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太看见魏仁武的行为极其粗鲁,本来想要阻止,但是回头一想自己答应了让他随意翻查,便忍住怒气任魏仁武肆意妄为。
魏仁武已经抄出一半的书籍,但是在翻到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时,却怎么也拿不下那本书,那本书就像粘在了书柜上。
魏仁武微微一笑说道:“好像发现了奇怪的东西。”他没有拿下那本书,而是将那本书横着旋转了一下。
咔嚓一声,占满整堵墙的书柜,突然开了一条缝。
魏仁武用力把那个书柜拉开,那个书柜竟然是活动的,更不可思议的是,书柜背后的墙上竟有一个藏在墙里面的密码保险柜。
魏仁武对着杨太太哈哈大笑道:“杨太太,我可能找到你老公留给你的一大笔遗产了。”
杨太太捂着惊得合不拢的嘴,不可置信道:“我和不凡结婚两年,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保险柜。”
魏仁武趴到保险柜前,一边研究着如何开锁,一边悠悠道:“很明显,你老公还有很多秘密是你不知道的。”
这个保险柜可是一般的锁,魏仁武不能拿他那根万能的铁丝轻松地弄开,所以他对张风说道:“张警官,麻烦你去把你警车里的激光探测仪拿来。”
“要检测指纹吗?”张风很明白魏仁武想要做什么。
“是的,赶紧去拿来。”魏仁武催促道。
张风快去快回,取回了激光探测仪递给魏仁武。
魏仁武把书房的窗帘拉上,又把门也关上,保证书房的光线变得昏暗后,将激光探测仪打开,照在保险柜密码锁的数字按键上。
密密麻麻的指纹清楚的出现在1、3、6、7、9上面,魏仁武问道:“杨太太,你丈夫出生日期是多少?”
杨太太愣了一下神,才说道:“一九七三年六月九日出生的。”
魏仁武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道:“那就没错了,完全符合。”
魏仁武依次按了9、6、3、7、9、1,密码便成功解开,魏仁武一边打开保险柜,一边解释道:“因为太多人知道他的生日,为了以防万一,又怕自己会记不住密码,所以他将自己的生日倒着设置密码。”
杨太太看见保险柜被打开,心里不由得期待了起来,她真心希望保险柜里面装满了杨不凡的私房钱,这样至少她自己心里能在杨不凡死后得到一些安慰。
然而,她失望了,保险柜里只有一个陈旧的皮箱。
或许钱藏在皮箱里呢?但是魏仁武打开皮箱之时,她才彻底死心,里面哪有什么钱,只有一堆小女生的衣物。
和杨太太不同的是,魏仁武却显出了超乎寻常的兴奋,他从衣物中抽出一件女生校服,哈哈笑道:“没错,就是这件,‘十石小学’的校服。”
七、案中案
“‘十石小学’的校服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风疑惑道。
魏仁武将这件校服叠了起来,说道:“这就是死者之间的联系,我在另外两个死者的家里也找到了这校服。”
“你什么时候去的另外两个死者的家里?”张风好奇道。
魏仁武突然一尴尬,说漏嘴了,要知道他可不是正经经过允许进入两个死者的家的,于是他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找到死者之间的联系了。”
“那‘十石小学’有什么意义?”张风问道。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这可能要追溯到另一个案子了。”
“莫非你说的是那个案子。”张风大惊失色。
杨太太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杨太太你好好休息,我们现在告辞了。”魏仁武拉着张风快步离开杨不凡的家。
两人瞬间坐回了警车,这时的魏仁武的瞌睡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心里只有一股强烈的兴奋劲。
张风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道:“十年前,‘十石小学’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一个名叫张玉宁的男人在校长办公室用一把水果刀捅死了当时的校长。后来,警察在‘十石小学’抓获了张玉宁,可是张玉宁却没有做任何辩解,对自己的犯罪罪行全部都认。”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分析道:“但是那个案子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张风问道。
“那个案子的犯案动机并不明确,张玉宁为什么要突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杀死校长呢?据我所知,张玉宁从来没有跟警方提起过这个事。”魏仁武总能在看似合理的事情中,找出它的不合理之处,而且魏仁武一旦找出了不合理的地方,整件事就真的变得不合理起来。
“的确,动机确实不知道,当时的审判依据也仅仅是根据犯罪事实来定夺的。”张风也赞同道。
魏仁武轻叹道:“所以说,你们警察啊,总是只管结果,从来没想过过程是否完整。”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十石小学’吗?”其实张风已经开始朝着“十石小学”方向行驶了。
魏仁武摇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十石小学’别说人了,可能连毛都没有一根,我们去哪儿干吗?现在当然是要去监狱看看张玉宁了。”
张风立即掉转车头朝将军碑路的成都监狱方向行驶。
张风和魏仁武在成都监狱里找到了一个值班的狱警,并表明身份和来意。
那个狱警说道:“你们说张玉宁啊,他半年前就出狱了。”
“出狱了?”张风疑惑道。
“没错啊,因为张玉宁在监狱内表现不错,组织上审核批准,决定提前对他进行释放。”狱警说道。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那么,我想问问,这个张玉宁在监狱里的表现如何?”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张玉宁在监狱的表现不错,既听话,而且为人很热情,深受大家的认可。”狱警说道。
魏仁武还是不放弃的问道:“那么张玉宁有没有暴力倾向?”
“也没有。”
“奇怪的举动呢?”
“真没有,话说你们这么关注张玉宁,是想干吗?”狱警有些不耐烦了。
张风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桩案子的时候,发现和张玉宁的案子有些关联,所以才会想来找他了解一下情况,不过他既然不在监狱里了,那么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狱警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出狱的时候,他女儿来接他走的,后来上哪儿去,我就管不着了。”
“那谢谢了,我们告辞。”魏仁武又拉着张风离开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