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一蹲身,小妍妍便踮起脚尖在他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秦逸大笑,摸摸自己脸上的口水,再看看小妍妍的脸,又看了看也跟着用口水涂自己脸的小糖豆。
两个孩子的脸红扑扑的,脸蛋白嫩嫩的,像黑曜石般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唇红齿白的小模样笑起来分外可爱。
他伸手捏了捏小糖豆胖嘟嘟地小脸蛋,那被喂得的胖乎乎的小身子在他怀里扭啊扭的,分外招人喜欢。
惹得秦逸不住大笑!
“当真想父皇了?还是犯了错,怕被夫子责罚,所以躲父皇这里来?”
“人家才没有啦!父皇,小妍妍也要抱,抱我抱我……”
小妍妍也跟着试图往秦逸怀里挤。
可小糖豆人虽然小,却霸道地霸占着秦逸的怀抱不肯放手。惹得小妍妍脸上的笑脸也逐渐消失了。
苏盼儿不忍看她失望,赶忙在石凳上坐下,冲着小妍妍招招手。
“你这孩子,来!到母后这里来。”
“母后!”
小妍妍这才高兴地投进她的怀里,坐在石凳上趴在苏盼儿怀中看自己的妹妹。
小糖豆和秦逸玩得正开心,还好奇地伸手摸摸他的长出一点点胡茬的下巴,撅起小嘴儿就想去亲。
“别闹,这熊孩子,这……”
秦逸忙擦着脸上的唾液,阻止她继续用口水洗礼,忍不住笑着感叹道:“这孩子不知从哪学来的习惯,总是动不动就扑上来就亲。瞧瞧朕这一脸的湿……”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适才两个孩子正在石桌上来回抹着玩耍吧?一转眼,现在又跑来摸他的脸,真是够了!
“父、父皇?”
小糖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有听没有懂。
见秦逸阻止她亲他,有点不开心了,红润的小嘴儿撅起,呀呀叫着抬起手就要抓秦逸头发。
看着他那懵懂可爱的样子,秦逸的心又软下来了。
主要是他这段时间都忙于朝政,两个孩子都交给了盼儿管教,而自己则很少和两个孩子互动。
他顺手把他抱起来,柔声问道:“糖豆乖,咱们到望湘楼吃饭饭好不好?好咧,来父皇抱抱,走咯!”说着,便带着妻儿回了望湘楼。
果然国事重要,天下事重要,都不及自己的妻儿重要!
秦逸在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这句话里最深沉的含义。
……
殿试成绩,金榜题名都要在殿试后第三天才公布出来。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古人诚不欺我。
至从参加殿试回来,苏府的门槛险些被人踏破。
以前不认识的,没有丝毫交情的人也相继登门探望。苏珂早就知道了朝堂上的党派之争,就以昨日饮酒过多头疼还未起身为由,推辞了所有人的来访。
可他能挡住外面那些人,有一个人来访,他却挡不住。
雷音看中了苏珂,一心盼着苏珂能识时务些,主动提及婚事来。
不料苏珂却老神在在,好像对他的女儿不感兴趣般,也让他着实冷落了他几天。
不过,朝堂上的动向很快传到他耳里。
他略微一思索,第二日便登了苏府的大门。那些个大臣谁都能拦,恩师亲自登门探望,苏府的门房自然不敢拦,赶忙通报。
老苏头得了禀报,亲自出门迎他,少不得一番客气。苏珂自然也跟随左右。
“哈哈哈……难得雷山长亲自登门教导我孙儿,让苏府蓬荜生辉。恰巧今日两位临府的大人也来了府上,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说说话。”
“苏太爷,您有一位好孙子啊!”
雷音分外感慨。
这话让苏珂一阵汗颜。
雷音来府,老苏头早已得到禀报,亲自出门迎他,少不得一番客气。苏珂自然跟随左右。
“哈哈哈……难得雷院士亲自登门教导我孙儿,让苏府蓬荜生辉。恰巧今日愚孙也在府上,并未外出。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说说话,让雷院士多加教导教导。”
看着旁边不骄不躁朝着他见礼的苏珂,雷音分外感慨的对着老苏头说。
“苏太爷,您可是有了一位好孙子啊!”
这话让苏珂一阵汗颜,尚未直起的腰再度弯了下去。
老苏头倒是一脸嘚瑟,哈哈大笑:“还是雷山长教导愚孙尽心尽力的结果,我老苏头祖辈细数下来到现在,都已经做了好几代人的乡下土把式。眼下再度回归盛京,等我老苏头到了地下,也有颜面面对苏家列祖列宗了。”
雷音院士脸色一束,有些惊疑不定:“听苏太爷的意思,苏家似乎很有渊源?”
“这话雷院士倒是说对了。”
老苏头一脸神神秘秘,随即哈哈大笑,看了眼府门外左右,朝着花厅一指:“这里说话不方便。走走,我们到里面去说。”
都说人老成精。
老苏头人老,早就修炼成了精怪。
他邀请雷音进了花厅,又请他坐了主座。倒是苏珂没地方坐,就束手站在了苏老四旁边的位置。
等众人都坐下,老苏头这才笑眯眯地开了口。
“说起苏家,就还要从秦家说起,从落雁村和落山村说起……”
第1225章 鬼谷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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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周开国时,我苏家也属开国元勋之列。之后,发生了不少之事,苏家老祖宗牵涉进了‘鬼谷门’的案子里,这才共同受到贬斥,远走避于落山村落脚。”
这话让院士和在场的几人都蹙眉冥思苦想。
大周开国的那段史实,在场的众人或多或少都读过看过,可说起里面有关于苏家的事情来……苏珂在记忆里翻找了老半天,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喔……”
雷音突然一拍巴掌:“你说得可是大周开国皇帝身边的工部侍郎将,叫苏、苏……苏宏康苏大人?不过,本院士怎么记得,他最后暴病而亡……”
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又顿住了。
看着旁侧老苏头那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雷音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端起茶盏,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水。
等茶水进嘴,这才感觉到烫,又急忙哈气放下了茶盏。
旁边的几人对视一眼,也一副坐卧难安的架势。
苏珂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祖上先辈们蜗居在那小小的落山村多年蛰伏不出,居然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当年同苏家共同进退的还有秦家、吕家、薛家、周家等,经过几百年繁衍生息,今日的苏家早已落魄得不复祖先的威名。委实可悲可叹啊!”
老苏头却老神在在的感叹着,拿起茶壶亲自帮雷音续杯,随即呵呵笑着:“院士不用担心。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今时不同往日。”
雷音有些魂不守舍:“此话怎讲?”
“大人可曾听说,圣上有意替先皇修建陵寝?”老苏头神秘一笑。
“这……确实听闻过圣上的这份孝心。”
雷音朝着金銮殿的方向一抱拳:“修建陵寝不是小事,耗费颇多。估计此事虽然是好事,怕也好事多磨。”
圣上想修建先皇陵寝之事,是大孝之举,作为臣子自然只能说好。
可修建陵寝劳民伤财,更非一日两日之功。圣上虽然在朝堂上提及了此事,可国库空虚,此事到了后来也不了了之。到得春闱需要大量银款,圣上原本打算用来修建陵寝的款子也挪过来悉数用上了。这一下,就更没有提及此事。
可眼下圣上未曾提及此事,却让苏国丈和他说起这些,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雷音突然想到这点,越发坐卧不安了。
“先不说此事成与不成。”
老苏头的手在小几上一点:“当年,苏家之所以离开盛京,其中的内幕如何,随着几百年时间过去,早已尘封在地底。”
“不过,眼下圣上要替先皇修建陵寝,最主要目地,实则是为了将圣上的生母,也就是鬼谷门少门主的遗骸与先皇合葬。而这,也是先皇当年的遗愿。”
“我苏家这些年兢兢业业,深埋功与名,举家偏安一耦之地,男耕女织。眼下圣上一统天下,我苏家也算是熬出了头。也是苍天不负我苏家啊!”
老苏头说着,起身朝苍天一拜。
这话里话外的内容太多了!
雷音拧眉沉思。
圣上的生母是鬼谷门的少门主的消息,至从圣上登基后,便陆续有人在谣传,却一直未曾得到证实。
苏家在落山村住着,和鬼谷门的少门主有什么关系?
为何老苏头偏巧在此时此刻提及这些?
他为何又说苏家总算熬出了头,还说苍天不负苏家?
雷音和老苏头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深意,他感觉整个后背冷凝一片,凉飕飕的。似乎他一个不慎,便知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些,他哪里还坐得住。
连自己来此的主要目地都忘记了,小坐了片刻,便提出告辞。
老苏头把人送到大门口。
在雷院士离开时,他伸手拉住了他,笑眯眯地眯着沟壑纵横的老脸:“累院士也是明白人,眼下圣上纯孝,为先皇修建陵寝是势在必然也是孝顺之举。既然是纯孝,自然应该鼓励和大肆赞扬才对。想院士教导书院的学子千千万,应天书院能在我大周高居书院之首,这等纯孝之举,想必也是应该宣扬支持呀。”
雷院士嘴角可疑的抽了抽,抱拳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将此事翻来覆去反复思考了许久,叹息连连。不曾想,自己一直标榜不参与朝堂之事,却无意中居然卷进了这样的旋涡里。这苏国丈为何偏偏就选中了他呢?
他原本还想着把自己小女许配给苏珂,眼下看来,苏家的水深着呢!他还是稳妥些的好,暂时把此事放一放,可莫要因小失大,连累了整个雷家,连累了整个应天书院。
等他回到了应天书院,还是依照老苏头的意思,将此事安排了下去。
不久,圣上纯孝,欲替先皇修建陵寝的孝举,便悄然在民间传扬开来。
原本因为此举遭到朝中那帮言官百般抵制的修陵寝一事,也奇迹般的有了转机。
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等雷音一走,苏珂立刻不淡定了。
“祖父,您适才所说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连苏老四也一改平日里的淡定,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老苏头一脸淡定色:“事情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都镇定点儿。”
“爹,这不是镇定不镇定的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倒是把事情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