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一直可怜我，觉得施恩于我，我就该报答你，对你忠心耿耿，是不是？”
“那你觉得，我施恩于你，你就应该恩将仇报？”
“我讨厌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明明我们是一样的人，可是你却突然变了！你知道吗？对比卓青芸，我更讨厌你这样的！”卓蓉儿语气深恨。
“我明白了！”青鸾淡淡地说。“你不甘平凡，更不想被曾经比你还差的我关照着，所以，依附了更强的人……例如……商稚？”
“你怎么知道是她？”
“能教你这种功法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她还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除了曾经跟在萧衍身边的商稚，找不出第二个。”
“没错，就是她！”卓蓉儿说。“你永远也比不上她！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神！”
青鸾点点头，突然一把捏住卓蓉儿的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红丹。
她还有些问题要问她。
卓蓉儿很快被药力所控制，眼神涣散开来。
“卓蓉儿，你听命于谁？”
“商稚上神。”
“她让你做什么？”
“她帮我取得了袁氏（她的嫡母，青鸾的三婶）的信任，来到燕京，利用近身之便，拆散你和萧衍。”
“你都具体做了哪些？”
“我的左手作画，比右手要强百倍，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我画了你和拓跋弘在灵盟山时的画像，让萧衍看到。”
“还有呢？”
“买通宫女，放了冰蠹虫，让你去给拓跋弘驱虫。同时，她再引萧衍前去，以制造你们之间的猜疑，离间你们。”
“原来这也是你们做的？”
“是。”
青鸾深呼吸，问了她最想问的问题：“那么，忘情仙蛊，是商稚搞的鬼吗？”
“何为忘情仙蛊？”卓蓉儿摇头。“没听过。”
青鸾皱眉。
她很想知道，是谁给萧衍下了忘情仙蛊。
本以为能从卓蓉儿这里找到线索，然而，她并不知道。
但这并不意味着此事跟商稚无关。
或许，商稚只是没有让她参与而已。
青鸾深呼吸，问：“商稚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传授我魔功，我变得很强！明天，她还会来送我去魔荒大陆，我会变得更强大的！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欺负我！敢看不起我！”
第1110章 一颗丹药
青鸾笑了笑，给她吃了红丹的解药。
卓蓉儿逐渐清醒过来，面如死灰地说：“我知道我活不成了！你杀了我吧！”
她不杀，商稚知道了她被卓青鸾喂了红丹，也会杀了她。
她情愿死在卓青鸾的手里。
“杀你做什么啊？”青鸾却说。“我不会杀你的，我的好妹妹。”
“那你想如何？”卓蓉儿看着她。
“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修炼了！”青鸾和拓跋弘转身往外走去。
离开了结界范围，青鸾仍然叫睿儿将结界还原，结界恢复原状。
卓蓉儿追出去，站在结界里面看着他们，不解地问：“你们就这样走了？”
“怎么？你还想请我们吃顿饭？”青鸾挑眉问。
“为什么不杀我？”
青鸾微笑：“杀了你，岂不就等于告诉商稚，我知道她做什么了吗？”
“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你应该没这么傻，把我们来过的事情告诉她吧？否则，谁知道她是一怒之下杀了你，还是怎么着呢？”
卓蓉儿深呼吸，不说话。
“我也绝对不会告诉她的。”青鸾说。“你放心，去了魔荒大陆，我祝你心、想、事、成！能够在魔荒大陆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说完，她和拓跋弘一起飞走了。
卓蓉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半天没动弹。
……
回去之后，青鸾一直沉默着。
拓跋弘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上一世的事情。”青鸾说。“你去了之后，我曾经在蓝月上国，做过一个月的皇贵妃。那时候，我能看出来，顾行云并没有杀我的想法。”
“后来呢？”
“是商稚。”青鸾说。“燕京城破的前两年，都是商稚在跟我联络。我也颇为信任她，所以，她才有机会，搜罗了一些子虚乌有，真真假假的证据给顾行云。顾行云动怒，杀了我和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