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战战兢兢，没敢再说话。
“想认我这个姑姑，先出去，得到了三道佛印后再说。”
九命佛嫌弃道。
千佛废城的规矩不可破。
再说了，九皇子也的确需要磨练磨练。
九皇子不敢忤逆，只能苦哈哈着一张脸折了出去。
叶凌月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好笑。
“你很得意？”
九命佛见叶凌月脸上有笑意，冷哼一声。
她虽是不待见自家的这个蠢外甥，可血缘上的关系却是密不可分的。
她自然也不承认，自己的外甥比外人差。
“不知晚辈该怎么称呼前辈，该叫你九命佛还是霓裳前辈？”
叶凌月试探道。
眼前的九命佛和当初的帝霓裳判若两人，可脸却是一模一样的。
“你是何人？我认识你？”
九命佛也有些意外。
帝霓裳是她加入佛宗之前的俗家名，只有炽神狱的几人才知道这个名字，一个北宜废城来的小小念师怎么会知道她的闺名。
“是九皇子那废物告诉你的？”
九命佛冷声道。
看样子，她真该好好教训这个外甥了，也许，应该让他也直接加入佛宗，学些佛经脑袋开开光，变机灵点。
“前辈，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叶凌月，当初在帝魔家族时，晚辈和前辈打过交道。只是当初，前辈还有病在身，所以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
叶凌月索性自报家门。
她是来救水枫的，算算时辰，水枫应该已经被关在水牢里大半天了，再不救怕就来不及了。
况且，叶凌月还有一些话想要询问帝霓裳。
她得了一棵丹木，获得了不少的大地之力。
可丹木一共有两棵，叶凌月想知道，另外一棵丹木如今在何处。
另外，千佛废城的前身到底是何处。
为何一棵丹木会在这里现身？
这些都只有千佛废城的高层才知道。
叶凌月告知对方的身份，一是想要试探帝霓裳对过去还记得多少，顺带打听清楚这些事。其二，也是想让帝霓裳看在两人过往的交情上，能够饶水枫一命。
所以叶凌月才会一来就坦承自己的身份。
“你说你是叶凌月？九十九地的月华帝姬叶凌月？你没死？”
九命佛听罢，果然有些诧异。
叶凌月在九十九地时，就已经陨落了。
也是因为叶凌月的缘故，帝莘才会痛不欲生，最终炽皇不得不借助道门的道门冰心救下帝莘，可也因此埋下了隐患，让苏醒后的帝莘忘记前尘，六亲不认。
这笔账，炽皇当初都是记在了叶凌月的身上。
她被带回炽神狱时，经过了治疗，疯病已经很少发作了。
到了佛宗后，因为清修的缘故，她也记得了一些以前的事，其中就有包括叶凌月的。
她记得叶凌月是帝莘的伴侣，是自己的儿媳妇。
她和叶凌月过去也许还有些好感，可随着加入佛宗之后，那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叶凌月对她而言，不过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可是，印象中的叶凌月，可不是眼前这个叶凌月。
帝霓裳挑剔着上下打量着叶凌月，眼底满是挑剔之色。
叶凌月虽然脸上的胎记已经消失了，可是容貌比起当初的月华帝姬叶凌月而言，还是差了不少。
“你不能是叶凌月，叶凌月可没你这么丑陋。帝莘也不可能会看上你这样的丑女人，想要在我面前弄虚作假，看样子，你是活腻了。”
对于帝霓裳的诋毁，叶凌月并不难过。
当初，她刚成了光明天的叶凌月时，的确有些不适应。
毕竟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差距，倒不仅仅是相貌上的，而是身世，性情都是大不相同。
可她真的适应了这个身份后，反倒是接纳了“叶凌月”的一切。
甚至于，叶凌月也一度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没法子夺回肉身，她也是能够坦然接受的。
“我并不觉得，我这副尊容不配当叶凌月。或者说，在帝莘面前，他从未真正在意过‘叶凌月’的皮囊，他在乎的从来都是‘叶凌月’整个人。”
叶凌月从容在九命佛也就是帝霓裳面前坐下。
帝霓裳的脸上，无需描绘，却依旧很精致的眉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