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词条:朕乃崇祯,千古一帝! 第110节

  同时哀叹一声。

  “明军战力真可谓是天翻地覆,以后想要入关,可就难了。”

  代善点点头,没有说话。

  帐外突然传来镶红旗与镶蓝旗士卒的厮打声,有人用满语咒骂逃兵,有人用蒙语哭喊额吉。

  “等吧!”代善突然抽出顺刀劈断桌角,眼中满是落寞之色,“你我大军加一起足有五万多,还有各地逃军未至。”

  “待大军齐至,足有七万之数,有豪格在喜峰口囤积的粮草,稳扎稳打之下,不一定就怕了南军!”

  “也只好如此了。”济尔哈朗叹息道。

  ……

  可明军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黄得功部两万,王二虎部两万,李过部三万,戚家军四千,神机营五千,玄甲骑一千。

  在人数上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

  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当即摆开阵势,准备强攻。

  在第二天卯时初刻,三屯营西城墙外。

  三万顺军轻骑在城西二里处结成三叠阵,马鞍旁悬挂的震天雷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

  “戚将军。“李过转头望向身披山文甲的明军将领,“西城墙三座角楼,每座配了四门弗朗机。”

  李过扫过城头密集的楯车阵列,铁手套攥紧马缰发出咯吱声响,“戚将军,红夷炮最远能打到几层垛口?”

  “四百步可破三重包砖墙。”

  戚远掀开浸透晨露的炮衣,露出二十门裹着棉胎的红夷大炮,“但建奴昨夜外涂厚泥,墙体硬度.”

  话音未落,城头突然响起牛角号声。

  代善的织金龙纛从箭楼后转出,镶红旗弓手正在往箭镞绑浸油麻布。

  李过轻笑一声,“这有何俱?”

  “崇祯十四年打洛阳,张献忠那厮也用过这招。”

  “掘子营前出!”突然暴喝。

  一千顺军死士推着楯车冲出军阵,车辕上悬挂的铁铲撞得叮当乱响。

  这个时代的明军和清军作战模式完全一至。

  掘墙塞火药罢了。

  掘子营就是干这事用的。

  代善看着这一幕,淡定的等顺军来到城墙外数百米,这才下达命令。

  “放火箭!”城头上代善大喝一声。

  镶蓝旗弓手刚探出垛口。

  没想到顺军后还跟着戚家军!

  之间顺军阵中突然腾起硝烟。

  二十门虎蹲炮齐射的霰弹横扫城头,铁砂在冰墙上溅起白雾。

  一时间将清军弓手压的抬不起头。

  只能看着顺军靠近城墙。

  济尔哈朗拽过亲兵尸体挡在身前,冲着士卒嘶吼,“倒金汁!”

  滚烫的粪水顺着冰墙浇下,正在挖地道的顺军死士惨叫着翻滚。

  李过根本不慌,戚远令旗猛挥,“火炮队三叠射!”

  数十门后续跟过去的神机营士卒分作三波轮射,铅子将垛口打得土屑纷飞。

  戚远趁机再次挥动三角旗,“甲字炮阵换链弹!”

  裹着铁链的炮弹旋转着撕开土墙。

  代善心中一紧,“镶蓝旗摆牙喇出城!万万不可让明军毁坏城墙!”

  冻硬的夯土被铁锹劈得土屑四溅,三千重甲清兵从瓮城中鱼贯而出,刚想去找顺军过过手。

  没想到却被王二虎带着勇卫营拦住。

  顺军趁此机会,也顾不得什么滚木礌石金汁啥的了。

  抡着铁锹就开始挖。

  辰时三刻,随着闷雷般的地鸣,西城墙突然塌出丈许缺口。

  代善的铁盔被气浪掀飞,他吐着满嘴沙土吼道,“楯车堵口!”

  三十架蒙着湿牛皮的重楯尚未就位,黄得功的赤幔大旗已从东南杀到。

  玄甲骑的马槊挑飞镶蓝旗鹿角,三眼铳喷出的铁砂在楯车上凿出蜂窝状孔洞。

  “掷弹队!”李过雁翎刀指天。

  五百顺军轻骑从马鞍解下陶罐,飞奔而进,改良震天雷拖着火星飞向缺口。

  济尔哈朗的锁子甲被破片撕开,他赤着淌血的膀子大吼:“放滚石!”

  包铁礌石顺着城墙滑入明军阵中,正在扩大战果的顺军被碾成肉泥。

  戚家军这边也做好的反击手段。

  亲军跑过来汇报一声,“总镇!开花弹装填好了!”

  这时候已经有了开花弹的雏形,将点燃的铁罐炸弹塞进炮管,再由大炮抛射出去。

  只不过炸膛率很高,大炮太贵没人舍得用。

  可架不住朱由检硬是要用啊。

  二十门大将军炮同时昂起炮管,裹着铁片的铁罐在空中炸成火网。

  镶蓝旗摆牙喇顶着门板冲锋,却被预制破片扎穿三重铁甲。

  代善望着遍地打滚的镶红旗精锐,突然夺过床弩射手的火把,“放巨弩火箭!烧了明军的火药!”

  五支裹着火药的巨弩扎进明军炮阵,飞溅的硫磺引燃三个火药桶。

  戚远脸上燎起水泡,戚家军炮阵更是死伤一片。

  然而戚家军的基础指挥却根本不慌,仍嘶吼着指挥灭火,“湿棉被!快盖湿棉被!”

  硝烟弥漫中,王二虎带着勇卫营攀上土墙。

  手指扒着墙缝往上蹭,镶蓝旗守军却突然倾倒粪水。

  数十具挂着污秽的尸体从三丈高处坠落,在地上上摔成扭曲的形状。

  可丝毫没有阻挡明军的进攻步伐。

  巳时末。

  玄甲骑终于顺着缺口切入战场。

  玄色龙旗所指之处,具装铁骑排成楔形阵冲锋。

  代善的亲兵护军结成枪阵,却被马槊连人带甲钉在墙上。

  “换三眼铳!”黄得功的流星锤砸碎某个摆牙喇的天灵盖。

  玄甲骑突然从马腹抽出短铳,贴着脸轰击镶蓝旗火铳手。

  济尔哈朗的织银大纛连中七弹,旗面化作缕缕破布。

  李过的老营骑兵趁机突入瓮城,雁翎刀专砍八旗兵没甲保护的膝弯。

  代善刚要组织反冲锋,忽见西南方竖起顺军蓝旗,两万闯军步卒外加三万明军步卒便扛着云梯发起总攻。

  没办法,代善只能将大军留下,继续防备明军。

  午时正,三屯营正门轰然洞开。

  济尔哈朗亲率镶蓝旗死士结成龟阵,三重盾牌叠成移动城墙。

  戚家军的狼筅刚捅穿前排盾手,后排长枪立刻从缝隙刺出。

  “虎蹲炮上前!”戚远的声音已经嘶哑。

  五十门轻炮架在尸体堆上,霰弹将龟阵轰出缺口。

  镶红旗弓手刚要补位,玄甲骑突然抛出手斧,斧刃旋转着劈进弓手面门。

  代善的顺刀砍卷了刃,夺过狼牙棒横扫,却砸在某个镶蓝旗伤兵头上。

  战事越来越激烈。

  双方都压上了最后一手底牌。

  未时二刻,镶蓝旗最后的火铳队退守角楼。

  济尔哈朗的左臂不自然下垂,仍用牙咬着火绳给鸟铳装药。

  代善的织金甲胄插满箭矢,活像只垂死的豪猪。

  “豪格的援兵”他吐着血沫抓住传令兵,“喜峰口的援兵呢?”

  回答他的是西南方新起的炮声。

  神机营的攻城锤正在撞击最后一道闸门。

  李过亲自带军爬上云梯,雁翎刀劈断某个镶红旗牛录额真的锁骨。

  黄得功带着玄甲骑在瓮城里来回冲杀,马槊上串着三具镶蓝旗尸体。

  当夕阳将冰墙染成血色时,镶红旗最后的织金大纛缓缓倾倒。

  代善望着满城赤旗,突然想起天启七年那个雪夜,他也是在同样血色的夕阳下,看着努尔哈赤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天鏖战,清军损失其实并不算太大。

  真正战死的不过几千人,但伤员太多了。

  尤其是在城头上面对神机营和戚家军各式各样的火器,不是一般的艰难。

  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些碎铁片和灼烧伤。

  而且清军并不擅守城,镶红旗又不剩多少战力。

  代善和济尔哈朗商议一番,决定还是退守城内,和明军打消耗战。

  利用清军娴熟的技战术,有效杀伤明军,也让明军的火器发挥不出作用。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正当代善要收拢部队时,更糟的消息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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