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吾儿莫方 第759节

  内心疯狂咆哮,但面上却还是要保持着老娘很大度,不就是几个铜板吗,老娘不稀罕的模样。

  被下人搀扶着走在其后的巫晁永默默看着她那身无法遮掩的怨念,冲身侧下人默默挥了挥手。

  下人会意,将主子交给另外一名下人搀扶着,迅速小跑出府去把铜板全部捡了回来,并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双手捧着送到了阎贝面前。

  阎贝惊喜不已,连连感谢,开开心心的把铜板收了起来。

  御邝的刀子眼直接甩了过来:想死你就继续触碰老子的底线!

  阎贝收钱的东西顿时一僵,但就在御邝以为她会有所改变之时,她突然冲他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拍拍衣裳暗袋,心安理得的把铜板放在了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非常满足。

  御邝:现在就是想杀人!很想!

  送完钱,正准备往自家主子面前撤的下人突然觉得后颈有点凉,莫名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整个人便是一怔。

  “公子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巫晁永的声音及时赶到,险险救了下人一命。

  他冲这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免得好端端的又要折损一个下人到这个小恶魔手里。

  下人感激涕零,赶忙撤走,算是临时体验了一把死里逃生的感觉。

  御邝一直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身影,这才收回目光,不悦的看着坐在自己右下方的巫晁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命令道:

  “孤饿了。”

  巫晁永一怔,而后又恢复了笑容,艰难的在他那把比常人大了三倍的椅子上扭了扭身子,对右手边的手下点了点头。

  看着样子,似乎早有准备。

  等待期间,他将目光落到了坐在御邝身旁的阎贝身上。

  身着黑衣,外罩着披风,头上戴着兜帽,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连一节手指头都没露出来。

  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她苍白的半截脸,鼻梁挺而直,鼻尖微翘,唇不点而朱,上唇薄下唇厚,下巴弧度几近完美,不过分圆润,也不过分尖,刚刚好。

  “这位是?”他好奇的看着她,问的却是御邝。

  正无聊把玩手指的御邝听见他这话,懒懒的斜了他一眼,嗤道:“明知故问!”

  巫晁永听见这话,立马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敢置信的问道:“真是王后娘娘?”

  从他早早就准备好了御邝需要的食物时,就可知,她们母子二人的行动其实早就被他知道了。

  所以,当看到他这假惺惺的震惊时,阎贝丝毫不介意让他真正惊讶一次。

  屋内没有阳光透进来,她其实可以完全不用遮掩得这样严实。

  苍白纤长的手抬了起来,掀开头上兜帽,将自己这张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脸露了出来。

  霎时间,便看到巫晁永那眯成一条缝的眼里露出了真正的讶异神色,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阎贝并没有错过。

  御邝直接嗤笑出声,巫晁永听见他的嗤笑,尴尬的抬手作了一揖,算是赔礼。

  他没有直接起身,动作敷衍得不行。

  御邝眼睛顿时危险的眯了一下,但想到以后还要生活在人家家里,花人家的住人家的,他便暗自将这一账记了下来,打算秋后算账。

  倒不是对阎贝多上心,只是巫晁永这样的行为看在御邝眼里,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罢了。

  大厅内再一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下人端着两碗暗红色的液体走了上来。

  碧绿色的玉碗,配上那股若隐若现的铁锈味儿,对御邝来说,这份诱惑是致命的!

  下人一端到面前,他便拿起一碗一饮而尽,尝出了味道之后,愉悦的对巫晁永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红舌舔邸着嘴角残余的血液,闭上眼睛,细细回味其中滋味。

  那神情,看起来十分诡异,反正那端着碗的下人手都在不停发抖。

  阎贝往碗里瞥了一眼,实在是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的血,趁御邝沉浸在美味中的空挡,突然起身走了过去,迅速伸手沾了一滴往嘴里送。

  舌尖扫过,一股甜美的味道涌了上来,夹杂着不知名的能量源,居然让她有种力量正在复苏的感觉!

  “这是什么血?”阎贝看向比她还要震惊的巫晁永,疑惑问道。

  御邝早已经睁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眼神莫名兴奋。

  巫晁永看着她嘴唇上那滴血渍,怔了怔,这才答道:“妖族鲛人血,怎么?王后也喜欢?”

  阎贝下意识摇头,重新坐了回去,收回所有激动的情绪,不再言语。

  她不说话,巫晁永便摸不清楚她是需要鲛人血还是仅仅只是随口好奇一问,只能压下心中疑惑,同御邝再一次问起他的来意。

  答案显而易见,御邝来这就是为了重新过上王该有的生活。

  他直接告诉巫晁永,你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做任何事情,但只有一点,你得满足我所有要求,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

  总而言之,他对王的权利感兴趣,却不想担负王的责任。

  听见这话,巫晁永心里也是一颤,激动的、还有恐惧的,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间没办法做出决定。

  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政治高手,所以,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第1346章 自古病娇出少年13

  现在最大的变数在于御邝,一个阴晴不定,残忍嗜血的人,如果无法掌握他的弱点,那他随时会改变注意,做出不利与自己的决定。

  思及此,巫晁永决定先好吃好喝供着这位祖宗,等他召集幕僚商议过后再行决策。

  反正现在有鲛人血在手上,这个小皇帝暂时还跑不掉。

  于是乎,阎贝母子俩就这样被人给供了起来,过上了王与王后才有的奢靡生活。

  只要是御邝的要求,巫晁永便极力满足,几乎没有下限。

  他这般举动,令御邝非常满意,连带着对他府里这上百的下人都送上了免死金牌,除非犯了致命的错误,否则轻易不取其性命。

  当然,他喜欢从身到心虐人的怪癖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只是阎贝时时出现在他面前,动不动就冒死阻止,这才没有见血。

  不过下人们伺候他时总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冒犯,看得阎贝直摇头,却无可奈何。

  巫晁永每天都会像一个朝臣一样领着邕城的大小官员们前来请安,除了人数比不上在云中城那般多之外,御邝过的日子简直同在云中城没有任何区别。

  每天早午晚一碗鲛人血,深夜时不时还要加个餐,简直不知道过得有多快活。

  阎贝自从那日在大厅里尝了一点鲛人血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着那种带来力量的感觉,每天看着御邝吃吃喝喝,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虽然她不知道鲛人到底是什么物种,但巫晁永明确说过那是妖族中人,这说明对方是活生生,并且有智慧的生物。

  只要一想起自己需要喝智慧生物的血,并且是以对方生命为代价,阎贝便打从心里抗拒。

  但重获力量的机会已经来临,如何能放过?

  下人有端来了香喷喷的鲛人血,暗红色的液体在碧绿色的玉碗里轻轻晃动着,刚一出现,御邝面上就露出了欣喜之色。

  优雅的接过玉碗浅浅尝了一下,似乎是发觉了阎贝那过于炙热的目光,立马扭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尝尝吗?”他戏谑问道。

  阎贝果断摇头,“不需要。”

  “真不需要?”他并没放弃,反倒起身朝她这边走了过来,拿着一碗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你闻到这诱人的香味儿了吗?”

  “没有。”阎贝回答得一本正经,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

  “啧~,好吧,那我自己喝咯?”他试探的扫了她一眼,见她仍旧不为所动,顿时没了兴致,端起玉碗一饮而尽,喝完还发出了舒服的喟叹,逼得阎贝差点破功。

  好不容易等到下人把碗端走,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御邝吃饱了躺,睡够了继续起来吃,什么也不干,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供应,阎贝觉得他可以一直死宅到底。

  “儿子,你见过鲛人吗?”

  室内突然响起某人好奇的询问,闭着眼休息的御邝立马睁开眼睛朝她这边扫来,似笑非笑的说:

  “自然见过,怎么,母后居然没见过吗?”

  还真没有!

  阎贝轻轻点了点头,试探道:“儿子,你能让巫晁永把鲛人带过来让母后看看吗?”

  “母后想看?”御邝撑起半边身子,顿时来了兴致,试探道:“鲛人美则美矣,却最喜欢将人迷惑之后吞入腹中,母后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阎贝谄笑道。

  “呵呵~”御邝戏谑的点点头,决定满足她这个要求。

  不过还不等他派人去找巫晁永,巫晁永倒是先跑上门来了。

  天不热,他却走得满头大汗,哪怕有下人在左右搀扶,也是走一步喘三下,一身肥肉上下颤动,看得御邝好心情全没了。

  “巫晁永,你这身肉看得孤真想动手帮你除了!”御邝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懒懒从榻上坐起来,张口正想问他过来干嘛,惊奇发现,巫晁永身后居然还跟来一个人。

  身穿白色素袍,身量修长,一头飘逸长发高束于顶,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端在身前,手里拿着一块黑乎乎的阵盘。

  打从他一出现,便自带一股出尘气质,特别是在巫晁永这个庸人的衬托下,更是格外亮眼。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长得居然比他还好看!

  不对!

  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身旁那个老女人居然看直了眼!

  真是丢人!

  她丢人?

  看到好看的男人多看一眼怎么了!

  不对,她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好看才多看的。

  “儿子。”阎贝默默搬起小板凳凑到了御邝身边,在对方嫌弃抗拒的目光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觉得这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感觉有点熟悉吗?”

  御邝狐疑的朝那白衣男子看去,果不其然,对方忽然弯起嘴角,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笑容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倒是显得客气,可一联系到这前前后后的变化,不免显露出几分自负。

  似乎完全没将御邝这个王和阎贝这个王后看在眼里。

  本还不确定的御邝看到他这个微笑,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不悦的看向气喘吁吁正在擦汗的巫晁永,皱眉问道:“巫晁永,这人是谁?见了孤也不行礼,真是好大的胆子!”

  巫晁永听见这话,赶忙走上前来,提醒道:“陛下,这是神域神官,您该起身相迎才是。”

  说完话,还怕白衣男子不开心,赶忙赔了个笑脸,“还请大人不要见怪,陛下尚且年幼,没见过神官英容……”

  “巫晁永!你想死吗?”御邝充满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巫晁永还未说完的话。

  那双狭长黑眸淡漠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个死人。

  巫晁永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扯出一个笑,默默往后退去,不再开口。

  当然,他也没忘记冲白衣男子投去一个“我没办法,我很无辜”的表情,企图撇清自己。

  毕竟比起这些高高在上,轻易便可定夺生死的神族来说,弄死他一个小小的商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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