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辰并有因为自己生命受到威胁而害怕,她冷静地对岳鸣说道:“开枪。”
岳鸣哪里敢开枪,他只是试图能瞄准到王选民的任何一寸身体,但是他没有用过手枪,他没有信心和胆量来击中王选民。
“我叫你把枪扔了!”王选民大声地吼道,他可不是在和岳鸣开玩笑,为了让岳鸣能够听懂他的话,他只能用小刀在林星辰雪白的脖子上划上一道血痕。
王选民要动手,岳鸣这下可急了,他不能拿林星辰的生命去冒险,他立马把手枪给扔了,朝楼下扔去,保证三人都拿不到手枪。
岳鸣说道:“我已经把枪扔了,你现在把林队长给放了。”
王选民哈哈大笑道:“你在想些啥?你手里没有枪了,而我手里有你同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林星辰轻叹道:“小岳,你不该把枪扔了,这下,咱们两个人都可能有危险。”
岳鸣何尝不知道,但是他别无选择,他无法眼睁睁看着林星辰在他面前被王选民杀死。
王选民完全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他继续指挥岳鸣道:“我的钥匙在你的手上,你现在去把门打开。”
王选民也许是准备杀掉林星辰和岳鸣两人,但是肯定不会在门外动手,幸好现在没人路过看到这一幕,但是在门外,难免会被人撞见,如果被人撞见,消息走漏出去,对他自己十分的不利,他必须暗自解决掉岳鸣和林星辰,就在他的家里。
王选民揪着林星辰的领口,往后退了几步,给岳鸣让出他的家门口。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就这样一直受王选民的摆布,两个人一起遇害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岳鸣却实在想不到其他解决的办法。
魏仁武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好办法,而且如果是魏仁武拿到手枪,他一定能够一枪崩了王选民,也不至于让林星辰和自己落入这种处境。
可是,魏仁武不在了,这是事实,岳鸣必须靠自己来解决问题。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被王选民牵着鼻子走,总会让王选民露出破绽来。
岳鸣缓缓把钥匙插进钥匙孔,用最慢的速度去扭开门锁。
岳鸣的动作越慢,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办法。
王选民怎么会不知道岳鸣在想些什么,他威胁道:“你最好动作快一点,不然我会让你朋友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快一些。”
王选民的这句话确实威胁到了岳鸣,岳鸣只能顺势把门打开。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屋内又拉上了窗帘,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让开。”王选民指挥岳鸣道。
岳鸣走到一边等候。
王选民拉着林星辰,一步步退进屋里后,才说道:“进来。”
岳鸣又像一个宠物一样,走进了屋里。
“关上门,并反锁上。”王选民说道。
岳鸣只得又照做。
岳鸣关上了房门,并且反锁住。
黑暗里,王选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现在就可以让两个人死在这里。
王选民没有犹豫,他举起小刀,便准备给林星辰的脖子致命一击。
一道白光闪过,岳鸣在黑暗中看得很真切,他知道王选民要动手了,立马朝前面冲去。
砰!
铛!
白光飞离林星辰和王选民的身边,小刀居然脱离了王选民的手。
岳鸣听得很清楚,第一声是枪声,第二声是子弹击中金属的声音,意思就是有人开枪击中了王选民手中的小刀。
“啊!”这是王选民的惨叫声。
原来,王选民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刀会被子弹击落,所以他也没有想到林星辰能够摆脱他的控制,然而现在他手里没有了刀,林星辰自然也不受他的控制,因此林星辰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把王选民摔在地上。
就这样,林星辰反制服了王选民。
而这个时候,岳鸣反而没有任何行动,在一切发生转变的时候,岳鸣本来想救林星辰的,可是他还没得及出手,林星辰便已经得救。
岳鸣愣在当场,双目热泪盈眶,他朝着屋里的黑暗深处大喊了一声:“魏先生!”
魏先生?是在叫魏仁武吗?魏仁武不是死了吗?
可是林星辰和王选民都知道,岳鸣应该不会再认识第二个魏先生了。
刚刚那个枪声,也证明了这个房间里确实有第四个人,难道真的是魏仁武吗?
黑暗中,幽幽传来一个稳重的男人的声音:“是我。”
真的是魏仁武,林星辰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声音,她以前最烦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总是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可现在她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禁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岳鸣按开了房灯。
灯光一亮,那个熟悉的人,熟悉二郎腿,熟悉的八字胡,再一次出现在岳鸣和林星辰的面前。
魏仁武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左手拿着一把枪口还在冒烟的左轮手枪,右手抚摸着八字胡,笑嘻嘻地看着三个人。
同时震惊的人还有王选民,王选民看到魏仁武的那一刻,就像见到鬼似的,可是魏仁武本来应该死了才对,现在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难道真的是鬼?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死了吗?”王选民被林星辰压在地上趴着,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如果眼前的魏仁武是个活人的话,那么就说明他们的任务失败了,而眼前这个魏仁武怎么看都像活得好好的。
魏仁武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被人一把给抱住。
是岳鸣,他一下便冲到魏仁武的面前,紧紧抱住魏仁武,哭泣道:“魏先生,原来你没死啊!真的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魏仁武被岳鸣抱得喘不过气来,他痛苦地说道:“快起开,我没死,也快被你给勒死了。”
林星辰看到这一幕,十分的欣慰,她也想去给魏仁武一个拥抱,可是她还必须要控制住王选民这个危险人物。
岳鸣起开站到一边,抹干眼泪才缓缓说道:“这么说来,那天在家里看见你,并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