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出门坐上车辇,大臣公侯爵爷们早先等着了,没有多说什么,出发回宫。
又是走了大半天的时间回到了宫里。
朝臣们跟着皇上到了金銮殿,还要说着总结的话吧,先皇的丧事到这里就算是彻底办完了。
越绣宁直接回到了坤宁宫,接着就是洗澡换衣裳,忙忙碌碌的收拾好了,换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刚舒服的斜倚在榻上,准备找些果子什么的来吃,小豆就跑着进来了。
越绣宁现在听见这样的脚步声都已经不奇怪了,估计又有什么事情。
果然,小豆跑进来道:“娘娘,前面皇上已经下旨,赐了怜裳公主一杯毒酒,已经送牢里去了!”
果然说的越绣宁吃水果的心思又没了,直起身道:“这么快?”
小豆偏着头撇嘴:“一点都不快,奴婢觉着这些日子过得都慢了……”后面的话说的稍微的犹豫了一些,因为看见雨花又在看着自己,小豆估计自己肯定是又说错话了。
越绣宁并没注意她们几个的眉眼。
林炤一回来就直接将怜裳处死,显然也是不想拖延时间,更不想让这件事有什么意外发生。
尽快解决,尽快的省心。
过不了一会儿,就有人听见慈宁宫那边传来了哭声,宫女嬷嬷们吓得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在转天,后宫又是大忙碌起来,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东西收拾起来,这天辰时,这两位便离开了宫廷,带着其他住在宗人府的先皇后宫们,出发去往长安陪都。
皇后娘娘送到了宫门口便回去了。
第813章 新皇上朝
太皇太后出发的这一天,也是新皇正式上朝的第一天。
而这天朝上所议的事情,不出意料之外,就是二皇子。
“先皇殡天,下葬,二皇子都未能赶回来,实在是令人不解。”一个胡子花白的官员出来说道。
高北辰便道:“赵大人何必明知故问?二皇子为何不回来,此等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赵大人便忙对金銮宝座上的林炤躬身道:“皇上,臣只是提出来,二皇子心思虽然明了,但到底人在哪里?这,现在总需要知道他人在哪里。”
另一个官员便出班,躬身行礼道:“皇上,确如高大人所说,二皇子不会来奔丧,隐匿不见,这本身已经是昭然若揭了,皇上还需要做好准备,对岳阳、富阳等地一定要加强搜索。”
“还有庆喜侯家乡。”高北辰道。
穆寒出来了,道:“皇上,高大人、李大人所说极是。先皇驾崩二皇子隐藏不露,定有反心,如今是需要极是将他的藏身之处找到,避免他有更多的时间招兵买马,为祸天下。”
他们几个将二皇子造反的话已经说出来了,这种事情就像是一层窗户纸,只要是捅开了大家就都可以敞开了谈了,但如果没有人敞开说,大家就好像是有忌讳,不敢说。
林炤微微点头道:“不错,闲杂最主要的是查找出二皇子隐匿之处,寻他出来。”
于是,朝臣们放开了开始议论起来。
一开始还是在猜测二皇子会藏在何处,没过一会儿有人开始质疑为什么会认为二皇子造反?
说这个话的,是御林军指挥室王安义。
王安义也属于二皇子那边的人,和赵朝吉是亲家,三大营统领赵朝吉是第一个被拿下的二皇子那边的人,这个王安义本身没多少权势,御林军已经被禁卫军抢了风头,基本上靠不到皇上身边去,再加上他也有三分谨慎,因此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把柄。
林炤登基,穆寒出去让谢忱带着五军营的官兵第一个就将御林军给看起来了,所有的御林军全都不能随便的移动,一直看了三天。
新皇登基大典之后,局势稳定才把御林军给放出来。
而那个时候大局已定,王安义也没有敢做什么,老老实实的。
这会儿刚为二皇子说了一句,朝上顿时就乱套了,尤其是都察院的人一个个的义愤填膺,督察御史们又都是能言会道的人。
每个人出来一番慷慨激昂,质问王安义,二皇子如果并没有反心,为什么隐匿起来?原本在岳阳的,为什么岳阳现在就是找不到人?连庆喜侯都不见了?
二皇子如果没有反心,但凡是个人,父亲去世难道不是应该快马加鞭的回来奔丧?
“朝廷的丧报两天之内传达到了岳阳,岳阳知府的回奏五天之后就收到了,庆喜侯在岳阳已有两年,即便是他和二皇子本人出去办公事,但留在当地的总有下属吧?还有府里的下人吧?这些人难道全都带走了?若是没有,这些人难道不会将先皇驾崩的大事急忙的告知?所以,说二皇子至今不知的,完全就是谎言!”
“二皇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去岳阳是查官员往来的一些事情,即便是被治水的事情绊住,但也应该沿着黄河能找到的地方,而不是音讯全无。”
“不用说了,先皇驾崩,全天下百姓都知道了,二皇子怎会不知!”
其实朝廷里稍微的心思灵活的人都看得出来,都察院这帮子人就是铁了心保新皇的,而且今天就是要找人出来做法子,杀鸡骇猴给所有的朝臣看,为新皇立威的。
王安义虽然在朝里也多年了,可到底是个武将,听见人家一口一个二皇子造反,二皇子反心如何如何的,实在没忍住就说了一句,结果被抓住来当成了靶子。
足足被这些督察御史们喷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算是消停了。
王安义早已经是垂头站在武将这一班中,低头一句话也不说。
督察御史们都停下来了,林炤这才总结道:“二皇子到底怎么想的,确需见到本人询问才是。不过,先皇驾崩,他这个亲生儿子竟然不回来,是如何想的,朝臣们也不会胡乱猜测,朕现在也不想去多说。穆寒说得对,尽快找他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道:“越将军。”
越承耕出来:“臣在。”
林炤道:“以你之见,二皇子现在何处的可能性比较大?”
越承耕道:“臣认为,二皇子既不可能在岳阳,也不可能回庆喜侯的老家,很大的可能性,现在南边的岭州一片。”
说着,也不等人问,他是武将就是这么直接,没有文臣的那些弯弯绕心思:“岭州多山,易守难攻之地。从西南往岭州方向走,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正好就串起来了岳阳和岭州。”
“岳阳,必然是二皇子和庆喜侯商议谋反之地,也是他们一开始筹备之地,而岳阳四面通达,若在这里招兵买马必然是很快就被发现,而他们权衡四处,西北是皇上和臣的老家,有廖大人镇守,所以他们绝对不敢往西北走。”
“东边,海军都在那边集结,二皇子在海军中并无自己人,自然不敢去东边,京城在北方,他也不敢过来,所以算来算去,只能往南走,而到了岭州这个地方,他的身边应该是已经有了懂军事地理之人,只要看到了这里的地势,就会劝他在这里驻扎,第一离京城远第二地势实在太好。”
说的头头是道。
果然内行的人一开始分析起来,那些文臣们便闭上了嘴,专心的听着。
林炤点头道:“即刻派人通知岭州周围的朝廷衙门,彻查周围所有乡镇,尤其是村庄,山里的人家等等,彻查清楚。”
只要二皇子确实开始招兵买马,那么人多了就不好隐藏,一旦当地官府查起来了,很难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