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成瘾 第495节

  秦绯墨似乎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得,赶忙又咬住下唇。

  “我就要说!就说就说!”

  不过片刻,他又有些沮丧的说道:“我知道摄政王辛苦,更知道这些话我不该说。可是,平日里我无法对人说起。母后更是不允许我说半个字,可是她却从来不问我是不是想做这个皇帝……”

  “圣上,您忘记了臣妾上次对您说过的话?每个人从生下来,便有他的使命要完成。既然圣上做了皇家子孙,在享受这份泼天富贵时,同时也需要圣上付出一定的代价去获取。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劳而获的东西,端看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而已!”

  苏盼儿苦口婆心劝解着。

  “盼儿姐,您别再劝我了,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这些话一直憋在我心里却无法对旁人说,都快把我憋疯了!”

  秦绯墨说着话,眼圈都红了。

  让苏盼儿心底的那根弦也跟着颤动了几下,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盼儿姐,你说……”

  秦绯墨的嘴唇抖动得特别厉害,卡白着一张脸:“你说,母后和摄政王他,他们……”

  “绯儿!”

  苏盼儿喝止了他剩下的话语。

  她急忙起身,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又急忙转回来:“这话是你能说得的!”

  秦绯墨沮丧得低下头。

  “这事,你以后就烂在心里。哪怕是有人胆敢乱起谣言,统统杀无赦!”

  看他这般模样,苏盼儿软了语气:“如果你果真不是先皇的孩子,先皇怎么容得下你?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绯墨紧抿着唇不说话。

  “那些话,是不是先皇仙逝后,你坐上了大位才传出来的?你呀!他们不是欺负你年纪小,巴不得你听信传闻,打击你,进而拉你下马。你这般自乱阵脚,结果是什么?结果自然是亲者痛仇者快,你说是不是?”

  苏盼儿慢慢说着,又叹了口气:“圣上身为天子,这些道理自然明白。眼下不过是一时被小人蒙蔽了双眼,才这般失了章法……”

  “不是!”

  秦绯墨突然开口。

  “什么不是?”

  苏盼儿有些闹不明白了。

  秦绯墨的双眼瞬间红了,赶忙把头扭到一边:“那天,我偷听到了母后和沈嬷嬷的对话,他们说,我确实……不是……”

  苏盼儿瞬间捂住了秦绯墨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

  她的浑身止不住一颤,险些跌倒。心肝感觉都要从心底蹦出来,噗通噗通剧烈跳动不停!

  这话要是听全了,她就是不想死也是死罪啊!

  “这话,圣上要是还想盼儿姐活着,你以后就把它烂在肚子里,任凭谁打死你,你也别张嘴说半个字。你可能做到?”

  “盼儿姐,你放心。”

  秦绯墨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今天朕就是和表姐吃了些菜,什么都没说……”

  “圣上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说!”

  苏盼儿又刻意强调着。

  赶忙起身整理一番衣角,重新跪倒在圣上下方:“圣上,眼下时辰不早了。臣妾也该出宫。免得镇国侯他等急了。”

  “嗯,去吧。”

  秦绯墨埋着头,都没有抬起头来:“你急匆匆来了,又要走了。朕好怀念那时,我们相聚虽短,却最是快活的那些温馨……”

  苏盼儿沉默听着,想了想,终究不忍。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塞进秦绯墨手里。

  “这是解毒圣药,虽然不敢说能解所有毒,却能解上百种剧毒。由于此物本身便有一定副作用,非紧急时刻,圣上切莫使用。用法和用量,玉瓶里有张小纸条,上面有详细说明。我,先走了。”

  说完,看了依然望着玉瓶发呆的秦绯墨一眼,果断转身出了偏殿。

  走出殿门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

  看着那年不过十岁的小小身影依然蜷缩成一团儿,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背影是如此落寞,这般让人心疼。

  苏盼儿不由叹息一声,回头冲着旁边的昊公公笑了下。

  “圣上说他想单独待一会儿,你们先别去打扰他。”

  昊公公含笑应下,又吩咐了两名内侍用小轿护送苏盼儿出宫。

  秦绯墨也听到了苏盼儿体贴的吩咐,暗自苦笑两声,默然把玉瓶收好。独自拿起筷子,就着那几乎没有动两筷子的美食起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默默的擦眼泪。

  等到肚子里塞得满满的,他才抹了泪痕,抬起头来,收起了脸上的哀伤,又做回那个没有自我的圣上。

  想到之前盼儿姐劝说自己那些话,最近自己确实因为那事对母后起了隔阂,心头又有些过意不去。

  干脆叫了小轿,就带了昊公公一人,顶着风雪去了太后所在的养心殿。

  不料这一去,又闹出一出不小的事情来。

  

第758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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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雪,不知何时下大了,铺天盖地般落下,很快将周围都染上了一层白。

  苏盼儿乘着小轿出了宫,秦逸果然等在宫门频频探头。

  头上身上都落上了厚厚一层雪,见苏盼儿安然出来,脸上不由露出道笑容来,赶忙上前搀扶她。

  “如何?圣上没有为难你吧?”

  “自然没有。”

  苏盼儿赶忙替他扫落头顶的细雪:“这么大的雪,怎么也不知道进马车上去躲一躲?要么到背风处站着也好,这要感冒了可怎么了得!”

  “我怕你出宫看不到我。”

  秦逸笑得分外柔和,看得苏盼儿的心跟着一暖。

  “就这么大的地方,哪有看不到得?呆子!”

  一阵寒风吹来,卷起一层细雪飞扬,不住往脸上、嘴里、脖子里钻,冷得人牙齿不住打寒战。

  恰好此时,马车也驰了过来,苏盼儿急忙拉着他。

  “快上车,外面太冷了。”

  秦逸却不慌不忙的抖落了浑身细雪,这才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放了两个银丝碳盆,火势燃得正旺。二人一进来,顿时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暖和了无数。

  秦逸急忙翻出狐皮铺在车厢上,又仔细掩好车门,这才扶着苏盼儿坐下。

  “这雪怎么说下就下,真够冷得。对了,叶大哥也被圣上召去了,你们可有遇见?”

  苏盼儿猛一抬头:“叶大哥被圣上召进宫了?不是吧,你确定你没看错?”

  苏盼儿就惊奇了!

  她和圣上谈了那么久,哪里有遇见旁人?

  再说了,真要是叶大哥也来了圣上所在的偏殿里,见了她,也断然没有不打招呼的道理。

  难不成……?

  电光火石之间,苏盼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可能!

  会不会……叶寒不是去了圣上的宫殿里,而是去了太后娘娘的寝殿那边!

  这个念头一闪过,她脸色顿时一白。

  这样的当口,叶寒怎么也不避避嫌?

  秦逸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看苏盼儿的脸色,似乎也明白过来。

  随即握了握苏盼儿的手:“莫要多想,叶大哥不是那些会胡乱行事之人!多半是因为今天宫宴之事,太后娘娘不好直接召见,这才假借了圣上的名义。”

  “我又没有说什么。”

  苏盼儿嘟囔着,心里却想起了之前圣上和她说得那句未完的话语。

  心头又是突突一阵乱跳!但愿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马车拐上了街道。

  街道上分外寂静,大风夹着大雪,周围白茫茫一片。这雪下得大,又来得突然,众人都躲进了屋子里取暖。

  马车在风雪里前行,可随着天色变暗,风雪却越发大了起来。

  能见度低,到半路时,马车突然一阵颠簸便陷进了坑里,任凭车夫怎么驱赶,那马车都丝毫不动弹。车夫赶忙下车一看,无奈禀报着。

  “大人,马车陷进了坑里,轴承断了。怕是走不了了。”

  秦逸看了看天,越晚天气可是越冷:“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在车上等等,我下去看看。”

  苏盼儿探头钻出马车,一股寒风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想到自己正在小日子里不能受寒,又赶忙缩回了头。

  秦逸许久没上来,苏盼儿裹好衣衫,也跟着下了车。秦逸正检查轴承,见她下来赶忙冲她喊:“你下来干什么?外面这么冷,快回去!一会儿就好了!”

  苏盼儿只得又缩回去。

  时间不长,秦逸返回了马车,带着满身的寒霜:“轴承断了,我在两头穿了洞,用铁丝拧着,暂时跑一段距离。只要能回到府里,便安全了。”

  苏盼儿急忙帮他抖落一身的积雪。

  “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干脆下车走一段吧。”

  “走?不行,你的身子骨可受不了。”

  秦逸坚决反对:“我听说,女人的小日子最是不能受寒的,否则,将来可有苦头吃。当初你生产妍妍,原本就伤了身子骨,眼下可万万不能再受了凉。”

  “那么久的事情还记着干嘛……”

  苏盼儿咕哝了一句。

  不过倒底没有反驳秦逸的话:“要不,我们去附近别人的府邸上暂避一二?”

  秦逸探头朝外面看了几眼:“穿过一个十字街口,再拐过两条街,就到府邸了。眼下天冷,等回了府,用备下的热水好好泡一泡才好。别人家哪里有自己的家里自在?”

  苏盼儿也忧心小妍妍一个人在家,默默点了头。

  车夫小心翼翼的驾着马前行,没有走出多远,车身突然一颠簸,整个车身便歪倒在一边,直接翻倒。

  苏盼儿身不由己也跟着顺着马车翻倒,直接被弹出车厢。她想在半空用力,不料她的身体却被撕裂的车帘裹住了,根本施展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砸向地面。

  连带被弹出的,还有秦逸!

  他眼疾手快迅速把苏盼儿护在怀里,朝着近在咫尺的马背一拍,硬生生在半空中转了方向,带着盼儿重重砸在旁侧雪地里,当即把厚厚的积雪砸得雪花四溅,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车夫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而那飞出的炭盆径直飞出车厢,直接砸到马背上!里面火红的炭火落到马背上,很快将马鬃烧焦。

  马儿负痛受了惊,突然仰天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就跑!

  很快便拖着翻倒的车厢跑了个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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