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为了防止他跑了。
然后,秦英对赵氏说:“你在前面带路,我和你一起去取银子。”
赵氏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那好吧。”
于是,赵氏在前,秦英在后,两个人拐弯抹角,然后,从角门进了刺史府。
果然在刺史府的后花园中有一个密室,里面堆放着金银财宝。
秦英一看乐了,找了两个大口袋,把里面的好东西洗劫一空。
赵氏见秦英把里面的好东西全拿走了,心疼得差点昏死了过去。
秦英对赵氏说:“以后做人,可得讲点良心!”
赵氏唯唯诺诺。
等秦英走了之后,赵氏又回到了那个宅院,把周文颖的绑绳给解开了。
周文远就问:“那个丑鬼拿去了你多少钱?”
“他把我那小金库里的钱全拿走了。”赵氏幽怨地说道。
周文远一拍大腿:“那家伙说我们不是好人,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鸟!真是可恶!”
“先别说那些了,保住小命要紧。
咱俩得避风头,这段时间,就不要再见面了。”
周文远又把赵氏搂在了怀里,道:“可是,我会想你的呀。”
赵氏把他给推开了:“暂时先别见面,等等再说吧。”
“那你知道刚刚那个丑鬼是谁了吗?”
“我听他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是上次跟随李承乾一起来的,那个秦英。”
周文远听了之后眼神愤恨:“原来是那小子!”
“他曾经在刺史府力举龙文赤鼎,力大无穷,而且,掌打李茂,打得李茂口吐鲜血,你千万不要找他的麻烦,否则,是自找亏吃。”
“我记下了。”
赵氏交代完了之后,道:“我现在走了。”
周文远虽然十分不舍,但是也没办法,只好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秦英肩头上背着两个大口袋,正在街上走着。
忽听身后有人喊他。
秦英回头一看,原来是苏瑰和卢照邻骑着马来了。
苏瑰就问:“秦英,你到哪里去了?”
“我哪也没去,就在街上闲逛了一圈。”秦英回答道。
秦英心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拿了赵氏那么多的钱,就没必要再把她和周文远的那些事再抖露出去了。
“那你这肩头上背的是啥玩意儿?”
“哦,这是我在赌局里赢的。”
“是吗?你小子可是发了,每次赌钱都赢钱。
那你赢了多少?”
“大概价值十万两银子。”
“有这么多吗?”苏瑰和卢照邻听了之后,都感到十分震惊。
“那可不!”
“这又算得了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财运当头,福星高照吗?
我走到哪里,都能赚到钱!”
苏瑰听了之后,撇了撇嘴,心想这小子真能吹呀,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秦英把两个大口袋放在了苏瑰和卢照邻的马背上驮着:“咱们回去,这些钱我一文钱都不会要的,全部交给太子。”
苏瑰笑了笑:“你小子还挺有良心的。”
“可不是吗?
如果太子不把我带到徐州来,我怎么有机会赚这么多的钱呢?”
卢照邻摇了摇头,说:“我本来是个读书人、医官,现在都被你给带坏了,干起了偷盗的勾当。”
秦英咧开大嘴笑了:“这你就说错了,那些贪官污吏,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
“咱们又不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抢劫那些过往的路人,咱这就叫义盗。”
“啥玩意儿?义盗?”苏瑰说,“你还挺会替自己辩护的,咱们快回去吧,太子还在等着咱们呢!”
等到他们三人回到客栈之时,李承乾都和苏婉都急坏了,如果他们再不回来的话,李承乾就打算亲自去找他们了。
秦英并没有讲出事情的真相,而是说自己在赌局里赢的。
李承乾拍了拍秦英的肩头,笑道:“你可真是咱们的财神爷呀!
上一次你到高昌去赢了一笔钱,用作阿史那社尔的军费,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上一次你和苏婉、卢兆邻,你们三个人来到徐州又弄了一大笔钱。
今天,你再次来到徐州,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又赢了这么多钱!”
秦英咧开大嘴笑了,道:“不是我的运气好,而是我沾着殿下和太子妃的光呀,没你们罩着,我能这么顺利吗?”
杜正伦在旁边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想到,你一武夫现在也学会拍马屁了。
那少林寺的僧人都是少林的弟子,都像你这样的吗?
以后到哪儿去,千万别说自己出自少林了。
众人一听都乐了。
秦英却有点不大乐意了:“杜大人,你说这话啥意思?
我秦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想当年武松不也在少林寺待过吗?
那武松除了会打虎之外,也杀人放火,他不也成了英雄吗?
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他血溅鸳鸯楼之后,在墙壁上写着‘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那太霸气了。
当然了,还有他替他大哥武大郎报仇。
那西门庆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号称花拳绣腿,功夫可不简单呀。
武松在狮子楼斗杀了西门庆,真是太解气了。
还有,他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
众人一听,秦英又来了。
他把手摆了摆,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往下说了,你喜欢武松,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喜欢武松,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把武松挂在嘴上。”
“武松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你敢对他不敬吗?小心我摔死你!”秦英怒道。
杜正伦听他这么一说,心想这小子是个愣头青,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吓得在旁边不吭声了。
苏婉双臂抱于胸前:“我们此次来到徐州的目的,第一、是为了稳定徐州的局势,使李元礼对朝廷忠心耿耿,不生二心;
第二、还有那虬髯客,如今他已是扶余国的皇帝,带甲十万,实力雄厚,不容小觑。
如果他和我们大唐闹得不愉快的话,在后面捅我们刀子,也不好对付。
等我们回到长安之后,我估计皇上就要让太子到高昌去把李泰给替换回来了。
然而,焉耆是极难对付的。”
李承乾倒背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缓缓道:“婉儿,说得没错,但是,从实际效果来看,李元礼因为李茂之死,对于我们成见很大,虽然我们已经做出了解释,但是,他似乎对此并不是十分相信。
他并不认为李茂是中了银针而死的。
他总是以为李茂是因为吃了苏婉给的药中毒致死的。”
苏瑰问道:“李元礼为何如此固执?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他为什么还要把这笔账赖在我姐的头上呢?”
苏婉想了想,道:“李元礼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为了他将来起兵造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可以说是我们杀了李茂,所以,他要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这理由多么充分啊!
以此,他便可以号召天下人和咱们对抗了。”
秦英听了之后,以拳击案:“这个老王八,事实的真相都已经弄得水落石出了,他还要故意找茬。
他不是想造反,是想干什么?
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众人一听,赶紧拦住了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称李元礼为老王八。
杜正伦听了之后,一皱眉,心想这秦英说话也太口无遮拦了,怎么可以骂李元礼为老王八呢?
那李元礼可是太子的叔叔呀。
再看李承乾对此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只听他缓缓道:“我们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切不可胡来。
而且,目前来看,皇叔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依然是徐州的刺史,封疆大吏,至于他将来会不会谋反,现在只是猜测,并没有事实根据呀。”
苏婉说:“你父皇让你到淮南去挖煤,他就敢不让你去,一个做臣子的敢把皇上所说的话当耳边风,抗旨不遵,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还有,他对于钦差大臣魏征也并非十分礼遇呀。
见钦差大臣如见皇帝,但是,他做到了吗?
他还是以皇叔的身份自居,再说了,他这个人从表面上看上去很忠实,实际上,内心十分奸诈。”
李承乾就问:“此话怎讲?”
“李元礼抱怨朝廷,说朝廷没有给他们发粮饷,对朝廷,极其不满。
可是,他的仓库里的金银财宝却堆积如山,这不是奸诈是什么?
国库现在已经非常空虚了,可是,李元礼却不管不问仍然伸手向你父皇要钱。
他的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还不是搜刮地皮,搜刮民脂民膏,不断地增加徐州百姓的赋税得来的吗?”