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以后，萧衍看向沈绥：“沈绥，你这边如何了？”
“叶雄一死，跟魔荒那边的联络便中断了。
我放出了买暗能量的信号，但是大约因为叶雄的死让他们有所忌惮，一直没有人主动来联系我。”沈绥说。
“等我们这事儿过去，你主动联系魔荒那边。那边黑市上，多的是卖暗能量的！”
“可是我对那边不熟。”
“我会找人带你。”萧衍说。
沈绥点头。
“你的身体如何？”
“修炼魔功，对嗜血蛊有压制作用。”沈绥淡淡说。“一两年之内死不了。”
“青鸾已经让列焰山研制解药。她自己也在尝试。”萧衍说。“虽然未必就能成，但是总归不要放弃希望。”
沈绥苦笑了一下：“殿下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若能在余生为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沈绥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他比谁都清楚，嗜血蛊，是无解之蛊。
萧衍皱眉：“你伤得不轻，我帮你疗伤……”
……
李瓒施展他们苍龙族的神行术，消耗了不少神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符门。
青鸾用凤翎钗联系了卓明月。
姑侄两人在符山外会合了。
青鸾将事情的始末讲给她听：“……姑姑，我们来找您，主要是想请教一下，一个家族的气数，究竟是什么因素决定的？我们也好有个方向。”
卓明月想了想，问：“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叶族的的东西？最好是要那种有象征性，独一性的东西。”
“有，你等会儿。”青鸾跑进空间里，把叶修没了头的尸体搬了出来。“喏。”
卓明月愣愣地看着那无头尸身半天，转头问青鸾：“你这是啥意思？”
“他是叶族的老祖！”青鸾说。“绝对具有代表性，而且，独一无二！”
“请问你是去扒人家祖坟了吗？”
“呃……这个不可以吗？”青鸾见卓明月脸色难看，弱弱地问。
“我要的，是聚集了叶族气运的东西，例如，族谱，令牌之类的！你给我掏个死人出来干什么呀？”
第1517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哦！身份令牌呀！那你不早说？我这里多的是！”她一口气拿出了三块令牌。
一块儿是她自己这个义女的。
一块儿是叶修的。
还有一块儿是叶衮的。
卓明月开天眼看了一下，拿了叶衮那一块。
“为什么拿这一块？”青鸾奇怪地问。
“你那个令牌大概是个假的。”卓明月说。“上面一点儿都没有气数聚集。”
青鸾眨巴眨巴眼睛。
她的令牌当然是真的。
但她却不是叶家人，不但不是，而且还是专坑叶家的。
她的令牌上，聚集不了叶族的气运，也是正常。
“而这一块。”卓明月指着叶修的那一块。“有点儿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青鸾问。
“它聚集了一部分叶族的气数，另一部分却是……”她盯着叶修的令牌。“黑乎乎一团。”
“黑乎乎一团，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令牌的主人，他的气运一部分跟家族气运相通，一部分却是跟其他的相通，这个‘其他’，黑乎乎，灰扑扑一团，我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青鸾皱眉：“那叶衮的这块儿呢？”
“这一块，就完全聚集了叶族的气数。也就是说，他的命运，跟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相关度非常高。”
“哦！我明白了。”青鸾说。“同样是身份令牌。但我的兴衰，跟叶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我这块上面什么都没有。
叶修的兴衰，不完全取决于叶族，而叶衮的发展，则跟他的家族紧密相关。”
“嗯，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用这个来施法，让你们看看，何为一个家族的气数。”卓明月说。
“嗯嗯！”青鸾点头。
卓明月祭出她的符杖，咪咪嘛嘛念了一顿咒语。
然后，用符杖凌空一点，叶衮的身份令牌上方，便显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虚影来。
下方是缓缓翻滚的金色气团，如一座山。
从山上生出三根高高的直冲天际的光柱，从左至右分别是红色，黄色，绿色。
“我去！我艹！”卓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惊得后退了几步。“这叶族的气数，简直太牛x，太惊人了吧！”
“怎么滴？”青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