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包包,阎贝打开来看,里头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贝贝姐,这个是虚拟的,建议你不要真的把东西放进去,不然会很尴尬。”小朵及时解释道。
有了她这句话,阎贝立马把包包丢在身旁的垃圾桶里,引得身旁的路人低声惊呼。
“天呐,LV精装版包包居然就这么扔了,也太土豪了吧!”
“什么土豪不土豪,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用得起名牌包的,应该是个A货吧,不然谁傻了舍得扔垃圾桶啊……”
“咦?哪里来的直升机啊?”
“卧槽!老子没眼花吧!路上怎么多了这么多黑色豪车?”
身旁的对话似乎变了味,人群在一瞬间变得喧闹起来,说什么豪车直升机的,听得阎贝两眼茫然。
四处看了看,果然发现天空中多了两辆私人直升机,而柏油马路上也开始诡异的只有黑色同款豪车出现,场面十分诡异。
不过,更诡异的是,阎贝惊悚发现,这些直升机和豪车居然朝她开过来了,过来了,来了,了……
第0240章 叫你一声姐你敢答应吗
“呜”的一声轻响,一辆加长版黑色豪车停在阎贝身前。
又是“哗啦”一声,车门大开,四个穿着一模一样黑色西服,脸戴黑色墨镜的保镖类人物从车门上跑下来,迅速站在车门前,好似在等待车里什么大人物出来。
也是这短短一瞬间,阎贝发现自己周围的闲杂人等也被清了出去,跟多的黑衣人从其他车上下来,牢牢把她围在红绿灯下。
阎贝看看周围的黑衣人,又看看身前那辆加长版豪车,只觉得一头雾水。
这是神马情况?
为毛那么像言情偶像剧里霸道总裁出现时的场景?
正想着,一只黑色皮鞋突然出现在打开的车门前,紧接着是灰白条纹西裤,以及一件白色衬衫。
衬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紧致白皙的脖颈,顺着往上看,一张可以用妖孽来形容的男性面庞暴露在阎贝眼中。
他的皮肤白得发光,下巴幅度完美,薄薄的唇轻轻抿着,明明什么也没擦,却红得好似刚刚舔血了一般,鲜红欲滴。
高挺的鼻梁就好像是希腊神像里的那种,上面架着一副金色细边眼镜,眉眼深邃,狭长的眼中居然是一双褐色眼眸,平淡中透露出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压抑。
透过这样一双眼,仿佛能够看到他隐藏在内心深处那头能够掀起狂风暴雨的猛兽。
头上的褐发发梳得一丝不乱,就算是此刻他正缓步朝她走来,发丝也没有丝毫凌乱。
第一眼看到这样一个人,感受到他身上那禁欲又引诱、轻佻又成熟的复杂气息,阎贝脑海中莫名其妙跳出来四个字。
斯文败类!
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是时候,这丫已经快要走到她面前来了。
感受到来人身上的压抑气息,阎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她这个举动好似被他误解成了其他的,往前的脚步突然加快,步步紧逼,逼得阎贝不得不一直往后退。
可惜,再往后退一步就到人家店门边的墙上了,阎贝不得不停了下来,“刷”的抬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他脚步一顿,看了看只差两厘米就要抵挡在自己胸上的纤纤玉手,嘴角忽然上扬,露出一抹绚烂的微笑。
“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轻笑着说道。
瞥见阎贝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嘴角幅度扬得更高了,狭长的双眸扫了眼抵在胸前的手,抬起自己微凉的大掌握了上去,语气听不出喜怒的淡淡道:
“跟我回家吧。”
阎贝听见这话,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凉意,大脑有一瞬间差点陷入死机状态。
不敢置信的把眼前这个年龄不辨、身份不明、长相妖孽、称呼自己为姐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暗自咽了口口水,收起警惕,轻轻问:
“你是我弟?”
他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阎贝的询问,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阎贝不敢承认自己真不知道他是谁,试探着问道:“你是阎臣?”
在这个任务世界中能喊她姐的,除了宫子鸣那位亲舅舅阎臣外,估计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被阎贝点到了名字,阎臣点了点头,只是那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失落,好像并不高兴阎贝还知道他是谁似的。
他这点奇奇怪怪的神色阎贝并不想去探究,得到了阎臣亲口承认,知道自己是他姐姐,伪装出来的柔弱气场瞬间转变,腰板直了,头也抬了起来。
一把甩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毫不客气的喝道:“起开!离我远点!”
阎臣一怔,先是看了阎贝一眼,而后又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面上立马露出受伤的神色,怔怔往后退了一步。
阎贝见他这样子,以为是自己太凶了,匆忙低咳两声,摸着鼻子谄谄道:“天太热,挨得近不舒服。”
阎臣点点头,没说什么,眼睛一直望着阎贝的垂在身侧的手,语气温和的说:“姐,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冷饮。”
“好。”阎贝回答得半点都不带犹豫,毕竟她现在对时间线、剧情线完全茫然,先找到个落脚点好好打听打听再说。
倒是阎臣似乎有点惊讶与她这毫不犹豫的态度,垂着的眼帘掀了掀,用复杂的目光望着阎贝,抬起手来挡在她头顶,扬唇一笑:“姐,我们上车吧。”
阎贝看了看头顶上为自己遮阳的大掌,笑着点点头,就这样在弟弟“体贴”的动作下,上了那辆加长版豪华轿车。
车重新启动,目的地未知,但眼前的这一切却让阎贝有种怪怪的不自在。
一上车,阎臣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镜摘下来放在盒子里,而后亲自接了一杯冰水坐到阎贝身边,把水递给她。
阎贝的确有些渴,接过水一口饮尽,还打了个隔,冰凉凉的气息从鼻孔透出,简直不要太爽。
“还要吗?”阎臣见此,笑着询问道。
阎贝摇头,把水杯放在手边的杯子凹槽里,仰头倒在椅子上就准备和阎臣套点话,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身旁的阎臣便把头枕到了她肩膀上来。
红红的唇距离她脖颈极近,上下唇瓣微张:“姐,我想睡一会儿。”
说完,完全不给阎贝说话的机会,直接闭上眼睛,就这般十分亲昵的枕在她肩膀上睡了过去。
听那平稳轻浅的呼吸声,还真特么是秒睡了!
“阎臣?”阎贝侧头轻轻唤了一声,得到的只是阎臣越发平稳的呼吸声。
“很累了吗?”阎贝低声呢喃道。
坐在二人后面的其中一名保镖听见这声呢喃,大着胆子轻轻说道:“大小姐,阎总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
“三天?为什么?”阎贝没有回头,直接问道。
那名保镖听见阎贝这声询问,目露疑惑,但还是解释道:“当然是为了找大小姐您啊。”
“找我?”阎贝挑眉,剧本里可没说宫子鸣她妈被他舅舅找了三天,还有,剧本中宫子鸣他母亲可是在他出生过后就消失不见了,生死不知,完全没有她现在那么多戏份。
还是说,其实宫子鸣的母亲并没有消失,只是藏起来了?
第0241章 这个弟弟有点鬼
算了,不管是什么情况,剧本也不一定能够面面俱到的解释到,她既然来了,肯定要有些变化的。
思及此,阎贝没再深究,同那名保镖打听起现在的一些情况来。
不过阎臣这边的人似乎对宫子鸣的行踪并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人现在在Z国首都那边帮忙打理一些阎氏集团的事情,至于更具体的,跟什么人接触,和什么人有矛盾等情况,居然一问三不知。
剧本里所有配角路人可都说宫子鸣是阎臣的手中宝,可疼可爱了,怎么到了她这里,总感觉这娃是被阎臣放养的呢?
还有,她现在居然还在国外,这可真是……恨不得飞回Z国去!
当然,这个想法仅仅只是想想,真要实施起来,恐怕她得先把这个世界的地图弄到手才行。
得,一切都急不得,一会儿到地方了找阎臣要一下宫子鸣的电话问一问看,只要人还活着,就不怕事。
“呼~”深深吐出一口气,垂目看了眼肩膀上安静得像个瓷娃娃似的阎臣,阎贝只觉得心情莫名有点复杂。
这个弟弟,总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可他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处处体贴关心,真是奇怪……
但是,长得这么赏心悦目,就算是奇怪也可以忽略,颜值即是正义!
“贝贝姐,收收你那哈喇子吧,这可是你弟弟!你要冷静!”
小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恶狠狠的警告道,一副深怕阎贝犯罪的担心样子。
被她这么一吼,阎贝只得谄谄低咳两声,把黏在阎臣脸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目不斜视,端正坐直,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很快,车队驶进一座面积十分广阔的庄园内,大片大片葡萄园映入眼帘,葡萄酒的醇香也在这一刻飘入鼻端,香得阎贝这只隐形酒鬼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但是,车停了,肩膀的人还没醒怎么破?
似乎是担心阎贝直接不顾自家老板要忙着下车,车后座的保镖十分客气的建议道:
“大小姐,阎总好不容易才得睡这么一小会儿,要不咱们再在车上坐会儿?”
“坐?”阎贝皱眉,“坐着睡可不舒服。”
保镖听到这话,顿时皱了眉,正想说自家老板还不是因为你才这样什么的,就见阎贝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顿时气结。
不过就当他以为阎贝是要自己走人时,她居然直接一个打横抱起他家老板,步态从容的走了……走了……了……
“大小姐!”保镖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却得到阎贝警告眼神一枚。
再吵吵老娘信不信老娘一脚送你上天!
似乎是读懂了阎贝目中的威胁之意,保镖赶忙下车跑上前去领路,一边不时回头惊讶看看阎贝,一边把人带到阎臣房门口。
“大小姐,阎总不喜欢外人进他房间,属下只能带您到这儿了。”保镖为难道。
阎贝颔首,用脚轻轻踢开房门,抱着睡得人事不省的阎臣进了房间。
长腿一个反踢,正准备把门关上,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回头对那名保镖吩咐道:
“你给子鸣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的情况,我一会儿下来找你。”
吩咐完,得到保镖颔首应允,脚上轻轻使力,把门关上了。
房间很大,是那种复合式的卧室,共两间房,前一间似乎是书房,有一张办公桌,一张沙发,还有一台电脑。
里面那间似乎才是真正的卧房,阎贝抱着阎臣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霸占了房间四面墙的各式照片。
先寻到床把手里的人放下,又打开屋里的空调,这才得空看看这满房间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和阎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应该就是宫子鸣的亲妈了。
这些照片上有阎贝穿着武士服,手持武士刀的照片,也有一些很日常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温婉大方,仅仅只是照片,就能够看出照片上那人自身散发出来的极致魅力。
她或笑或娇嗔,或冷冽或温婉,性格好像很复杂,又好像很简单,因为这些都是她。
房间里还有很多张合照,有阎臣和阎贝小时候的,也有两人少年时期的青涩照片,不过随着年岁越长,两人的合照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拿相机的人从各个角度偷拍到的一些神秘照片。
大多都是背影或者侧面,有些只是个剪影,有唇、有眼、有手、还有一丝不挂的背影,就是透过浴室毛边玻璃看到的那种背影,神秘而诱人。
虽然都没有正脸,但阎贝却都能够认得出,那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不,应该说是宫子鸣母亲身体上的一部分。
阎贝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像个孩子似的阎臣,脊背无由来传来一阵寒意,冷得她皱了眉。
阎臣,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吧?
摇摇头,阎贝脚步轻轻,离开了阎臣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