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那位姑娘球踢得非常棒,赢了球,所以,那位公子没有得到球。”
“原来如此,杜公子的见解果然与众不同啊。”
“咳,咳,公主过奖了,这只是在下的一点拙见。”
“你才识过人,风流倜傥,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否成亲了?”
闻言,杜荷脸上一红:“没有。”
不知为什么,城阳公主的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么,你有心上人了吗?”
“也没有。”
城阳公主的一双美眸看向他:“杜公子出身名门,自身条件这么好,想必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我现在年纪尚轻,尚且没有什么建树,有什么资格谈婚姻大事呢?”
城阳公主把胸脯拔了拔,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杜公子说这些,恐怕有点牵强附会了吧?
成家与立业又不是矛盾关系,先成家,再立业,难道不是更好吗?”
“此事还得看缘分。”
“缘分难道不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吗?”
“我觉得我的缘分还没到。”
“你不去争取,怎么知道呢?”
“……”
晚上。
东宫。
城阳公主把杜荷的回信交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把书信拆开,仔细观看,上面大致意思是说,微臣感谢太子殿下的欣赏,无以为报,今后不论有什么事,只要殿下说一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李承乾点了点头,心想这个杜荷的悟性还挺高。
随后,李承乾把那封书信丢入了火盆之中。
因为这封信如果落入青雀手中,那么,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皇兄,杜公子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哦,他什么也没说,我也只是向他请教了一个问题,他给我做了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呢?”
“孤问他‘既来之,则安之’是什么意思?”
“哦,那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既然来到长安了,就在这里好好过吧。”
“杜公子的见解果然精辟呀。”
李承乾苦笑了一声:“那么,你向杜公子请教了哪些问题?说给孤听听。”
“哦,好的。”
于是,城阳公主便把自己去向杜荷请教问题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李承乾听了之后,也很无语,心想就杜荷这水平能做青雀的老师,那能不误人子弟吗?
“你是说杜荷的胳膊受了伤?”
“是的。”
“要紧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
李承乾听了,脸色稍缓,心想难道此事又是青雀所为吗?
最近,长安不得安宁,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难道是巧合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低估了青雀呀。
低估对手乃是大忌,当初李建成不就是低估了李世民,才会在玄武门之变中,身首异处的吗?
第25章 阿史那社尔与衡阳公主(求追读)
晚上。
紫宸殿。
李世民正坐在文案内批阅奏章。
常何侍立在一旁。
李世民看了看他:“常将军,听说你最近和太子私下里见过面。”
闻言,常何心中一凛,他自然懂得禁军统领不得与太子以及其他皇子私下接触的规矩。
他赶紧跪下:“启禀陛下,有一次,末将在校军场偶遇了太子,并非私下接触。”
然后,他把那天李承乾到校军场射箭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李世民把手中的奏章放下了:“你不必太过紧张,站起来说话。”
常何站起身来,用袍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玄武门之变时,你镇守玄武门,把我们带领的八百壮士放进了玄武门,没有你的帮助,后果很难预料。
为此,朕很感激你,朕也知道你对朝廷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陛下英明!”
“不过,朕要提醒你,禁军负责长安和皇宫的安全,对于每一名招收进来的军士都要严格审查,包括他的父亲和祖父是做什么的,都要认真审查。”
“末将明白!”
“那个苏瑰表现得怎么样?”
“目前来看,还不错。”
“嗯。他是秘书丞苏亶的儿子,算是根正苗红。”李世民微微颔首。
他站起身来,从文案里转了出来,背着手在厅堂里来回踱着步子:“最近,朕听说有突厥人混进了长安,你可知此事?”
“末将……末将不知!”常何神情紧张。
“虽然去年朕派李靖灭了东突厥,降服了颉利可汗,但是,东突厥的残余势力还存在,他们企图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他们混进长安,打探消息,扰乱社会秩序,给长安的上空蒙上了一层阴影。
还有西突厥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
你务必要挨家挨户地搜查,将突厥人清理出去,一个不留。”
“末将遵旨。”
第二天早上。
常何带领二十人的小分队,顺着朱雀大街,挨家挨户搜查。
整整搜查了一天,也未揪出一个突厥人来。
手下的军士不免有些牢骚。
苏瑰说:“将军,是不是信息有误?
长安乃是天子脚下,哪来的突厥人?
突厥人的胆子再大,他敢到这儿来吗?
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常何心里也很纳闷,但是,他知道既然皇上说了那样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少要聒噪,继续搜查!”
“诺!”
常何迈步走进了一家庭院,此户人家,两间茅草屋破旧不堪,到处都结着蜘蛛网。
常何环视四周,并未发现一人。
他推开双扇木门,走进了房屋,门头上的浮尘纷纷落下,弄得他一头一脸都是,屋里一片漆黑。
他伸手掸去身上的灰尘,两只眼睛紧盯着屋内,视力渐渐适应了。
忽然间,他发现椅子上躺着一名老者,须发皆白,像是睡着了。
常何躬身施礼:“老人家打搅了,我们例行检查。”
此时,但见那名老者睁开双眼,放出了两道寒光。
常何看了也是一怔,心想这老者的眼睛怎么那么亮,跟两盏灯似的。
“咳,咳,既然要检查,那么,请你们自便,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要查什么?”那名老者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型高大。
“你这里可有突厥人?”
老者笑了:“你看我这里,就两间破草房,哪里有突厥人藏身的地方?”
常何看了看,心想也是。
“告辞了!”
常何说着转身要走。
就在此时,只见那名老者突然立起了右掌,一掌拍向常何的后背。
常何身为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他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不敢回头,一下子跳到了院外。
那名老者随后也到了院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常何大惊,拔出佩剑指向老者,厉声问道。
那名老者并不搭话,向前一步,来夺常何手里的剑。
两个人便在这庭院之中打了起来。
要说常何的功夫在这禁军之中,首屈一指,但是,当他和这名老者交上手时,却并未占到上风。
两个人打斗了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常何觉得面上有点挂不住,因为他手里有兵器,人家却是赤手空拳。
常何恼怒,一剑刺向老者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