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凤易寒的脸被她打得歪到了一边,这一巴掌,江心语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凤易寒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都被她打得开裂了,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像是不敢置信般回头,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外星人一般。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个敢打他脸的女人!
“疼吗?不及我的千万分之一!这一巴掌,我是为我儿子打的!是你害死了他!如果不是你混蛋,他不会死!”江心语冷冷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不是他认为自己不能生育,她的孩子不会死去,更不会死的如此的不明不白!
如果不是他为了去追那个女人,她也不会被人撞倒,孩子也不会流产。
“你为了追你爱的女人,我被人撞到流产,你知道……医生把孩子从我体内剥离的时候,我有多痛吗?我没有打麻药!因为我要和我的孩子一起承受那种痛苦!他已经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我不能再当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江心语毫不畏惧的盯着他,从前她真的好怕他好怕他,哪怕他一个眼神,都会让她胆战心惊,但是现在不会了,以后更不会了。
凤易寒冷冷的看着她,表面的冰冷,心脏却是被紧紧的揪住了,原来……她竟然是在那个时候流产的……
当时他看到小慈死而复生,他真的是激动的把什么都忘记了,眼里就只有这个死而复生的女人……
手倏的握紧成拳,哪怕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从来都没想过伤害他……
“难道那个姓夜的不打算对你和孩子负责吗?”凤易寒皱眉看着她苍白的脸颊。
江心语被他问的怔住,他的孩子,凭什么需要别人来负责?
呵呵……
现在她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多么自私,多么无耻的人!
江心语突然笑了起来,她笑自己太傻,看人不清,她笑自己笨,他都已经表明了态度,她还傻傻的想要求他……只要他肯让她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找的借口,其实她的内心里不过是希望可以见他……
他们说的对啊……他已经不要自己了!
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为什么就她一个人还不肯死心呢,还死抓着不放呢!
江心语笑得肝肠寸断,笑得眼神都流出来了,笑是最后都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小脸通红……
凤易寒皱眉凝视着她,想要像从前那样去拍拍她的后背,可是他清楚,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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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为一个女人的一生负责,那个人……不会再是她……
虽然,他曾真心的想和她一生一世……
可是,念慈回来了,他的小慈回来了……
他对小慈的诺言比她早……
更何况,他从未对她有任何的许诺……
“夜琛当然想对我和孩子负责!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不像你!”江心语一脸讽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江心语,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我的忍耐是我限度的!上次你把小慈推下楼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竟然拿自己和那个姓夜的比!
“你想怎么样?反正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你还想杀了我为你心爱的女人报仇吗?”江心语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的愤怒,没有一丝的惧意。
“别以为我不敢!”凤易寒真的要被她气死了,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女孩哪去了,现在竟然敢公然跟他挑衅了。
“还是算了吧!我这样的小人物,别脏了你凤大少爷的手!”江心语笑了,她有些狼狈的转身,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的黑眸中才满是脆弱和伤痛,这样她,她永远都不会再让他看到。
北风吹起,金黄色的桂花扬扬洒洒的飘落下来,江心语忍不住抬起头,呢喃道,“有这棵桂花树陪着,惜惜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你今天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凤易寒有些不耐烦的问,他现在觉得快要窒息而死了,只想找个地方狠狠的抽几根烟缓解一下。
“我叫你来只是希望你能和惜惜告别一下!不过看来是我做错了……”
江心语喃喃的说道,他根本不喜欢惜惜,惜惜如果知道了爸爸这么不喜欢自己,连他走了,都不愿意和他好好告别一下,他一定会更难过吧。
凤易寒皱眉,为什么别的男人的儿子,让他来告别,难道她还不知道这孩子是夜琛的。
想到这里,他胸口的怒火更盛,对夜琛也更加的憎恶!
江心语努力的憋回了眼中的泪,转身直视着他,小手来到颈间,抓住了那枚戒指,黑眸深深的望着他,往事一幕一幕的划过脑海……最后她狠心的一扯,黄金的细链断掉的一瞬间,仿佛她心里的一根弦也“嘣”的一声断掉了……
她把戒指递到他的面前,凤易寒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慢慢的抬起手,江心语的手一松,戒指连带着项链一直落在了他的掌心当中。
她又转身来到惜惜的墓碑前,拿起那个摆放在那里的薰衣草花环,递还给他,凤易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略有些不悦的说道,“既然送给你了,你就留着。”
江心语冷冷的扬了扬唇,看着手中的花环,阳光的照耀下,它是那么的美,仿佛连那抹紫都有了生命一般……
“当我看到这个花环的时候,我真的好喜欢它,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它虽然很美,却很容易便能把我刺伤……如果你不想收回,我就自己处理了。”江心语说完,转身扬手要将它扔出去。
凤易寒的胸口瞬间一紧,大手连忙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江心语的脸色一变,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腕,仿佛他是瘟疫一般向后躲避着。
凤易寒的黑眸微微冷凝,她就这么讨厌自己碰她吗?连这么简单的接触都不愿意了?
他的神色变得不悦,下颌绷得紧紧的,说道,“既然你不想要,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江心语毫不犹豫的转身,将它扔了出去,下面是大理石的台阶,花环掉落在上面,“叮”的一声响,被摔掉了几朵紫色的小花……
“还有这个手镯……麻烦你帮我摘下来。”江心语把手伸了出来,她的手腕真的好细好细,她本来就瘦,现在手腕更是像孩子一般纤细。
凤易寒看着那挂在她手腕上的手镯,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突然有些恼怒,她就非要和他分得这么清楚吗?
念在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情份上,他不会对她太绝情。
“我没带钥匙!”凤易寒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我想凤少爷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物件吧,我会想办法自己拿下来,不过就是没办法完整的还给你了!”江心语淡淡的说道。
“……”
“还有……这个……”江心语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凤易寒皱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里面竟然是几根头发。
第254章 许久没被提起的名字
凤易寒皱眉看着她,正当他不解的时候,江心语说道,“这是你的头发,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都会把你掉的头发收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做……总之,就是做了……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她说完,一扬手,那几根乌黑的发丝便随风飘走了……
凤易寒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像是不敢置信般的看着她,她竟然……竟然连他的头发都收集。
“其他的东西,我会快递回凤宅!你请回吧!我要和我的儿子单独的待一会。”江心语转身走到墓碑前,手轻轻的抚上儿子的名字,泪水疯狂涌出……
凤易寒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响了许久,他才拿出来接起,“什么?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回去。”
他挂断电话,又看了江心语一眼,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江心语抬起头,桂花依然在不停的飘落,金色的花瓣,那么的美丽,她想,惜惜想看的是妈妈的笑脸,而不是眼泪。
所以,从今往后,无论多痛,她都会努力的微笑……
一个月后。
凤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肖言递上来一份名单给凤易寒。
凤易寒签下了一份文件后,随意扫了一眼,凤北大学图书馆设比赛结果。
他的黑眸倏的收缩了一下,握着钢笔的手一顿,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把手上的文件阖上,想去看另外一份文件,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他无奈的把文件扔到了桌上,拿起了那份凤北的比赛结果。
第一名:江心爱!
第二名……
凤易寒怔怔看着这份名单,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肖言的电话。
很快,肖言便走了进来,恭敬的问道,“总裁,您找我?”
“这份名单已经确定了吗?第一名怎么会是江心爱?”凤易寒皱眉问。
“总裁,已经确定了,不会有错的。”肖言恭敬的回答。
“……”凤易寒皱眉盯着那份名单,最终还是问道,“江心语呢?她的设计我看过,非常的不错!”
肖言一怔,但很快便反映过来,回答,“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这份名单是设计部送上来的。”
“把设计部长叫上来!”凤易寒不悦的把名单摔在了桌子上。
“是!”肖言立刻去办了,同时为设计部长捏了一把汗。
设计部长一进来,凤易寒便把文件摔向他,直接砸在他的身上,设计部长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把掉落的纸张全都捡了起来,紧张的来到凤易寒的办公桌前,叫道,“总……总裁……”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做假?江心爱的这份设计分明就是江心语的!”凤易寒的声音冰冷的吓人,再次提起这个许久都不曾被人提起的名字,他的感觉竟然依然是那么的强烈。
“总裁息怒……我知道错了!”设计部长的冷汗都落了下来。
“马上把结果给我改过来!”凤易寒胸口的怒气不断的在增长!
就算他不要江心语了,她也由得不别人这么欺负!
“总裁……事情是这样的,这件事是校长求我办的,他说……他说那个叫江心语的学生,一个月前就已经退学了,所以他才会把这份设计交给另一名同学,也是为了学校的名声着想。”
凤易寒的呼吸猛的一窒,江心语退学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她才十九岁,她不上学能去做什么?
她为什么不上学,难道是学费出了问题?
凤易寒发现,他所担心的这些问题,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担心了。
“总裁……这结果!”设计部长战战兢兢的看着他问。
凤易寒冷冷的凝视着他,那目光如一把把冷剑,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戳穿,半晌,凤易寒才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结果保留!”
“是,是,那我先下去了!”设计部长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一出门,脚软的差点摔倒……
凤易寒高大的身体靠回到座椅上,他伸手去摸桌上的烟盒,发现那里面已经空了,他把空盒扔在垃圾筒里,里面已经有两个空盒了,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新的打开拿出一根点燃,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不远处的沙发上,黑眸变得深邃无边……
伸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陪我去喝酒。”
“今天怎么舍得出来啊,不用陪你的小慈了?”霍西扬忍不住调侃他,这家伙自从沈念慈回来,可是一次都没舍得出来过。
“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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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好去处?”凤易寒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有……最近新开了家酒吧,非常的不错!”
半小时后,两辆超豪华的跑车出现在了一家新开的酒吧的门外。
凤易寒下车,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看着上面的几个大家,“西又西酒吧!”
“你说的就是这里?”凤易寒觉得能取这名字的老板,肯定是个异类!
“进去你就知道了!”霍西扬率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