他把每一个兄弟,甚至亲儿子都当成是执掌天下的棋子。
这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当初背弃白梅而去的时候,连头都没回,如今又岂会认黑珍珠。
突然间,秦羿心头生出一个无比强烈、愤慨的念头。
他一定要折断燕九天的傲骨,让他为昔日的无情跪地忏悔!
此刻,秦羿不想告诉黑珍珠,他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他实在不忍心这个可怜、单纯的女人再受到伤害。
“羿哥,回答我,你认识他的,他还活着对吗?”黑珍珠凝视秦羿的瞳孔,认真问道。
“是的,我认识他,你的父亲活的很好,你还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我也都认识。”
“你还有个姐姐,她跟你一样美丽、动人!如果你见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羿用力抱紧她,轻声道。
“是吗?羿哥,我都迫不及待想见到父亲,还有姐姐了。”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告诉我,快告诉我。”
黑珍珠抹掉眼泪,欣然问道。
“你的父亲叫燕……九天,他是华夏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
“你的姐姐叫傅婉清,你的爷爷叫燕穆,你还有两个哥哥叫燕东阳、燕北阳!”
秦羿隐藏目中的恨意,努力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父亲叫燕……燕九天,九天揽烈阳,何人可乘风的九天!”
黑珍珠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这句诗的?”秦羿问道。
“母亲念了一辈子,原来她果真是在怀念父亲。”黑珍珠黯然道。
“是怀念吗?是恨吧。”
秦羿暗自苦笑。
燕九天这句诗摆明了是在显威风,嘲笑女儿国这群娘们没本事,抓不住他。
此人夺走了女儿国的至宝,睡了这里的女人,到头来还放狂言讥讽,着实无情无义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走那一刻,肯定遗忘了,没有黑珍珠的母亲,他何处揽烈阳?他又是乘了谁的风!
哎,燕九天,真正的狂徒啊!
“好了,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了,羿哥,其实我也有名字,你猜我叫什么……”
黑珍珠深吸了一口气,搂着秦羿的脖子笑问道。
“你叫燕……大女乃!”秦羿眨了眨眼,哈哈坏笑道。
“讨厌,你坏死了,你还秦大鸟呢,不对,再猜!”黑珍珠照着秦羿一通粉拳,满脸俏红道。
“大鸟配大女乃,要不说咱俩有缘,是绝配。”
“嗯,我实在猜不出来,要不你告诉我吧。”
秦羿逗趣了一番后,举手投降。
“我叫燕……”
“算了,先不告诉你,等跟你去了华夏我再告诉你。”
黑珍珠想了想,卖了个关子。
两人在断情居呆了一晚上,自然是少不了鸾凤和鸣的好事,秦羿直到第二天正午才爬起来,腰酸腿软,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玛德,没了真气,真是虚啊。”
秦羿揉着老腰走出了木屋,花圃内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黑珍珠准备的糕点酒水。
他随便吃了点,糊了糊肚子,回到了二号馆。
刚走到门口,玉兰就一脸笑意的迎了过来,相比上次她的领口开的更低了,几乎就差把点点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给秦羿瞧个清楚了。
“秦师,你回来了。”
玉兰满脸堆笑讨好道。
秦羿自从北岭回来后,无论声望还是人气都已经爆棚,入东岛听差是迟早的事,玉兰与那些女护卫看他一个个眼里像是抹了蜜一般,恨不得立即投怀送抱才好。
“秦师?叫我吗?”
“玉总管,找我干嘛?不会是上次没玩痛快,还想试试吧?”
秦羿摸了摸鼻梁,盯着玉兰的胸口,眨眼痞气笑道。
“你在北岭杀了两百多个卫士,平了甘霸、朱显贵,还折了龙塔、涂远两大高手,国内谁人不知,称你为师是应该的。”
“当然,如果你想玩,我随时可以奉陪,人家大不了就是舍了这身皮肉不要,被你打坏了呗。”
玉兰撇了撇嘴,撒娇道。
“嘿嘿,你可真够贱的,那我就真打了!”
“说吧,什么事。”
秦羿抬手狠狠在她臀上扇了一巴掌,笑问道。
“胡总管、邬爷他们想请你去迎春楼,说是要给你接风洗尘,还望秦师给个薄面。”
秦羿这一巴掌运足了气力,玉兰只觉的屁股差点没给开了花,疼的紧咬玉齿道。
“好啊,我正愁去饭堂吃沙子饭呢,有人请客好事啊。”
秦羿道,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玉兰坏笑道:“有空,我一定去找你,咱们玩刺激点的。”
“呵呵,好啊。”
玉兰紧了紧大腿,伸手按着几乎快没知觉的臀部,陪着笑脸道。
直到秦羿远去,她的笑容一僵,呲牙咧嘴的倒抽了一口气,“死变态,死人渣,怜香惜玉会死啊,白费了老娘一番心思,祝你死在迎春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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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水火不相容
秦羿到了迎春楼,梅娘花枝招展的迎了过来:“哟喂,我的秦爷,真是想死我了!”
“我也很想老板娘你啊,北岭那边一群大老爷们,你要去了那边,准保得是万人迷。”秦羿笑哈哈道。
“秦爷才不会想我呢,你是想朱小玲吧,放心,在我这好着呢,邬爷、胡总管还在等着你,秦爷先去吃饭吧,吃完饭这才有力气好办事啊。”梅娘嘴甜道。
“有道理,那就先吃饭,后办事,带路吧。”秦羿笑道。
到了里边的幽梦居,邬行风与胡静一块迎了过来,“秦爷,恭喜,恭喜啊。”
“邬先生,何喜之有啊?”
秦羿懒洋洋的靠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
“秦爷现在可是女儿国最当红的人,进入东岛指日可待,当然得恭喜啊。”邬行风道。
“哦,我还以为你会恭喜我杀了龙塔、涂远这两条野狗呢。”秦羿直起身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邬行风颇是尴尬,一旁的胡静嫣然笑道:“既然是野狗,死了也就死了,秦爷里边上坐吧。”
“胡总管人越来越漂亮了,这话也说的越来越好听了,也罢,美女有约,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秦羿走到了里边,兀傲、松涛正坐在上首。
“秦先生!”松涛起身微微躬身。
“松先生也来了,看来今天这出酒不喝是不行了。”
秦羿笑了笑,坐了下来,邬行风与胡静也同时入座。
“秦……”兀傲刚要开口,秦羿抬手打住了他:“先不着急说话,我在北岭吃了一个月的沙子,这肠子都快荒抽筋了,先上好酒好肉吧。”
兀傲眉头一沉,颇为不爽道:“来人,好酒好肉先上。”
在门外听差的梅娘,立即招呼人把上好的酒肉端了上来,秦羿也不客套,在几人的注视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狼吞虎咽,饱餐了一顿。
“看来秦爷在北岭是真受苦了,真是看得我等心疼啊。”
胡静打破沉闷道。
“是啊,你们是不知道,龙塔想了个好计,把我和出海派的一百多个弟兄封在了山洞里,活活饿了七八天,要不是我命大,打了个山口爬了出来,只怕就得死在山里了。”
“惨啊,一百三十几号弟兄,就活了十几个人,最后连尿都给喝干了。”
“哎,我当时在山洞里就想,要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喝最好的酒,吃最大块的肉,玩最漂亮的娘们。”
“看起来今天都能实现了,多谢几位了。”
“闲着无聊,发发牢骚,兀爷,你不是有话说吗,说吧。”
秦羿以一种很平淡的口吻说了出来,但众人听的却是毛骨悚然,尤其是兀逊几人心中有鬼,更是跟坐在火炉子烤一样,甭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