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鹿角蛇是她养的。
“殿下，您能不能说服卓大小姐帮这个忙呢？”李瓒问。“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不给一个足以令她相信我们的理由，她是不会同意的。”萧衍说。“她很在乎她的家人。”
“……要不这样，就说找我失散多年的娘亲！”云扇说。
萧衍想了想，点头说：“试试吧。”
“那就请您再约她出来，我们好生跟她说说。”李瓒说。“扇儿你上次的态度就太傲慢了，这次咱们要放低姿态，知道吗？”
“知道了！”白云扇嘟着嘴说。
“瓒，让你调查万雪贞，有结果了吗？”萧衍问。
“一点点吧……”李瓒皱眉说。“她不是万家的亲生女儿，据说是十二三岁的时候，被带到万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是吗？”萧衍皱眉：“她的亲身父母呢？家世呢？”
李瓒摇头：“谁也不知道，只除了他们自己。”
“那还真有些名堂。”萧衍说。“好生派人监视着她。不要打草惊蛇。”
“是。”李瓒应道。“那，大小姐那边的事情，就拜托殿下了。”
萧衍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
鹿角蛇走了以后，青鸾去了她娘那里，跟她说：“娘，您如今身子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该将中馈大权拿回来啊？”
跟昨天似的，什么都把握不住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中馈大权？”怜儿皱眉。“你怎么也跟雪莹说一样的话啊？”
青鸾看了雪莹姑姑一眼，说：“毕竟，您才是丞相夫人嘛！您如今有精神打理府里的事情了，就该您自己来才好。也让姨娘好生歇息一下。”
怜儿却摇头：“道理是如此。不过，中馈之权，对我来说，是累人的琐事，对她来说……她这么多年以来操持这个家，功劳苦劳都是她的，我不能让她觉得委屈了。”
顿了顿，怜儿又说：“更何况，她主持中馈，会比我做得好。”
青鸾看着她娘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当真如一朵开在深山幽谷的漂亮小白花，不染丝毫世俗气息，甚至令人不忍用不好的话去污染她的耳朵。
第361章 她要对付我吗？
但是……青鸾想到以后他们卓家那悲惨的下场，硬着心肠说：“娘，您这样想，就证明您能感觉到，万姨娘跟您不同，她其实是很看重中馈之权的。”
怜儿没说话。
青鸾看了雪莹一眼，示意她清场。
雪莹点点头，出去了。
确定不会被别人偷听了去，青鸾对她娘说：“娘，这些年您一直病着，其实并不知道万姨娘是个怎样的人。”
怜儿不解地看着她。
“她并不像您看到的那般良善。那些做派，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你何以这么说？”怜儿问。“难道，她对你不好？”
对怜儿来说，最在乎的，自然是自己唯一的女儿。
看着女儿被万雪贞照顾得很好，她对万雪贞感激万分。
“娘，您知道什么叫捧杀吧？”青鸾说。“她对我，便采取的这种策略。过去，她把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她从小给我灌输妄自尊大的观念，还有，将小事搞大，让我和爹娘闹，让我跟全世界为敌，目的就是想害我！”
“什么？害你？”怜儿很吃惊。
青鸾点头，跟她讲了万雪贞整死下人陷害她，并且挑拨她和父母关系等等好几件事情。
怜儿越听越心惊，抓住她的手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和你爹？”
“以前，我也不懂这些呢！”青鸾说。“我是上次去庙里自省，大约是受了凤神娘娘的指点，方才突然认清了许多事。”
在这片大陆，龙族、凤族、麒麟族，乃是众所周知的神族。
不同的地方，信奉不同的神灵。
整个朱雀上国，都信奉龙神与凤神。
龙神，是保佑男子的神。
凤神，是保佑女子的神祗。
怜儿喃喃道：“她二十年如一日，持家有道，事事勤谨。我都没想过……她居然会暗地里做这些……”
“娘，您想想，我一个女孩子，又不能跟卓泾康争家产，而且还是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我？那是因为，她真正想要对付的，是您啊！”
“是这样吗？她要对付我吗？”怜儿神色很难过。“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
“娘！您也太天真了！”青鸾打断她。“她痛恨您抢了她的主母之位，以前您病着，她藏着这种心思暗地里搞小动作，但是如今您好了，她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怕是会坐不住了，所以，您得将中馈之权拿回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这时，有小厮匆匆忙忙地赶来。
“怎么了？”怜儿问。
“老夫人那里来了人，把雪莹姑姑绑了就走呢！”小厮说。
“什么！”怜儿猛然站起来。“为何？”
“奴才听说……跟昨天灵兽咬了蓝国夫人有关。”小厮将听来的消息告诉她。“好像说，是蓝国夫人的衣裳有什么问题。”
“衣裳能有什么问题？”青鸾问。
明明是她那沾了龙气的鹿角蛇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