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逗着她，像是逗弄小动物一样，“乖，自己来……唔，我确实是蛮累的！”
她尖叫一声就想逃走，这个变一态。
但是他很快又将她捉了回来，恶趣味地捉弄了她一个晚上，折磨得生不如死，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究竟累不累。
第二天清早，她醒来时，已经是八点。
累得，全身一根骨头也不想动，手边是空的，昨晚要了她一晚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宠儿侧着身体趴了下去，嗷地叫了一声。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才叫了两声，身边的床垫就陷了下去，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声，是她熟悉的。
“要不要请假，宝宝？”他覆在她的耳边，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
宠儿的小脸红着，然后小手从被子里探了出去，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我才不是你的宝宝呢！”
他的脸上挨了打，要是平时，大概也是要翻脸一下的，但是昨晚尽了兴的男人，明显的不以为意，心情好得很。
“怎么不是了？”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昨晚，叫我爸爸了！”
宠儿总算是翻身，瞪着他：“不要脸，才大我十岁！”
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但仍是抱着她舍不得起身。
他怔忡了一下，忽然就笑着说：“是啊，大十岁！”
“宠儿，你十三四岁时，还在发育，是个小屁孩。我已经二十三四岁，可以当爸爸了，你说，是不是能叫我一声爸爸！”他含笑说着，一语双关。
宠儿的小手指抚着他的下巴，声音也带着一抹娇憨，“最多是哥哥！”
他笑了，捉住她的小手：“那以后就叫哥哥！”
声音沉了沉：“但是在床上，还是叫爸爸……我喜欢你这么叫！”
‘“我不喜欢！”宠儿怪叫一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小脑袋。
他拨开了被子逗她：“宠儿，可是我喜欢。”
他低低沉沉地笑着，然后就伸手捏了她的小脸蛋一下，“我去上班，帮你请假？”
宠儿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半边脸，眼睛亮晶晶的，乖乖地嗯了一声。
他想了想，又说：“若若会有人带，不会来烦你，昨晚没有睡多少，乖，再睡一下！”
宠儿有些气呼呼地说：“要是昨晚你能这么体贴我，我就不会起不来了。”
他笑了起来：“相信我，我还是体贴你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和我在撒娇？”
宠儿瞪着他。
而他低低沉沉地笑着，“好了，小乖，我上班去了！”
宠儿干脆蒙着头：“走吧走吧，最好不要回来了！”
他笑着，连人带被地抱着她，亲了一口，声音有些低哑：“宠儿，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妻子一样。”
她不出声，他笑着离开了。
等他离开，她也将被子拨开，然后就有些发呆，片刻后，像是弹跳一样起来，找着衣袋里的那根头发。
最后，还是给她找着了。
她捏着那根头发，倒底还是犹豫了。
如果事实……如果，她和顾慕阳以前的牵扯，并不愉快，那么，她真的能像是以前一样和他在一起吗？
还是，就这么地糊涂一下。
其实人有时，糊涂一下，也不是不好。
……
下午两点，李延推开了顾慕阳办公室的大门。
顾慕阳正埋首于公事中，神情却是化不开的阴郁，像是有什么郁结之事。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望住李延。
李延顿了一下，才开口：“她去了医院！”
啪地一声，顾慕阳手里的钢笔断掉了……墨水染上文件，但是他像是没有发察觉一样。
许久，他才轻轻地笑了一下，“现在人呢？”
李延想了想：“还有医院！”
“结果大概什么时候出！？”顾慕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就是下意识地想点烟……
“最快也要三天！”李延想也不想地说：“总裁希望是什么样的结果！”
顾慕阳狭长的眸子在那瞬间，瞬息万变，最后，他却是淡淡地开口：“你应该是知道，我不想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不能冒险，哪怕是万分之一。
李延表示明白，但是他总是觉得，这对于总裁是不太公平的。
顾慕阳摁熄了烟，“做得小心一些，不要让她知道了！”
李延嗯了一声。
而宠儿，仍是在医院里。
她出来时，手里捏着一张收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